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她在波士頓收到郵件,他在BJ寫了封“分手信”
- 退婚風波后,學渣弟弟愛上了我
- 蘋果桃
- 2676字
- 2025-07-13 18:21:00
波士頓的實驗室飄著咖啡香。
蘇硯把最后一管試劑推進恒溫箱,手機在操作臺上震動。
是新郵件提醒。
她擦了擦手套去點屏幕,標題像根刺扎進眼睛——“你男朋友在BJ和另一個女生吃飯”。
附件縮略圖里,穿米色毛衣的男生側對著鏡頭,對面坐了個戴眼鏡的女生。
咖啡杯在指尖發顫。
蘇硯深吸兩口氣,把手機倒扣在桌上。
可余光總往那抹亮屏的藍光上飄,最后還是捏著手機沖進了茶水間。
“韓雪。”她敲了敲對桌的隔板,“幫我看看這個。”
韓雪湊過來時,蘇硯正放大照片。
男生的側臉輪廓有點像顧昭,可光線太暗,連毛衣紋路都糊成一片。
“這角度……”韓雪拽過椅子坐下,調出圖像分析軟件,“你看邊緣。”她用觸控筆圈出照片四角,“這里有拉伸痕跡,像是用AI換臉拼接的。”
蘇硯的指甲掐進掌心。
三年前周延剽竊她實驗日志時,也是這樣的手段——偽造數據、買通證人,最后把臟水全潑到她身上。
“要給顧昭打電話嗎?”韓雪關了軟件,“或者我讓清華的朋友查查IP地址?”
“不用。”蘇硯把手機塞進白大褂口袋,金屬紐扣硌得肋骨生疼,“他今天在改聯合實驗室的協議草案。”
BJ的陽光透過咖啡館落地窗,在顧昭的電腦上投下光斑。
他把協議里“乙方技術顧問”改成“乙方技術負責人”,筆尖停在“蘇硯”兩個字上——這是他昨晚和蘇硯視頻時,她特意強調的。
手機響了,是王浩教授。
“小顧,MIT那邊來消息了。”老頭的聲音帶著笑,“他們看了你那個跨國數據加密系統,想單獨給你開個訪問學者名額。”
顧昭的筆桿在指尖轉了兩圈。
玻璃窗外,銀杏葉打著旋兒落在行人肩頭,像極了上周蘇硯收拾行李時,從箱子里掉出來的那片——她蹲下去撿,白大褂滑下來,露出一截被暖貼焐得粉潤的小腿。
“我得先問硯姐的意思。”他低頭看協議最后一行,“聯合實驗室的事,她比我更重要。”
“你這孩子……”王浩在電話那頭嘆氣,“行,等你消息。”
顧昭掛了電話,打開和蘇硯的聊天框。
最新的消息停在半小時前,他發的“硯姐,今天波士頓降溫,記得穿秋褲”,蘇硯只回了個“嗯”。
他盯著那個字看了三分鐘,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出相冊。
里面存著三百多張蘇硯的照片:做實驗時皺著眉調PH值的,啃三明治時沾了奶油的,還有上周在機場,她轉身時白大褂下若隱若現的小腿——他偷偷存成了手機壁紙。
“叮”的一聲,蘇硯的消息跳進來:“晚上視頻?”
顧昭手指在屏幕上按出殘影:“好!我買了你愛吃的糖炒栗子,給你留涼的。”
發送鍵按下的瞬間,他瞥見協議封皮上自己寫的備注——“與蘇硯教授團隊協同研發”。
筆尖在“協同”兩個字上頓了頓,又補了句“一生”。
波士頓的天暗得早。
蘇硯抱著暖水袋坐在飄窗上,手機屏幕亮了又滅。
實驗室的暖氣開得足,可她總覺得腿肚子發涼——那是三年前在實驗室熬夜時落下的毛病,顧昭知道后,每次降溫都要提醒她貼暖貼。
郵箱提示音突然炸響。
她點開,又是封匿名郵件,主題變成“顧昭的秘密”。
附件里是段模糊的監控視頻,畫面里的男生正把一個粉色文件袋塞進戴眼鏡女生手里。
蘇硯的手指懸在播放鍵上,最終劃到了微信。
她點開進顧昭的對話框,輸入“今天照片里的女生是誰”,又一個字一個字刪掉。
窗外飄起細雪。
她摸出顧昭塞進行李箱的暖貼,背面有他的字跡:“硯姐,貼在膝蓋上,別凍著。”
手機在這時震動。
是顧昭的消息:“硯姐,我改完協議了,你看看合不合適?”
