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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不是馬奴嗎?又成殺手了?

“現在可以睜眼了。”

緩緩睜開眼,沈白榆頓時看見一支雕的栩栩如生的桃花簪正停在自己眼前。

那簪上桃花還染了色,在夕陽下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你……”沈白榆不由深吸一口氣,“你到底是要怎樣?”

阿遇低頭看著手指上更多的劃傷,睫毛在臉上投下扇形陰影:“刻了好久,就成了這一支。”

他語氣說得輕描淡寫,“只想送給你。”

沈白榆望著掌心被塞進來的桃花簪,突然很想知道他究竟是誰。

這個看似散漫的男人身上,身上藏著太多與她認知中馬奴不符的痕跡。

可是他為什么進府里當一個馬奴?

“小姐?您怎么起來了?”碧石揉著眼睛從里間出來,看到她手里的東西后驚呼,“這、這又是那個馬奴送來的?”

“噓——”沈白榆手指抵在唇邊,此時此刻,她的胸口堵著團無名火,卻燒得她耳根發燙。

她明明該把這破簪子扔出窗去,可手腕轉了又轉,最終卻鬼使神差地,將簪子藏進了袖中:“別聲張出去。”

“小姐放心,奴婢曉得輕重的,”碧石憂心忡忡地湊近她,“可小姐,您該不會……真的對那個小馬奴……”

“不許胡說!”沈白榆耳根發熱,口中細聲嘟囔,“我只是……只是想利用他退婚罷了。”

看著自家小姐,碧石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那小姐您可要小心些。奴婢聽外院人說,老爺如今還在派人搜查那馬奴呢,說是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還在查嗎?沈白榆心頭不由一緊。

“小姐?您臉色怎么這么差?”

“沒事。”沈白榆轉身走向妝臺,“我困了,碧石,幫我拆了頭發就寢吧。”

坐在妝匣前,沈白榆從銅鏡里注意到碧石揚起的手腕添了幾道紅痕,她驀地轉過身:“這是怎么了?”

碧石都要忘了這茬了,趕忙往下拉了拉袖子,語氣難掩慌亂:“沒什么的,就是奴婢昨兒個不小心碰到的……”

沈白榆一把抓住她的手拉下袖子,只見細白的腕上赫然是幾道鞭痕,哪里是磕碰出的痕跡?

她沉下了臉,嚴肅地看著碧石問:“這是誰打的?說。”

“是……是李管家。”碧石眼眶紅了,扁了扁嘴,心底也十分委屈,“奴婢去領咱們院子這月的月銀,李管家說我伺候不周,害得小姐做出……做出那種事……”

“真是好個冠冕堂皇的由頭。”

這蹩腳的托詞,不過是尋了由頭克扣挑事罷了。

自她被禁足以來,那些本就捧高踩低的奴才也愈發肆無忌憚。

只是還連累了碧石,沈白榆胸口一陣發悶。她輕撫碧石的手腕,道:“去那頭把我妝匣底層的藥膏拿來。”

碧石搖了搖頭:“不用了小姐,奴婢皮糙肉厚的,這就是一點小傷而已……”

“快去!”

碧石去拿藥膏,沈白榆轉身凈了凈手,親自為碧石涂抹上藥。

細膩的藥膏抹上去清清涼涼,撫平了傷口的火辣。碧石不由有些驚訝嘆道:“小姐,這個藥的藥效真好,涂上就不疼了!是哪兒來的?”

沈白榆手一頓。這是阿遇那天留下的,她沒舍得用完,“就……很普通的藥膏。”

第八日,晨起。

天有些悶,沈白榆睡不著,索性坐在廊下練繡花,忽然聽到院墻外傳來一陣壓抑的痛呼聲。

她警覺地抬頭,那聲音……似乎像是李管家?

沈白榆不由放下針線繡繃,悄悄繞過影壁,往外望去。

只見回廊處,李管家正一瘸一拐地拖著腿往外走,身上濕淋淋的,嘴里還哼哼唧唧,“哪兒來的石頭,要了命了……”

沈白榆心頭無端一跳,目光掃向院墻——那里空無一人,但墻頭不知何時被人放上了一支新鮮桃花,花瓣上還帶著水珠。

她抿了抿唇,強行壓住自己上揚的嘴角。

少傾,碧石興高采烈地跑到她身邊:“小姐!奴婢聽說那李管家腳滑摔進荷花池了!一條腿都給摔斷了!”

沈白榆挑眉,道:“是嗎?真……不幸呀。”

沈白榆決定今日一定要問個清楚。

她搬了個繡墩坐在窗前,手里攥著一把用來拆繡線的小剪——要是那登徒子再敢有什么輕浮舉動,她就……

“大小姐這是準備行刺誰?”

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嚴陣以待半天沈白榆驚得差點從繡墩上摔下來。

一轉眼,阿遇不知何時已經倚在了窗框上,手里扔拎著一個食盒。

“你!”沈白榆手中舉著剪刀,卻見他輕松地翻身進來,將食盒放在桌上。

“今日有蟹黃湯包,還熱著。”阿遇像是沒看見她手中的兇器,自顧自打開食盒,“再不吃就涼了。”

沈白榆瞪著他大搖大擺進來的樣子,剪刀尖微微發顫:“你知不知道擅闖閨閣是什么罪?”

阿遇忽然伸手,在她反應過來前,已經用兩指夾住剪刀刃,輕輕一抽就將兇器奪下。“知道。”

他把剪刀放到了遠處,語氣帶著幾分笑,“請主子憐惜小的,千萬莫要聲張。”

那模樣看著哪里有半點怕的樣子?

沈白榆氣結,卻見他利落挽了挽袖子,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能看到上面有一兩道淺淺的白色疤痕。

阿遇瞧著她道,“傷可都好全了?我看一眼。”

“誰要你看!”沈白榆掙了掙,反被他抓住手腕順勢一帶,整個人往前踉蹌半步。

阿遇手上力道拿捏得極妙,既不容她掙脫,又不會捏疼她,他認真問詢,“給你的藥可按時擦了?女兒家留了疤,可是惹人疼的。”

這么近的距離,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甘松香。

“那你身上的疤都是怎么來的?”沈白榆突然問。

阿遇松開了她,嚇唬她一般道:“殺人。”

“你騙人,”沈白榆強自鎮定,“你不是馬奴嗎?又成殺手了?”

阿遇笑而不答,將蟹黃湯包放在一旁,又從食盒下層又取出一碗熱氣騰騰的雪梨燕窩粥:“小姐趁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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