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劍開天門
- 星辰仙族:從提升子孫天賦開始
- 靜水云生
- 4125字
- 2025-07-17 11:08:00
王文滿聽說,還有此一說,心頭火熱,細一尋思,卻也不差。
九品已是入品仙師,能運使靈氣,在峨縣也是一方高手,哪里去不得。
他與父親對望一眼,連口稱謝,又送走了縣尉水北流,辭別父親,才來見水青。
便見他坐在路邊上,連綢衣上都沾滿了土,臉色灰敗,雙目無神,好似死了爹娘一樣,失魂落魄的。
與他說了幾句話,見水青也沒不回答,只一味,嘟著嘴,生悶氣。
王文滿本就性急,看得起火,伸出手揪住他的耳朵,將他扯起來,喝道。
“男子漢,大丈夫,憑真本事吃飯,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
那水青被揪著耳朵,疼痛難忍,直合身一撞,撞得王文滿懷里,本想讓他松手。
誰知,一撞之下,仿佛撞到鐵塔上。
“咚!”
眼冒金星,順手一摸,頭上竟起個包來。
呲牙怒道。
“你松手!
往日聽我爹說,你如何厲害。
今天,我們過過手。若我勝了,以后你就當我的跟班,凡事都聽我的。
讓你攆狗,不準攆雞!
若你勝了,我便在這勞什子,山里呆上一個月。
快快松手!”
王文滿早從他撞擊之中,估算出他的修為,當是煉骨期,比白帆還有些不如,哪會怕他。
松開了手,只抽出寶劍,在腳下畫了一個小圈,不過一步遠。
他收劍入鞘,將劍背在身后,招手道。
“別說我欺負你。
給你三次機會,只要你將我從這圈子中,逼出來,便算你勝了。”
水青聞言大怒道。
“忒瞧不起人了!
我好歹也到了鍛體后期,一半的骨頭,都被凝練成銀色。
死來!”
說完,舉掌便打。
王文滿擺手道:“且慢!”
“怎么?你想后悔?大話說出來,還想收回不成?”
聞聽此言,王文滿嘻嘻笑道。
“非也。非也!
你的賭注極不公正。
憑什么,你贏了便聽你的。
我贏了,你就只住一個月!
我豈不是吃了虧?
我看誰勝,便當家作主,當個大哥,你看如何?”
水青自忖有幾分武力,平日與人交手,占盡上風,而那王文滿卻自縛手腳,料想此戰必勝。
“好!就依你所說,受死吧!”
說罷,運起氣血,凝聚在拳頭,深吸口氣,揮拳打向王文滿的胸膛。
這拳有個名目,叫三疊浪,一拳中蘊藏三層力道,如海潮般,一次比一次更強。
縱然是銀骨大成的武者,挨上一拳,也得筋斷骨折。
他見王文滿,真沒有躲避,臉上狂喜。
“嘣!”
打在他身上,三層力道,接連爆發,如泥牛入海,沒有半分動靜。
正在疑惑,便覺一股大力從掌上傳來,“呼”得一下,將他推得后退三步。
“噗通”一聲,又坐在地上。
王文滿站在圈中,嘻嘻笑道。
“不好意思,力氣大了點!你可服了了?”
水青怎肯認輸,情知手上功夫,不是王文滿的對手,瞥見石室外,有兩條巨石,合抱粗,一人高,卻是文滿蓋石屋時,剩下的。
他不知緣故,直走過去,躬下腰,搬起石頭,“呼”得一下,向王文滿扔來。
冷笑道。
“站著不動,便是個活靶子,活該被這石頭打死。”
話音未畢。
便見一道銀光閃過,那巨石被分成了四塊,被王文滿抬起腳,踢個空翻,輕停在腳邊。
那巨石,連他的衣角,都沒擦著。
王文滿嘿嘿笑道。
“水老弟,好叫你得知。
那些石頭都是我,尋來的哩,從山上一塊塊搬下來,實在辛苦。
早知你有這般力氣,便應該讓你去搬。”
水青聽了,氣得血往上涌,低頭暗道。
“我與他有三招之約,如今已過了兩招,那小子實在有些本事,勝他不得。
如今他作繭自縛,偏要逞能,藏在圓圈內。
我不如趁此機會,溜回家去,他若跑出來,便輸了一陣。
若不出來,我自回家去耍,理他作甚。”
想罷,他轉身笑道。
“大哥果然厲害,小弟不是對手,實在有些內急,等出恭回來,再發第三招。”
說罷,他拍拍手,往莊外就跑。
“你跑錯了!茅房在北面山上!”
