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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廢丹毒·藤噬千機

  • 九界逆命
  • 玄濤1.2
  • 6275字
  • 2025-06-27 07:17:37

第10章廢丹毒·藤噬千機

廢丹房的晨霧里飄著淡淡的丹砂味,墨衍將最后一筐廢丹渣倒進丹爐時,左掌的黑斑突然傳來針扎似的刺痛。這是昨夜吞噬腐心散毒丹留下的痕跡,青紋藤雖然能化解劇毒,卻無法完全過濾毒素中的鉛汞雜質,此刻那些灰黑色的沉淀正順著經脈緩慢游走,像一群蟄伏的毒蟲。

“墨師弟,忙著呢?”趙坤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身后跟著兩個跟班,手里捧著個精致的玉盒。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手背上的繃帶,那里纏著的紗布隱隱滲出黑血——昨夜被青紋藤毒珠灼傷的傷口顯然還沒愈合。

墨衍垂下眼簾,注意到趙坤的指尖沾著些許晶亮的粉末,與《百草鑒》中記載的“化靈散”特征完全吻合。這種毒藥無色無味,混入丹藥中會悄無聲息地瓦解修士的靈力根基,且發作時癥狀與修煉過度極為相似,最適合栽贓陷害。

逆命之印在識海微微發燙,血色光幕中閃過幅清晰畫面:自己接過玉盒中的“補靈丹”后靈力暴走,經脈寸寸斷裂,趙坤拿著他的“殘軀”去趙長老那里哭訴,而陳玄長老被指為幕后黑手,囚于青云獄最深處。畫面盡頭,雜役房的梁柱上刻著血刃堂的標記,與趙坤腰間令牌的紋路重疊。

“趙師兄有何吩咐?”墨衍直起身時,腕間的青紋藤悄然繃緊,藤身的青鱗豎起,銀紋泛起極淡的黑芒——這是靈植對劇毒的本能預警。他注意到趙坤身后的跟班眼神閃爍,袖中似乎藏著什么硬物,多半是用來“清理現場”的法器。

趙坤將玉盒推到墨衍面前,盒蓋打開的瞬間,一股濃郁的藥香撲面而來。里面盛放著三枚飽滿的聚氣丹,丹體泛著溫潤的玉色,表面隱現流云紋路,看起來竟是上品丹藥。“這是家父煉的補靈丹,看你連日處理廢丹辛苦,特來送你補補身子。”

墨衍的指尖剛觸到玉盒邊緣,青紋藤突然劇烈震顫,藤尖的倒刺刺破掌心皮膚,一滴精血順著藤身滑落。靈植像是被激怒的蛇,青鱗間浮現出細密的雷紋——這是吞噬腐骨蜈毒液后覺醒的特征,只會對烈性毒素產生反應。

“多謝師兄好意,只是弟子資質愚鈍,怕是消受不起上品丹藥。”墨衍不動聲色地后退半步,目光掃過玉盒底部的暗紋。那里刻著個極小的血刃標記,與血刃堂特制毒丹的印記一模一樣。

趙坤的笑容僵在臉上,語氣陡然變冷:“怎么?師弟是不給我面子?還是怕這丹藥有毒?”他突然抓起一枚聚氣丹湊到鼻尖輕嗅,“你看,我都敢聞,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墨衍注意到他嗅藥時用的是右鼻孔,而左鼻孔微微翕動——這是修士規避毒氣的慣用手法,用靈力封住半側鼻腔。他心中冷笑,面上卻裝作惶恐:“師兄恕罪,弟子不是懷疑師兄,只是……只是怕辜負了長老的好意。”

“無妨,你且收下。”趙坤把玉盒塞進墨衍懷里,手指故意在他左掌的黑斑上按了按,“家父說了,外門弟子也該有些機緣。這丹藥你每日服一枚,不出三日,保管你靈力大增。”他的指甲縫里藏著的化靈散粉末,隨著這個動作簌簌落在墨衍的雜役袍上。

