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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玄甲出京寒鋒礪

  • 破禁武尊
  • 問道星琴
  • 6031字
  • 2025-08-23 01:48:23

皇極殿中的決意猶在回蕩,林燼的身影已如離弦之箭,沖出宮門。

陽光灑落,卻驅不散他周身自然彌漫的冰冷氣息。一個月非人的閉關錘煉,不僅帶來了力量的蛻變,更將他骨子里的狠戾與果決淬煉得如同萬載寒冰,銳利而迫人。他此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快!再快!必須爭分奪秒!

“殿下!”趙福踉蹌著追出幾步,老臉上滿是擔憂與急切。

“守好麟趾宮!”林燼頭也未回,聲音隔著一段距離冰冷傳來,人已化作一道模糊的玄影,以一種遠超常人理解的速度,朝著北軍營地方向疾掠。所過之處,街邊行人只覺一陣刺骨寒風刮過,驚疑不定地四下張望,卻什么也未能看清。

京畿驍騎營的駐地,此刻卻是一片忙亂與喧囂。

圣旨剛至,營中將官士卒皆感愕然。支援云州?竟是那位剛剛歸京、傳聞中病弱不堪的六皇子掛帥?還要帶上他們驍騎營?一時間,疑慮、輕視、乃至一絲恐慌在人群中蔓延。他們雖是京營,但承平日久,真正見過血的老兵并不多,驟然聽聞要直面兇名赫赫的北蠻鐵騎,難免人心浮動。

幾名中級將領聚在一起,臉上寫滿了不情愿。

“王將軍,這…讓一個娃娃領著咱們去送死嗎?”

“聽說他只在礦坑里待過,懂什么行軍打仗?”

“驍騎營的家底,可不能就這么胡亂填進去啊…”

嘈雜聲中,無人注意到,一道玄色身影已如鬼魅般無聲無息地立在了點將臺之上。

冷冽的目光掃過下方散漫、惶惑的軍陣,林燼眉頭微蹙。這樣的兵,如何能打硬仗?但他此刻無暇整頓,唯有以雷霆手段,先行壓服!

“肅靜!”

一聲冷喝,并不如何響亮,卻仿佛蘊含著奇異的穿透力與威嚴,如同冰錐般刺入每一個士卒的耳膜,更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煞氣,瞬間籠罩全場!

喧囂的校場陡然一靜!

所有目光下意識地投向點將臺。只見那位六皇子殿下負手而立,身形挺拔如松,面容雖略顯蒼白,但那雙眸子卻銳利得讓人不敢直視,周身散發的氣息,竟讓久經行伍的老兵都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和壓迫感。

“圣旨已下,軍情如火?!?

林燼的聲音冰冷,不含一絲情緒,卻字字砸在眾人心頭,“北蠻破關,屠我同胞,掠我山河。云州若失,下一個就是你們的父母妻兒!帝國養士千日,正是用命之時!爾等此刻所思所想,是貪生怕死,還是為國效死?”

臺下鴉雀無聲,不少士卒面露慚色,低下了頭。

“本王知道,你們質疑本王,懼怕北蠻。”

林燼踏前一步,目光如刀,掃過那幾個剛才議論最響的將領,那幾人頓時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下意識地避開了目光,“但本王只需你們記住一點!”

他猛地抬手,指向北方:“此刻,本王的四位兄長,已率他們的親衛,先我們一步,正在北境血戰!他們用命在為我們爭取時間!你們可以質疑我林燼,但誰敢質疑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赴死的決心?!誰敢玷污他們為我等爭取的每一刻時間?!”

這番話,如同投入滾油中的冷水,瞬間引爆了士卒們的情感!皇子們身先士卒,已然奔赴戰場!他們這些軍人,還有什么理由退縮?!

