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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競技場

在被格斗俱樂部驅逐后,尤里克前往了紅燈區。

這對他和他的伙伴來說已經成了例行公事。藝妓們接過他的外套,仿佛一直在等他。

“今晚也照舊嗎?”其中一個女人遞給尤里克水煙袋時問道。尤里克惱怒地揚起了眉毛。

“把那東西拿開。”

女人從尤里克的語氣中聽出了他的意思。

“那喝點酒怎么樣?”女人在尤里克面前晃了晃酒杯。尤里克從她手中奪過酒杯,扔向了墻壁。

咔嚓!

酒杯碎了。藝妓的笑容迅速消失,她從尤里克身邊退開。

“該死!”尤里克沮喪地大喊,這并不是因為他殺了人。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了。’

對于一個戰士來說,沒有什么比失去控制、讓身體變得遲鈍更丟臉的了。這對尤里克的自尊心是個大問題。

“這就是你翻越天穹山脈的原因嗎?為了吸毒和玩女人?哼,尤里克?”尤里克憤怒地自言自語。

砰!

尤里克一腳踢向面前的桌子,桌子被踢得粉碎,撞向了天花板。

“啊!”

藝妓們驚恐地尖叫著,迅速逃離了房間。

“該死,那個尤里克又在鬧事了。”經營紅燈區的惡棍們交換著擔憂的眼神。

此時,尤里克的名字已經傳遍了整個城市。不敗的冠軍,現在又是一個一拳就能打死人的男人。驚恐的惡棍們對這個狂暴的戰士無能為力。

“多瑙呢?”

“他剛說有點事要辦,就走了。”

藝妓和惡棍們匆匆離開后,尤里克被獨自留在了包廂里。

叮。

尤里克翻找行李,找到了他的劍。

“福德加爾的劍。”在與帝國騎士福德加爾戰斗后,尤里克留下了他的劍。房間里的光線映照在光滑閃亮的劍刃上。

‘這把劍是用好金屬打造的。它幾乎讓我其他的武器看起來像鈍石武器。’

一把好武器能讓戰士感到興奮。它成為拯救他們生命的伙伴。如果武器在戰斗中折斷,戰士很快也會面臨同樣的命運。

嗖。

尤里克閉上眼睛,擺出戰斗姿勢。

他回想起與福德加爾的戰斗。在殘酷的天穹山脈暴風雪中,兩人為了生存而戰。那一刻,沒有借口或理由。生存就是唯一的正義。

尤里克將注意力集中在一個點上。

‘我離開家鄉來到這里的原因……’

叮。

尤里克緩慢而控制地揮舞著劍。肌肉上滲出了汗珠。

‘……就是為了親眼看看我所不知道的世界。’

他的視線不再模糊。占據他腦海的迷霧已經消散。

“我在這里已經待夠了。是時候離開了。”

尤里克輕輕轉動劍,將其插回劍鞘。尤里克確實很享受在安凱拉的日子。每晚都像在天堂一樣,有他所能想到的所有酒、煙草和女人。

“天堂是死去的戰士去的地方,不是還活著的人。”

尤里克是一個走在戰士道路上的人。

多瑙打電話給尤里克,說他找到了一個新的賺錢方法。尤里克認為這是一個帶著旅費離開安凱拉的好機會。

‘無論我去哪里,都需要錢。’

尤里克已經適應了他所處的新的經濟體系。

‘如果不行,我可以搶人……但一個人干可能不是最好的主意。如果我有幾個兄弟一起就好了。’

尤里克的頭腦第一次在感覺像是很久以來第一次恢復了清醒。

在被格斗俱樂部驅逐后,他遠離了女人、煙草,甚至酒——基本上就是遠離了所有讓他頭腦遲鈍、身體變慢的東西。

他敏銳的感官在自己周圍畫了一個無形的圈,準備好殺死任何膽敢踏入這個圈的人。

“這可是個大買賣,尤里克。如果我們成功了,未來幾個月我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瑙一邊拍著尤里克的背,一邊咧嘴笑道。

‘你幫了我很多。’

尤里克計劃在賺到最后一筆錢后與多瑙分道揚鑣。

‘沒有你,我無法適應這個地方。’

如果尤里克獨自來到安凱拉,他早就因擾亂公共秩序而被捕入獄了。

“競技場?”

