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準抄家沖沖沖!
- 認親即入宮?反手抄家嫁將軍!
- 玉米大當家
- 2252字
- 2025-06-26 13:52:55
初二清晨,各衙門晨議方散。顧嬌掐準時辰,在張主事回到值房一盞茶后,便讓門房遞了話進去。
“張主事,奴家是昨日來辦‘頂替’文書的顧嬌。”她特意在最后二字上咬重了音。
張主事剛端起茶盞,以為對方是來催教坊司接收文書的,便公事公辦道:“司丞大人剛散議,待午后……”
“不必了。”顧嬌平靜地打斷,聲音聽不出波瀾。
張主事茶盞懸在半空,眉頭擰緊:“此話何意?”教坊司的名額,豈是兒戲?文書一旦落印,便是板上釘釘。
顧嬌在門外輕嘆一聲,語氣帶著恰到好處的為難:“張主事,實在叨擾了。此事內情復雜,三言兩語難以道盡……不知可否告知府上所在?奴家晚些時候,親至府上向您詳陳原委。”
門房傳話已畢,張主事心中疑竇叢生。午間歸家用飯,順口向自家娘子張氏提了此事。
“哎喲!這不明擺著么!”張氏一邊布菜一邊斬釘截鐵,“定是她那后娘逼她頂了顧昭的名兒去那腌臜地兒,她自己不樂意了!你沒看坊間多少人家為了躲這‘官差’,鬧得雞飛狗跳?親生的都恨不得綁了送去!”
張主事扒了口飯:“那這名額……”
“那還用想?定是不想頂替,讓那繼母的女兒去!”張氏筷子“啪”地拍在桌上,“誰放著清白身家不要,非去那火坑里打滾?不對……”
她忽地壓低聲音,眼神賊亮,“若真這樣想,哭求兩聲便是,何必非要登門?我琢磨著啊……”她湊近丈夫,聲音壓得更低,“這丫頭八成是想偷偷賣了她在京城女院旁聽的資格!橫豎不讓她那后娘占了便宜去!”
說著說著,張氏眼睛像點了燭火般“唰”地亮了:“當家的!咱家幺妹今年可及笄了!”話未說完,意思卻比桌上的醬菜還咸齁——坊間早有傳言,這屆犯官女眷,怕是要“一刀切”全送教坊司!
“哎喲我的菩薩……”張氏越想越心驚,手里的筷子直接撂了。下一秒,她“騰”地站起,腳下生風就往里間沖。
“飯還未用完!翻箱倒柜作甚?”張主事一頭霧水。
只見張氏從樟木箱底精準刨出銀票匣子,又抽出兩張壓箱底的細料綢緞票揣進袖袋,動作快如疾風,眼看就要奪門而出。
“跟你說不清!”張氏甩下一句,“砰”地一聲,門板震響。
另一邊,顧嬌得了張主事家的大致方位,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抬眸望了眼黃歷——嚯!今日宜“喬遷”,忌“守成”。老天爺都在給她遞鋤頭,此時不挖,更待何時?
第一站,直撲府邸最偏僻的后罩房雜物間。
闔府上下,連原主都以為寶貝藏在書房暗格或主臥箱籠,至于顧振國臥房那處小夾壁?呵,障眼法罷了!
真正的“藏寶窟”,就在雜物間那堆覆滿蛛網塵灰的破箱籠底下——誰能想到,顧家的命根子,竟埋在耗子都嫌棄的角落?
顧嬌搓了搓手,眼中精光閃爍:盼著渣爹動作沒那么麻利,畢竟……今日可是個“卷鋪蓋”的黃道吉日!
顧嬌在雜物堆里奮戰了約莫一刻鐘,終于在一塊松動的青磚下摸到了冰涼機關。
掀開一看,好家伙!底下竟是個通了暗渠、設有通風口的秘密地窖!