“現在!”林燼聲調陡然拔高,殺意凜然,“本王只問一句!是男人的,有種的,拿起你們的刀槍,隨本王北上!殺蠻子,救同袍,衛家國!貪生怕死的,現在就可以滾出驍騎營,本王絕不追究!但若留下,軍令如山,違令者——斬立決!”

短暫的死寂之后。

“愿隨殿下出征!”

“殺蠻子!衛家國!”

“追隨殿下!追隨皇子們!”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旋即應和之聲如同山呼海嘯般響起!士卒們的血性被徹底點燃,疑慮和恐懼被暫時壓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悲壯的戰意!幾位原本心存猶豫的將領,此刻也面色肅然,用力抱拳:“末將愿聽殿下調遣!”

林燼面無表情地看著下方群情激昂的軍陣,心中并無多少波瀾。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真正的考驗在戰場。但他要的就是這一刻的服從!

“很好!”林燼冷喝,“一炷香之內,全軍整裝完畢!攜帶五日干糧,輕裝簡從!延誤者,軍法從事!”

“遵令!”

整個驍騎營如同上了發條的機器,瞬間高速運轉起來。

而與此同時,帝都北門外。

三百名黑衣黑甲的戰士,如同三百尊沉默的礁石,靜靜地肅立在風中。他們人數不多,隊形也并不如何整齊劃一,但每一個人都站得筆直,眼神銳利如鷹隼,周身散發著一種混合著血腥與煞氣的冰冷氣息,與不遠處略顯嘈雜的驍騎營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便是“燼武衛”!

以趙鐵柱、王犇、李狗蛋為核心,全員由黑曜城礦坑最底層的死囚、礦奴中篩選而出,經林燼親自傳授簡化版的《九劫碎脈訣》,去其核心,只留煉體與合擊之術,并以近乎殘酷的方式錘煉出的百戰銳士!他們或許不懂太多軍陣變化,但他們每一個人都曾在生死邊緣掙扎,擁有著野獸般的直覺、對痛苦的極致忍耐以及絕對服從林燼的命令!

這一個月,林燼閉關,他們亦未有一日懈怠,在趙鐵柱三人的帶領下,于帝都外的山陵中進行著地獄般的操練,實力突飛猛進。如今,他們中最弱的,也堪比軍中悍卒,而如趙鐵柱等佼佼者,甚至已觸摸到宗師境的門檻!

他們沉默地等待著,沒有任何交談,只有偶爾調整姿勢時,鎧甲葉片摩擦發出的輕微鏗鏘聲,以及那匯聚在一起、幾乎令人窒息的肅殺之氣,讓過往行人紛紛側目,遠遠避開。

“殿下到了!”王犇眼神最好,低喝一聲。

所有人精神一振,目光齊刷刷投向城門方向。

一道玄影疾掠而至,穩穩停在軍陣前方,正是林燼。他甚至沒有更換戎裝,依舊是一身玄色常服,但那股沖霄而起的戰意與冰冷威壓,卻比任何鎧甲都更令人心折。

“殿下!”三百人齊聲低吼,聲音不大,卻帶著鐵血般的鏗鏘,如同三百把戰刀同時出鞘半寸!

林燼目光緩緩掃過他的班底,看著他們眼中燃燒的戰意和無條件的信任,心中稍定。這才是他真正的依仗!

“情況,都知道了?”林燼問。

“已知!”趙鐵柱踏前一步,聲音沉渾,“北蠻叩關,侯爺重傷,云州危急!殿下,弟兄們的手早就癢了!”

“好!”林燼點頭,毫不廢話,“此去,九死一生。但唯有血戰,方能求生,方能讓我等之名,不再與屈辱為伍!隨我——踏破蠻騎!”

“踏破蠻騎!!”三百人怒吼,煞氣沖天!

