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徭役苦楚,凝脈儀式(感謝大佬月票)
書名: 星辰仙族:從提升子孫天賦開始作者名: 靜水云生本章字數: 4452字更新時間: 2025-07-16 11:08:00
王文滿抬頭一看,見來人正是縣尉水北流。
剛才滿腹心事,沒看清楚。
忙躬身施禮道。
“原來是縣尉大人!失敬,失敬!
大人,你為何而來?”
“卻是為你而來!
你先上來,我載你一程,到了莊上,與你父親細說!”
說罷,水北流直從馬背上欠身,伸出手來,想拉他上馬。
王文滿也不客氣,用一股巧勁,騰身而起,安安穩穩,落在馬背上,笑道。
“我可求之不得呢!我早說過父親,買兩匹馬來,放在莊下,好當腳力。
你猜我爹,怎么說?”
水北流等他坐穩,牽住韁繩,剛想縱馬前行,聞言笑道。
“我猜,他肯定摳門,不舍得花銀子。
或者說,馬草料精貴,光每天的嚼頭,便能養活一戶人了呢!”
王文滿嘻嘻笑道。
“他倒不是這般!
只說,這世間萬物,有一利必有一弊。
要買了馬,我們個個都成了懶蟲,三步路,也要騎了馬去,斷然不會走路的。
不如現在不買,讓你們走慣了,將來遇到妖怪,也腿腳利索,免得被妖怪抓到吃了!”
水北流聞言,樂不可支,細一琢磨,卻也有幾分味道,笑道。
“他怕不是拿大道理,來晃點你們的!”
王文滿坐在馬前,轉過身,剛好與水北流撞個對臉,笑道。
“可不是么!您知道,他最后一句說啥?”
“什么話?”
“他說‘等你們長大了,我再買一匹馬,帶著你娘,去游玩一番。
你們四個,欣兒在前,小滿在后,文靜文煥分列左右,負責保護我們的安全!
若是腿腳不好,跑得慢了,豈不是亂了陣型!’
您說說,有這樣當爹的么!
他倒是逍遙自在了,把我們累得跟狗一般?!?
“這才是你爹!哈哈哈!”
水北流聞言,笑得前仰后合,險些從馬上滑下去。
兩人笑了一陣,同乘一匹馬,用了三刻鐘,行至天福莊上。
早有人看得清楚,回報給莊頭趙信。
趙信忙迎了上來,行禮已畢,等兩人下馬,才牽了馬韁繩,栓到馬棚上,喂上了草料。
王文滿見他安排妥當,便一路在前,領著水北流,登上臺階,緩步向家中行去。
但見路兩邊,禾苗綠浪翻滾,翠鳥時鳴,不覺也有幾分意趣。
不多時,到了家門口,見王文煥,正在門前的臺階上,蹦蹦跳跳,忙喊道。
“弟弟,你快去喊爹來,縣尉大人來了!”
王文煥從小主意大,只甕聲甕氣地道。
“你自己去。我要練習!”
說罷,也不理縣尉是多大的官,雙腳蹬地,蹭得一下,躥上了兩個臺階。
王文滿無法,不好當著外人,教訓弟弟,高聲喊道。
“爹!縣尉大人來了!”
王道玄正在書房中算帳,聞言忙合上帳本,整理衣冠,迎了出來,見縣尉陪笑道。
“不知大人前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說罷,將水北流,請到客廳內,命兒子上茶。
茶畢,他才開口問道。
“縣尉大人,此來何事?”
水北流將茶杯,放在桌上,才嘆道。
“還不是為了文滿入府軍之事。
本來縣令,已寫了舉薦信,保舉他入府軍,當個軍士。
誰知,那郡守卻要征調府軍,前去綿郡平息妖亂,不再招人。
不光是你,便是裴家的四個小子,也被退了回來。
縣令大人,特差我來,說上一聲,免得你心中不快,生出誤會來?!?
王道玄早料到事情有了變故,直嘆口氣說道。
“既然如此,是滿兒時運不濟,卻也無話可說。
不過縣令只需傳句話來,就可以了。
何須縣尉大人,親自前來,真是辛苦,辛苦!”
水北流擺手道。
“且莫這么樣說。這只是其一。
其二,也與前一件事有關,郡守出兵,征調徭役,你家雖只有你一個成年男丁,可以免除徭役。
但麾下的莊戶,卻有八戶,有兩個男丁,按理該出上八人。
縣令大人,念你開荒有功,便做主免了他們三年的徭役。
你要跟他們講清楚!”
王道玄情知是那縣令,對搜捕廟祝的補償,拱手謝道。
“縣令大人,體恤在下,實在感激。
縣尉大人稍坐,容我寫封信。
勞煩水大人,帶給李義大人。”
說罷,見水北流點頭,他站起身,行至書房中,拿起毛筆,揮毫潑墨,寫了一封感謝信。
等墨干后,他將信裝入封中,出了書房,返回客廳,將信遞給水北流。
水北流接在手中,直揣在懷里,才笑著說道。
“你是個伶俐人!我也不想和你繞彎子!我這次來,還有件私事!”