兩人來到了一個競技場。尤里克疑惑地看著多瑙。

“你今天不會只用拳頭戰斗了。你會得到一把劍。但別擔心,只是一把木劍。”多瑙對尤里克說,并不指望他能聽懂自己的話。他只是希望尤里克能順其自然。

“沒有觀眾。”

看臺上除了幾個觀眾外空無一人,其中一些人還帶著武器。

“嗯。”尤里克被看臺上那些男人銳利的目光所吸引。

‘他們手上有血。’

殺過人的男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血腥味,這些人會毫不猶豫地再次殺人。

叮。

尤里克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抽搐著,伸向劍柄。

“他不錯,看他馬上就要去抓劍了。他有豐富的戰斗經驗,”其中一個觀眾指出。

“你說得對。乍一看,他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我確實很會看人,”一個穿著花哨的中年男子同意道。他是一個專門從事角斗士交易的奴隸販子。

“沒必要壓低聲音,他聽不懂哈梅利安語,”多瑙說道。

“我們會把這個因素考慮進價格里的,”奴隸販子臉上略帶笑意地回答道。

“你什么時候開始關心你的角斗士奴隸說什么語言了?先看看他怎么戰斗吧。”

一把木劍插在競技場中央。一個角斗士手持另一把木劍走上競技場。

“上吧,尤里克,給他們看看你的本事!”多瑙指著競技場中央的木劍對尤里克命令道。

尤里克懷疑地瞇起了眼睛。

‘原來如此。他們在測試我。’

尤里克拔出了木劍。它很輕,說明是空心的,遠不足以殺死任何人。

“一個新來的角斗士奴隸。我會給你上一課,菜鳥,”那個自由的角斗士對尤里克說道。

腳步聲,腳步聲。

兩個戰士手持木劍,繞著圈子走。

‘來吧,尤里克,請好好教訓他一頓。你得把你的身價打上去。’

多瑙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作為奴隸,尤里克很容易就能賣到幾百萬,也許超過一千萬西爾。

“呼!”角斗士用力揮舞著木劍。

‘態度不錯,但太慢了。’

尤里克上身向后一仰,躲過了這一擊。他的眼睛始終盯著木劍。

嘎吱。

尤里克伸手抓住對手的劍,從他手中奪了過來。

“什……什么?”

角斗士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事情。

“哈哈,你想要回來嗎?”尤里克對著目瞪口呆的對手嘲笑道,然后把劍扔了回去。

角斗士的臉因極度羞辱而變得通紅。

“你這混蛋!”

尤里克把自己的劍扔在地上,用手指挑釁對手。

“來打我。”

“我要殺了你!”

角斗士用盡全力揮舞著木劍。盡管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但他的技巧仍然在控制之中。只是他很不幸遇到了這個對手。

咔嚓!

尤里克再次奪過對手的劍,這次是通過扭動手腕。

“我已經受夠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游戲了,我從五歲起就開始使用真劍了。”

尤里克把偷來的劍扔在身后的地上。

這對他來說已經不再有趣了。他的對手很弱,這場戰斗沒有生死搏斗的刺激感。

“呃,”角斗士痛苦地呻吟著,另一只手握著顫抖的手腕后退。

“住手!我看夠了!”在看臺上觀看比賽的奴隸販子對著競技場里的兩人喊道。

‘真是個未經雕琢的瑰寶。’奴隸販子興奮得臉上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他立刻叫來了多瑙。

“多少錢!”

多瑙一聽到奴隸販子的話,他那狡猾的腦袋就開始盤算數字了。是時候談判了。

“你先開個價吧,霍勒斯!”

“五百萬西爾。”

“你現在是在開玩笑嗎?他至少值一千五百萬。你自己也看到了,他太棒了!你在別處再也找不到這樣的了。”多瑙竭盡全力說服買家出他想要的價格。

“哈,要我把一個連哈梅利安語都不會說的奴隸,訓練成合格的角斗士,得花上好幾個月呢。我給你八百萬西爾。”

“你知道嗎,好吧。我做個好人,不到一千萬。九百五十萬。”

“九百萬,成交,”奴隸販子霍勒斯宣布了他的最終報價。

“九百萬……好吧。我要先收錢。我會好好招待他的,給他一頓豐盛的晚餐和一個舒適的睡覺地方,作為他最后一晚的享受,”多瑙想著從尤里克身上剛賺到的一大筆錢,咯咯地笑著。

‘太感謝你了,尤里克。你不僅救了我的命,還給我留下了這么一大筆錢。’

霍勒斯從內袋里掏出閃閃發光的金幣。

“這是三百萬西爾,先給你。交易完成后,你再拿剩下的,多瑙。”

多瑙笑著伸手去拿金幣。

“看,尤里克,我們現在有錢了,嘿嘿嘿。我們來好好享受一下吧,怎么樣?”