這時,驍騎營的先頭部隊也已開出北門,看到這三百靜默卻煞氣逼人的“燼武衛”,不少原本還有些躁動的驍騎營士卒頓時安靜了下來,眼中露出驚疑甚至一絲敬畏。他們終于有點明白,這位六皇子殿下,恐怕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林燼翻身上了一匹親衛牽來的黑色戰馬,目光冷冽地看向驍騎營的三名統兵校尉:“出發!全速前進!日落之前,必須趕到百里外的灤河渡口!”

“殿下,大軍開拔,輜重…”一名校尉忍不住開口。輕裝簡從沒錯,但必要的糧草物資總需要時間調配。

“糧草之事,本王自有安排!爾等只需跟上!”林燼打斷他,不容置疑,“跟不上隊伍的,按貽誤軍機論處!走!”

說罷,一馬當先,率先沖出!三百燼武衛如同黑色的洪流,緊隨其后,沉默而迅疾!

那名校尉臉色一白,不敢再多言,連忙呼喝著催促部隊加速跟上。

三千三百人的隊伍,就這樣帶著一股悲壯與急促的氣息,離開了帝都,向著北方滾滾而去。

隊伍全速行進,林燼一馬當先,玄衣獵獵。他并未回頭,但強大的感知力卻如同無形的蛛網,蔓延覆蓋著整個行軍隊伍。驍騎營的疲憊、怨言、乃至某些軍官細微的小動作,都清晰地映照在他的識海之中。

他知道,僅僅靠圣旨和一時激起的血性,無法真正馴服這支軍隊。真正的權威,需要在血與火中建立。

行軍至傍晚,已離帝都近百里。驍騎營人困馬乏,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隊尾甚至開始出現掉隊者。而三百燼武衛雖也滿臉風塵,卻依舊陣型嚴密,無人掉隊,沉默地跟在林燼身后。

“殿下,是否讓將士們歇息片刻?埋鍋造飯?”一名校尉氣喘吁吁地追上來請示,看著前方那依舊脊背挺直、仿佛不知疲倦的六皇子,心中暗自叫苦。

林燼勒住馬韁,抬手。全軍止步。

他調轉馬頭,冰冷的目光掃過東倒西歪、怨聲載道的驍騎營士卒,最后落在那幾名校尉臉上。

“這就是京營精銳?”他的聲音不大,卻讓所有聽到的人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區區百里,便成了這般模樣?若北蠻鐵騎此刻殺到,爾等是準備引頸就戮,還是跪地求饒?”

校尉們面紅耳赤,無言以對。

“本王知道,你們不服?!绷譅a的聲音愈發冰冷,“覺得本王年輕,覺得本王苛酷,覺得此去是送死?!?

他頓了頓,突然抬手,指向不遠處一片地勢略高的林地:“王犇!”

“屬下在!”王犇應聲出列。

“帶一隊人,去那片林子,把里面的人,‘請’出來?!绷譅a的語氣平淡,卻帶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眾人愕然望去,那片林子看起來平靜無奇。

王犇卻毫不遲疑,一揮手,二十名燼武衛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散開,呈扇形向著林地包抄而去!

片刻之后,林間驟然響起幾聲短促的慘叫和金鐵交擊之聲!緊接著,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又過了一會兒,王犇帶著人返回,幾名燼武衛拖著五六具身穿夜行衣、喉嚨被利刃割開的尸體,扔在了大軍面前。還有兩個被揍得鼻青臉腫、卸了下巴的黑衣人被押著跪倒在地。

“殿下,林中共有八人,皆是好手。擊殺六人,活口兩個。從他們身上搜出了這個。”王犇將幾塊腰牌和一支淬毒的袖箭呈給林燼。

林燼拿起腰牌瞥了一眼,上面刻著一個隱秘的標記。他并不認識,但識海中“源骸”那冰冷的意志微微波動,傳遞出一絲熟悉的、令人厭惡的氣息——與柳無涯府上某些東西類似!

他心中冷笑,果然有人按捺不住了。是想試探?還是想拖延?亦或是…更惡毒的打算?

他將腰牌扔給那名目瞪口呆的校尉:“認識嗎?”