王文滿見他亂跑,好心提醒道。
“呸!哪個要解手,老子回家去,不跟你玩了!”
水青說一聲,已離王文滿七十步遠,自以為得計,轉身想做個鬼臉。
便見一塊巨石,鋪頭蓋臉,砸將下來,還沒反應過來,便“咚”得一下,如遭雷擊,被砸昏了過去。
“倒霉的孩子!”
王文滿早窺破了他的心思,剛才提醒,也不過分他的神,走過來,踢飛石塊,伸手探了一下鼻息,發現他只是暈了過去,才放下心來。
拎著他的腰帶,本想將他放在石屋內,卻有些不放心,想到自己還要開荒。
王文滿便帶他來到荒山上,尋了一處背陰的石頭,將他放在上面。
自己則平心靜氣,開始了以劍開山。
一掌,一劍,面對大山雖如蚍蜉撼樹,卻毫不退縮。
水青中午醒來時,便見到這般情景,可他一點兒,也不感興趣。
只躺在石頭上,看著王文滿,一次次,機械般的揮劍,收劍,好像不知疲倦般。
從正午一直練到太陽落山。
他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異樣。
晚上,兩人一前一后,回到石屋,見石屋中,只擺了一碗飯菜。
水青道:“你們不會想把我餓死吧?告訴你,我爹是縣尉。
餓死了我,你們就麻煩了!”
王文滿將飯推到他身前,說道。
“我爹,本想餓你幾頓,讓你知難而退。
可你如今,認我當個大哥,怎好讓餓著。
有飯一起吃,不過有個條件,你也別想著跑,只跟我一起上工,放工。
同吃同住,我做什么,你也做什么。
混上一個月,你便說熬不住,隨你爹下山去,罷了!”
水青也不說話,只悶頭把飯吃完,倒在石床上便睡。
王文滿沒有吃飯,帶到半夜,饑餓難耐,沒有辦法,只好半夜,偷溜回家里,吃了一碗紅燒肉,才施施然回來。
那水青還在睡哩。
次日。
王文滿又來到荒地處,帶上水青,只不許他亂跑,做多做少,都隨他。
倏忽。
這日,到了一月之期。
兩人等到天黑,也不見縣尉大人來接人。
王文滿早有些不耐煩,對水青說道。
“你在這等著,我去縣衙看看。”
經過一個月,水青也適應了環境,只是生性懶散,不愛動,躺在床上,懶洋洋地睡。
“快去!快去!在這地方,要被蚊子咬死了!”
王文滿當即出了莊子,順著大路,縱步疾走。
不到兩刻鐘,便到了縣衙之外。
打聽一番,才知道那縣尉大人,護送徭役的民夫,去了眉郡,兩個月后,才能回來。
“好坑!怕是不想見這懶兒子!
來個眼不見為凈!
躲起來了!”
王文滿嘀咕一句,想要回山莊,陡然想起,一個月來,在山上修煉,卻忘記來看師父。
翻了一下包裹,只有些散碎銀兩,約有五兩多,便去忘憂酒莊,買了一壇忘憂酒,一路抱著,來到白猿武館。
叫開門,他見到白劍心,呈上酒,笑嘻嘻地說。
“師父!弟子來看你來了!”
白劍心經過破山伐脈后,靈力掌控提高不少,已將體內傷勢,梳理完成,沉疴盡復,臉也紅潤許多。
卻惱怒王文滿不聽自己的話,放著康莊大道不走,非要鍛煉金骨,嘆息道。
“若你專心磨煉銀骨,說不定早就破開天門,凝靈脈,成就九品武者了。”
王文滿知道師父心疼自己,湊過去,偷伸出食指。
調動氣血,但見指尖上,金光一閃,耀人雙目。
白劍心看得清楚,陡然一驚,直拉過他的手,驚呼道。
“滿兒,你練成了,但是怎么可能?
便是裴家的裴虎,花費了二十幾枚洗髓丹,也沒有突破銀骨。
你是怎么煉成的?”
王文滿笑道。“我在山上開荒,開著開著,就煉成了?”
“那破山伐脈,還有這般效果不成?”
白劍心感慨萬千,想到孫女大了,整天與王文滿混在一起,惹人閑話,所以這兩個月來,便沒讓她去天池山。
見此情景實在,有些意動,一時猶豫不決。
又聽王文滿問道。
“師父,我聽說凝脈需要保身丹和天青石,不知是不是真的?”
