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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首戰(zhàn)日本

兩個月后。

東京,新國立競技場。

夜幕像一張巨大的黑色天鵝絨,籠罩著這座城市的心臟。

場內,六萬五千名球迷掀起的藍色聲浪,仿佛要將這塊天鵝絨徹底撕碎。

空氣濕熱,帶著草皮的清香和一種名為“決戰(zhàn)”的緊張氣息。

球員通道內,冰冷得像一條通往刑場的路。

燈光慘白,打在每個華夏隊球員的臉上,映出不同的神情。

有緊張,有惶恐,有茫然。

李航站在朱彥臣身邊,手心全是汗,他不停地調整著自己的護腿板,仿佛那里有什么不對勁。

“彥臣哥……”

他的聲音在嘈雜的背景音里,細若蚊蠅。

“我……我腿有點軟。”

朱彥臣沒有看他,目光直視著通道盡頭那片耀眼的綠色。

“還記得我在曼徹斯特跟你說的話嗎?”

李航一怔,點了點頭。

“記得。”

“那就把腿站直了。”朱彥臣的聲音不大,卻異常沉穩(wěn),“我們不是來這里旅游的。”

“我們是來掀翻他們的。”

主教練揚科維奇走了過來,這位嚴厲的塞爾維亞老人,此刻的眼神里,燃燒著一種近乎瘋狂的火焰。

他拍了拍朱彥臣的肩膀,力道很重。

“朱。”

“記住你的任務。”

“只有一個。”

揚科維奇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對面那群身穿藍色球衣的隊伍。

在他的視野里,一個身影格外清晰。

日本隊10號。

久保建英。

“那個10號。”

“他是日本隊的心臟。”

“我要你,像影子一樣跟著他。”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鏟斷、沖撞、騷擾、攔截……”

“讓他從球場上消失。”

“聽明白了嗎?”

朱彥臣終于轉過頭,迎上了主教練的目光。

他沒有說話。

只是用盡全力,點了點頭。

那一個點頭,比任何語言都更有力量。

揚科維奇深吸一口氣,然后對著所有人嘶吼:

“上場!”

“讓他們看看,地獄里爬出來的,到底是什么東西!”

---

“嗶——!”

主裁判一聲長哨。

比賽開始。

足球,如同一顆白色的流星,在日本隊的腳下飛速傳遞。

一腳出球。

快速轉移。

三角傳遞。

他們就像一群配合默契的精靈,在草地上舞動。

整個華夏隊的陣型,被瞬間壓扁。

5-4-1。

這是一個近乎于繳械投降的陣型。

放棄控球,放棄進攻,把所有兵力,全部堆積在自己的半場。

像一堵墻。

一堵,隨時可能被驚濤駭浪拍碎的墻。

網絡上,華夏的直播間里,解說員的聲音都帶著一絲絕望。

“我們可以看到,揚科維奇教練排出了一個五后衛(wèi)的鐵桶陣……”

“這是完全放棄了場面,只求能守住一分。”

“面對強大的日本隊,這或許是唯一,也是最無奈的選擇。”

評論區(qū)早已淪陷。

“開場就被壓著打,我眼睛都快瞎了。”

“這是國家隊?我以為是校隊在踢職業(yè)隊。”

“別說進球了,能把球帶過半場就算勝利。”

球場上。

日本隊的進攻,如潮水般涌來。

而所有潮水的源頭,都來自那個10號。

久保建英。

他接到了來自后場的傳球,身姿輕盈,仿佛腳下踩著風。

他甚至沒有抬頭。

只是用眼角的余光,就洞悉了華夏隊整個防線的空當。

機會!

他右腳外腳背輕輕一撥,準備送出一記致命的直塞。

就在他即將觸球的剎那。

一道紅色的身影,如鬼魅般,從他的斜后方橫插過來。

是朱彥臣。

他沒有去看久保建英那令人眼花繚亂的假動作。

他的眼睛,像鷹一樣,死死地鎖著那顆滾動的足球。

更準確地說。

他鎖定的,是足球下一步,將要去的那個空間。

那股來自重生前的預判能力,此刻在他的大腦里,如同一臺超級計算機,瘋狂運算。

久保建英的每一個細微的肌肉動作,每一個眼神的偏轉,都在計算范圍之內。

沒有飛鏟。

沒有沖撞。

朱彥臣只是伸出右腳,用最簡潔,最經濟的方式,將足球穩(wěn)穩(wěn)地斷了下來。

皮球像是撞在一堵墻上,乖巧地停在了他的腳邊。

“啪。”

一聲輕響。

整個新國立競技場六萬五千人的喧囂,仿佛在這一刻,被按下了靜音鍵。

久保建英愣住了。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空空如也。

他再抬頭,那個紅色的6號,已經轉身,一腳精準的長傳,將球交給了邊路的隊友。

整個動作,行云流水,沒有一絲多余。

久保建英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這個華夏隊的后腰……

有點東西。

---

比賽繼續(xù)。

日本隊的球員們,很快發(fā)現(xiàn)了問題所在。

他們的進攻,總是在最關鍵的一環(huán),莫名其妙地斷掉。

“傳給久保!”