待趙坤等人離開,墨衍立刻將玉盒倒扣在丹爐底座上。青紋藤如靈蛇般探入盒中,藤尖的倒刺刺破聚氣丹,墨綠色的毒液瞬間涌出,在丹盒底部凝成一灘粘稠的液體。靈植貪婪地吞噬著毒液,藤身的銀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原本半尺長的藤蔓暴漲至三尺,青鱗間的雷紋愈發清晰。

“果然是化靈散。”墨衍捏碎一枚毒丹,里面的毒液濺在炭灰里,立刻冒出縷縷白煙。他想起陳玄長老昨夜塞給他的字條:“趙長老的化靈散需以三百年份醒神花蜜中和,藥圃暖房第三排有標記。”

青紋藤突然發出一陣輕鳴,藤身劇烈抽搐起來。那些被吞噬的化靈散毒素在藤體內翻涌,與之前積累的腐心散殘渣碰撞、融合,竟催生出一種全新的灰褐色毒液,順著藤尖滴落在地,將堅硬的青石板腐蝕出個深坑。

“不好!”墨衍心中大駭。他能感覺到靈植的理智正在被狂暴的毒素吞噬,藤身的銀紋開始無序閃爍,像一團混亂的星軌。這是青紋藤第二次失控,比上次在石坑對付腐骨蜈時更加兇險——此刻的毒液混合了兩種劇毒,連青鱗藤自身都難以駕馭。

他立刻運轉《九劫逆天經》,試圖用靈力安撫靈植,卻發現那些灰褐色的毒液正順著藤蔓爬向自己的手腕。左掌的黑斑被毒液觸及,瞬間傳來灼痛感,那些灰黑色的沉淀像是被激活的種子,順著經脈瘋狂蔓延。

“噬靈!”墨衍急中生智,咬破舌尖將精血噴在青紋藤主根上。

靈植發出一聲尖銳的嘶鳴,藤身驟然收縮,所有的青鱗都豎了起來,在陽光下組成一個詭異的螺旋圖騰。那些灰褐色的毒液被強行壓縮成一顆鴿卵大的毒珠,懸在藤尖微微顫動,而青紋藤的主干則滲出淡淡的金光,顯然是在以自身靈力中和毒素。

墨衍趁機引導靈力沖擊瓶頸,被青紋藤凈化過的毒液能量順著經脈奔涌,如決堤的洪水般撞向煉氣四層的壁壘。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丹田處的氣海正在擴張,原本破碎的經脈被靈力沖刷得愈發堅韌,骨骼上的黑色紋路與藤身的銀紋產生共鳴,竟自發形成了一個小型的聚靈陣。

“咔嚓——”

隨著一聲輕響,煉氣四層的壁壘被成功沖破。墨衍只覺一股沛然靈力涌遍全身,左掌的黑斑雖然依舊刺痛,卻不再蔓延,那些灰黑色的沉淀被牢牢鎖在掌心,像是被無形的枷鎖困住。

青紋藤也漸漸平靜下來,藤身縮回一尺長短,青鱗間的雷紋卻比之前更加明亮,藤尖的毒珠凝結成一顆灰褐色的晶石,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寒芒。這顆毒珠蘊含著兩種劇毒的力量,既是致命的武器,也是隨時可能引爆的隱患。

“終于突破了。”墨衍長舒一口氣,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這次突破雖然兇險,卻讓他對青紋藤的掌控又深了一層——他發現自己能通過靈力引導,讓靈植暫時封存毒素,只是這種壓制維持不了太久,最多三日就會失效。

他將毒珠小心翼翼地收入玉盒,打算找機會交給蘇婉兒研究。那姑娘精通醫毒之術,或許能找到化解的辦法。正收拾時,門外突然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緊接著是蘇婉兒壓低的聲音:“墨衍,你在嗎?”