附件里,協議最后一頁多了行手寫備注:“所有成果共享,包括但不限于論文、專利、和你的未來。”
蘇硯盯著那行字,突然聽見實驗室方向傳來腳步聲。
韓雪舉著平板沖進來:“查到了!匿名郵件的IP地址在濱海大學附近——和三年前篡改你實驗數據的是同一個服務器!”
她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
顧昭的視頻邀請跳出來,他的臉出現在屏幕里,身后是堆滿協議的書桌,還有半袋沒吃完的糖炒栗子。
“硯姐。”他眼睛亮得像星星,“我今天改協議時,突然想到個新算法。等我去波士頓,咱們可以用它做智能實驗臺……”
蘇硯看著他說話時翹起的發梢,把到嘴邊的疑問咽了回去。
她摸出暖貼貼在膝蓋上,隔著屏幕戳了戳他的額頭:“笨蛋,先吃飯。”
顧昭笑著應下,屏幕里突然閃過道粉色影子。
他手忙腳亂去擋,耳尖通紅:“是王教授讓我轉交的資料,給韓雪的!她要評獎學金需要……”
蘇硯沒說話,只是笑。
窗外的雪落在玻璃上,把顧昭的臉暈成一片暖光。
當晚,顧昭對著手機錄了十分鐘語音,刪刪改改最后只留下一句:“硯姐……”
發送鍵按下時,他望著窗外的月亮,突然想起實驗室墻上的那句話——“所有假設都需要驗證,除了我愛你。”顧昭盯著手機發送鍵發了十分鐘呆。
他把語音條拖到最開頭重聽——原本錄的是“硯姐,我收到麻省理工學院訪問學者的邀請了,但怕你嫌我總跟著……”,可鬼使神差點發送時,系統突然彈出內存不足提示,再點開已發送的語音,只剩截斷的半句:“硯姐,我在想……也許我們可以考慮分開一段時間?”
蘇硯的咖啡杯“當啷”磕在桌沿。
她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語音條,喉結動了動。
三年前周延說“我們不合適”時,她也是這樣攥著實驗報告站在實驗室門口;現在顧昭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鉆進耳朵,她反而笑了,指尖在鍵盤上敲出個“好”,發送鍵按得極輕。
林小夏的消息是在凌晨三點彈進來的。
“硯姐我錯了!”對話框里連著二十個哭哭表情,“那張照片是我P的!我看你這兩天總對著手機發呆,想刺激顧昭多哄哄你……”
蘇硯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
實驗室的夜燈照得屏幕泛白,她看見林小夏接著發:“我真不是故意的!昨天在打印店看見有人往你郵箱發匿名信,我就……”
“林小夏你這個蠢貨。”蘇硯回完這句話,直接撥了視頻通話。
顧昭的臉出現在屏幕里時,眼下掛著青黑。
“硯姐?”他聲音發啞,“你怎么……”
“你昨晚說的分開,什么意思?”蘇硯直奔主題。
顧昭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上劃出刺耳聲響:“我沒說分開!我手機內存滿了,語音被截斷了!我是想說……”他抓起桌角的麻省理工學院邀請函,“我拿到訪問學者名額了,怕你覺得我總黏著你,所以……”
蘇硯的呼吸頓住。
“我以為你嫌我煩。”
“我以為你要分手。”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愣住。
顧昭的耳尖瞬間紅透,湊到鏡頭前:“硯姐你聽我說,我真的只是……”
“笨蛋。”蘇硯打斷他,嘴角卻往上翹,“誰嫌你煩了?”
窗外的波士頓還沒亮透。
蘇硯望著屏幕里顧昭手忙腳亂翻找邀請函的樣子,突然想起系統今早的提示——她昨夜翻了半本《催化反應動力學》,獎勵欄跳出行小字:“檢測到核心實驗需求,明日課堂可觸發‘催化劑活性位點預判’靈感。”
手機在這時震動。
彼得森教授的郵件跳出來:“明早十點,帶上你的催化劑模型。”
蘇硯關掉郵件,屏幕里顧昭還在絮絮說著訪問學者的申請流程。
她托著腮笑,指尖輕輕敲了敲桌面——明天的課,該讓某些人看看,被系統喂大的腦子,到底能翻出什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