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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靜待魚兒上鉤

顧嬌把這十個箱子一股腦塞進祖傳玉佩空間后,又溜達到隔壁房間。

推開門,好家伙!一整面墻的多寶格直接閃瞎了她的眼睛——御賜瓊漿、西域葡萄酒、貢品女兒紅、還有幾壇她連名兒都念不全的藩邦貢酒。

“嘖,這要是擱太平年月,我非得開壇窖藏的蜜水兒慶祝下。”顧嬌撓了撓挽起的發髻,突然覺得剛才收的那堆箱子都不香了,“現在嘛……算了,先揣走,拿來擦手腳也好。”

酒柜對面是一排密封好的茶餅,圓墩墩的,看著像上好的普洱。

顧嬌對茶一竅不通,但瞅見裝茶的金絲楠木百寶柜,立刻悟了——這玩意兒在當下風聲鶴唳的時候絕對是個燙手山芋!但空間它不嫌棄啊!

“管它招不招眼,先收了再說!”她大手一揮,連茶帶柜子全塞進空間,“反正邊疆那嘎達,粗茶梗子泡水總比喝涼水強!”

一轉頭,她又盯上了桌上的茶具:“喲,這杯子挺‘前朝遺風’,收了!”抬頭一看,琉璃宮燈流光溢彩:“這燈不錯,拆了帶走!”再瞄到雪茄匣,她眼睛一亮:“好東西!連匣子一起端了!”

秉承“雁過拔毛,獸走留皮”的原則,顧嬌愣是把密室刮得比御膳房耗子舔過的青瓷盤還干凈,連根絲線都沒剩下。

臨走前,她還貼心地把地上的腳印用雞毛撣子劃拉了一遍,深藏功與名。

“下一站——渣爹的書房!”顧嬌扛著從柴房順來的大板斧,笑得像個準備劫富濟貧的綠林好漢,“鎖門?呵,在魯班破門術面前,一切都是紙糊的門神畫!”

她只感覺自己現在力大如牛,一斧下去,門鎖估計得哭著喊“蒼天無眼”。

顧嬌掄起板斧,哐哐哐就是一頓猛劈,動作熟練得仿佛在江湖上演練過千百遍《破門十式》。

三下五除二,銅鎖就應聲而落,堪稱史上最沒骨氣的防盜之物——畢竟連個“內有惡犬”的幌子都來不及掛。

渣爹顧振國的書房布局和她那間廂房格局相仿,廳里甚至還掛著同款丑到讓人懷疑畫師喝醉了的《猛虎下山圖》。

小時候顧嬌常在這兒和母親顧明玥玩捉迷藏,以至于她對密室入口的位置了如指掌——書架后面,標準的“奸商藏私選址指南”第一名。

她費力挪開沉重的書架鉆進后面,積年的灰塵嗆得她打了個噴嚏,忍不住吐槽:“這地方多久沒打掃了?蜘蛛都能在這兒開宗立派了。”

然而,當她真正看清密室里的存貨時,瞬間沉默了。

和樓下那間堆滿“犯禁珍玩”的“銷贓庫”相比,這兒寒酸得像個臨時清倉的當鋪死當區——兩本發黃的、寫著“家用流水”的賬簿、一盒受潮的火鐮,還有半瓶疑似過期二十年的老陳醋。

顧嬌拎起醋瓶子晃了晃,液體黏稠得能當漿糊糊窗紙。

她嘆了口氣:“爹啊,您這密室是‘勤儉持家典范’批發的吧?但凡多花點心思,也不至于只給您爆這種家當。”

顧嬌在書房里翻箱倒柜,活像一只在米缸里扒拉過冬糧的耗子。

最終只在犄角旮旯找到5錠沉甸甸的“官銀”,20枚“金瓜子”,30多片金葉子,3條金鏈子、5枚金戒指。

顧嬌沉默三秒,嘆了口氣:“這密室是‘丐幫藏寶洞’嗎?連官差抄家看了都得含淚捐五個銅板。”

但本著“賊不走空”,“顆粒歸倉”的原則,她還是把東西全收進了空間——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實在不行還能當流放路上打點差役的買路錢。

接著,她打開了書房里那個號稱“頂天立地”的大樟木箱,結果發現里面空蕩得能唱《空城計》。

原來,顧振國兩口子早就把值錢料子的衣服典當了,現在剩下的全是“清貧自守”的粗布三件套——靛藍短打、洗得發白的舊棉袍,款式統一得像驛站發的號衣。

顧嬌拎起一件灰布褂子,抖了抖:“爹,您這是準備隨時混進流民隊伍?連個補丁都打得這么潦草,差評!”

顧嬌看著渣爹夫婦留下的衣物,嫌棄得像是碰了什么瘟疫病人的東西,兩根手指捏起一件領口發黃的里衣,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這玩意兒穿身上,怕是會得‘窮酸晦氣病’吧?“

不過本著“窮家富路“的原則,她還是挑了些成色尚可、沒有明顯家族徽記的衣服鞋子,連同厚實的被褥一起用舊包袱皮裹成了個大包袱,心里盤算著:“改天施舍給城隍廟的乞丐,就當給原主積點陰德——雖然渣爹造的孽可能得捐座橋才能抵消。“

至于剩下的破爛?

