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帶到姜家
- 被賣一億后,我靠馬甲登頂豪門
- 君魅枝湫
- 2187字
- 2025-06-26 13:05:56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破屋里只剩下李峰粗重的喘息和孟瑤華壓抑的啜泣。
終于,姜老夫人那薄而威嚴的唇角,極其細微地向上牽動了一下,幾乎看不出是一個笑容。
“好。”一個字,干脆利落。
她甚至沒有再去看孟瑤華一眼,仿佛答應帶走一件無足輕重的行李。她對著身后的保鏢微微頷首:“帶上。”
“是,老夫人。”保鏢應聲,一個走向姜詩溪,另一個則走向地上呆滯的孟瑤華。
李峰眼睜睜看著那張象征著潑天富貴的銀行卡就要飛走,徹底瘋了:“不行!她是我的!這賤人是我老婆!你們不能帶走!”他像一頭紅了眼的瘋牛,不管不顧地朝著準備帶走孟瑤華的保鏢撲去!
“砰!”
沉悶的肉體撞擊聲響起。
另一個保鏢動作快如閃電,甚至沒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李峰壯碩的身體像破麻袋一樣被狠狠踹飛出去,重重砸在堆滿雜物的墻角,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蜷縮著再也爬不起來,只能發出痛苦的呻吟。
保鏢面無表情地收回腳,仿佛只是踢開了一塊礙事的石頭。他走到孟瑤華面前,聲音依舊冰冷,不帶任何情緒:“起來,跟我們走。”
孟瑤華被這突如其來的暴力嚇得渾身一顫,驚恐地看著地上痛苦呻吟的李峰,又看看眼前如同鐵塔般的男人,最后,目光落在姜詩溪身上。
姜詩溪對著她,極其輕微地點了下頭。那眼神里有著孟瑤華從未見過的、令人心安的沉穩力量。
孟瑤華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用盡全身力氣,顫抖著從冰冷的地上爬了起來,踉蹌著走到姜詩溪身邊,緊緊抓住了女兒冰涼的小手。她的手同樣冰涼,還在劇烈地顫抖。
保鏢沒有再廢話,示意兩人跟上。
沒有告別,沒有留戀。姜詩溪最后看了一眼墻角如同爛泥般呻吟的李峰,眼神冰冷得像在看一具尸體。然后,她反手握住孟瑤華顫抖的手,小小的步伐異常沉穩,跟著保鏢,走向門口那輛與貧民窟格格不入的、光可鑒人的黑色加長轎車。
車門打開,一股冷冽的、帶著淡淡檀木香氣的空氣撲面而來,瞬間驅散了身后破屋里的污濁和血腥。姜老夫人已經端坐在后座,閉目養神,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無關緊要的鬧劇。
姜詩溪拉著孟瑤華,毫不猶豫地踏了進去。
車門關閉,引擎發出低沉的咆哮。黑色的鋼鐵巨獸平穩啟動,將那個充斥著暴力、絕望和貧窮的破敗世界,連同李峰痛苦的呻吟,一起遠遠地甩在了身后骯臟的巷子里,越來越小,最終消失在視野盡頭。
車內異常安靜,只有空調系統發出的細微聲響。真皮座椅寬大舒適,車窗外飛速倒退的街景逐漸由破敗變得整潔、繁華。
孟瑤華緊緊抓著女兒的手,身體還在微微發抖,眼神茫然又驚恐,如同誤入仙境的愛麗絲,對即將到來的一切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姜詩溪則安靜地坐著,小小的脊背挺得筆直。她看著窗外不斷變換的、越來越繁華的街景,看著那些衣著光鮮的行人,看著遠處聳入云霄的摩天大樓,玻璃幕墻反射著冰冷的陽光。
綺云市。姜家。
這個前世困住她、利用她又最終拋棄她的地方。這個充滿了虛偽、算計、冰冷和等級森嚴的金絲牢籠。
她又回來了。
這一次,不再是懵懂無知、任人擺布的棋子。她是姜詩溪,帶著前世刻骨的仇恨和血淚,帶著足以掀翻棋盤的力量。
她微微側頭,看向身邊依舊惶恐不安的孟瑤華。粗糙的手心傳來母親微弱的顫抖。
至少,這一次,媽媽還在身邊。
黑色的轎車如同幽靈般滑入一片被高大鐵藝圍欄和蔥郁林木環繞的區域。鬧市的喧囂仿佛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絕在外,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寧靜和一種無形的威壓。
車子最終停在一扇巨大的、雕琢著繁復花紋的黑色鐵藝大門前。門無聲地自動向兩側滑開。
一座龐大到令人咋舌的莊園展現在眼前。修剪得如同綠色地毯般的草坪連綿起伏,其間點綴著名貴的花木和造型優雅的雕塑。遠處,幾棟風格各異卻同樣氣勢恢宏的建筑在林木掩映中露出輪廓,白墻紅瓦,在午后的陽光下閃爍著冰冷而昂貴的光澤。
車子沿著寬闊的林蔭道行駛了足有幾分鐘,才在一棟最宏偉、帶著濃郁新古典主義風格的白色主宅前停下。高大的羅馬柱支撐著氣派的門廊,穿著筆挺制服的傭人早已肅立在兩側,垂首恭迎。
車門被保鏢恭敬地拉開。
撲面而來的,是一種混合著昂貴木材、鮮花和消毒水的復雜氣味,冰冷、潔凈,帶著拒人千里的疏離感。
姜老夫人率先下車,步履沉穩地踏上光潔如鏡的大理石臺階。
姜詩溪拉著孟瑤華的手,也跟著下了車。腳下是打磨得光滑如水的天然大理石地面,倒映著頭頂璀璨的水晶吊燈。空氣里彌漫的冷氣讓剛從破屋出來的孟瑤華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縮了縮穿著破舊布鞋的腳,仿佛生怕踩臟了這光亮的地面。
“跟緊。”姜老夫人頭也沒回,只丟下兩個字,便徑直穿過寬敞得能跑馬的門廳,走向燈火通明的大廳。
巨大的水晶吊燈從挑高足有兩層樓的天花板垂下,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暈。墻壁上掛著巨大的、筆觸沉郁的油畫。昂貴的波斯地毯無聲地吸收著腳步聲。家具皆是線條流暢、質感厚重的歐式古董,每一件都散發著歲月沉淀的厚重感。空氣里彌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屬于頂級豪門的奢華與冰冷。
大廳里并非空無一人。
沙發上,或坐或立著幾個身影。有穿著得體套裙、妝容精致的年輕女人,眼神帶著毫不掩飾的打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有穿著休閑、氣質略顯散漫的年輕男子,正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偶爾抬眼瞥過來,目光淡漠;還有一個坐在單人沙發里、穿著昂貴絲綢睡袍的中年女人,手里端著一杯紅茶,眼神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仿佛在看什么有趣的新鮮玩意兒。
他們的目光,如同探照燈般,齊刷刷地聚焦在門口這兩個突兀的“闖入者”身上——一個穿著舊T恤、小布鞋,臉上還帶著污痕的瘦弱女孩,和一個穿著洗得發白布裙、額頭帶傷、眼神驚恐如同受驚小鹿的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