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棋局反轉
- 重生外賣員:我用彩票建資金帝國
- 逗趣小妖精
- 2490字
- 2025-07-16 23:54:18
凌晨一時的江寧市,蟬鳴被熱浪悶在梧桐葉里,便利店前的路燈在柏油路上投下昏黃光暈。
陳默站在玻璃門前,看著那輛黑色轎車碾過斑馬線,輪胎與地面摩擦出細微的刺響。
他理了理襯衫袖口,喉結動了動——前世被外賣箱壓得佝僂的脊背,此刻挺得筆直。
車門輕叩聲比預想中輕。
副駕駛座上那只戴白手套的手收回去時,陳默瞥見袖口露出的袖扣,是枚刻著薔薇花紋的銀飾——和二十年前父親信托合同上的燙金紋路一模一樣。
深灰風衣的男人下車,鞋跟叩在水泥地上發出脆響。
趙文淵的目光像把刀,從陳默的平頭掃到他沾著咖啡漬的牛仔褲:“凌晨一點還不打烊?”
“便利店的規矩,客人到,燈不滅。”陳默側身讓開,玻璃門“叮”的一聲彈開,“趙先生要美式還是拿鐵?現磨的,豆子剛拆封。”他說這話時,藏在褲袋里的手指輕輕按下微型攝像機的開關——那是林疏桐昨天塞給他的,說“關鍵時候錄一句抵得上十頁合同”。
趙文淵沒動,風掀起他風衣下擺,露出里面筆挺的定制西裝。
“你知道我為什么來。”
“可能和三天前K先生那封郵件有關?”陳默從吧臺下摸出包煙,抽出一根夾在指縫間卻沒點,“‘截斷資金鏈,清除’——這詞兒聽著耳熟,二十年前是不是也有人這么對我爸?”
空氣驟然凝結。
趙文淵的瞳孔縮成針尖,喉結在領結下滾動兩下,突然低笑起來:“陳建國那老東西,到死都沒說密碼藏在哪兒。你以為憑張破彩票就能翻舊賬?”他的手指猛地掐住陳默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我勸你現在交出來,還能留個全尸。”
陳默疼得額頭沁汗,卻笑得更開了:“趙總,您看這是什么?”他另一只手從西裝內袋抽出彩票復印件,在路燈下晃了晃,“我爸寫的數字,和我中500萬的號碼分毫不差——您說這是密碼,還是他給我留的救命錢?”
趙文淵的手驀地松開。
他后退半步,月光照在他鬢角的白發上,顯得比五分鐘前老了十歲。
“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從他臨終前抓著我手說‘對不起’的時候。”陳默把彩票慢慢折好塞回內袋,“趙總,咖啡涼了。”
凌晨兩點十七分,趙文淵的轎車尾燈消失在轉角。
陳默靠著便利店玻璃門滑坐下去,掌心還留著剛才被掐的紅印。
他摸出手機,翻到和林疏桐的聊天框,輸入:“錄音已存,關鍵詞‘清算密碼’‘灰鯨計劃’‘李建國’,需要審計線索。”發送鍵按下的瞬間,天邊滾過悶雷,要下雨了。
清晨六點的便利店后倉,陳默揉了揉發澀的眼睛。
監控屏上,林疏桐的視頻通話跳出來,她的襯衫領口微亂,眼下帶著青黑,卻難掩眼里的光:“瑞士那家事務所的檔案找到了!有份匿名報告提到‘T-3信托’,賬戶管理者是李建國——和你父親名字就差一個字!”她的手指劃過電腦屏幕,“看這個資金流向,98年有筆三千萬的美金,從信托賬戶轉到了...宏遠集團的海外子公司。”
陳默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前世父親躺在病床上,喉嚨里全是血泡還在說“信托的錢”,他當時以為是胡話,現在才明白,那是被埋了二十年的炸彈。