金幣在多瑙手中叮當作響地碰撞在一起。

“嗯,”尤里克低聲說著,撓了撓頭,環顧四周。

‘兩個帶武器的戰士。’

霍勒斯身邊有兩個護衛。他們正打著哈欠,耐心地等待著交易結束。

“看這些錢,尤里克!哈哈!”多瑙被手中的錢蒙蔽了雙眼。

他不知道該如何抑制自己的笑容,世俗的貪婪占據了他的頭腦。

斬。

只用了半秒,甚至更短。

尤里克從打哈欠的護衛手中奪過劍,眨眼間就拔了出來。他的手比任何人都快。

鐺。

金幣掉落在地上。多瑙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尖叫。

“我……我的手,我的手!啊……啊!”

他的右手被砍斷了。尤里克的劍上沾滿了多瑙的血。

沒人能對尤里克的突然舉動做出反應。如果他愿意,他也可以一時興起殺了霍勒斯。

“唔……唔!”

尤里克揪著呻吟的多瑙的頭發,把他扔在地上。

護衛們看著霍勒斯,等待他的指示,但霍勒斯只是站在一旁看著。

“張開嘴,多瑙。我現在要割掉你的舌頭了,”尤里克平靜地對多瑙說道。

他說出的話是哈梅利安語。雖然說得含糊不清,但確實是哈梅利安語。

‘他什么時候學會說我們的語言了?還是他一直都會?’

多瑙說不出話來。他低著頭,因恐懼和疼痛而顫抖。

“尤里克先生,請饒了我吧。我們……我們不是好朋友嗎,不……不是嗎?”

“說慢點,說清楚點。你說得太快我聽不懂,”尤里克一邊擦去劍上的血,一邊對多瑙說道。

“讓我活下去,求你了。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愿意。”

“夠了,別說了。張開嘴就行。”

“唔……唔!”

尤里克把手指伸進多瑙的嘴里。他用指甲摳住多瑙滑膩的舌頭,用力扯了出來。

“跟你的舌頭說再見吧。它為你可是很努力地工作過了!”

唰——!

尤里克輕輕揮劍。多瑙那黏糊糊的舌頭掉在了地上。他震耳欲聾的尖叫聲充滿了整個房間。尤里克把血手在褲子上擦了擦,然后站了起來。

“哦……啊……”

多瑙在地上打滾哀嚎。他失血過多,但沒人伸手幫他。他就像一條無助的蟲子。

嘶。

尤里克殺了多瑙后,眼神依然平靜如常。他對背叛沒有感到憤怒。他把劍扔回給被他奪劍的護衛,仿佛他只是在做自己該做的事。

“好劍。你一定很愛護它——干得不錯。我用得很順手,”尤里克對護衛聳了聳肩說道。

‘嚇人的家伙。’

霍勒斯出了一身冷汗。他的衣服被汗水浸透,貼在背上。

‘那可不是一頭能被馴服的野獸。’

霍勒斯甚至沒考慮過命令手下試圖抓住尤里克。即使他們成功了,像尤里克這樣的瘋狗也永遠不會聽主人的話。

“看來你們倆之間有點誤會。我們這就走,別擔心,我不會叫護衛的。在我看來,這像是自衛,”霍勒斯對尤里克說道,同時匆忙撿起靠近多瑙冰冷斷手旁的金幣。

“你以為你要去哪里?我們的談判還沒結束呢,”尤里克對霍勒斯說道,他把翻倒的椅子扶正,懶洋洋地交叉著雙臂坐了下來。

“你什么意思?”霍勒斯眼角的皺紋加深了。

“我會作為你的角斗士為你工作。你不是那種靠角斗士比賽賺錢的人嗎?”

霍勒斯是個非常精明的人。他在尤里克對面坐了下來。

“不是奴隸的角斗士可以保留他們從比賽中贏得的一半錢。當然,我們會負責你的食物、飲料和衣服。”

“那女人呢?”

“那也算在‘食物’里。這不是很明顯嗎?”

尤里克聽了霍勒斯的話,大笑起來。

“哈,我一點都不介意。好吧,那我們握手成交吧。”

尤里克伸出手。不遠處地上多瑙的斷手讓霍勒斯猶豫了一下,但他還是強迫自己盡可能若無其事地伸出手去。新的伙伴握手達成了新的協議。

“請允許我正式介紹一下自己。我叫霍勒斯,是一名角斗士比賽的經紀人。我也涉足奴隸貿易。”

“我叫尤里克。”

“歡迎你,尤里克。”

交易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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