墨衍連忙打開房門,只見蘇婉兒抱著個藥簍站在晨霧里,臉色有些蒼白。“怎么了?”他注意到少女的藥簍里放著個小小的玉瓶,瓶身刻著青云宗藥圃的標記。

“陳長老讓我給你送這個。”蘇婉兒將玉瓶塞給他,“這是三百年份的醒神花蜜,能解化靈散的毒。他說趙坤今天肯定會找你麻煩。”她的目光落在墨衍左掌的黑斑上,瞳孔驟然收縮,“你已經中了化靈散?”

墨衍點了點頭,將玉瓶打開。一股清冽的花香撲面而來,里面的花蜜呈琥珀色,粘稠如凝脂,與《百草鑒》中記載的醒神花蜜特征完全吻合。“幸好有青紋藤,暫時壓制住了毒素。”

“快服下。”蘇婉兒催促道,“化靈散發作起來極快,三日內若不解,靈力根基就會徹底被毀。”

墨衍將半瓶花蜜倒入掌心,花蜜觸到黑斑的瞬間,那些灰黑色的沉淀立刻像遇到烈火的冰雪般消融。他能感覺到一股清涼的力量順著經脈游走,所過之處,那些蟄伏的毒素殘渣紛紛潰散,左掌的刺痛感迅速減輕。

“好厲害的醒神花蜜。”墨衍驚嘆道,將剩下的半瓶小心收好。

蘇婉兒松了口氣,低聲道:“藥圃的暖房被趙長老的人看管得很嚴,我費了好大勁才拿到這瓶花蜜。陳長老說,趙長老最近經常偷偷煉制化靈散,不知道要對付誰。”

墨衍心中一動:“你有沒有發現趙長老和血刃堂有聯系?”

蘇婉兒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你怎么知道?”她從藥簍底層翻出塊破碎的令牌,“這是我在暖房角落撿到的,上面刻著血刃堂的標記,背面還有個‘趙’字。”

墨衍接過令牌,發現這塊令牌的材質與之前從刀疤臉身上搜到的完全一致,只是上面的血刃標記更加精致,顯然屬于血刃堂的高層。“看來趙長老不僅是青云宗的外門長老,還是血刃堂的重要成員。”

“那我們該怎么辦?”蘇婉兒的聲音帶著擔憂,“陳長老說,青云宗的很多長老都被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趙長老的真面目。”

墨衍握緊令牌,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我們不能打草驚蛇。趙坤和趙長老既然想害我,肯定還會有下一步動作,我們正好可以將計就計,收集他們與血刃堂勾結的證據。”他頓了頓,看向蘇婉兒,“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你說。”

“我需要更多的醒神花蜜,不僅為了清除體內的毒素,還想研究一下化靈散的解藥。”墨衍道,“另外,我懷疑廢丹房的丹爐里藏著趙長老煉制毒丹的賬本,我想找機會進去看看。”

蘇婉兒點了點頭:“醒神花蜜我會想辦法給你弄來,不過你要小心,趙長老的親信最近看得很緊。至于丹爐,我聽說每月初一和十五會清理一次爐底,到時候守衛最松懈。”

墨衍看了一眼墻上的日歷,今天正是十三,還有兩天就是十五。“太好了,那就麻煩你了。”

蘇婉兒笑了笑:“我們是朋友,應該的。對了,陳長老讓我轉告你,他知道趙長老假造焚天谷印記的秘密,讓你今晚戌時去廢丹房后的竹林見面。”

墨衍心中一凜,這正是他最想知道的線索。“我會準時到的。”

蘇婉兒又叮囑了幾句注意安全,便抱著藥簍匆匆離開了。墨衍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晨霧中,握緊了手中的玉瓶。醒神花蜜的清涼還在經脈中游走,左掌的黑斑已經淡化了許多,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平靜。

趙坤和趙長老絕不會善罷甘休,血刃堂的陰謀也遠未結束。他低頭看向腕間的青紋藤,靈植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決心,藤身輕輕顫動,藤尖的毒珠閃爍著幽光。

“等著吧,血刃堂,還有趙長老父子,你們欠墨家的,欠青云宗的,我會一點一點討回來。”墨衍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他將玉盒里的毒丹殘渣收好,打算找機會交給陳玄長老鑒定。又檢查了一遍丹爐,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后,才拿起掃帚繼續清理廢丹房。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仿佛預示著一條充滿荊棘卻通往光明的道路。

