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珍珠的秘密
- 五個獸夫玩虐戀?雌主她只想離婚
- 堂前燕飛
- 2383字
- 2025-07-16 20:44:02
劇痛挖心蝕骨,祝江死死抱住自己的魚尾,再沒力氣立在水里,整個人一點點往下沉。
水清澈見底,棠西看得真切,就見他一點點沉向水底。
棠西心頭疑竇叢生。這是怎么了?看著像是在忍受什么折磨。
她把各種毒藥的癥狀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又覺得不對。祝江要是中了毒,以他的本事,總該能給自己解毒。
沒一會兒,祝江的后背撞上了池底。他依舊抱著魚尾,背靠著一塊珊瑚坐下來,身體劇烈的抖動帶著珊瑚也跟著簌簌作響。
淡淡的光華落在他身上,他緊咬著牙,下頜線繃得死緊,顯然在硬扛那股劇痛。
過了會兒,他實在受不住了,尾巴不受控制地拍打起旁邊的珊瑚。
平日里為了平安熬過這三個小時,他總會把自己綁起來,免得在發作時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可今天,他偏要讓棠西看著。看著他的痛,看著他這幾百年來是怎么熬過來的。
神經里的疼越來越兇,祝江連喘氣都覺得費力。
偏這疼,就是最好的止疼藥也壓不住。
這些年,他費盡心機投了那么多錢,研究能減輕侵蝕之力疼痛的藥,到現在,也只研究出能減輕十分之一疼痛的玩意兒。
他每天都大把大把地吃,可今天,一粒沒碰。
就多出來的這十分之一的疼,已經讓他再沒法安安分分躺著了。
祝江開始用身體猛撞旁邊的珊瑚,那珊瑚本就不結實,沒幾下就被撞得粉碎。
這情景落入眼里,棠西才猛地反應過來——祝江這是侵蝕之力發作了。
雖說現實里聽人說過無數次,可親眼見到,還是頭一回。
雄性過了四十歲,就可能被侵蝕之力纏上。時間越久,侵蝕之力發作的時間就越長。
正常情況下,要是沒有雌主滋養,不出幾年,體內的侵蝕之力就能把發作時間拖到二十四小時——那就是無時無刻不在受折磨。
祝江白天看著好好的,說明他被侵蝕之力折騰的時間還不算長。
他是靠什么壓住的?是重明當年的研究成果?
還是說,除了她,他還有個愿意隨時給他滋養的雌主?
不對。要是真有這么個雌主,祝江根本不會被侵蝕之力傷成這樣。
她父親雖說不討母親喜歡,母親一年去他那里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就算這樣,父親也從沒被侵蝕之力纏上過。
而且市面上一直有個說法,就算雌主不是全心投入,只要滋養有效,一個月兩三次也就夠了。
這種滋養還能累積。要是從二十歲就開始累積,到了四十歲,就算雌主不再管,之前二十年攢下的滋養,也能撐很久。
排除了這個可能,就只剩一種解釋——祝江用了什么隱秘方法壓制住了侵蝕之力。
要是能弄到這個辦法……
棠西猛地閉眼,趕緊掐斷這念頭。眼下,還是先逃出去最重要。
祝江躺在碎珊瑚上,不停地翻滾。帶棱角的珊瑚在他身上硌出一道又一道印子,可這點皮肉疼,跟身體里的劇痛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一個小時后,祝江實在熬不住了。他不受控制地伸手去摳自己的魚鱗。
一聲痛吼炸開,一片鋒利的魚鱗被他硬生生扯了下來,連帶著血肉,在水里蕩開一片紅。這外部的劇痛,竟暫時壓過了體內的疼,讓他總算能喘口氣。
棠西這邊被水流沖了太久,陣法還在不停地攻擊,前兩日攢下的疲累一股腦涌上來,她覺得自己快扛不住了。
明明只要祝江肯放下復仇,接受她的滋養,他們兩個都不用受這份罪。可祝江這死心眼,非要把兩人都逼進這絕境里。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長。
棠西看著祝江在水里把自己折騰得血肉模糊,也只能咬著牙,靠心里那點不服輸的火氣撐著,不敢暈過去。
就眼下這情況,她真怕自己暈了,就再也醒不過來。
祝江要是清醒著,總能保她不死。可現在,他自己都顧不上了。
祝江掙扎著翻身時,眼角余光瞥見棠西垂下了頭,眼看就要暈過去。
他頓時慌了,忍著渾身的劇痛往上游。才游了兩米,就再也動不了了——每擺一下尾巴,都像有千萬把刀在割他的肉。
可他得去看看棠西怎么樣了。
祝江拼命深呼吸,一次又一次,游兩米,停下來喘口氣,再游兩米……最后耗盡了所有力氣,總算游到水面,一把抱住了棠西。
他身后的水里,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棠西被這動靜驚醒,低頭就見祝江正抱著她的腿。更讓她心驚的是,她看見祝江身上那些點綴的珍珠掉了不少。
珍珠掉了的地方,露出一個個跟珍珠差不多大的圓疤。
那些疤是淡淡的暗紅色,一看就是舊傷,卻密密麻麻的,從脖子一直蔓延到腹部、背部,到處都是。
棠西心里咯噔一下——這些疤痕的位置,不正是那些珍珠原本在的地方嗎?
所以那些珍珠,是他用來遮疤的!
這些疤是哪來的?
棠西猛地想起夢里的情景——祝江被吊在暗室里,身上被釘了無數釘子。
她拼命回憶那些釘子的位置,越想心越沉——對,就是這些位置,分毫不差,全是穴位。
所以,這些疤,也是她造成的?
都過了三百年了,居然還沒好?什么樣的釘子,能留下這么重的傷?
祝江見她睜開了眼,眼里的恐慌散去不少,可身上的劇痛讓他不由自主地收緊了手臂,把棠西抱得更緊了。
奇怪的是,就這么抱著,他竟覺得好像能靠著這股勁兒,硬生生熬過去。
“祝江……”棠西感覺自己的腿被勒得快沒知覺了,血液都像是不流通了。
“雌主……抱緊我。”祝江有氣無力地喃喃著,話音剛落,手臂收得更緊了。
棠西動了動被綁住的手,心里直想罵人——你倒是先給我解開啊!不然怎么抱啊!
算了,罵也沒用。
瀑布的沖刷聲震耳欲聾。到了十一點,棠西的意識已經模糊得厲害,她沒法思考,沒法說話,甚至分不清自己在哪。
她只能在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別死,千萬別死。在祝江清醒過來之前,絕對不能死。
十一點的秒針剛走過,祝江突然感覺渾身一松,身上的沉重感瞬間消失,那些撕心裂肺的疼也一點點退了下去。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緩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抬頭看棠西。
她已經快暈過去了。
祝江趕緊把她放下來,手忙腳亂地開始急救。
她的身體冰得像塊石頭,血液仿佛都凍住了。
意識模糊間,棠西又墜入了噩夢。
夢里,她站在實驗室里,看著穿白大褂的祝江,問道:“你說要造能封住侵蝕之力的噬蠱釘,還缺什么?”
“鳳凰的利爪。準確地說,是最堅硬的爪尖部分,也就是鳳凰的指甲。”祝江皺著眉,語氣里滿是為難,“可鳳凰早就絕跡了,這噬蠱釘,恐怕造不出來了。”
“我來想辦法。”她拍了拍祝江的肩膀,語氣無比堅定。
祝江有些懷疑:“你能找到?”
她淡淡點頭:“我無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