王道玄忙道:“大人請說,不知是何事?”
水北流卻長嘆口氣,沉吟半晌,才說道。
“實不相瞞,我本是李義的書童,從小與他一塊兒長大,因練武有些天賦,所以被送往青山府軍中修煉。
經過十年苦修,終于開得天門,凝練道脈,成了九品武者,脫了賤籍!”
怪不得,兩人那般親密,感情是小時候的交情。
王道玄心中一動,又聽他說道。
“自脫籍之后,我便在軍中,勤學苦練,降妖除魔,也換了幾部凝脈法訣,修為日深。
而李義靠中進士后,本在翰林院,編撰史書。
卻不知得罪了哪路神仙,將他外放,安排在峨縣當個縣令。
我怕他路上有個閃失,便離了府軍,一路護他前來,卻也混個縣尉來當!”
“大人,果然忠義無雙!
在下佩服之至?!?
聽罷,王道玄贊嘆不已,卻有點羨慕起李義來。
哪個員工,見到前老板,不是恨得要死。
這縣令上任,還有人千里相送,必有過人之處。
“我同他來到任上,卻也混了個縣尉當當。
只是舍不下妻兒,讓他們在郡中生活,每逢放假,我便前去探望他們母子二人。
誰知兒子沒了管束,十分頑劣,每天走狗遛鳥,與人廝混,全無半點兒上進心。
所以我想將他送至山上,由你教導一番,一切便跟小滿一樣,你看如何?”
“不好!大大的不好!”
王道玄自知家中秘密極多,怎敢收人,慌忙站起來,說道。
“不可!我才疏學淺,恐怕要耽誤的令公子。
不如請個名師,在府中勸學,也好過來山莊受苦。”
水北流聞聽,只嘆氣道。
“業已請了三個!兩個都被他氣走了,一個被他捉弄,憤而辭工了。
我實在沒辦法,管不得。
只好求到賢弟頭上,萬望你費些心,關照關照??!”
王道玄見他說得懇切,再推辭下去,便駁了他的面子,頓了一頓,說道。
“縣尉大人,既然抬愛。我必然竭盡全力。
不過,他上山來,便依了我的規矩。
若依不得,還請大人領回去!”
縣尉聞言心中歡喜,從椅子走下來,拖住王道玄的手,誠心道。
“都依你!隨便打罵,不要留情?!?
王道玄又道:“且先試一個月,若能適應,便留下來。
不能時,還請大人領走,養在家中,莫壞了情分。”
“好好!我明日,便把他送上山來!”
商議妥當,水北流也不久留,直嚷嚷著,早點兒下山,去接兒子。
王道玄直將他送出家門,到了山腳的農莊,目送他騎馬而去,才召集莊戶,講了免除徭役之事。
眾人都感激涕零,拜謝深恩。
剛離開那火坑,傻子才會再跳。
王道玄說完,著他們各自回家,安心生活,縱步上了臺階。
不一時,便回到家中。
見王文滿正拎著竹條,訓斥文煥,笑問道。
“文煥做了何事?把你這只猴子惹急了?”
王文煥委屈的撇撇嘴,還沒說話,便被王文滿甩一下竹條,唬得跳起來,緊靠在墻邊。
“沒問你!”
王文滿呵斥一下弟弟,轉過頭,對王道玄告狀道。
“爹!我剛才帶著縣尉大人,到門口,見他正跳臺階,喊他進去叫你!你猜他怎么說?”
王道玄熟知三子的脾氣,笑道。
“想來找借口,推辭了!不然,你怎么打他呀!”
王文滿將手中竹枝挑起,贊嘆道。
“爹!你說對了!這熊孩子,從小就樣不聽話,長大了還了得!”
王文煥躲在墻角,邊舉著雙手,邊犟嘴道。
“你有手有腳,憑什么要我去。
你有事,我就沒事了不成!”
王道玄聽罷,沉下臉來,呵斥道。
“文煥,外人來時,通報陪伴,是禮儀。
你不能光顧自己的事。
況且兄弟家人之間,應該互相幫助。
你再站半個時辰,好好想想。
文滿,你隨我來!”
說罷,王道玄邁著方步,進了門,穿過小廣場,走到客廳中。
見王文滿也垂手,跟著走進來。
王道玄喊他關上門,才說道。
“你去府軍的事,怕是不成了!
郡守要調府軍去綿郡,捕殺妖怪,所以收不得人。
不過,免遭兵禍,也是件好事!”
王文滿聽了,雖然心有遺憾,卻又擔心起牛二力來,說道。
“牛二力,也參加的徭役,要運送糧食物資。
不知咱們山莊情況如何?”
