第8章 主動來找
- 被死對頭讀心,她的反派人設崩了
- 鹽安
- 2162字
- 2025-07-05 23:57:00
秋霜提著一盞燈在前面引路,主仆二人沿花蔭小路而行,穿過假山奇石羅列,聽著清泉潺潺流過,穿過一座流水橋,二人走到湖邊,穿過流水橋,走進湖中間的亭子。
夜色微涼,更顯得寂靜,月光透過枝葉流瀉而過,倒影在水面,晚風裹挾著陣陣涼意,泉里泛起縷縷月色波紋。
水榭亭四周各有四個亭子立在東西南北四個方位,亭子與亭子之間有水上長廊間接,五個亭子之間相隔甚遠。
四周環繞著水波蕩漾,薛祝寧瞧著四下無人,總算堪堪松了口氣。
秋霜給她倒了杯熱茶:“公主果然神機,把公主府的巡夜撤了一大半,原來一早就算到小侯爺會晚上來。”
薛祝寧單手支著腦袋,單手握著杯子,星眸閃爍著點點星光,秋霜放下茶壺,站在薛祝寧身側:“小侯爺夜闖公主府,公主為何不戳破他身份?”
薛祝寧笑了一聲:“戳破他身份就沒意思了。”
白天孟賦走后,薛祝寧又把這個世界的劇情捋了一遍。
孟賦和紀松瀾是沒什么交情。
但能確定的是孟賦對紀松瀾沒有惡意,甚至對紀松瀾有所企圖。
但是企圖什么,薛祝寧猜不到。
畢竟上一個穿書的同事還沒走到這里的劇情,就已經失敗了。
不過孟賦這個廢物,是翻不起什么波浪的。
薛祝寧喝了口熱茶,她問:“事情安排好了嗎?”
秋霜回的很干脆:“安排好了。”秋霜似乎又想到什么:“公主,紀公子那邊……”
“紀松瀾什么?”
“說來也怪,紀公子雖然住在柴房,但柴房奴才們都打掃干凈了,可奴才們給紀公子換衣服時,紀公子身上的傷口卻是久不見好,按理來說,這么多日子過去,紀公子的傷是該痊愈的七七八八了。”
“怎么會?”薛祝寧不可置信,她送去給紀松瀾的都是最好的太醫,怎么會傷口遲遲不見好?
秋霜不知該說不該說:“公主……”
薛祝寧有些郁悶:“有話直說。”
秋霜在心里斟酌著措辭道:“奴婢昨晚去瞧了紀公子,卻意外發現紀公子他把奴才們剛給他換上的新藥又刮下去。”
“不換藥?”
“是,紀公子他似乎是不想自己的傷勢痊愈……”秋霜揣測出她的半分心思:“公主要不要去看看?”
薛祝寧抿了抿嘴,她滿不在乎的說:“一個賤籍罷了,我去看他做什么。”
秋霜:“……”
秋霜安安靜靜的伺候在薛祝寧身邊,沒過半晌,薛祝寧悶悶道:“把太醫們全叫去,全天伺候在紀松瀾身邊。”
聽著薛祝寧的話,秋霜低頭偷笑,薛祝寧偏頭瞅見正在偷笑的秋霜,她惱道:“笑什么?再笑本宮罰你。”
秋霜捂住嘴:“奴婢不笑了。”
秋霜接著道:“那公主要去看看嗎?”
“不去。”
她是反派公主,是紀松瀾的死對頭,總不能死對頭一有什么她就火急火燎跑過去,那樣豈不顯得她太反常了。
“你告訴他,他遲一天痊愈,紀鴛就早一天接客。”
……
一主一仆被扔進黑屋,孟賦左右開弓扇著小奴才的臉,連著打了十幾個巴掌,小奴才才將將醒來,一臉陰柔委屈的看著孟賦。
黑暗中,孟賦摘下面罩看奴才:“真沒出息,竟然嚇暈了。”
小奴才一臉憂愁,扶著自己挨打的地方幽怨道:“小侯爺,要是被侯爺知道您把石牌送給公主可就慘了。”
孟賦嘶嘶兩聲,他扭過頭看自己被打到皮開肉綻的地方,又朝著小奴才哼了一聲:“你怕什么,下次再偷回來便是。”
小奴才被他嚇得幾乎又要暈過去:“還有下次,我的小侯爺,我們被打了二十大板,現在又被關了起來,這要如何是好……”
小奴才嘆氣著,他環顧四周黑漆漆的連個燈都沒有,他摸著墻壁,摸索著有沒有什么能逃出去的地方。
孟賦答非所問的嘆了口氣:“可惜這次沒從紀松瀾嘴里知道什么有用的。”
小奴才臉上抽了抽,實在是不懂孟賦在想什么:“小侯爺,您這千辛萬苦的溜進公主府,還差點被當成刺客殺了,是為了什么。”
“當然是為了……”孟賦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他嘖了一聲:“是為了探險,你不覺得公主府很有趣嗎。”
小奴才:“……”
“笨蛋,一身血腥味,離我遠一點。”
小奴才手摸著墻壁,頗是無奈的轉過臉:“小侯爺,我們現在不是應該先逃出去嗎。”
“小侯爺……”
“小侯爺……”
“小侯爺小侯爺,這有個狗洞!我們快鉆出去吧!”
孟賦不為所動,再怎么說他也是風光無限的孟家小侯爺,怎么能鉆狗洞呢。
小奴才爬到他身邊,焦急的看著這位昂著腦袋的爺,不停地抓著他衣袖來回晃:“小侯爺,都這時候了,我們還是先逃命要緊啊!要是現在再不走,萬一明天公主再想到什么毒計可怎么辦,挨打是小,要是被公主發現小侯爺的身份,那就連累整個謝府啦,小侯爺!”
孟賦看著一臉焦急的小奴才,又看了眼稻草堆后的那團光亮,沉默了好幾秒后,總算答應了小奴才的意見。
孟賦在心里默默念著,該死的薛祝寧,君子能伸能屈,他一定會再來的!
半月后,紀松瀾主動去書房找了薛祝寧。
“公主。”
對于主動來找自己的紀松瀾,薛祝寧顯然有些驚訝,她放下筆,抬眸看他:“你怎么來了?”
紀松瀾回答的不卑不亢:“來陪公主馬場騎馬。”
薛祝寧瞧他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她推脫道:“本宮要沐浴之后才去騎馬。”
“那公主要我挑洗澡水?”
不說這個薛祝寧不生氣,一提起這個薛祝寧就想起自己那天之后風寒了好幾天的仇,她燦燦應了聲:“有病。”
紀松瀾接著道:“公主什么時候去。”
薛祝寧有些無語,她實在是覺得這個狗男主腦子有泡,她好心好意的沒折磨他,他這不是送上門的找虐嗎?
薛祝寧有些氣惱:“今天本宮不想騎馬。”
聞言,紀松瀾也沒有被她的話刺到,他微微頷首,而后轉身就走:“那我先退下了。”
薛祝寧哪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站住,來給本宮磨墨。”
紀松瀾頓住,沒有轉身。
是個人都知道薛祝寧不學無術,上學堂時打跑了多少個太傅,就連他最尊敬的老師都被她欺負,不尊師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