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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徭役苦楚,凝脈儀式(感謝大佬月票)

王文滿抬頭一看,見來人正是縣尉水北流。

剛才滿腹心事,沒看清楚。

忙躬身施禮道。

“原來是縣尉大人!失敬,失敬!

大人,你為何而來?”

“卻是為你而來!

你先上來,我載你一程,到了莊上,與你父親細說!”

說罷,水北流直從馬背上欠身,伸出手來,想拉他上馬。

王文滿也不客氣,用一股巧勁,騰身而起,安安穩穩,落在馬背上,笑道。

“我可求之不得呢!我早說過父親,買兩匹馬來,放在莊下,好當腳力。

你猜我爹,怎么說?”

水北流等他坐穩,牽住韁繩,剛想縱馬前行,聞言笑道。

“我猜,他肯定摳門,不舍得花銀子。

或者說,馬草料精貴,光每天的嚼頭,便能養活一戶人了呢!”

王文滿嘻嘻笑道。

“他倒不是這般!

只說,這世間萬物,有一利必有一弊。

要買了馬,我們個個都成了懶蟲,三步路,也要騎了馬去,斷然不會走路的。

不如現在不買,讓你們走慣了,將來遇到妖怪,也腿腳利索,免得被妖怪抓到吃了!”

水北流聞言,樂不可支,細一琢磨,卻也有幾分味道,笑道。

“他怕不是拿大道理,來晃點你們的!”

王文滿坐在馬前,轉過身,剛好與水北流撞個對臉,笑道。

“可不是么!您知道,他最后一句說啥?”

“什么話?”

“他說‘等你們長大了,我再買一匹馬,帶著你娘,去游玩一番。

你們四個,欣兒在前,小滿在后,文靜文煥分列左右,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

若是腿腳不好,跑得慢了,豈不是亂了陣型!’

您說說,有這樣當爹的么!

他倒是逍遙自在了,把我們累得跟狗一般?!?

“這才是你爹!哈哈哈!”

水北流聞言,笑得前仰后合,險些從馬上滑下去。

兩人笑了一陣,同乘一匹馬,用了三刻鐘,行至天福莊上。

早有人看得清楚,回報給莊頭趙信。

趙信忙迎了上來,行禮已畢,等兩人下馬,才牽了馬韁繩,栓到馬棚上,喂上了草料。

王文滿見他安排妥當,便一路在前,領著水北流,登上臺階,緩步向家中行去。

但見路兩邊,禾苗綠浪翻滾,翠鳥時鳴,不覺也有幾分意趣。

不多時,到了家門口,見王文煥,正在門前的臺階上,蹦蹦跳跳,忙喊道。

“弟弟,你快去喊爹來,縣尉大人來了!”

王文煥從小主意大,只甕聲甕氣地道。

“你自己去。我要練習!”

說罷,也不理縣尉是多大的官,雙腳蹬地,蹭得一下,躥上了兩個臺階。

王文滿無法,不好當著外人,教訓弟弟,高聲喊道。

“爹!縣尉大人來了!”

王道玄正在書房中算帳,聞言忙合上帳本,整理衣冠,迎了出來,見縣尉陪笑道。

“不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說罷,將水北流,請到客廳內,命兒子上茶。

茶畢,他才開口問道。

“縣尉大人,此來何事?”

水北流將茶杯,放在桌上,才嘆道。

“還不是為了文滿入府軍之事。

本來縣令,已寫了舉薦信,保舉他入府軍,當個軍士。

誰知,那郡守卻要征調府軍,前去綿郡平息妖亂,不再招人。

不光是你,便是裴家的四個小子,也被退了回來。

縣令大人,特差我來,說上一聲,免得你心中不快,生出誤會來?!?

王道玄早料到事情有了變故,直嘆口氣說道。

“既然如此,是滿兒時運不濟,卻也無話可說。

不過縣令只需傳句話來,就可以了。

何須縣尉大人,親自前來,真是辛苦,辛苦!”

水北流擺手道。

“且莫這么樣說。這只是其一。

其二,也與前一件事有關,郡守出兵,征調徭役,你家雖只有你一個成年男丁,可以免除徭役。

但麾下的莊戶,卻有八戶,有兩個男丁,按理該出上八人。

縣令大人,念你開荒有功,便做主免了他們三年的徭役。

你要跟他們講清楚!”

王道玄情知是那縣令,對搜捕廟祝的補償,拱手謝道。

“縣令大人,體恤在下,實在感激。

縣尉大人稍坐,容我寫封信。

勞煩水大人,帶給李義大人。”

說罷,見水北流點頭,他站起身,行至書房中,拿起毛筆,揮毫潑墨,寫了一封感謝信。

等墨干后,他將信裝入封中,出了書房,返回客廳,將信遞給水北流。

水北流接在手中,直揣在懷里,才笑著說道。

“你是個伶俐人!我也不想和你繞彎子!我這次來,還有件私事!”

