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她才是小人
- 被死對頭讀心,她的反派人設崩了
- 鹽安
- 2100字
- 2025-07-03 23:57:00
她說他是小人?
他全族被構陷流放,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私自扣下他和妹妹,現在還以妹妹來要挾他當牛做馬。
她才是那個小人。
想著,紀松瀾看向薛祝寧的目光一寸一寸的冰了下去。
紀松瀾站在水里,低垂的睫毛下是冷冽的眉眼,迸射出漫不經心的寒光:“公主,你知不知道有一個詞叫‘因果報應’?!?
青鸞去給薛祝寧房里添香,來時便看到一群呆若木雞的丫鬟愣在原地,而公主站在水里正在發(fā)火。
青鸞吩咐丫鬟們把薛祝寧從水里撈出來,又連忙拿了一件披肩給她蓋上。
青鸞怒道:“你們這群眼瞎的東西,公主落水了看不見嗎嗎?”
丫鬟們嚇得跪了一地。
薛祝寧氣得天靈蓋直突突,正愁有氣沒處撒,目光掃視到那群呆若木雞的丫鬟,她暴怒:“信不信本宮砍了你們的手!”
薛祝寧接著指向紀松瀾:“還有你!滾去做馬房奴才!”
青鸞對著地上的丫鬟們使眼色:“還不快下去……”
丫鬟們哆哆嗦嗦的退了出去。
薛祝寧身上裹著披肩,她趾高氣昂的揚起下巴,懶得回答他這個莫名其妙的話。
青鸞扶著薛祝寧出了屋子。
走到門口,薛祝寧吩咐兩個看門奴才:“你們兩個監(jiān)督,讓他把浴池里的水全部打撈完,不許用挑水扁擔,本宮只想看他提著水。”
“是?!?
紀松瀾被她這一折騰,第二天直接起不來。
薛祝寧被他這一扔,風寒了十來天才好轉些。
某日,薛祝寧坐在梳妝鏡前,丫鬟在給她梳頭。
薛祝寧懶洋洋的眼神無意瞟到梳妝盒里各種奢侈華麗的發(fā)飾:“這些該不會都要插在本宮頭上吧?”
小丫鬟回道:“是,公主。”
薛祝寧有些煩躁的看著那些哐哐當當的首飾:“這么重的發(fā)飾插在頭上難受死了,今日就梳個最簡單的樣式吧?!?
簡單的梳了一個發(fā)髻,頭上僅用幾根玉蘭花的發(fā)飾插著,薛祝寧倚在靠背上,瞧著銅鏡中的美人兒,青鸞從外頭走進來:“公主,謝小侯爺來了。”
孟賦?
薛祝寧聽到青鸞的聲音,她抬頭看了一眼青鸞,語氣甚是疑惑:“他來做什么?”
孟賦是謝侯府的嫡長子,打小侯府讓他識文讀書,他不感興趣,侯府讓他習武,習武也是個廢柴。
他跟薛祝寧壓根不是一條道兒上的,他們之間并沒有什么交情。
薛祝寧思忖了一下,這孟賦多半是聽到了什么風聲。
青鸞蹙眉:“奴婢不知,公主要請小侯爺進來嗎?”
薛祝寧想了想:“讓他去偏廳等著?!?
沒過一會,打外面走進來一個豎著高馬尾的小少年,臉上掛著春雨般的笑,朝著薛祝寧作揖:“參見公主殿下?!?
孟賦面目清秀,穿著一身淺紫色袍子,腰束玉帶,腰間掛著一枚翠綠的玉佩,玉佩隨著他的腳步左右擺動。
孟賦的臉上隨時掛著笑容。
薛祝寧調整好坐姿,擺出一副公主的派頭:“孟賦啊,你來找本宮有事?”
看到薛祝寧的打扮,孟賦明顯有些愣住。
她穿了一身素白衣裙,外披淡黃色的衣紗,露出線條優(yōu)美的脖子,裙幅熠熠如雪,烏黑順溜的長發(fā)隨意挽起,白皙如玉的下巴下,是線條優(yōu)美的脖子。
以往酷愛數十根金釵插滿全頭的長公主薛祝寧,今日看起來竟然有那么幾分淡雅脫俗。
一股若有若無的微風拂過,裙擺微微擺動,額發(fā)隨風而動,掩映著一雙垂下的眸子,眼底泛著蓮花般的淡粉。
孟賦走南闖北這么多年,雖然沒學到什么,但好歹還學會裝一裝翩翩公子,他雖是驚訝,但很快就調整好表情。
孟賦說話語氣透著輕松,讓人挑不出一點錯來:“害,臣這不是來給公主送禮來了嗎?!?
孟賦頭微微一偏,身后的小奴才把一個匣子送到青鸞手中,里頭是一顆上好的夜明珠:“公主素來喜愛珍奇,這是臣剛從西海尋來的,想著公主會喜歡,連忙就給公主送來了。”
薛祝寧拿過夜明珠,打量了兩眼,又丟進了盒子:“這夜明珠比起小皇帝送本宮的差勁多了?!?
孟賦的臉上有些尷尬,但很快就消失了。
薛祝寧這種不給面子的派頭,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但奈何謝家想往上爬,還得攀附薛祝寧這棵大樹。
“那公主可喜歡金玉滿堂?”
“金玉滿堂?”
孟賦笑著讓第二個小奴才送上一個錦盒,里面安靜的躺著十二根純金鑲玉的鳳凰釵。
薛祝寧瞧著盒子里的釵子,眼眸微動。
做長公主就是爽。
寶貝都有人送。
要是能當一個不用走劇情,每天就這么混吃等死的長公主就好了。
薛祝寧心里默默嘆息。
聽見薛祝寧一聲嘆息,孟賦有些慌了,連忙問道:“公主不喜歡?”
薛祝寧扯了扯嘴角,道:“這倒算個寶貝,可惜還差點意思。”
孟賦微怔:“公主此言何意?”
“本宮金枝玉葉,就這十二只釵子,本宮還瞧不上眼。”
她其實沒想好說什么,只不過是亂說一通擺擺公主的挑剔架子。
見她又沒說話,孟賦又叫小奴才拿出一整排的珍寶,一齊展示在薛祝寧眼前。
薛祝寧簡直要被亮瞎了眼。
饒是這樣,她臉上還是盡量保持著平靜,甚至還有模有樣的嘆了口氣。
孟賦這下是徹底慌了。
薛祝寧不是最喜歡這些了嗎,為什么今日一反常態(tài)?
“公主……”
薛祝寧語氣清冷:“禮已送到,小侯爺沒別的事就先回吧,本宮要休息了。”
見小丫鬟準備送客,孟賦連忙伸手叫慢:“其實,臣是聽說了一件事,特地來找公主解惑?!?
孟賦似有些難以開口:“其實……”
胡扯了這么久,終于切入正題了。
薛祝寧嘴角揚起:“嗯?”
孟賦想了一下措辭,他緩緩開口:“公主可記得紀松瀾?”
薛祝寧反問道:“你問他做什么?”
哦,沖著紀松瀾來的。
孟賦的臉上仍舊掛著笑,他低聲道:“臣常年在外,不甚了解績州之事,但臣聽聞紀家謀反,全族流放翀州,可是紀松瀾兄妹卻在流放的路上被人劫走,不知公主可知內情?”
薛祝寧不屑,笑出了聲:“你為何會以為本宮知道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