臨近午時,趙坤的跟班又來了一趟,假意檢查廢丹處理情況,實則是想看看墨衍是否已經毒發。當看到墨衍安然無恙地掃地時,跟班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卻也不敢多問,悻悻地離開了。

墨衍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真正的較量還在后面。今晚與陳玄長老的會面,或許會揭開更多的秘密,而十五月圓之夜的丹爐探查,更是關乎能否找到趙長老勾結血刃堂的鐵證。

青紋藤在腕間輕輕顫動,藤尖指向廢丹房后的竹林,像是在催促他做好準備。墨衍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雜念拋開,專注于眼前的工作。他知道,只有保持冷靜和警惕,才能在這場危機四伏的博弈中勝出。

夕陽西下時,墨衍終于處理完了所有的廢丹。他將工具收拾好,又仔細檢查了一遍丹爐,確認沒有留下任何破綻后,才鎖好廢丹房的門。晚霞染紅了天際,給青云宗的亭臺樓閣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看似平靜祥和,卻隱藏著洶涌的暗流。

墨衍沒有直接回雜役房,而是繞到藥圃附近。他想確認一下蘇婉兒是否安全,也想看看暖房的情況。遠遠望去,暖房的大門緊閉,門口站著兩個身穿黑衣的守衛,腰間佩著的令牌上刻著血刃堂的標記——顯然是趙長老的親信。

“看來陳長老說的沒錯。”墨衍心中暗道,悄悄退了回去。他知道,硬闖肯定不行,只能等蘇婉兒想辦法。

回到雜役房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墨衍簡單吃了點干糧,便開始打坐調息。他運轉《九劫逆天經》,引導著體內的靈力緩緩游走,鞏固剛剛突破的境界。左掌的黑斑雖然還有些刺痛,但已經不再擴散,醒神花蜜的效果比預想中還要好。

腕間的青紋藤安靜地纏在他的手腕上,藤尖的毒珠在月光下閃著幽光。墨衍能感覺到,靈植的力量比之前更加強大,只是那些被封存的毒素像一顆定時炸彈,隨時可能引爆。他知道,必須盡快找到徹底清除毒素的方法,否則遲早會被反噬。

戌時將至,墨衍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悄悄向廢丹房后的竹林走去。月光透過竹葉灑在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四周靜悄悄的,只有風吹過竹葉的沙沙聲。

竹林深處有一塊平整的青石,陳玄長老已經等在那里。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道袍,須發在月光下泛著銀光,看起來比在廢丹房時精神了許多。

“你來了。”陳玄長老微微一笑,指了指面前的青石,“坐吧。”

墨衍在青石上坐下,開門見山:“長老,您說趙長老的焚天谷印記是假的?”

陳玄長老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凝重:“三十年前,我與趙長老同游焚天谷,那時他確實得到了谷主的認可,賜下了真正的焚天谷印記。但五年前他從血刃堂地盤回來后,我就發現他的印記不對勁——真正的焚天谷印記會隨靈力流動泛起金光,而他的印記始終是暗沉的,像是用某種邪術偽造的。”

“您是說,趙長老被血刃堂策反了?”墨衍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恐怕不止。”陳玄長老嘆了口氣,“我懷疑他當年根本不是從血刃堂逃回來的,而是被血刃堂派回來的臥底。這五年青云宗失蹤的幾位長老,恐怕都與他有關。”

墨衍握緊了拳頭,終于明白為什么血刃堂能在青云宗附近如此猖獗,為什么趙長老敢明目張膽地煉制毒丹——原來他早已背叛了青云宗,淪為血刃堂的爪牙。

“那我們該怎么辦?”墨衍問道,眼中閃過一絲急切。

陳玄長老沉默片刻,道:“趙長老在青云宗經營多年,勢力盤根錯節,貿然揭穿只會打草驚蛇。我們需要找到確鑿的證據,讓他無從抵賴。”他頓了頓,看向墨衍,“我聽說你在廢丹房發現了他煉制毒丹的證據?”

