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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孟賦

孟賦是個人精,他看到了薛祝寧臉上一閃而過的皺眉神色,孟賦問道:“公主與紀(jì)松瀾視同水火,紀(jì)家失勢,最受益的是公主殿下您?!?

薛祝寧平靜道:“孟賦啊,你是怎么敢這么跟本宮說話的?”

“臣……”

“再說,這紀(jì)家失勢,得意的不是你孟家嗎?”

謝紀(jì)兩家本是親密無間,二十年前孟家女兒嫁給紀(jì)家兒子,生產(chǎn)時意外去世,謝府把這一切的錯都?xì)w結(jié)在紀(jì)府頭上,從此兩家關(guān)系降至冰點,此后更不相往來。

她身上的氣息太過強勢,孟賦不敢跟薛祝寧硬碰:“臣不敢,臣只是,只是想知道紀(jì)松瀾的下落,與孟家,無關(guān)?!?

孟賦跪倒在地,薛祝寧喜怒無常,難保她不會做出什么胡事。

她動不了侯府,但動一動侯府的女眷還是易如反掌。

薛祝寧細(xì)細(xì)品味著他的話,覺得很是奇怪:“與孟家無關(guān),你和紀(jì)松瀾有私下的交情?”

孟賦臉上閃過一絲詫色,他道:“公主勿要多想,今日是臣叨擾公主清凈了。”

“你該慶幸本宮不想與你計較?!?

孟賦匆匆離去,秋霜望著門口的方向有些擔(dān)憂:“公主,這謝小侯爺會不會不死心……”

孟賦是孟家嫡長子,是個廢柴沒錯,但劇情瞬息萬變,一個小小的決定就會發(fā)生蝴蝶效應(yīng)。

薛祝寧還是不能小看了他。

白天剛打發(fā)走了孟賦,晚上就有人翻公主府墻頭。

孟賦一身夜行衣,蒙著面,帶著小奴才趴在公主府的墻頭:“小侯爺,公主府的巡夜這么少,會不會有詐?”

孟賦敲了一下小奴才的頭:“這薛祝寧不過是個草包公主,她不會想到我們晚上會再來的?!?

“小侯爺英明。”

孟賦率先翻進了院子,帶著小奴才一路暢通無阻的在公主府里找人。

左躲右避著侍衛(wèi)的巡夜,孟賦找了半個時辰最后摸到了柴房,小奴才眼尖的瞧見柴房離正熟睡的紀(jì)松瀾,他大聲指著道:“小侯爺快看,那是紀(jì)松瀾!”

孟賦忙不迭從后捂上小奴才的嘴:“閉嘴,你這么大聲是想把人都引過來嗎?!?

“唔唔唔……”

孟賦低聲道:“你在門口守著?!?

小奴才連忙點頭。

孟賦松開他,他輕手輕腳的推開柴房門,摒住呼吸,小心翼翼的踮著腳,走進去。

身后的小奴才打外面關(guān)上柴房門,里面的孟賦腳下卻不小心踩滑,“哐當(dāng)”一聲在安靜的柴房里顯得尤為刺耳。

“誰!”紀(jì)松瀾睜開眼,正對上門口那個做賊般的身影。

孟賦面上抽搐,他保持著小雞偷吃米的姿勢:“啊這,紀(jì)兄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了,額哈哈,今晚月色真好……”

紀(jì)松瀾看清來人是誰,眼睛瞇起一半,語氣中多了一絲探究:“你怎么在這?!?

孟賦也不知道怎么解釋:“紀(jì)兄,其實,我是來找你的?!?

紀(jì)松瀾耐人尋味的視線飄在孟賦身上,他壓根不信孟賦的話:“你找我?”

孟賦說的吞吞吐吐:“我,我找你有些事情……”

孟賦還是輕手輕腳的走到紀(jì)松瀾身邊,他在紀(jì)松瀾耳邊說了一通。

聽著他的話,紀(jì)松瀾臉色稍冷,他垂著眼簾,鴉羽長睫投落暗影。

孟賦心虛的瞧著紀(jì)松瀾的臉色,他小心地開口:“紀(jì)兄,你看此事……”

紀(jì)松瀾沒出聲,沒過多時,孟賦被扔出了柴房。

小奴才見鼻青臉腫的孟賦被扔出來,趕緊扶起他:“哎呦,我的小侯爺……”

孟賦指著柴房門罵罵咧咧:“紀(jì)松瀾,你竟然打我!”

