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宋辭的抄家收入
- 這個紅樓大觀園過于硬核
- 陳皮味橙皮
- 2524字
- 2025-07-15 12:01:00
宋辭披衣走出暖閣,水汽未干的發梢還滴著水珠。
他接過鴛鴦遞來的帕子,邊擦拭邊問道:“府里粗使的人手,你們可有什么推薦?”
鴛鴦忙上前半步,說道:“回國公爺的話,我倒想起幾個老實本分的。張嬤嬤在漿洗房二十年,有把子好力氣,只是她今天因事得罪太太,抄家時還被太太罰了跪,好像被錦衣衛的人拿下了。”
宋辭聞言駐足,眉頭微蹙。
恰在此時,先一步出去捧著茶盤匆匆走來的襲人,她原是想著讓國公爺沐浴畢,能吃口熱茶暖暖身子。
孰料走得快了,腳下被門檻一絆,整個人向前撲去。
宋辭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的手臂抱在懷里,卻不料動作太大,腰間狠狠撞上了身后的紫檀衣架。
“嘶!”宋辭倒抽一口冷氣,舊傷處的劇痛讓他身形一晃。
“啊!對不住,我……”襲人怔在原地嚇懵了,身子被國公爺吃了豆腐也不自知。
鴛鴦和襲人見狀慌忙上前攙扶,卻見國公爺擺了擺手,強撐著直起身子,松開襲人,撫著后腰緩步向門外走去。
襲人被國公爺一抱,方才后覺爺們只穿了件中衣,她忙忙進屋取外衣。
張嬤嬤這個人宋辭有點印象。
他回來前吃宵夜那會子,手下有提過這么一個人。
陳三在查抄榮禧堂時,王夫人還在責罵下人,他們說的好像就是姓張。
“可是那個拒藏王夫人財物的?”宋辭側眸看向鴛鴦,“方才陳三還提起她?!?
“是她?!兵x鴦和國公爺的眼神直視,紅著臉因說道。
宋辭點了點頭轉身繼續前行。
“國公爺,外面涼。”襲人紅著臉捧著外裳追過來,替國公爺溫柔披上,聞言接話道,“柳嫂子為人也妥當,她腿腳靈便,當年周瑞家的親戚進廚房偷參,被她一帚打出去?!?
“還有呢?”宋辭從西廂抬腳進了堂屋。
堂屋銀霜炭燒得正旺,手腳勤快的晴雯已經端來一壺新徹的龍井茶。
聽了國公爺問話,晴雯想起一事,因說道:“我倒是認識一個嬤嬤,她以前在梨香院干活,今晚我進園子時,還在門外見到她,許是被管事挑中選了進來。但她有一處缺點,不知國公爺會不會嫌棄。”
宋辭接過麝月手上的茶,挑眉示意晴雯繼續。
“她原是一位啞巴,但她眼明手快,有一日我奉二……寶玉的命,去梨香院給寶姑娘送東西,因走得急在院門差點打滑,是白婆子攙了我一把。我扶她比劃著能溝通?!?
宋辭點點頭不說話,又看向麝月。
后者見國公爺看她,想了想,因說道:“國公爺是邊軍出身,我這里倒認識一位婆子,她叫焦大娘,原是寧國府馬棚仆婦出身。為人能駕馬車,嗓門洪亮,訓馬練就的性子很是果斷,曾當眾揭發賴大克扣馬料,我還瞧過她和甄家幾位嬤嬤拌嘴不落下風?!?
燭火噼啪聲中,宋辭已定下這四人。
除了粗使婆子,廚娘團隊尤為重要。
畢竟,民以食為天嘛!
宋辭回到神京后,也不想委屈了自己。
一共三人。
宋二姐,原賈府大廚房二等廚娘,絕活能抻三尺長的金絲面。
丈夫是陣亡邊軍,宋辭和為邊軍出身,用起來放心。
廖媽媽,原史湘云乳母之女,父輩是軍中伙夫,為人會辨毒。
擅制耐儲肉脯,等時日長了,宋辭盤算把軍用肉脯交由她負責。
最后一人,阿蕖,原姑蘇買來的廚娘,無兒無女孤身一人。
此人五歲被賣進鹽商之家,廚藝二十年,因主家來往請客復雜,四大菜系皆精。
景和三十六年忠義王案復查,他主家被牽連抄家,被賈家前往姑蘇采購時買下。
以上七人,在原著中都有一個共通點,在賈府不得志的實誠人,家族中無復雜姻親關系。
宋辭的目光掃過四人,最后停在鴛鴦身上:“我這里有兩個人選,一位名喚小角兒,一位名喚小吉祥,她們負責后院清掃。你再挑六個粗使丫頭,只許在前院走動。這事你來辦?!?