墨衍點了點頭,將玉盒里的毒丹殘渣取了出來:“這是趙坤送來的化靈散毒丹,里面的毒液與血刃堂特制毒藥特征完全一致。”

陳玄長老拿起毒丹殘渣仔細看了看,臉色愈發凝重:“果然是血刃堂的手法。看來他們已經開始在青云宗內部動手了。”他將毒丹殘渣還給墨衍,“你收好這些證據,十五月圓之夜,趙長老會親自去丹爐處理毒丹灰燼,那是我們找到賬本的最好機會。”

墨衍心中一動:“長老知道賬本藏在哪里?”

“應該在丹爐底層的暗格里。”陳玄長老道,“那是當年我設計的機關,除了我和趙長老,沒人知道。”他從懷里摸出個小小的銅鑰,“這是打開暗格的鑰匙,你一定要小心。”

墨衍接過銅鑰,入手冰涼,上面刻著復雜的紋路。他鄭重地將銅鑰收好:“長老放心,弟子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陳玄長老欣慰地點了點頭:“好孩子。記住,無論發生什么,都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只有活著,才有機會揭露真相,為那些枉死的同門報仇。”

墨衍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兩人又說了幾句關于行動計劃的細節,陳玄長老便起身離開了。墨衍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竹林深處,握緊了手中的銅鑰。月光透過竹葉灑在他的臉上,映出他眼中的決心和警惕。

他知道,十五月圓之夜的行動將是一場豪賭,贏則能揭露趙長老的真面目,為墨家復仇邁出重要一步;輸則萬劫不復,不僅自己會殞命,還會連累陳玄長老和蘇婉兒。

但他沒有選擇退縮。從墨家被滅門的那一刻起,從在葬神淵底覺醒逆命之印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就已經與血刃堂緊緊綁在了一起。這場較量,他必須贏。

墨衍深吸一口氣,轉身向雜役房走去。竹林的風輕輕吹過,帶著淡淡的竹葉清香,卻吹不散空氣中的緊張與殺機。他知道,接下來的兩天將是漫長而煎熬的等待,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腕間的青紋藤輕輕顫動,像是在為他加油鼓勁。墨衍低頭看了一眼靈植,藤尖的毒珠在月光下閃著幽光,像是一顆蘊藏著無盡力量的星辰。他知道,這株與他共生的靈植,將是他接下來行動中最可靠的伙伴。

夜漸漸深了,青云宗沉浸在寂靜之中,只有偶爾傳來的巡邏弟子的腳步聲,提醒著人們這里并非世外桃源。墨衍躺在簡陋的木板床上,卻毫無睡意。他的腦海中一遍遍推演著十五夜的行動計劃,尋找著可能出現的破綻和應對之策。

左掌的黑斑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但他能感覺到那些毒素殘渣還在經脈中蟄伏,像一群等待時機的猛獸。他知道,必須盡快找到徹底清除毒素的方法,否則遲早會成為隱患。

“蘇婉兒應該能想到辦法。”墨衍喃喃自語,心中涌起一絲暖意。自從在葬神淵底相遇,這個善良聰慧的少女就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為他提供了太多的幫助。若不是她,自己恐怕早已殞命在黑云寨的追殺中。

他閉上眼睛,將所有的雜念拋開,開始運轉《九劫逆天經》。靈力在經脈中緩緩游走,滋養著剛剛突破的境界,也滋養著與他血脈相連的青紋藤。墨衍知道,只有保持最佳狀態,才能應對即將到來的挑戰。

窗外的月光漸漸西斜,給雜役房鍍上了一層銀輝。墨衍的呼吸漸漸平穩,進入了深層次的修煉狀態。在他腕間,青紋藤的銀紋與骨骼上的黑色紋路同步閃爍,像是兩顆相互呼應的星辰,預示著一場即將席卷青云宗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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