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賞花宴
- 新婚夜,我被病弱王爺寵成心頭寶
- 霜染梨月
- 2059字
- 2025-07-14 23:45:14
凌婠婠在侯府中又待了數日。
再過十幾日,
她就要去宋國和親了。
除心急如焚外,整日便是纏著凌才耿,哭泣道,“爹,你快想想辦法救女兒吧。“
“女兒寧可一死,也不愿去那個鬼地方。”
被這個女兒整日在一旁嘰嘰喳喳,哭哭啼啼,凌才耿煩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瞧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不就是去和親嗎,憑你這姣好的容貌和柳腰的身姿,還怕討不得帝王的歡喜嗎,到時封你個皇后當當,咱們凌家不就也跟著沾光了?”
“爹,那可是敵國哎,你在想什么呢。”
凌婠婠頓時嘟著一張嘴。
“傻女兒,你懂什么?”凌才耿冷哼道,“如今大魏勢力已江河日下,尋得一個好的靠山,才是咱們凌家的出路。”
“可是爹.....”
“別可是了。”凌才耿想起上次那件事,便氣得臉色鐵青,“那個不要臉的負心漢,因為凌才月的幾句話,就與你取消婚約,竟說你是什么...狐貍精。”
“我呸。”凌才耿脖頸上青筋暴起,咒罵道,“不就是個臭皇子嗎,有什么了不起的,待老子有權有勢后,第一個先扒了他的皮。”
“爹!”
凌婠婠這下急了。
“您不要在這胡說八道了,小心隔墻有耳,讓別人聽到。”
凌千耿瞅了她一眼,“現在你倒懂得謹慎起來了,當初怎么就中了那個凌千月設下的圈套了。”
凌婠婠神色一慍,便別過臉也去不吭聲。
然而越想起來越羞惱。
“女兒怎知道那個凌千月行事如此低賤,竟與蘇知慕勾結在一起,陷害女兒。”
火氣稍稍降下來一些,凌才耿從案上端了杯龍井茶,“你這個丫頭,就是沒什么心眼,一點也不像你爹。”
被父親訓斥,凌婠婠又裝作柔若無骨的模樣,湊到凌才耿身旁,撒嬌道,“阿爹,您就再幫女兒出個主意吧。
凌才耿放下手中的茶杯,看著一臉委屈的女兒,無奈道:“好吧,爹再幫你最后一次。”
這時,柳氏也從里屋走了出來。
她心疼地摸了摸凌婠婠的手,柔聲道,“婠婠不用擔心,你爹爹會幫你出主意的。”
凌婠婠低頭“嗯”了一聲。
她和柳氏目光齊刷刷地看向凌才耿,帶著一絲期待。
微微頷首,凌才耿拂了拂胡須,笑道,“為父是有一個辦法,就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爹爹請說。”
心中一喜,凌婠婠抬起眸子,滿臉寫著開心。
凌才耿:“寫一封家信給你大伯,讓他出面去替你說情。”
“大伯?”凌婠婠有些不明所以。
“你大伯當年也是功高蓋主,開國的猛虎上將之一。”
凌才耿嘴角立時上揚。
凌氏家族雖不及其他勢力家族那般龐大,卻有大哥凌瓊這一房為凌家撐起了腰。
“如今你大伯在宋國也頗有權勢,若他肯出面,說不定能讓皇帝改變主意。”凌才耿解釋道。
凌婠婠眼睛一亮,覺得這辦法可行。當下便在桌前鋪開紙墨,開始寫家信。
信中她言辭懇切,訴說自己的悲慘處境,懇請大伯出手相助。
信寫好后,凌才耿立刻安排人快馬加鞭送往并城。接下來的幾日,凌婠婠滿心期待地等待著大伯的回信。
就在和親的日子漸漸逼近時,派去送信的人卻帶回了壞消息。
大伯表示如今大魏局勢復雜,他雖有權勢,但此事涉及兩國邦交,他也無能為力。
聽到這個消息,凌婠婠如遭雷擊,癱坐在地上,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凌才耿也是眉頭緊皺,一時之間,竟也沒了主意。而距離和親的日子,越來越近。
宮里的梅花開得正艷,長公主在御花園舉行賞花宴。
亭臺樓閣,雕梁畫棟,處處彰顯著天家的奢華。
衣著華貴的女眷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言笑晏晏,珠翠搖曳。
絲竹之聲隱隱傳來。
凌婠婠也在受邀之列。她強打起精神,身著華麗服飾。
在人群中,她看到了曾經與自己有過婚約的四皇子,此時正與幾位大臣談笑風生。
那瀟灑的模樣刺痛了她的心,想起曾經的誓言和如今的變故,她恨意頓生。
就在這時,一陣喧鬧聲傳來。
一只不知從哪來的野貓闖入了御花園,驚起一片慌亂。
凌婠婠靈機一動,趁亂故意將手中的帕子丟到了四皇子腳下。四皇子俯身撿起,抬頭看到是她,微微一怔。
凌婠婠含情脈脈地看著他,輕聲說:“四殿下,別來無恙。”
四皇子有些尷尬,正要開口,長公主卻走了過來,笑著說:“喲,凌大姑娘這是舊情難忘吶。”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凌婠婠心中暗喜,她要讓這皇子也嘗嘗被眾人審視的滋味。
說不定能想出辦法改變自己和親的命運。
凌婠婠低著眸子,故作一番嬌羞的姿態。
長公主垂著眼簾睨了她一眼,挑了挑眉,“定北侯真是好命吶,有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兒,本宮以為那凌千月已是人間絕色,沒想到凌大姑娘也生得這般風情嬌媚。”
被這么一夸,凌婠婠忙向長公主盈盈行禮,掩嘴一笑。
四皇子神色微沉,一臉的怒氣毫不掩飾,冷斥道,“凌大姑娘,你我之間早已經解除了婚約,還請自重些。”
心中一緊,凌婠婠面上卻仍維持著嬌羞,輕聲道:“殿下,當日之事必有誤會,婠婠心中始終念著殿下。”
周圍的女眷開始竊竊私語,長公主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幕,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被眾人議論的凌千月此刻坐在角落里,穿著一身符合王妃身份卻絕不扎眼的藕荷色襖裙,捧著一杯清甜的茶,和浣音一起。
浣音和凌千月說了一會話,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我現在越來越覺得皇宮的氣氛陰森森的,晚上入睡時都不得安神。”
“有那么夸張嘛...”凌千月笑道。
浣音靠在凌千月的肩頭,嘆氣道,“嫂嫂,我最近睡夢中老是夢到沈哥哥之前中毒時的模樣,實在是令我毛骨悚然。”
凌千月愣住。
依稀看到那年的少年,嘴唇蒼白,薄唇緊抿,呼吸也隨之急促,仿佛承受著巨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