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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朱門深鎖承恩露

“沈承,”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平緩,卻字字如冰珠砸落,清晰無比地敲打在葉妲緊繃欲斷的神經(jīng)上,“對你表明心意了?”他的語氣不是疑問,而是陳述,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篤定。

葉妲的身體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起來,牙齒都在打顫。她死死低著頭,不敢看他,更不敢回答。

“還……”沈昭的視線下移,精準(zhǔn)地落在她緊攥的右手上,唇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些許,“給了你一件……定情信物?一枚……螭龍環(huán)佩?”

“螭龍環(huán)佩”四個字從他口中吐出,帶著一種玩味的、冰冷的嘲弄。

轟——!

葉妲腦中一片空白!他連這個都知道!連沈承給了她什么、象征什么都一清二楚!她感覺自己像個透明人,不,沈承在她面前也像個透明人!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甚至是最隱秘的情愫,都赤裸裸地暴露在沈昭那雙無處不在的、冰冷的眼睛之下!

巨大的恐懼和一種被徹底看透的羞恥感,讓她幾乎站立不穩(wěn)。她猛地抬起手,不是遞出玉佩,而是像護(hù)住最后一點可憐的尊嚴(yán)般,將緊攥的右手死死捂在胸口,仿佛這樣就能藏住那枚滾燙的、象征著欺騙的玉佩。

沈昭看著她這副如同受驚小獸般驚惶失措、死死護(hù)住“贓物”的模樣,眼中掠過一絲極其幽微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滿意光芒。獵物越是恐懼掙扎,獵人便越是享受掌控的快感。

他伸出手,不是搶奪,而是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姿態(tài),攤開掌心,遞到葉妲面前。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在昏黃的燈光下,如同精鐵鑄造的刑具。

“拿來。”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凍結(jié)靈魂的寒意,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讓本王看看,本王精心打磨的‘劍’,究竟……有多鋒利。”

葉妲看著眼前這只攤開的手掌,仿佛看到了通往地獄的入口。她渾身冰冷,血液都似乎凝固了。靈魂深處在尖叫著抗拒,但身體卻在極致的恐懼和對沈昭命令的絕對服從本能驅(qū)使下,失去了控制。

她顫抖著、極其緩慢地、如同被抽掉了所有力氣般,松開了緊捂在胸口的右手。那枚溫潤通透、雕刻著精美螭龍紋樣的玉佩,靜靜地躺在她的掌心,在燈光下流轉(zhuǎn)著柔和而諷刺的光澤。

沈昭的目光落在玉佩上,那冰冷的眸子里,沒有絲毫意外,只有一種純粹的、評估戰(zhàn)利品價值的審視。他伸出兩根手指,極其隨意地、如同拈起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物品般,從葉妲顫抖的掌心,拈起了那枚還帶著她體溫和汗?jié)竦捏埈h(huán)佩。

玉佩落入他冰涼的指尖,更顯冰冷。

他捏著玉佩,對著燈光隨意地翻轉(zhuǎn)打量,唇角噙著一抹毫無溫度的、勝利者的微笑。

“同心?”他低低地念出玉佩象征的含義,聲音里充滿了極致的諷刺,“真是……情深義重啊,我的好皇兄?!?

他抬眸,目光再次投向眼前臉色慘白、搖搖欲墜、眼神空洞死寂的葉妲。那眼神,像是在欣賞一件由他親手完成、完美達(dá)成預(yù)期的杰作。

“做得很好,葉妲?!鄙蛘训穆曇艋謴?fù)了慣常的冰冷,帶著一種宣告任務(wù)成功的殘酷贊許,“你比本王預(yù)想的……更有用。”

他將那枚螭龍環(huán)佩隨手揣入懷中,仿佛那只是一件普通的戰(zhàn)利品。然后,他不再看葉妲一眼,如同來時一般,徑直繞過她僵立的身軀,玄色的身影無聲地融入了門外深沉的夜色之中。

沉重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最終消失。

廂房內(nèi),只剩下葉妲一人,如同被抽掉了靈魂的木偶,背靠著冰冷的門板,緩緩滑坐在地。

她攤開空空如也、還殘留著玉佩觸感和沈昭指尖冰冷溫度的右手掌心,月光透過窗欞,照亮了掌心被玉佩棱角硌出的深深紅痕,以及……那無聲蜿蜒而下的、冰冷絕望的淚水。

螭龍環(huán)佩被拿走了。

連同沈承那份赤誠滾燙的心意,一同被沈昭如同垃圾般收走。

而她,連這虛假的、象征著欺騙的“信物”都保不住。

她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被利用,被榨干,然后……像那枚玉佩一樣,被隨意丟棄。

沈昭無處不在的眼睛,像一張無形而巨大的網(wǎng),將她、將沈承、甚至將這整個天下,都牢牢籠罩其中。

她逃無可逃。

她的命運,早已在沈昭的掌心,被碾得粉碎。

沈昭的腳步并未踏出廂房。那沉重的、如同死亡宣告般的腳步聲,在葉妲滑坐于地、心魂俱喪的瞬間,戛然而止。

他停在門口,高大的身影在月光與燭火交織的光影里,投下濃重而壓迫的陰影,將癱坐在地的葉妲完全籠罩。他沒有回頭,只是微微側(cè)首,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般掃過她蜷縮顫抖的身影,最終落回自己掌心。

