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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親吻

酒過三巡,蘇晚臉頰泛著醉人的酡紅,眼神也有些發飄。她本就不勝酒力,方才被謝驚鴻幾句話說得心慌,又連著喝了兩杯,此刻只覺天旋地轉,撐著桌沿想站起身,腳下卻一軟——

“小心!”

謝驚鴻眼疾手快,伸手便攬住她的腰。蘇晚整個人撞進他懷里,鼻尖蹭到他衣襟上淡淡的墨香混著酒氣,腦子“嗡”的一聲,徹底懵了。

她這才發現,謝驚鴻雖用著謝明淵那具清瘦的身子,懷抱卻意外地穩當。他身上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過來,燙得她心口發顫。

“喝多了吧?”謝驚鴻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帶著笑意,卻比平時低啞幾分,“都說了慢點喝。”

蘇晚想掙開,手腳卻軟得不聽使喚,反而往他懷里縮了縮,像只受驚的小獸。她迷迷糊糊抬頭,撞進一雙含笑的眼眸里——那是謝驚鴻獨有的溫柔,此刻映著燭火,竟比往日多了幾分說不清的繾綣。

“我……我沒喝多……”她嘟囔著,聲音軟得像棉花糖。

謝驚鴻低笑出聲,扶著她的手臂慢慢往榻邊挪:“是是是,沒喝多。來,到榻上歇會兒。”

他想松開手,蘇晚卻下意識抓住了他的衣袖,指尖攥得發白。謝驚鴻動作一頓,低頭看她泛紅的眼角,忽然沒了轍,只能順著她的力道坐下,任由她半靠在自己肩頭。

“頭好暈……”蘇晚蹭了蹭他的肩,聲音帶著哭腔。

“忍忍,我去叫人煮醒酒湯。”謝驚鴻剛要起身,卻被她拽得更緊。

“別去……”她閉著眼,睫毛上沾了點水汽,“就這樣……待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蘇晚醉眼朦朧地抬起頭,鼻尖還蹭在謝驚鴻衣襟上,眼神濕漉漉的,帶著股憨態。她盯著他看了半晌,忽然咯咯笑起來,伸手就去捏他的臉:“哎呀,哪來的小哥哥,生得這么俊……讓姐姐稀罕稀罕。”

謝驚鴻被她捏得一怔,隨即失笑。他本想用謝明淵那副冷臉唬人,可看著她醉醺醺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全變成了無奈的縱容:“沒大沒小的,誰是你小哥哥?”

“你呀,”蘇晚手指還在他臉頰上作亂,語氣帶著幾分撒嬌的軟糯,“你看你,眼睛笑得像月牙兒,比那觀星臺上的星星還好看呢……”

她說著,忽然湊得更近,鼻尖幾乎要碰到他的鼻尖。謝驚鴻能聞到她 breath里混著的酒氣和淡淡的杏仁香,心跳莫名漏了一拍,下意識想躲,卻被她伸手勾住了脖頸。

“小哥哥,你怎么不說話呀?”蘇晚歪著頭看他,睫毛掃過他的下頜,“是不是害羞了?”

謝驚鴻喉結滾了滾,抬手想把她拉開,指尖碰到她滾燙的臉頰,卻又像被燙到似的收了回來。他看著她醉得泛紅的嘴唇,聽著那聲甜膩的“小哥哥”,忽然覺得這具身體的主人若是此刻醒著,怕是能當場把桌子掀了。

“晚晚,別鬧了,”他放軟了聲音哄,“你醉了,躺好歇息。”

“不嘛,”蘇晚把臉埋進他頸窩,像只黏人的小貓,“我就稀罕你……就一會兒……”

溫熱的呼吸灑在頸間,謝驚鴻渾身一僵,抬手僵在半空,終究是沒舍得推開。燭火搖曳,把兩人交疊的影子投在墻上,纏綿得像一汪化不開的春水。

蘇晚指尖的溫度燙得驚人,捏住他下頜的力道帶著幾分酒后的莽撞。謝驚鴻還沒來得及回神,唇上已覆上一片柔軟,混著酒氣的甜香瞬間漫了過來。他渾身一震,三百年前那些被塵封的碎片猛地撞進腦海——桃花灼灼的樹下,她也是這樣踮著腳吻他,發間落滿花瓣,笑說“從此便是你的妻”。