校尉接過一看,臉色瞬間煞白,手都抖了起來:“這…這是…京中…”他不敢再說下去。

“看來,有人不想我們太快趕到北境。”林燼的聲音如同寒冰,響徹全場,讓所有驍騎營士卒都聽得清清楚楚,“或許,他們更希望云州陷落,希望我的兄長們戰死沙場!”

嘩——!此言一出,全軍嘩然!士卒們看著地上的尸體,又驚又怒!他們只是當兵吃糧,卻從未想過,京中的大人物們,竟會如此齷齪,不惜通敵賣國?!

“現在!”林燼猛地提高聲音,壓下了所有的嘈雜,“還有人懷疑此行的必要性嗎?還有人覺得,本王是在帶你們送死嗎?!”

他目光如電,掃視全場:“真正的敵人,不僅僅在北境的明處,更可能在我們的身后!現在,告訴本王!你們是選擇像條狗一樣被人玩弄至死,還是選擇跟著本王,殺出一條血路,博一個功名,守一家平安?!”

“愿隨殿下!殺出血路!”

“殺!殺!殺!”

這一次,怒吼聲不再是之前的被煽動,而是帶上了真正的血性與憤怒!士卒們握緊了手中的兵器,眼睛赤紅!被自己人背后捅刀子的憤怒,徹底點燃了他們的斗志!

那幾名校尉亦是滿臉羞愧與憤慨,單膝跪地:“末將愚鈍!愿聽殿下號令,萬死不辭!”

林燼知道,初步的軍心,至此才算真正收服。

他不再多言,下令:“原地休整半個時辰!斥候前出十里警戒!燼武衛,負責全軍巡哨!”

“是!”

命令被迅速執行。這一次,無人再敢有絲毫懈怠怨言。

休整期間,林燼親自審問了那兩個活口。用的是礦坑里逼供的手段,冷酷而高效。很快便得到了口供——他們確實是受人指使(雖未供出主使,但線索指向明確),任務是拖延平北軍行軍速度,最好能制造混亂,若有機會,行刺主將…

林燼面無表情地將口供收好。這筆賬,他記下了。

半個時辰后,大軍再次開拔。這一次,整個隊伍的氣勢已然不同,雖然疲憊依舊,但眼神中多了狠戾與警惕,行軍速度竟比之前更快了幾分!

日夜兼程。

林燼幾乎不眠不休,他以星脈之力支撐,時刻保持著警惕。途中,又遭遇了兩次小規模的“匪患”偷襲和一次拙劣的投毒,皆被早有防備的林燼和燼武衛輕易化解,并將證據一一留存。這些手段,反而成了磨礪這支新軍的磨刀石,讓驍騎營的士卒以最快的速度適應著戰爭的殘酷與詭譎。

五日后,大軍終于抵達帝國北部重鎮——鄴城。此地距離云州邊境已不足三百里,氣氛陡然緊張起來。城墻上刀槍林立,戒備森嚴,空氣中仿佛都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與焦糊味。

鄴城守將早已接到朝廷文書,出城相迎??吹筋I軍之人竟是如此年輕的六皇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看到其身后那三百煞氣騰騰的燼武衛以及雖然疲憊卻眼神銳利的驍騎營,那絲驚訝又化為了凝重。

“殿下!您總算到了!”守將聲音沙啞,“北境情報如雪片般飛來,形勢…極其不妙!”

“說!”林燼大步走入臨時充作帥府的鄴城守備府,徑直走向懸掛的巨大地圖。

“北蠻主力仍在猛攻鎮北侯固守的蒼云堡,但已有數支萬人以上的偏師,繞過主戰場,深入云州腹地!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云州各城兵力空虛,只能依城固守,野戰無力!三天前,離此最近的撫遠城已被圍困!危在旦夕!”