那枚象征著沈承赤誠心意與帝王承諾的螭龍環(huán)佩,正靜靜躺在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中。溫潤的玉石在昏黃光線下流轉(zhuǎn)著柔和的光澤,精美的螭龍紋路仿佛在無聲嘲笑著它所代表的“同心”誓言。

沈昭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玉佩光滑的表面,動作帶著一種審視玩物的漫不經(jīng)心。他深不見底的眼眸里沒有絲毫溫度,只有一片冰封的漠然和一絲……極其幽微的、如同毒蛇玩弄獵物般的興味。

“同心?”他低低地重復(fù),聲音輕得如同耳語,卻帶著刺骨的寒意和極致的諷刺。那唇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仿佛在欣賞一件極其可笑的東西。

隨即,他手腕隨意一翻。

“嗒”的一聲輕響。

那枚承載著沈承滾燙心意、被葉妲視為燙手山芋卻又在絕望中緊攥的螭龍環(huán)佩,如同垃圾般被沈昭隨手扔在了旁邊的圓桌上。玉佩在光滑的桌面旋轉(zhuǎn)了幾圈,最終停下,在燭光下散發(fā)著孤寂而諷刺的光芒。

這輕描淡寫的丟棄,比任何言語都更具侮辱性。它徹底碾碎了葉妲心中最后一點可憐的、關(guān)于“信物”的念想,也昭示著沈承那份真摯情感在沈昭眼中,一文不值。

葉妲的身體在玉佩落桌的聲響中猛地一顫,空洞死寂的眼眸下意識地望向那枚被遺棄的玉佩,瞳孔深處掠過一絲更深的絕望和麻木。

沈昭終于緩緩轉(zhuǎn)過身。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癱坐在地、如同被抽掉脊梁骨的葉妲。玄色的衣袍在寂靜中仿佛吸納了所有的光,只剩下無邊的冰冷與黑暗。

“過來?!彼_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如同冰原寒風(fēng)般的命令,清晰地穿透了葉妲混沌的意識。

這兩個字,如同無形的枷鎖,瞬間套上了葉妲的脖頸。她的身體比她的意識更先做出反應(yīng)——那是被訓(xùn)練到骨髓深處的、對沈昭命令的絕對服從本能。

她像一具被無形絲線牽引的木偶,極其緩慢地、極其僵硬地用手著冰冷的地面,試圖站起來。雙腿綿軟無力,嘗試了幾次才勉強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地站直。她低著頭,不敢看沈昭,視線死死盯著自己腳尖前那一小片光潔的地面,仿佛那里是她唯一能抓住的方寸之地。

她拖著灌了鉛般的雙腿,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挪到沈昭面前。距離他只有一步之遙,那股冷冽的沉水香氣混合著無形的血腥威壓,讓她幾乎窒息。她停下腳步,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著,如同秋風(fēng)中的落葉。

沈昭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挪到自己眼前,如同欣賞一件物品被送到主人面前。他緩緩抬起手,沒有觸碰她,只是用那冰冷的目光,如同無形的刻刀,在她慘白失色的臉上、顫抖的身體上反復(fù)描摹。

葉妲能感覺到那目光的冰冷和穿透力,仿佛要將她最后一點遮羞布都剝?nèi)ァ>薮蟮目謶肿屗乱庾R地想要后退,身體卻僵硬得無法動彈。

就在這時,沈昭動了。

他沒有給她任何反應(yīng)的時間。坐在圓凳上的他,身體微微前傾,動作快如閃電!一只冰冷如同鐵鉗般的大手,猛地攥住了葉妲纖細(xì)的手腕!

“?。 比~妲猝不及防,發(fā)出一聲短促而破碎的驚呼,手腕傳來一陣劇痛!

沈昭根本無視她的痛呼,手上用力一拉!巨大的力量懸殊讓葉妲完全無法抵抗,身體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猛地向前撲倒!

沒有預(yù)想中的摔落在地。沈昭的手臂如同鋼鐵般穩(wěn)固,他只是順勢一拽,在葉妲身體失衡撲來的瞬間,手臂向下一沉!

