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脫險,廟祝的正確修煉方法
- 星辰仙族:從提升子孫天賦開始
- 靜水云生
- 4116字
- 2025-07-14 11:08:00
王道玄將眾人都請到客廳中,分賓主坐好,又命人獻茶。
茶畢。
才聽縣令李義說道。
“實不相瞞,在下此來,不是為了開荒之事,而是為了搜尋廟祝姚靈的蹤跡。
聽說,你曾請她為你女兒講經(jīng),不知是否屬實。”
早料到如此。
王道玄朗聲答道:“確實有此事!
不過小女,只是跟著她識了幾個字,念了幾本經(jīng),兩年前,便全無聯(lián)系了。
不知那廟祝,犯了何事?值得縣令,大半夜,親自來尋!”
李義嘆了口氣道。
“這事,說來話長!
只因她不知用什么方法,煉成了七盞命燈,要逆天改命。
誰知卻被人算計,在材料上,做了手腳,功敗垂成不說。
連命燈也被人奪去了四盞。兩人在黑水潭上,大打出手,不小心打破了封印,使得妖怪,涌入綿郡。
郡守大人,事出倉促,雖組織修士,堵住了通道,卻也使得小妖,跑了出去,占山為王,造成百姓流離失所。
如今,卻謹守門戶,直等那封印恢復了,再來捕捉逃跑的妖怪。
罪魁禍首,正是這廟祝姚靈。”
王道玄聽罷,也暗吃一驚。
心道這事自己也有份參與,被老廟祝,當做避雷針,擋了一劫。
等風頭過去,看那老廟祝,如何說。
又見李義拱手道。
“還請王莊主,將女兒喊出來。
我問上幾句話,便走了!”
王道玄當即命王文滿將女兒王文欣,并王文靜,一并喊入客廳,對李義道。
“我女兒曾和廟祝,念過幾天經(jīng)文。
便是二兒子文靜,與三兒子文煥,也是廟祝接生的。
只是三子年幼,已經(jīng)睡下了。
你若覺得有嫌疑,我一起喊來,讓你審查審查!
”
李義聽他有些怨氣,忙寬言安慰道。
“不用!不用!王老弟放心,不過問個話而已!”
王道玄當即,喚過女兒,指著李義對他說道。
“這位,是縣令大人,他問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嗯!”王文欣輕輕點頭,立在王道玄右手邊。
李義放下茶杯,先問了她的姓名,年紀,平時看什么書,喜歡吃些什么。
王文欣一一答了。
聊了一會兒!
李義才問道。
“那廟祝,來你家三年,除了念經(jīng),可曾交給你別的東西?”
王文欣搖頭道。
“念經(jīng)都夠讓人頭痛了。整天嗡嗡作響,要背,要寫,要念。
一天下來,頭都大了!
哪有空學別的。
不說她沒教,便是教了,我也不學!”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條理清楚。
李義聞聽,又點頭,輕聲問道。
“她教你念的什么經(jīng)?你且來說說。”
王文欣掰著手指,數(shù)道。
“什么《太上感應篇》,《無量壽經(jīng)》,《天玉經(jīng)》,《撼龍經(jīng)》,《太玄經(jīng)》。
可多了。
背完又寫。
寫完又背。
但凡錯個字,便要打手板心。
可憐我那時候才六七歲,打得手心都紅的,我爹還嫌她打得輕呢!
我又不去考狀元,也不知學這些來,有什么用!
大人,你要學么?不如我教你吧!”
李義聽到這話,不由想起小時,讀書的場景,忙搖頭笑道。
“我好不容易,讀完了,你別害我!
看來,你與那廟祝,不過泛泛之交,卻是我多心了!
你先下去,我略坐坐,也將走了!”
王文欣聽了,放下心來,拜別了父親,轉(zhuǎn)身要走。
忽聽有人說道。
“且慢!”
她忙止步,轉(zhuǎn)身一看,見說話的正是那書佐唐少卿。
只見,他三兩步,走至她身前,攔住去路,才拱手說道。
“縣令大人,下官有一句話。想要著問問她!”
李義拉下臉,怒斥道。
“本官已經(jīng)問完了,何須再問!”
唐少卿卻挺直腰,面帶不善,拱手道。
“卑職身為法曹,卻有緝捕盜賊之責,若放她離去,叔父唐楓問起,在下可不好交代。”
唐家本是綿郡世家,勢力盤根錯節(jié)。
唐楓正是綿郡的郡尉,因被廟祝,用命燈打傷,所以才上書州中,發(fā)下海捕公文,緝拿廟祝。
而這唐少卿,出生在唐家旁支,文不成武不就,走了關系,才撈到個書佐的位置。
如今,見唐楓遇難,想表現(xiàn)一番,所以追捕的最為積極。
李義聽他抬出了唐楓,也冷哼一聲道。
“既然你執(zhí)意要問!我也不攔你!
不過丑話,說在前頭。
若尋不到證據(jù),別說王家繞不了你!
