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默契
- 重返人間后,長公主她殺瘋了
- 霏爾的雨
- 1918字
- 2025-06-26 19:46:33
蕭夫人看著姜儀:“殿下想讓我做什么?”
“找到蕭侍郎與定國公金錢往來的賬本憑據(jù)。”姜儀鄭重道。
“這么說來,殿上是不會放過老爺了?”蕭夫人明白她的意圖。
“姨母于心不忍?”
“他死不死的不打緊。可我的珩哥兒,他在戰(zhàn)場上拼死拼活,好不容易熬出頭,不能被連累了。”蕭夫人痛心道。
“姨母放心,有我在,你和表哥都不會有事。”
姜儀給了她寬慰,蕭夫人見有了希望,便一口應(yīng)下。
事情剛交代完,屋外有人道:“四小姐的驗尸結(jié)果出來了,老爺請夫人去前廳。”
……
蕭府前廳,蕭侍郎正一臉菜色坐在太師椅上。他剛看過了驗狀,雖平日里不大待見這個女兒,可在見到結(jié)果時,還是于心不忍。
雁歸見姜儀進(jìn)來,將驗狀呈給她。
“殿下,死者傷口,兇器,還有案發(fā)現(xiàn)場遺留下的證物都已經(jīng)一一比對過了。兇手就是上官昭。”
“既有證據(jù),那便抓人吧。”
姜儀說著,把驗狀遞給蕭夫人。片刻后,她看見蕭夫人的眼淚一滴又一滴地落在那張狀紙上。
她雙手顫抖著,口中喃喃道:“阿妍,我的女兒,昨夜你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說著說著,她抬眸,腥紅的雙眸死死盯著蕭侍郎。下一刻,她瘋了一般撲向他。
姜儀見狀,緊急給她讓開道。
“都是因為你!你的心怎么那么狠!阿妍死了,我要讓你給她償命!”
蕭夫人對著蕭侍郎的臉又抓又撓,礙于姜儀與懸鏡司暗衛(wèi)在場,門外的家丁們無一人敢進(jìn)來制止。
蕭侍郎也懵了,他不知這瘋婦哪來這么大力氣,推也推不開。這會兒他有些后悔讓夫人來看這驗狀了。
蕭侍郎被抓花了臉,罵了一句:“瘋婦!”
姜儀這方示意雁歸將蕭夫人拉開,看向蕭侍郎斥責(zé)道:“蕭大人,注意言辭。”
“讓長公主見笑了。”蕭侍郎正了正衣冠,蕭夫人道,“阿妍的死你不用擔(dān)心,會查清楚的。你身體不好,回去歇著吧。”
“慢!”姜儀呵止,“蕭夫人身體抱恙,也該早請郎中調(diào)理。何必一直拿這個當(dāng)借口,讓府里的妾室僭越了去。一會兒本宮便讓宮中御醫(yī)給蕭夫人診脈。”
話到這份上,蕭侍郎也明白了,長公主今日來不僅僅是為著查案,更是來給夫人撐腰的。
可是他想不通,長公主為什么要這么做。
此刻,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要大禍臨頭了。
……
清早的京都東市,人并不多。
身著飛魚服的懸鏡司暗衛(wèi)騎著馬從大街上穿行而過,過往的百姓見狀紛紛避之不及。
“出什么事兒了,怎么驚動懸鏡司了?”有人小聲道。
一眾暗衛(wèi)在醉仙樓門前停下,徑直闖了進(jìn)去,直奔樓上。
三樓的雅間里,上官昭正醉得不省人事,門被人一腳踹開,驚醒了他。
“什么人敢擾小爺清夢?”他不悅地看向眼前這一群不速之客。
“二爺,跟我們走一趟吧。”為首的暗衛(wèi)道。
上官昭終于看清了這些人,不屑道:“你們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抓我?我爹要是知道了,把你們都?xì)D。”
暗衛(wèi)沒理睬他,示意身后幾人將上官昭從凳子上拉起來。
“這回定國公也救不了你。”
不出半個時辰,定國公便得了消息。一時震怒,一掌拍在眼前的桌案上。
“懸鏡司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抓我的兒子!”
“懸鏡司出動,那還不是聽了攝政王的吩咐。”上官夫人在一旁道。
“宋昱?”定國公咬牙切齒,“又是他,如今他翅膀硬了,想一腳把老夫踢開?做夢!”
“老爺,現(xiàn)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把昭兒救出來要緊。”上官夫人著急的不行。
定國公起身,負(fù)手來回踱步。
片刻后,他看向外面:“來人,拿著我的帖子,再帶上一萬兩銀票,去一趟太平巷薛家。”
上官夫人有些不大放心:“老爺,這能成嗎?”
“薛平是懸鏡司副指揮使,懸鏡司大小案件都得經(jīng)由他手,自然能成。”
定國公皺起眉:“可惜這顆棋老夫埋在懸鏡司十多年,就是防著有朝一日懸鏡司要查到上官家頭上。沒想到,今日卻因為這個混賬,不得不提前動用,白白浪費一顆棋子。”
上官夫人忙道:“老爺別動怒,昭兒還小,下手不知輕重,待他回來,妾身一定嚴(yán)加管教。”
國公府的銀子剛送到,不出半日,上官昭便被放了出來。理由是證據(jù)不足,無法定罪。
傍晚,攝政王府。
宋昱看著雁歸送回的消息,淡然一笑。
“果真不出我所料,定國公為了救兒子,已經(jīng)顧不上其他了。”
“可是他萬萬不會想到,薛平是王爺當(dāng)初故意送到他眼前的。”雁歸笑道。
正說著,外頭吵嚷起來。
“長公主,您現(xiàn)在不能進(jìn)去。”
門外的侍衛(wèi)見姜儀執(zhí)意要闖進(jìn)書房里,連忙上前阻攔。
“讓殿下進(jìn)來。”宋昱吩咐道。
姜儀一把推開書房的門走進(jìn)去,一臉憤憤然看著宋昱:“宋昱,你耍我呢吧?”
宋昱瞥一眼雁歸:“你先出去,外頭侯著。”
“殿下說什么?本王不明白。”宋昱明知故問。
“呵,時至今日,本宮總算是明白,你為什么會坐到今日這個位子上了。”姜儀輕嗤,“你是左右逢源,哪邊都不得罪,真叫本宮佩服。”
宋昱安靜地聽她說完,旋即笑了。
這脾氣也沒變,還如少時那般一點就著。
“你笑什么?”姜儀說著說著停下來,像只憤怒的小豹子看著眼前這只狡猾的狐貍。
“你現(xiàn)在心里應(yīng)該很高興吧?”
“殿下此言差矣。”
過了一會兒,宋昱平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