萬幸,主宅浮財已被轉移,但這隱秘地窖的“存貨”依舊令人咋舌。
顧嬌立于窖中,看著眼前整整齊齊十個樟木大箱,忍不住腹誹:“顧振國這是玩套娃呢?生怕被人一鍋端了?”
她隨手掀開離得最近的一箱——金光“唰”地涌出,幾乎閃瞎她的眼。
“嘶——”顧嬌倒吸一口涼氣,“這哪是留后路?分明是把半個金庫都塞肋骨縫里了吧?”
第二箱:珠玉琳瑯。赤金點翠鳳釵、羊脂白玉鐲、翡翠十八子手串、鴿血紅寶石耳墜……一條綠意欲滴的老坑翡翠珠串被她拎起:“嚯,這水頭,戴出去怕不是要被雀兒當新發的嫩芽叼了去?”
一枚光華流轉、足有拇指蓋大小的粉晶戒指靜靜躺在錦緞上:“我,‘星光’本光。”
顧嬌:“……戴這個,指頭怕要先折了。”
第三箱:金器擺件。金蟾吐錢、金佛坐像、金貔貅納財……個個沉手壓腕,無聲宣告:“吾乃鎮庫之寶,非是尋常玩物!”
顧嬌掂量一只實心金貔貅:“好家伙,這分量,砸核桃都嫌糟踐,砸人腦殼怕是一擊斃命。”
第四箱:金錠元寶。馬蹄形、船形,黃澄澄碼放整齊:“我們才是真·‘硬通貨’!”
顧嬌拿起一枚:“這要拿去打水漂,怕是能直接沉底砸出個坑。”
第五箱:翡翠原石。玻璃種帝王綠,通透得能映出人影:“這質地,當鎮紙都屈才了!”
第六、七箱:銀錢票據。大額官交子、成色上好的紋銀鋌、甚至還有幾匣海外流入的鷹洋:“吾等非紙非銅,乃通行之憑!”
顧嬌翻了翻交子:“這要是引火……是不是太焚琴煮鶴了?”
第八箱:渣爹私藏。鑲琺瑯金殼懷表、祖母綠扳指、整塊犀角雕的筆筒……一枚嵌滿細鉆的鎏金懷表被她拿起:“這表揣懷里,搏命時都能當流星錘使了吧?”
接下來的箱子:珍稀藥材。百年老參、雪域鹿茸、臉盆大的紫靈芝……甚至還有幾匣標明“虎骨”、“犀角”、“雪豹脛骨”的物事。
顧嬌捻起一片風干的虎骨,嘴角微抽:“這玩意兒……怕是比御苑里的瑞獸還稀罕?渣爹的門路,夠野的啊!”
最后幾箱:成藥珍品。安宮牛黃丸、片仔癀錠、云南白藥秘制金瘡散……
顧嬌拿起一丸蠟封的安宮牛黃丸:“這要是穿去亂世,我都能掛牌坐堂當圣手了!”
清點完畢,顧嬌環顧空蕩大半的地窖,忍不住輕笑出聲:“顧振國這是把地窖當‘亂世保命豪華套餐’呢?金銀、珠玉、票據、藥材……就差一窖頂餓的肉脯軍糧了!”
想象渣爹歸來發現數十年積蓄化為烏有的表情,顧嬌愉悅地彈了下指甲:“氣瘋?那是必然!這就叫——‘殫精竭慮數十載,一朝盡付東流水’!”
她掂了掂掌中冰冷的金貔貅,唇角彎起一抹淬了冰的弧度:“不過嘛,看他捶胸頓足、嘔血三升的戲碼,本小姐可沒那閑工夫。”
“與其等他氣急敗壞,狗急跳墻,”顧嬌慢條斯理地將一枚金錠收入袖中,眼神銳利如刀,“不如干脆利落,讓他——”
“提、前、退、場。”
“畢竟,惡人常死于話多,”她指尖微動,金錠在袖中發出沉悶的碰撞聲,“而本小姐,最厭煩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