王道玄忙道:“大人請說,不知是何事?”

水北流卻長嘆口氣,沉吟半晌,才說道。

“實不相瞞,我本是李義的書童,從小與他一塊兒長大,因練武有些天賦,所以被送往青山府軍中修煉。

經過十年苦修,終于開得天門,凝練道脈,成了九品武者,脫了賤籍!”

怪不得,兩人那般親密,感情是小時候的交情。

王道玄心中一動,又聽他說道。

“自脫籍之后,我便在軍中,勤學苦練,降妖除魔,也換了幾部凝脈法訣,修為日深。

而李義靠中進士后,本在翰林院,編撰史書。

卻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將他外放,安排在峨縣當個縣令。

我怕他路上有個閃失,便離了府軍,一路護他前來,卻也混個縣尉來當!”

“大人,果然忠義無雙!

在下佩服之至?!?

聽罷,王道玄贊嘆不已,卻有點羨慕起李義來。

哪個員工,見到前老板,不是恨得要死。

這縣令上任,還有人千里相送,必有過人之處。

“我同他來到任上,卻也混了個縣尉當當。

只是舍不下妻兒,讓他們在郡中生活,每逢放假,我便前去探望他們母子二人。

誰知兒子沒了管束,十分頑劣,每天走狗遛鳥,與人廝混,全無半點兒上進心。

所以我想將他送至山上,由你教導一番,一切便跟小滿一樣,你看如何?”

“不好!大大的不好!”

王道玄自知家中秘密極多,怎敢收人,慌忙站起來,說道。

“不可!我才疏學淺,恐怕要耽誤的令公子。

不如請個名師,在府中勸學,也好過來山莊受苦。”

水北流聞聽,只嘆氣道。

“業已請了三個!兩個都被他氣走了,一個被他捉弄,憤而辭工了。

我實在沒辦法,管不得。

只好求到賢弟頭上,萬望你費些心,關照關照??!”

王道玄見他說得懇切,再推辭下去,便駁了他的面子,頓了一頓,說道。

“縣尉大人,既然抬愛。我必然竭盡全力。

不過,他上山來,便依了我的規矩。

若依不得,還請大人領回去!”

縣尉聞言心中歡喜,從椅子走下來,拖住王道玄的手,誠心道。

“都依你!隨便打罵,不要留情?!?

王道玄又道:“且先試一個月,若能適應,便留下來。

不能時,還請大人領走,養在家中,莫壞了情分。”

“好好!我明日,便把他送上山來!”

商議妥當,水北流也不久留,直嚷嚷著,早點兒下山,去接兒子。

王道玄直將他送出家門,到了山腳的農莊,目送他騎馬而去,才召集莊戶,講了免除徭役之事。

眾人都感激涕零,拜謝深恩。

剛離開那火坑,傻子才會再跳。

王道玄說完,著他們各自回家,安心生活,縱步上了臺階。

不一時,便回到家中。

見王文滿正拎著竹條,訓斥文煥,笑問道。

“文煥做了何事?把你這只猴子惹急了?”

王文煥委屈的撇撇嘴,還沒說話,便被王文滿甩一下竹條,唬得跳起來,緊靠在墻邊。

“沒問你!”

王文滿呵斥一下弟弟,轉過頭,對王道玄告狀道。

“爹!我剛才帶著縣尉大人,到門口,見他正跳臺階,喊他進去叫你!你猜他怎么說?”

王道玄熟知三子的脾氣,笑道。

“想來找借口,推辭了!不然,你怎么打他呀!”

王文滿將手中竹枝挑起,贊嘆道。

“爹!你說對了!這熊孩子,從小就樣不聽話,長大了還了得!”

王文煥躲在墻角,邊舉著雙手,邊犟嘴道。

“你有手有腳,憑什么要我去。

你有事,我就沒事了不成!”

王道玄聽罷,沉下臉來,呵斥道。

“文煥,外人來時,通報陪伴,是禮儀。

你不能光顧自己的事。

況且兄弟家人之間,應該互相幫助。

你再站半個時辰,好好想想。

文滿,你隨我來!”

說罷,王道玄邁著方步,進了門,穿過小廣場,走到客廳中。

見王文滿也垂手,跟著走進來。

王道玄喊他關上門,才說道。

“你去府軍的事,怕是不成了!

郡守要調府軍去綿郡,捕殺妖怪,所以收不得人。

不過,免遭兵禍,也是件好事!”

王文滿聽了,雖然心有遺憾,卻又擔心起牛二力來,說道。

“牛二力,也參加的徭役,要運送糧食物資。

不知咱們山莊情況如何?”