守將的手指重重地點在地圖上的一個點——撫遠城。

“撫遠城若破,蠻兵便可長驅直入,威脅鄴城,乃至切斷蒼云堡與后方的聯系!末將兵力有限,只能謹守鄴城,實在無力出兵救援??!”守將一臉悲憤與無奈。

帥府內,一眾將領面色沉重。驍騎營的幾位校尉也是手心冒汗。他們長途奔襲至此,人困馬乏,難道立刻就要投入攻城野戰?

林燼盯著地圖,目光冰冷銳利。撫遠城…必須救!這不僅關乎一城百姓,更關乎整個戰局的穩定!

他猛地抬頭:“圍困撫遠城的蠻兵,主將是誰?兵力多少?配置如何?”

“據探馬回報,主將是北蠻左賢王麾下萬夫長兀朮,性情暴虐。兵力約有一萬兩千,以騎兵為主,輔以少量攻城器械。他們似乎并不急于攻城,像是在…釣魚,想吸引周邊援軍然后圍點打援!”守將答道。

“釣魚?”林燼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弧度,“那就要看,他們釣不釣得起我這條過江龍了!”

他目光掃過麾下將領:“全軍休整兩個時辰!飽餐戰飯!檢查軍械馬匹!”

“殿下!您是要…”驍騎營副將驚道,“我軍疲憊,敵軍勢大,且以逸待勞,此時出戰,恐…”

“正因為敵以為我疲不能戰,我才偏要戰!”林燼打斷他,語氣斬釘截鐵,“兀朮想釣魚,我便砸了他的魚竿,吞了他的魚餌!”

他看向趙鐵柱、王犇、李狗蛋:“燼武衛,還能戰否?”

“時刻準備著!”三人低吼,眼中燃燒著戰意。

“好!”林燼一拳砸在地圖上撫遠城的位置,“今夜子時,奇襲蠻軍大營!目標,斬將!破營!解圍!”

“殿下三思!”幾名將領同時勸阻。以三千多疲兵,夜襲一萬兩千蠻軍大營?這太瘋狂了!

“本王意已決!”林燼周身殺氣彌漫,星脈境的威壓毫無保留地釋放出來,冰冷而霸道,壓得眾人呼吸一窒,“此戰,燼武衛為先鋒尖刀,直插中軍!驍騎營分作兩股,于外圍策應,虛張聲勢,制造混亂!具體部署如下…”

他快速而清晰地下達著一連串命令,對敵我優劣、地形利用、時機把握,分析得精準無比,仿佛早已胸有成竹。眾將聽著聽著,眼中的疑慮漸漸被驚異和一絲狂熱所取代。這位年輕皇子的膽略與戰術,堪稱奇詭狠辣!

命令下達,無人再敢質疑。整個鄴城,如同一架沉默的戰爭機器,開始為即將到來的夜襲緊張準備。

子夜,月黑風高。

撫遠城外,北蠻大營燈火稀疏,巡邏的蠻兵帶著驕橫之氣,顯然不認為疲弱的云州守軍敢出城,更不認為會有援軍敢來偷襲。

他們絕不會想到,一支沉默的黑色軍隊,如同暗夜中流動的死亡陰影,已經借助地形的掩護,悄無聲息地逼近了大營。

林燼一馬當先,玄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他手中,那柄沉寂已久的“源骸”斷劍,似乎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殺戮與毀滅,發出輕微的、興奮的嗡鳴。

他緩緩舉起右手。

身后,三百燼武衛如同蓄勢待發的猛獸,眼神冰冷,握緊了手中的兵刃。

下一刻,那只舉起的右手猛地揮下!

“燼武衛——隨我——殺!”

一聲冰冷的長嘯,撕裂夜的寂靜!

三百道黑色的洪流,如同地獄沖出的魔神,帶著滔天的煞氣與決死的意志,轟然撞入了北蠻大營!

北境的第一場血戰,就在這個漆黑的夜晚,以最狂暴的方式,驟然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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