她故意原封不動地留在箱子顯眼處,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這些可都是重要憑證,回頭要是有人問起來,我就說‘哎呀家里遭賊了!但賊人眼拙,專偷千金小姐的體己玩意兒,老爺夫人的清貧家當一樣沒少呢!’“

打包過程中,顧嬌也沒閑著,抄起斧柄對著書房墻壁“咚咚咚“一頓敲,活像只給房子號脈的郎中。

墻角、地板、博古架后,一個都沒放過,邊敲還邊嘀咕:“藏得再深也得給你挖出來!萬一墻里嵌著通敵密信呢?或者至少該有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暗記吧?“

可惜,現實很骨感——除了敲落一鼻子灰,連個銅錢都沒找著。

她悻悻地揉了揉發酸的手腕:“得,這屆書房不行,家底太薄,一點油水都沒留。“

“該不會在顧昭屋里吧?”

顧嬌摸著下巴琢磨,視線突然被窗臺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羅漢松盆景給勾住了。

——這玩意兒可太可疑了。

要知道,府里遭難后,養花弄草直接跟“玩物喪志”劃等號。

但林淑芬當年硬是靠著“我這身子骨啊,離了這松柏清氣就胸悶氣短,影響為老爺持家”的鬼話,讓顧振國捏著鼻子同意了。

更離譜的是,她居然堅稱羅漢松不算“花草”,屬于“鎮宅辟邪實用型吉木”。

“呵,這借口比我糊的窗戶紙還漏洞百出。”顧嬌冷笑一聲,伸手戳了戳那盆蔫巴巴的羅漢松,“長得倒是挺頑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里頭埋了金坷垃。”

她抄起小花鏟開挖,剛刨兩下,鏟尖就“咔”地撞到了硬物——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油布包,正猥瑣地蜷在樹根底下,活像在搞地下錢莊交易。

拆開一看,里頭赫然躺著幾件眼熟的首飾和幾張銀票。

顧嬌的指尖瞬間繃緊了。

“保管?這就是你說的‘替嬌嬌好好保管’?”她盯著母親生前最愛的翡翠耳墜,氣極反笑,

“顧振國,你擱這兒演《智取藏寶樹》呢?拿樹根當錢柜,你咋不干脆存到爪哇國去?”

銀票上的數額倒是挺體面,可惜沾著點可疑的泥土痕跡,活像在控訴:“老子在樹根底下蹲了三年,你知道這三年查抄風聲里我怎么過的嗎?!”

顧嬌把東西往空間里一甩,轉頭對著羅漢松陰森森道:“看在你當同伙的份上,留你一條命——下回記得長根的時候帶點預警功能,比如掉點葉子啥的。”

她瞇了瞇眼:“林淑芬都能攢這么多,顧昭那個‘顧家麒麟兒’的私房豈不是更肥?“

二話不說,顧嬌扛起板斧就往顧昭房間走,邊走邊掂量著斧子:“這玩意兒真是居家旅行、破除門戶必備良品,用完必須收藏!“

“哐!哐!哐!“

半小時后,顧嬌冷著臉從房間里出來,手里捏著幾張銀票和一包用紅綢子包著的玉佩扳指,眼神涼颼颼的:“我說怎么總覺得少了點什么,原來全在這兒當‘傳家寶’呢。“

她翻開其中一張銀票,最新一筆兌付日期赫然是顧昭生辰——數額兩千兩。

顧嬌盯著那個數字,突然笑了:“去年原主及笄禮,顧振國送了個刻著‘安分守己’的木頭鐲子,原主還寶貝得跟什么似的。“

她輕輕彈了彈銀票,“今年顧昭過生辰,直接給兩千兩?行啊,這差別待遇,不知道的還以為原主是撿來的呢。“

雖然早知道這家人心偏到胳肢窩,顧嬌也不缺這點錢,但看到銀票的瞬間,她還是被氣笑了:“顧振國,你可真是把‘一視同仁’視到陰溝里去了。“

她慢條斯理地把戰利品收進空間,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不過沒關系,現在這些錢……改姓‘顧嬌的盤纏’了。“

好在戰利品全數追回,不然顧嬌怕是要氣得當場表演一個“胸口碎大石“!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轉頭就扛著板斧殺向了林老三林老四的房間——秉承著“打虎親兄弟,抄家表兄妹“的原則,把兩位表少爺藏著的散碎銀子、交子、西域懷表也洗劫一空,完美詮釋什么叫“除惡務盡“。

接著轉戰廚房。

推開儲藏室的門時,顧嬌差點被閃瞎眼:十石上等粳米、五石精面碼得整整齊齊,旁邊還有成筐的雞蛋、臘肉、香油...

“好家伙,顧家這是把糧棧搬回家了吧?”顧嬌一邊往空間里掃貨,一邊嘀咕,“這存糧,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備戰流寇圍城呢。”

連鐵鍋、銅壺、上好木炭都沒放過——雖然她廚藝僅限于煮粥,但架不住空間有“恒久保鮮”之能啊!到了流放地都是硬通貨。

回到自己房間,顧嬌開啟了“搬家式清理”模式。

除了搬不動的大件家具,其他能帶走的統統打包帶走。

至于留在明面上的“餌”,那可都是精心挑選的顧昭的“心頭好”——要的就是這種“賊偷了我家但只偷了嫡子少爺的珍玩”的戲劇效果。

收完這些,顧嬌長舒一口氣,揉了揉發酸的肩膀:“呼...這可比走鏢押貨帶勁多了。”

趕緊灌了杯靈泉水補充體力,畢竟剛才那一通“八十!八十!”的拆家操作,簡直是在挑戰筋骨極限。

看了眼桌上的漏刻,申時三刻。

顧嬌火速換上最不起眼的粗布衣裙,背上打著補丁的藍布包袱,結果剛走到巷口,就瞥見幾個挎著腰刀、探頭探腦的衙役身影正往顧家方向去——

“喲,這么快就咬鉤了?”她挑眉輕笑,腳步不停,把包袱卷往上顛了顛,“看來我留的‘香餌’很合“”官爺”的胃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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