喉間溢出一聲低啞的嘆息,他竟不由自主地加深了這個吻。舌尖相觸的瞬間,像是跨越了三百年的光陰,那些模糊的誓言、溫熱的相擁,忽然變得清晰無比。他抬手扣住她的后頸,力道帶著克制不住的急切,仿佛要將這三百年的虧欠都補回來。

“晚晚……”他在吻的間隙低喚,聲音里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顫抖。

蘇晚被他吻得暈沉,下意識地攀住他的肩,睫毛上的水汽蹭在他臉頰,像三百年前那場纏綿的春雨。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謝驚鴻才稍稍退開,額頭抵著她的,眼底翻涌著驚濤駭浪。

他看著她泛紅的眼尾,忽然自嘲地笑了——明明是謝驚鴻的意識,此刻胸腔里跳動的,卻像是謝明淵藏了三百年的執念。他抬手撫上她的臉頰,指尖冰涼,“三百年了……你果然還是這么能鬧。”

蘇晚迷迷糊糊地眨了眨眼,沒聽清他的話,只覺得這人的懷抱很暖,像夢里那處永遠不會熄滅的篝火。她往他懷里縮了縮,嘴角蹭著他的衣襟,又沉沉睡了過去。

謝驚鴻抱著她,久久沒有動。窗外的月光淌進來,照亮他眼底的復雜——有失而復得的狂喜,有跨越時空的悵惘,還有一絲連自己都說不清的、屬于謝明淵的溫柔。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頂,輕聲道:“這次,再也不會放你走了。”

謝驚鴻抱著蘇晚坐了許久,直到燭火燃盡最后一寸,窗外的月光漫進屋里,將兩人裹在一片清輝里。他輕輕將她放回榻上,動作輕得像怕驚擾了一場跨越三百年的夢。

蘇晚睡得沉,翻身時手還在半空抓了抓,像是在找什么。謝驚鴻頓了頓,將自己的外袍脫下來,輕輕搭在她手邊。布料上還帶著他的溫度,她果然順著觸感攥住了,眉頭也跟著舒展開。

他走到窗邊,推開半扇窗。夜風帶著露水的涼,吹得他混沌的腦子清醒了些。方才那個吻里的灼熱還殘留在唇齒間,三百年前的記憶碎片又開始翻涌——她穿著大紅嫁衣朝他笑,桃花落在她發間;他替她描眉,墨汁滴在她手背上,她嗔怪地拍開他的手……

“謝明淵啊謝明淵,”他對著月亮低聲笑,帶著點自嘲,“你說你藏了三百年的心思,倒讓我撿了個便宜。”

正說著,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響動。他回頭,見蘇晚翻了個身,外袍滑落在地。他走過去彎腰去撿,手腕卻被她閉著眼抓住了。

“別走……”她聲音帶著剛醒的沙啞,像小貓似的蹭了蹭他的手背,“夫君……”

謝驚鴻渾身一僵,那聲“夫君”像驚雷,炸得他三魂丟了七魄。他低頭看她,她睫毛顫得厲害,眼角竟沁出點濕意,像是在做什么委屈的夢。

“我在。”他鬼使神差地應了一聲,聲音低得像嘆息。

蘇晚似乎安心了,手松了松,又沉沉睡去。謝驚鴻卻再也睡不著了,他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指尖一遍遍摩挲著自己的唇。

天快亮時,他才起身,將外袍疊好放在床頭。臨走前,他回頭望了一眼,晨光正透過窗欞落在她臉上,柔和得像一幅畫。

“等你醒了……”他沒說完,轉身輕輕帶上門。廊下的晨露沾濕了他的衣擺,他卻覺得心口那處,三百年的冰封,好像終于裂開了一道縫,漏進了點暖意。

蘇晚醒來時,天光已透過窗紙漫進來,帶著初夏清晨特有的清潤。她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坐起身,昨夜的記憶像被打碎的琉璃,零碎地閃著光——女兒紅的甜、醬鴨的香,還有……她猛地低頭,看見床頭疊得整齊的墨色外袍,指尖觸到布料時,臉頰“騰”地燒了起來。

昨夜她好像……做了些出格的事?