中后衛(wèi)吉田麻也大喊。

邊后衛(wèi)一個橫傳,足球精準地找到了中路。

久保建英剛剛伸腳準備接球。

那個紅色的6號,又一次出現(xiàn)在傳球路線上,提前一個身位,將球破壞出邊線。

“再來!”

久保建英開始主動回撤,拉扯空間。

他跑到邊路。

那個6號,如影隨形。

他跑到禁區(qū)前沿。

那個6號,像一塊狗皮膏藥,死死地貼著他。

他甚至感覺不到對方粗暴的犯規(guī)。

沒有推搡,沒有拉拽。

那個人,只是用他那鬼魅般的跑位和預判,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徹底籠罩。

每一次他想傳球,都會發(fā)現(xiàn)最佳的路線,已經被那個人堵死。

每一次他想突破,都會發(fā)現(xiàn)前方的空間,已經被那個人提前占據(jù)。

這是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

不是身體上的對抗。

而是精神上的扼殺。

他仿佛不是在和一個球員比賽,而是在和一個能夠預知未來的幽靈搏斗。

“可惡!”

久保建英的臉上,開始滲出汗水。

他從未在亞洲賽場上,感受過如此巨大的壓力。

“這個6號就是現(xiàn)在曼聯(lián)的主力后腰?”

森保一的臉色,愈發(fā)陰沉。

曼聯(lián)?

一個18歲的華夏人,在曼聯(lián)踢上了主力,這就是他的能力?

……

上半場第四十分鐘。

久保建英徹底被激怒了。

他決定,要用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技術,撕碎眼前這個幽靈。

他在中圈附近拿球。

這一次,朱彥臣沒有第一時間上搶,而是退后半步,放他過來。

像一個頂級的獵人,在等待獵物踏入陷阱。

來了!

久保建英帶球,正面沖向朱彥臣。

一步。

兩步。

距離在飛速拉近。

突然!

久保建英的右腳在足球上空,劃出了一個令人眼花繚亂的彩虹。

緊接著,是連續(xù)的、高速的單車!

左腳!右腳!左腳!右腳!

足球仿佛黏在他的腳上,快得只剩下一連串的殘影。

整個球場的日本球迷,都站了起來,準備為他們的天才歡呼。

在他們看來,這個華夏隊的6號,馬上就要被晃倒在地,成為背景板。

然而。

朱彥臣沒有動。

他的身體,像一棵扎根在大地深處的古樹,紋絲不動。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久保建英。

那一瞬間。

他眼球深處,那股熟悉的,針扎般的劇痛,猛然爆發(fā)!

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來得猛烈!

尖銳!

眼前的一切,瞬間蒙上了一層灰翳。

久保建英那快速擺動的雙腿,變得模糊不清。

球場絢爛的燈光,也仿佛變成了昏暗的漩渦。

來了。

魔鬼的契約,在索取代價。

就在這視覺被剝奪的零點一秒。

朱彥臣的耳朵,卻異常地靈敏。

他聽到了。

聽到了足球與草皮摩擦的“沙沙”聲。

聽到了久保建英腳踝扭轉時,骨骼發(fā)出的細微聲響。

聽到了他呼吸節(jié)奏的瞬間變化。

他要向右邊突破!

這是身體的聲音,是比視覺更真實的語言!

朱彥臣不再依賴眼睛。

他憑借著那超越常人的感知,和千錘百煉的防守本能,動了!

他沒有去搶球。

而是在久保建英即將完成最后一步人球分過的瞬間,用自己的身體,不偏不倚地,卡在了他前進的路線上。

“砰!”

一聲悶響。

久保建英像是撞上了一堵看不見的墻,整個人失去了平衡。

而那顆足球,輕輕地碰在朱彥臣的小腿上,彈了出去,剛好落在了前來接應的華夏隊后衛(wèi)腳下。

一次完美的防守。

一次,幾乎是靠聽覺完成的防守。

久保建英狼狽地摔倒在地,他抬起頭,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他看到了。

那個紅色的6號,甚至沒有低頭看他一眼。

只是默默地轉身,重新回到自己的防守位置,仿佛剛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那一刻。

整個東京新國立競技場,鴉雀無聲。

那六萬五千名準備歡呼的球迷,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他們眼中的天才。

他們引以為傲的日本梅西。

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華夏少年,用最樸實,也最令人絕望的方式,徹底鎖死。

朱彥臣站在球場中央,劇烈地喘息著。

他悄悄地眨了眨眼。

眼前的灰翳,緩緩散去。

但世界的輪廓,似乎比比賽開始前,又模糊了一點點。

他知道。

這是代價。

用光明,去交換勝利的代價。

上半場的哨聲,即將吹響。

他抬起頭,看向記分牌。

0:0。

在這座被藍色海洋淹沒的球場里,他用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為華夏隊,守住了地獄的第一道大門。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冰冷的弧度。

這才只是開始。

掀翻他們。

一個,一個,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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