“疏桐,查李建國的死亡證明。”他聲音發啞,“如果他99年就死了,那賬戶...就是個空殼。”
林疏桐的手指頓在鍵盤上,突然抬頭:“有了!李建國99年死于車禍,事故報告里說他車上帶著半箱賬本——但現場只找到燒焦的碎片。”她的聲音輕得像嘆息,“陳默,你父親可能...是替他頂了名字。”
陳默抓起桌上的馬克杯,杯壁的溫度燙得他猛地松手。
陶瓷杯砸在地上,碎成幾片,像極了他二十年來支離破碎的記憶。
“我知道了。”他彎腰撿起碎片,指腹被割出細血珠,“上午十點,我要用系統推演。”
上午十點整,陳默鎖上便利店頂樓的儲物間。
墻面暗格里的筆記本電腦亮起,他輸入密碼,系統提示音“叮”的一聲——“商業推演功能已激活,模擬年限:三年,行業:江寧市便利店。”
藍色光幕在眼前展開,數據洪流像銀河般滾動。
陳默盯著“供應鏈優勢”那欄,瞳孔逐漸收縮——系統預測,若收購“天天便利”和“優購生活”,晨光的物流成本能壓到行業平均的78%,更關鍵的是,這兩家的倉庫正好卡在宏遠集團配送中心的必經之路上。
他抓起手機撥通張遠的號碼,聲音里帶著笑意:“老張,幫我約‘天天’的王總。報價比市場價低5%,就說...晨光現金流吃緊,急著擴規模。”電話那頭傳來張遠的悶笑:“明白,我這就去放風,說您昨天和趙文淵吵架,差點掀了桌子。”
下午三時,高翔撞開便利店門,手里的U盤在顫抖。
他的襯衫后背全是汗,領帶歪在鎖骨處:“陳哥!剛收到加密郵件,趙文淵的私人賬戶這三天轉了兩筆錢,一筆兩千萬,一筆三千萬,都進了巴拿馬的空殼公司!”他把U盤插進電腦,資金流向圖在屏幕上鋪開,“和K先生郵件里的‘截斷資金鏈’時間線完全吻合——他們要跑!”
陳默盯著屏幕上跳動的數字,突然笑出聲。
他抽出根煙點上,火星在指間明滅:“跑?晚了。”他按下桌上的對講機:“小劉,把B倉庫的出貨單多印十份,放前臺顯眼位置。”轉頭對高翔說:“讓兄弟們今晚去各大門店‘不小心’說漏嘴,就說晨光要和外資簽對賭協議,估值翻三倍。”
高翔愣了兩秒,突然拍著大腿笑:“妙啊!趙文淵以為我們急著用錢,肯定想壓價收購;聽說外資介入,他又怕搶不到蛋糕——兩邊拉扯,他的錢根本挪不出去!”
傍晚七點,便利店監控屏上,穿格子襯衫的男人又出現了。
他假裝看雜志,手機鏡頭卻對準倉庫方向。
陳默盯著屏幕里晃動的紅點(那是偷拍時的補光燈),對身邊店員說:“小王,把新到的進口啤酒往他那邊挪挪,就說‘這批貨明天要發去新門店,老板急著清庫存’。”
店員眨眨眼,推著貨架過去時故意撞了下男人的手肘。
“哎呦對不住!”她彎腰撿雜志,指尖在男人手機殼內側按了下——那是林疏桐特制的定位芯片。
深夜十點,林疏桐的消息彈出來:“假消息上熱搜了,#晨光或被外資吞并#閱讀量破五千萬。”陳默望著窗外漸起的晚風,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干。
玻璃上倒映出他的臉,眼睛亮得像星子——前世他連父親的喪葬費都湊不齊,現在他要親手掀了那些人的棋盤。
凌晨兩點,便利店門外的黑色轎車緩緩熄火。
陳默站在收銀臺后,望著車燈在玻璃上投下的光斑。
這次車門打開時,他沒急著出去——副駕駛座上的人影有些陌生,是個戴鴨舌帽的年輕人,正對著便利店方向舉起手機。
陳默摸了摸內袋里的彩票復印件,指尖觸到凸起的芯片(那是林疏桐今早塞進去的定位器)。
他彎腰整理貨架,嘴角揚起——該來的,終于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