王道玄將縣令免除徭役的事,告訴了他。
王文滿也長出氣,連聲道。
“這就好,這就好!”
王道玄招手,喊他近了些,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道。
“那縣尉大人,想將兒子,送到咱們家來。
與你一起訓練,你想個辦法,將他攆走!”
王文滿聽了,立刻跳將起來,驚呼道。
“那怎么行!咋們家秘密,要暴露,就麻煩了!
有了!
反正他跟著我,我索性在莊子里,蓋個石頭屋子,連一樣家具也沒有。
他若問時,我便說‘古人修道,便是舍棄外物,幕天席地,餐霞飲露。
我們有個屋子,也算奢侈了!’
然后,帶他日夜勞作,若開墾的田地,不到我的一半,便不給他飯吃。
餓他幾頓,他就乖乖回去了!”
王道玄聽了,擺手笑道。
“你一天,能開上兩畝荒地,他初學乍練,哪里會!
我看,也不需要一半,只要干到你的三分之一,便讓他吃頓飽飯。
若不能時,便隨他去吧!”
父子兩個,面帶壞笑,商議已畢,只等著水北流送人上來。
次日,那縣尉大人果然如約,騎著馬,帶著一個略顯肥胖的少年,來至莊下。
王道玄早命王文滿連夜造好石屋,見人到來,忙迎將上去。
見完了禮。
方知那少年名為水青,十歲,與王文滿同年,穿著綢衣,一下馬來,便萬般不愿。
待見到那石屋,忙扯著水北流的胳膊,哀嚎道。
“爹!這地方,跟本不是人住的!連張床都沒有!
我要回去!”
水北流也面帶疑惑,看向王道玄。
王道玄還沒說話。
他的兒子,王文滿已站出來,行至胖男孩水青面前,笑道。
“不錯!這不是人住的。是仙住的。
你爹讓你,來到此地,難道是來享福的。
定是讓你自思已過,改過自新,有朝一日,能破繭成蝶,凝聚靈脈,成為仙師。
古人修道,無不舍棄外物,幕天席地餐霞飲露,不避艱辛,才有成就仙道。
我們有瓦遮頭,你還奢求什么?
這屋子正是為你特意準備的,正所謂‘少思寡欲,絕學無憂?!?
若多了些新奇玩物,與山下有何區別,還不如不來的好。
況且有我陪你作伴,你怕什么。
等我們個凝脈成仙,這屋子就出名了。
”
“好!好!好!”
水北流聞言,深覺有理,鼓掌道。
“就住這樣的屋子,讓你好好反省反省?!?
胖子水青撇著嘴,見王文滿離得太近,嫌棄的后退兩步,靠在北面石墻上,離王文滿遠了些,才說道。
“凝脈?省省吧!你家這么窮!
怕是連凝脈儀式的材料,都湊不出來!”
王文滿也心生好奇,也沒問過師父,是以不知,笑道。
“確實!確實!不知那凝脈,需要哪種材料?”
水青不疑有它,直靠著冰冷的石墻,冷笑道。
“需要保身丹,護住肉身,天青石,護住神魂。
光這兩樣材料,便需要三千兩銀子,你們這窮鬼,連屋子都這般破,哪買得起。
更不用說,需要溝通天地,布置儀式……”
“嗯嗯!”
水北流輕咳一聲,打斷了兒子的賣弄,喚過王道玄道。
“犬子就交給王賢弟。
讓他跟著文滿,學些好處!
該打就打,該罵就罵。
只改了他的毛病就行!”
王道玄點頭應是。
卻見水青忽然從石屋中,躥將出來,伸手便去扯水北流的衣袖。
誰料那衣袖閃過一道藍光,頓時滑不溜手。
水青一扯之下,用力太猛,卻鬧了個屁股蹲兒,“噗通”一聲,坐在地上。
水北流也不埋兒子,徑直走到莊外,飛身上馬,就要回城。
水青急紅了臉,坐在地上,發蠻吼道。
“姓水的,今天你要是走了!
我就不是你兒子,別想我認你!”
“駕!”
水北流頭也不回,打馬飛奔,離了天福莊園。
眼見著便跑得遠了,只剩下一個黑點。
水青頹然坐在地上,咬牙瞪眼,怨恨不止。
忽聽得鑾鈴‘鈴鈴’亂響。
見水北流又跑了回來,他猛然站起,揮手道。
“爹!爹!爹!
快帶我走!”
水北流卻在二十步外,勒住馬,停下來,笑道。
“我已不是你爹了!你個忤逆子!”
訓斥兒子一句,他又對王道玄,說道。
“我來!是告訴王賢弟!
若小滿能洞開天門,凝聚靈脈,有縣令保舉,進入那府軍中,輕而易舉,一個隊正,是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