“鴛鴦明白。”鴛鴦福身時,瞥見國公爺中衣領口微濕,想提醒又抿住了唇。
宋辭負手轉過屏風,回想起院子的布局。
這座新辟的院子雖從未有人住過,卻也在一個下午被鴛鴦她們布置得井井有條。
正房三間帶著東西耳房,格局分明。
居中臥室里,那張紫檀拔步床前設著值夜的軟塌。
床榻上嶄新的錦被映著熏爐里銀霜炭的暖光,將一室寒意驅散殆盡。
居中是宋辭的臥室,東次間是起居室,西次間擺了一張炕和檀木幾案,可供國公爺平時小憩會客。
東耳房用作儲藏室,西耳房則是凈室,存放浴桶、更衣的地方。
院子里的東廂房設風爐以便烹茶,西廂則被宋辭設為外書房。
后罩房里,四個大丫鬟的住處也各得其所。
鴛鴦居中的屋子懸著銅鈴,襲人房里備著青布帷帳,麝月窗前擺著鐵木賬箱,晴雯的東南角房則掛著針筐。
粗使婆子和廚娘不住在這里,住處另設。
國公爺又簡單吩咐四人幾句,再找些頭面首飾出來賞給她們。
最后言明今晚不需要人在榻前值夜留守,四人方松了一口氣,福身禮退回各自房間休息。
……
宋辭將堂屋的門閂輕輕落下,轉身時衣袍帶起一陣微風,燭火熄滅時他已躺在床上。
下一秒,宋辭的神識已經漫步在大觀樓。
大觀樓三天產糧一次,看似無慮,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
在鎮陵關時,將士們饑腸轆轆,自然無人深究糧秣來路。
可在這神京城,憑空出現的糧食和藥材,必須要有一個糊弄得過去的地方。
關于大觀樓產糧之事,須得從長計議。
當初在鎮陵關戰時,將士們見糧則喜,哪會深究來處。
可如今回到這暗流涌動的神京城,每一粒米都得有個明明白白的出處。
還有倉庫里面那些藥材和人參,也需盡快變現。
宋辭的神識在大觀樓漫步,最后來到倉庫中。
映入眼簾的便是陳三從池塘撈起來的七八個包袱。
“偏遠山莊……”
宋辭的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漢王命他查抄賈府時,他能不在乎開國勛貴的感受領旨。
第一眼相中的就是那些藏在賬冊夾縫里的田產。
明面上他奉旨辦事雷厲風行,暗地里卻將最肥美的產業悄然收入囊中。
就像今日在寧榮二府抄家時,他當著錦衣衛和戶部主事的面清點造冊。
轉眼卻將那些來不及入庫的地契收進大觀樓,還包括一些銀票、金銀珠寶。
此刻倉庫里面除了有限的玄黃米之外,堆滿了琳瑯滿目的寶貝,還有厚厚的根票和地契。
粗略估算下,他從寧榮兩府拿到的現銀,計有二十萬兩。
宋辭指尖輕撫過案幾上的田契,在燭光下細細盤算著這次抄家的收獲。
那些隱沒在賬冊夾縫中的古董字畫、田莊鋪面,零零總總算下來,竟有近四十萬兩之巨。
“多虧元春未曾省親……”宋辭的唇角泛起一絲冷笑。
此刻的賈府,恰似秋末最肥的鱸魚,尚未經歷過賈家后續的揮霍,府庫充盈得令人心驚。
可這四十萬兩雪花銀,在宋辭眼中仍不過是杯水車薪。
親兵要養,暗樁要布,西域商路和朝中關節都要打通。
還有金陵到神京的沿途勢力,哪一處不是吞金的獸口?
更遑論他心中那個更大的計劃……
老三老四!大家都是太宗的孫子!
憑啥我爹死了,你爹當皇旁?你們爹咋就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