王道玄將縣令免除徭役的事,告訴了他。

王文滿也長出氣,連聲道。

“這就好,這就好!”

王道玄招手,喊他近了些,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

“那縣尉大人,想將兒子,送到咱們家來。

與你一起訓練,你想個辦法,將他攆走!”

王文滿聽了,立刻跳將起來,驚呼道。

“那怎么行!咋們家秘密,要暴露,就麻煩了!

有了!

反正他跟著我,我索性在莊子里,蓋個石頭屋子,連一樣家具也沒有。

他若問時,我便說‘古人修道,便是舍棄外物,幕天席地,餐霞飲露。

我們有個屋子,也算奢侈了!’

然后,帶他日夜勞作,若開墾的田地,不到我的一半,便不給他飯吃。

餓他幾頓,他就乖乖回去了!”

王道玄聽了,擺手笑道。

“你一天,能開上兩畝荒地,他初學乍練,哪里會!

我看,也不需要一半,只要干到你的三分之一,便讓他吃頓飽飯。

若不能時,便隨他去吧!”

父子兩個,面帶壞笑,商議已畢,只等著水北流送人上來。

次日,那縣尉大人果然如約,騎著馬,帶著一個略顯肥胖的少年,來至莊下。

王道玄早命王文滿連夜造好石屋,見人到來,忙迎將上去。

見完了禮。

方知那少年名為水青,十歲,與王文滿同年,穿著綢衣,一下馬來,便萬般不愿。

待見到那石屋,忙扯著水北流的胳膊,哀嚎道。

“爹!這地方,跟本不是人住的!連張床都沒有!

我要回去!”

水北流也面帶疑惑,看向王道玄。

王道玄還沒說話。

他的兒子,王文滿已站出來,行至胖男孩水青面前,笑道。

“不錯!這不是人住的。是仙住的。

你爹讓你,來到此地,難道是來享福的。

定是讓你自思已過,改過自新,有朝一日,能破繭成蝶,凝聚靈脈,成為仙師。

古人修道,無不舍棄外物,幕天席地餐霞飲露,不避艱辛,才有成就仙道。

我們有瓦遮頭,你還奢求什么?

這屋子正是為你特意準備的,正所謂‘少思寡欲,絕學無憂?!?

若多了些新奇玩物,與山下有何區別,還不如不來的好。

況且有我陪你作伴,你怕什么。

等我們個凝脈成仙,這屋子就出名了。

“好!好!好!”

水北流聞言,深覺有理,鼓掌道。

“就住這樣的屋子,讓你好好反省反省?!?

胖子水青撇著嘴,見王文滿離得太近,嫌棄的后退兩步,靠在北面石墻上,離王文滿遠了些,才說道。

“凝脈?省省吧!你家這么窮!

怕是連凝脈儀式的材料,都湊不出來!”

王文滿也心生好奇,也沒問過師父,是以不知,笑道。

“確實!確實!不知那凝脈,需要哪種材料?”

水青不疑有它,直靠著冰冷的石墻,冷笑道。

“需要保身丹,護住肉身,天青石,護住神魂。

光這兩樣材料,便需要三千兩銀子,你們這窮鬼,連屋子都這般破,哪買得起。

更不用說,需要溝通天地,布置儀式……”

“嗯嗯!”

水北流輕咳一聲,打斷了兒子的賣弄,喚過王道玄道。

“犬子就交給王賢弟。

讓他跟著文滿,學些好處!

該打就打,該罵就罵。

只改了他的毛病就行!”

王道玄點頭應是。

卻見水青忽然從石屋中,躥將出來,伸手便去扯水北流的衣袖。

誰料那衣袖閃過一道藍光,頓時滑不溜手。

水青一扯之下,用力太猛,卻鬧了個屁股蹲兒,“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水北流也不埋兒子,徑直走到莊外,飛身上馬,就要回城。

水青急紅了臉,坐在地上,發蠻吼道。

“姓水的,今天你要是走了!

我就不是你兒子,別想我認你!”

“駕!”

水北流頭也不回,打馬飛奔,離了天福莊園。

眼見著便跑得遠了,只剩下一個黑點。

水青頹然坐在地上,咬牙瞪眼,怨恨不止。

忽聽得鑾鈴‘鈴鈴’亂響。

見水北流又跑了回來,他猛然站起,揮手道。

“爹!爹!爹!

快帶我走!”

水北流卻在二十步外,勒住馬,停下來,笑道。

“我已不是你爹了!你個忤逆子!”

訓斥兒子一句,他又對王道玄,說道。

“我來!是告訴王賢弟!

若小滿能洞開天門,凝聚靈脈,有縣令保舉,進入那府軍中,輕而易舉,一個隊正,是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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