葉妲只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迫使她雙膝一軟,“噗通”一聲,重重地跪倒、蹲伏在了沈昭坐著的圓凳旁!姿勢屈辱而狼狽,她的臉頰幾乎要貼上他玄色錦袍的下擺,高度只及他的腰腹。

這個位置,讓她如同一個卑微的奴仆,匍匐在主人的腳邊。

屈辱和恐懼如同海嘯般瞬間淹沒了她!淚水再也無法抑制,洶涌地沖出眼眶,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砸在冰冷的地面上。

沈昭垂眸,看著蹲伏在自己腳邊、瑟瑟發(fā)抖、淚流滿面的少女。那張清麗脫俗的臉上,此刻布滿淚痕和無法掩飾的驚惶,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琉璃。然而,在沈昭眼中,這份脆弱,這份驚惶,這份被他親手掌控、肆意揉捏的無力感,恰恰是最扭曲的“風(fēng)情”。

他伸出另一只手。那骨節(jié)分明、帶著薄繭的手指,并未帶著任何憐惜,而是如同冰冷的蛇信,極其緩慢地、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玩味,輕輕撫上了葉妲沾滿淚水的臉頰。

指尖冰冷的觸感讓葉妲渾身劇顫,如同被毒蛇舔舐!她猛地瑟縮了一下,想要躲避,卻被沈昭攥著手腕的鐵鉗牢牢固定,動彈不得!

沈昭的手指并未停留。它順著葉妲濕漉漉的臉頰,極其緩慢地向下游移。拂過她脆弱顫抖的頸項,感受著她脈搏在指尖下瘋狂地跳動。掠過精致的鎖骨,在那片細(xì)膩的肌膚上留下冰冷的軌跡。最后,停留在她因為恐懼而劇烈起伏的胸口上方,天水碧的衣襟邊緣。

那緩慢的、帶著審視意味的撫摸,比任何直接的暴力都更令人恐懼和羞恥!葉妲的身體抖得如同篩糠,牙齒咯咯作響,巨大的屈辱感和瀕死的絕望讓她眼前陣陣發(fā)黑。她感覺自己像一件被主人隨意把玩、檢驗成色的物品。

“王……王爺……求您……”她破碎的、帶著泣音的哀求從顫抖的唇間溢出,如同瀕死的小獸。

沈昭恍若未聞。他的目光停留在她因恐懼而劇烈起伏的胸口,那眼神深處,冰封的湖面下,一絲極其幽暗的、屬于雄性征服欲和掌控欲的火焰,倏然點燃。那不是情欲,更像是一種對絕對占有和摧毀的確認(rèn)。

突然!

那只停留在她胸口上方的手猛地改變了軌跡!

如同鷹隼攫取獵物!

沈昭的手掌帶著不容抗拒的巨力,瞬間掐住了葉妲纖細(xì)脆弱的脖頸!

“呃!”葉妲所有的聲音都被扼殺在喉嚨深處!強烈的窒息感如同潮水般瞬間將她淹沒!肺部如同火燒,眼前金星亂冒!她徒勞地張著嘴,雙手本能地想要去掰開那如同鐵箍般的手指,卻被沈昭另一只攥著她手腕的手死死壓制!

沈昭掐著她的脖子,迫使她仰起頭,淚眼模糊地對上他那雙近在咫尺的、如同深淵般的眼眸。那里面沒有絲毫憐憫,只有一片冰冷的、如同野獸般的掠奪光芒!

他俯下身,冰冷的薄唇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毀滅性的力量,狠狠地、毫無溫情地壓在了葉妲因窒息而微微張開的、顫抖的唇瓣上!

那不是親吻!是啃噬!是烙??!是宣告所有權(quán)的暴行!

葉妲腦中一片空白!最后的意識只剩下無盡的黑暗和窒息般的痛苦!身體如同被投入了滾燙的巖漿,又被瞬間凍結(jié)!靈魂在無聲的尖嘯中徹底碎裂、湮滅!

沈昭的吻粗暴而冰冷,帶著懲罰和占有的意味,掠奪著她僅存的氧氣。他掐著她脖子的手并未放松,反而在親吻中收緊,讓她在瀕死的邊緣痛苦掙扎,意識模糊。另一只手則松開了她的手腕,如同解開一件物品的包裝般,粗暴地扯開了她天水碧衣襟的系帶!

衣料撕裂的細(xì)微聲響,在死寂的房間里如同驚雷!

葉妲感覺身上一涼,隨即是更深的絕望和冰冷。她如同一個被拆開的、毫無價值的玩偶,被徹底剝?nèi)チ怂邢笳鳌扒迤健钡膫窝b,暴露在施暴者冰冷的視線和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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