白劍頭聽了,直接站起身,關了養德堂的門,才坐在桌邊,低聲說道。
“這等機密之事,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王文滿當即將水青之事說了出來,笑道。
“那一日,碰到縣尉的兒子水青,他來到山上,口沒遮攔,講出來。
師父,你說是不是?”
“這就是了!”
白劍心聞言,用手指,輕敲敲桌子,沉吟道。
“既然你已知曉,我便和你說說,免得三五年后,突破時,亂了手腳。
那舍身丹卻是突破時,護住氣血心脈,免遭分崩離析之厄。
只是材料難尋,峨縣的藥鋪,煉不出來,只能去郡城中的回春堂,才能購買。一個月只有三顆,去晚了,便買不到了!”
王文滿聽了暗暗點頭,又問道。
“那舍身丹,價值幾何。”
“便宜時八百兩,貴時一千兩。
價格得看藥師的心情!”
這當老板的,就是任性。
王文滿腹誹幾句,又問起天青石的功效。
得知它能強化精神,接引靈氣,是儀式必不可少的,只是價錢,也更貴些,但凡出來,都被世家大族買走了。
也不由長嘆口氣,粗算下來,便小三千兩銀子了,也不知那摳門的爹,舍不舍得。
王文滿正在感慨,卻又聽白劍心說道。
“還有一件事物,你要準備一下。”
“還有!我爹怕不是要殺了我?”
王文滿面帶苦笑,洗耳恭聽。
白劍心卻沒有說話,起身行至床前,打開柜子,取出一張絲絹,走回桌邊,將絲絹展開,鋪在桌上。
這絲絹,正是白猿劍派的秘典,白猿劍圖。
王文滿小時候,剛入武館時,曾見過一回,只覺得頭昏眼花。
此時再看,立刻發現了不同,只見劍圖上,各有五人,站在五方,持劍對攻。
每人都使一路劍法,有的侵略如火,有的不動如山,有的如清風拂面。
看夠多時,才從震驚中醒悟過來。
白劍心指著其中一個黃色小人說道。
“這劍圖,是我們宗派的傳承之寶,等你凝聚靈脈后,才能看清真容。
因開天門時,靈氣暴虐,光有舍身丹是不夠的,需要一份九品靈韻之土,吸收里面的精華,凝聚靈脈。
我們白猿劍宗,只需要金木水火土,五份五行靈韻,便能凝聚五條靈脈,形成五行劍輪。
靈力雖然駁雜些,但比起那單一靈脈的武者,好修煉多了!
這五行劍輪的威力,生生不息,威力比那單靈脈的武者絲毫不差。
”
王文滿聽了恍然大悟,只是不知靈韻為何物,忙開口相問。
白劍心解釋道:“靈韻便是天地之靈,氣運獨鐘。
比如你見一處山川極美,心曠神怡,便是那山有靈韻暗藏。”
王文滿聽罷,一拍桌子笑道。
“我懂了!就如見到位絕代佳人,身形裊娜,活色生香,從眼前走過。
那女人便必然富有靈韻了。”
白劍心笑罵道。
“你那是起了色心!那靈韻只生在木山石,動物中,人卻是沒有的。”
王文滿撓撓頭,嘿嘿笑了笑,頓覺自己定然是受了水胖子的影響,變得不正經起來。
“不知,那九品靈韻土,賣多少銀子!”
“不少于兩千兩,卻都是有價無市。”
聽到這價格,王文滿臉色一暗,頹然坐在凳子上,暗道。
“老爹那摳門個性,連幾十兩銀子的馬,都舍不得買。
怎會一次,拿出五千兩來。
縱然幫襯些,也該有限,我得想想辦法!”
他心中焦急,正坐在板凳上,像猴一樣,抓耳撓腮,屁股挪來挪去,沒個主意。
便又聽白劍心說道。
“我等修士,沒有家族幫襯,最好的方式,便是入府軍中,降妖除魔,積累功勛,換取五行靈韻!”
“師父,也曾入過府軍?”
“當然。不然咱們小門小派,光靠教導學生,能賺多少銀兩?
便是賺了,也沒處買那靈韻之物。”
王文滿聽了,站起來,又頹然坐下,說道。
“可惜府軍,已被郡守,調到綿郡降妖了。
只有突破到凝脈期,我才有機會進去。
這是個死胡同。”
白劍心笑道:“還有別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