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影子逼近
書名: 重生外賣員:我用彩票建資金帝國作者名: 逗趣小妖精本章字數: 2008字更新時間: 2025-07-11 23:42:44
監控室的冷光在陳默眼底凝成一道線。
他盯著13號攝像頭畫面里那個背身的影子,后頸的汗毛根根豎起——這已經是今晚第三次出現類似身影了。
系統提示音在腦海里炸響時,他正用指節叩著操作臺,骨節發白。
“商業嗅覺“功能啟動的瞬間,太陽穴像被細針扎了一下。
資金流向圖、競品動向、近三個月突然增多的“普通顧客“消費記錄,在意識里交織成蛛網。
推演結果跳出的那刻,他喉結動了動,屏幕藍光映得他眼尾發紅。
“極高風險。“他壓低聲音,轉頭看向身側的林疏桐。
她正俯身在鍵盤上快速敲擊,發梢掃過他手背,帶著點薄荷香。
聽見這句話時,她的指尖頓在“調取周邊交通監控“的確認鍵上,睫毛顫了顫,抬頭時眼底的銳光沒了溫度。
“他們已經知道我們查到了什么。“陳默的拇指摩挲著監控器邊緣,那里還留著上午張遠調試時蹭的咖啡漬。
前世被資本碾壓的窒息感突然涌上來,他卻笑了,笑得很輕,“但他們不知道,我們早給真相上了七把鎖。“
林疏桐的手機在此時震動。
她低頭看了眼屏幕,是張遠發來的消息:“所有云盤已加密,服務器節點分布在瑞士、新加坡、開曼。“她伸手碰了碰陳默手背,觸感微涼:“凌晨的庫存盤點通知,我讓運營部用舊模板發的,他們查不到修改痕跡。“
陳默點頭,目光重新落回監控。
那個影子已經消失,但后巷的垃圾桶旁多了片反光——是半枚鑰匙。
他想起二十年前父親病床前攥著的舊鑰匙,金屬齒痕硌得掌心生疼。“去把鑰匙撿回來。“他對林疏桐說,“戴手套。“
凌晨一點的便利店后巷飄著雨絲。
林疏桐蹲下身時,雨水滲進運動鞋,她卻沒察覺。
鑰匙上的銹跡被雨水泡開,露出模糊的“宏遠“二字。
她把鑰匙裝進證物袋時,聽見樓上監控室的窗戶輕響——陳默正用望遠鏡觀察四周,側臉在玻璃上投下棱角分明的影子。
“張遠那邊搞定了。“陳默的聲音從對講機里傳來,帶著電流雜音,“三家區域中心店的盤點報告,我讓財務做了三套假數據。
他們要是查,會以為我們在收縮。“
林疏桐把證物袋塞進內層口袋,雨絲順著發梢滴在鎖骨上:“但假數據太完美,反而可疑。“
“所以我讓王經理在第三套里故意留了個小數點錯誤。“陳默低笑,“太聰明的獵物,獵人反而不敢咬。“
上午九點的陽光穿過百葉窗,在林疏桐的電腦屏幕上割出金斑。
她點開匿名郵件時,鼠標懸在“下載“鍵上足有十秒。
陳默站在她身后,能聞到她發間殘留的雨氣。
附件下載完成的提示音響起,錄音里的雜音混著男聲:“七十二小時內處理掉那個便利店老板,否則...“
“否則怎樣?“陳默彎腰湊近音箱,溫熱的呼吸掃過林疏桐耳尖。
她偏頭看他,發現他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們急了。“
“急了才會漏破綻。“林疏桐把手機遞給他,錄音還在循環播放,“你聽背景音,是羅斯柴爾德亞太的會議室。
高翔上周提過,他們老板這兩天要飛香港。“
陳默接過手機時,指尖擦過她手背。
他想起前世在她公司樓下等單,看她踩著高跟鞋從旋轉門出來,那時他連遞瓶水的勇氣都沒有。
現在他捏著手機,能清楚聽見錄音里空調的嗡鳴——和高翔辦公室的空調型號一模一樣。
“讓他們以為自己快贏了。“陳默把手機放回桌面,指腹重重壓在“刪除“鍵上,“下午的媒體會,我要讓整個江寧的資本圈都知道...“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窗外的宏遠集團大樓,“晨光要和國際巨頭聯手了。“
下午三點的會議室擠得像沙丁魚罐頭。
陳默站在投影幕布前,身后是“晨光×樂購國際戰略合作“的大標題。
記者舉著話筒往前擠,閃光燈刺得他瞇起眼。
“陳總,有傳聞說晨光近期頻繁調動資金,是否因為經營出現問題?“財經周刊的老周率先發難。
陳默的手指在桌面敲了兩下,這是和林疏桐約定的“啟動“暗號。
大屏幕瞬間切換,宏遠集團近三年的負債表鋪滿整個墻面:“資金調動?
我們剛拿到樂購的五個億注資。
倒是有些企業...“他目光掃過臺下某幾個西裝革履的身影,“欠銀行的錢,夠再開十個宏遠購物中心了。“
會場炸開一片嘩然。
林疏桐坐在角落,看著陳默在閃光燈里談笑風生,突然想起系統推演圖上的“資本話語權“幾個字——此刻的他,像把終于出鞘的刀。
傍晚六點的風卷著梧桐葉撲上頂樓天臺。
高翔攥著偷拍的照片,指節發白。
照片里陳默和樂購代表碰杯,背景是宏遠集團的霓虹招牌,像團燒不盡的火。
他的手機在口袋里震動,匿名短信的提示音驚得他差點松手。
“你上司隱瞞的事,比你想象得多得多。“
高翔低頭看短信,喉結滾動。
他想起今早查賬時,總監辦公室飄出的咖啡香——和錄音里的背景音一模一樣。
風掀起他的西裝下擺,他望著晨光便利店二樓亮著燈的窗戶,那里映著兩個人影,一個在翻文件,一個在敲鍵盤,像兩株并肩生長的樹。
深夜十一點,陳默的辦公室只剩臺燈亮著。
他合上筆記本電腦時,屏幕藍光在臉上投出陰影。
窗外的梧桐葉沙沙作響,他聽見遠處傳來汽車鳴笛,像前世父親急救車的聲音。
“該換棋盤了。“他對著空氣說,聲音輕得像嘆息。
系統提示音在腦海里響起時,他正把那半枚鑰匙放進保險柜。
金屬柜門閉合的瞬間,他看見鏡子里自己的眼睛——和二十年前父親臨終前,攥著舊鑰匙看他時的眼神,一模一樣。
窗外的云壓得很低,像要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