正慌亂著,門外傳來輕叩聲,謝驚鴻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醒了?廚房溫著醒酒湯,要不要喝一碗?”

蘇晚攥著被子角,聲音細若蚊蚋:“……要。”

門被推開,謝驚鴻端著青瓷碗走進來,見她縮在被子里只露個腦袋,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櫻桃,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頭還暈嗎?昨夜你可是抱著我的袖子不放,說什么……”

“別說了!”蘇晚猛地捂住耳朵,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我、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謝驚鴻憋著笑,把醒酒湯遞到她面前:“喝了就不暈了。”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垂上,聲音放輕了些,“忘了也無妨,反正……我記得就行。”

蘇晚接過碗的手一抖,溫熱的湯灑出來些,燙在手腕上卻不覺得疼。她低著頭小口抿湯,耳尖卻豎著聽他的動靜,直到他轉身要走,才慌忙抬頭:“謝……謝公子,昨夜我是不是……”

謝驚鴻回頭看她,晨光落在他眼底,漾著些說不清的溫柔:“你做了什么,自己慢慢想。”他指了指床頭的外袍,“衣裳替你曬過了,記得穿上。”

門輕輕合上,蘇晚看著那碗醒酒湯,忽然想起昨夜那個帶著酒氣的吻,還有他頸間溫熱的呼吸。她把臉埋進被子里,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原來那些不是夢。

窗外的鳥鳴清脆悅耳,她摸了摸發燙的唇,忽然覺得,這個清晨的風里,都帶著點甜絲絲的味道。

蘇晚醒來時,天光已透過窗紙漫進來,帶著初夏清晨特有的清潤。她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坐起身,昨夜的記憶像被打碎的琉璃,零碎地閃著光——女兒紅的甜、醬鴨的香,還有……她猛地低頭,看見床頭疊得整齊的墨色外袍,指尖觸到布料時,臉頰“騰”地燒了起來。

昨夜她好像……做了些出格的事?

正慌亂著,門外傳來輕叩聲,謝驚鴻的聲音帶著笑意傳來:“醒了?廚房溫著醒酒湯,要不要喝一碗?”

蘇晚攥著被子角,聲音細若蚊蚋:“……要。”

門被推開,謝驚鴻端著青瓷碗走進來,見她縮在被子里只露個腦袋,臉頰紅得像熟透的櫻桃,眼底的笑意更深了:“頭還暈嗎?昨夜你可是抱著我的袖子不放,說什么……”

“別說了!”蘇晚猛地捂住耳朵,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我、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謝驚鴻憋著笑,把醒酒湯遞到她面前:“喝了就不暈了。”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泛紅的耳垂上,聲音放輕了些,“忘了也無妨,反正……我記得就行。”

蘇晚接過碗的手一抖,溫熱的湯灑出來些,燙在手腕上卻不覺得疼。她低著頭小口抿湯,耳尖卻豎著聽他的動靜,直到他轉身要走,才慌忙抬頭:“謝……謝公子,昨夜我是不是……”

謝驚鴻回頭看她,晨光落在他眼底,漾著些說不清的溫柔:“你做了什么,自己慢慢想。”他指了指床頭的外袍,“衣裳替你曬過了,記得穿上。”

門輕輕合上,蘇晚看著那碗醒酒湯,忽然想起昨夜那個帶著酒氣的吻,還有他頸間溫熱的呼吸。她把臉埋進被子里,心跳得像要撞破胸膛——原來那些不是夢。

窗外的鳥鳴清脆悅耳,她摸了摸發燙的唇,忽然覺得,這個清晨的風里,都帶著點甜絲絲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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