小奴才惴惴不安,他心虛的左右觀望了一番,噓聲道:“小侯爺,要不,我們還是快走,被人發(fā)現(xiàn)就不好了?!?

孟賦心里不爽,但沒法子,一主一仆正準(zhǔn)備離開,院中的侍衛(wèi)不知道什么時候又聚集起來,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見被包圍,小奴才抽了抽鼻子,一臉生無可奈:“小侯爺,我們被包圍了。”

孟賦把臉上的面罩往上拽了拽:“廢話,我又不是瞎子。”

“公主,兩個刺客已經(jīng)拿下?!?

薛祝寧從后走過來,她笑著看兩個蒙面人,笑得孟賦不敢吱聲。

薛祝寧掃了一眼孟賦,她偏頭看向侍衛(wèi):“刺殺公主府是什么罪名?”

侍衛(wèi)抱拳:“先打一百大板,關(guān)進大牢,三個月砍頭?!?

跪在地上的小奴才嚇得幾乎要尿了,對著薛祝寧的方向猛地磕頭:“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饒命?你們刺殺本宮還要本宮饒命?”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見侍衛(wèi)要摘下兩人的面罩搜身,孟賦低著頭捏著嗓子道:“奴才們只是給公主送禮,沒想刺殺公主?!?

薛祝寧聽到只覺得有趣,她笑了:“大半夜?jié)撊牍鞲o本宮送禮?”

“是啊……”孟賦急中生智:“小奴才們受貴人之托,來給公主送禮的,您瞧,您瞧?!?

孟賦從自己的懷里掏出一塊游仙石雕成的石牌,把石牌雙手奉上,他低著頭接著說:“我們主子傾慕公主已久,想送給公主卻怕公主不收,這才叫奴才二人悄悄送來。”

薛祝寧瞧著那雙少爺皙白的手,怡然接手那塊石牌:“你們主子是誰?”

孟賦心里翻滾過好多個人的名字,最后也沒憋出個所以然來:“主子……主子不便透露姓名,他只想讓公主知道他的心意。

薛祝寧瞧他滿眼心虛,突然嘲笑:“比起謝小侯爺,你們主子倒是有心了,這塊石牌本宮就收下了?!?

薛祝寧自然而然的交給秋霜,秋霜裝了起來。

一旁的秋霜幫腔:“要奴婢說,這謝小侯爺也是小氣,送來的盡是些平庸之物,根本配不上公主的身份,小侯爺壓根就沒把公主放在眼里,趕明兒一定要把小侯爺用麻袋套起來揍一頓?!?

薛祝寧和秋霜一唱一和:“大膽,你這么大聲密謀,要是被小侯爺聽到了,豈不是會覺得本宮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毖ψ幷f的一本正經(jīng):“要教訓(xùn)也該按個罪名扔進大牢,慢慢教訓(xùn)。”

孟賦石化當(dāng)場。

這個薛祝寧還真是……

不負(fù)其名。

可今日他真被薛祝寧發(fā)現(xiàn)他是誰,那豈不是要栽在這里。

孟賦咬著牙,憤恨道:“公主,我們二人東西已經(jīng)送到,是否可放我們離去……”

身邊的侍衛(wèi)疾聲厲色:“公主,這兩個刺客身份不明,不能放走。”

孟賦用手肘搗了搗小奴才,小奴才見狀又對著薛祝寧磕了幾個頭,淚眼婆娑:“公主,我們主子這么有誠意,怎么會是刺客……我們二人真是來給公主送禮的……”

孟賦夾著嗓子:“是啊,公主,我們身上也沒有帶刀劍,怎么會是刺客呢?!?

“公主,你一定要相信我們……”

薛祝寧冷笑,她瞧著跪在地上的兩人,有些不耐煩道:“放他們走……”

孟賦和小奴才算是松了一口氣,還沒等到這口氣徹底松下去,薛祝寧朝侍衛(wèi)望了一眼,突然一臉戲謔道:“放他們走是不可能的,本宮怎么會輕易饒了他們呢,看在石牌的份上,本宮免了他們一百大板,就打五十大板吧,關(guān)進黑屋,本宮要好好玩玩。”

“公主英明?!?

“五十大板,關(guān)進黑屋……”

小奴才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孟賦一手捂著面罩,一手打著小奴才:“喂,醒醒,醒醒……”

薛祝寧對著侍衛(wèi)們揮揮手:“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拖下去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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