便是我,也要治你個不敬之罪,免了你的差事,打你二十大板!
你確定要如此?”
唐少卿沉吟片刻,終究是利欲熏心高道。
“下官愿罰,可以問了么?”
“你問吧!”
唐少卿剛想開口。
王道玄卻怎能看到女兒受欺負,站起來,怒氣沖沖,走到身前,一把將他推開,冷笑道。
“你問話,就問話。離我女兒遠些。
別把吐沫星子,噴出來。
惡心死了!”
這一推,用了些許力道。
將那唐少卿推得,后退了七八步,“咚”得一聲,腦袋撞在石柱上,起了個大包。
唐少卿順手一摸,滿手的血,面目猙獰,冷笑道。
“好,好,好!今天,我就戳穿你們的面目!
你女兒,說讀過《撼龍經(jīng)》,不才在下,也少而羨道,對風水秘術,有些了解。
不知撼龍兩個字,何解?
”
這兩個字,我都認識,放在一起,便不認識了。
王道玄正在腹誹,便聽女兒說道。
“龍者,山之巒也。以貪狼、巨門、祿存、文曲、廉貞、武曲、破軍、左輔、右弼九星,各司其勢。
九星定位,以意御龍,合天道,順四象,窮天地之精神,養(yǎng)已之志,是為撼龍!”
王道玄聽得懵懵懂懂,轉(zhuǎn)眼見縣令李義,和水北流,也低頭喝茶,掩飾臉上的迷茫。
心里平衡多了。
文盲不只我一個。
見唐少卿也一臉震驚,聲音小了些道。
“太玄經(jīng)有言‘陰氣方清,陽藏于靈,物濟成形。’何解?”
真有這話?
王道玄有些擔心起來,拉了一下女兒的手,讓她緩緩再答。
誰知王文欣朗聲說道。
“《內(nèi)經(jīng)》有云,陰陽者,天地之道也,陽化氣,陰成形,萬物滋生,有何可說!”
看來,那廟祝還是有些學問的。
王道玄放下心來,向唐少卿望去,見他面如土色,心下快意。
正想嘲諷幾句。
便見那唐少卿陡然睜開雙眼,惡狠狠盯住王文欣,高聲問道。
“我信……下一句,是什么?”
聽到這熟悉的咒語,王道玄唬得魂都飛了,生怕女兒,脫口而出,念出什么“故我在,固成真”出來。
王文欣聞言,也呆愣了半晌。
還沒等說話。
一向不愛說話的王文靜,奶聲奶氣的道。
“我不信!”
“我信……”
“我不信!你個壞蛋,壞得很,欺負姐姐,鬼才信你!”
眾人聽他小小年紀,卻背著手,裝作大人,與人對罵,無不哈哈大笑。
唐少卿見沒有試出王文欣的咒語,便提議去王文欣的房里搜查。
縣令李義只望向王道玄,問道。
“王莊主,你看如何?”
“搜查可以,不過刑法,可要加重一些。”
“好!此人仗著他的叔父,卻也些不識實物。”
李義轉(zhuǎn)過頭,冷眼,對唐少卿揮手道。
“
你自去查,到時挨了板子,且莫叫苦。”
唐少卿已是騎虎難下,怎么肯認輸,當即黑著臉,在王道玄的帶領下,去王文欣房中,翻找證據(jù)。
可王道玄早符錄和寶物,與老廟祝一起,放到山頂寒潭中。
他哪尋得著。
見他拉著臉,面色慘白,空著手,從女兒房間里出來。
王道玄冷笑一聲,伸手指著自己房間道。
“我的房間,在那里,要不要也去搜一搜!”
唐少卿不敢言語,沉吟半晌,忽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道。
“小的有眼無珠!冤枉了王莊主,還請大人責罰。”
王道玄見他有幾分硬氣,知道不是善茬,正不知如何回答。
便見,李義早喝令兩名衙役,各持一條棍子,扒下唐少卿的衣服。
“啪啪啪!”
掄開木棍,打了下去。
打得他皮開肉綻,哀嚎不止。
四十棍打完,兩名衙役,直接將唐少卿,拽住胳膊,拖將出去。
王道玄雖然解氣,卻也看出幾分端倪。
原來那衙役,打慣了板子,若是重起輕落,縱然皮開肉綻,受刑之人,也傷得不重。
若是輕起重落,四十棍下去,能把人生生打死。
而那唐少卿,看起來,受傷極重,不過是皮外傷,沒動根本。
是縣令的意思?
王道玄順眼忘了過去,只見李義正與水北流說話。
頓時警覺,暗道。
“差點著了這狐貍的道!
可憐,那唐少卿,被縣令,當了槍使。還不自知!
且看他耍什么花樣!”
過不多時。
那縣令便站起來,正欲告辭。
只見水北流,站起來,扯住他的衣袖道。
“老李!如今忙完公事。
來都來了,那么著急跑回去,做什么。
反正也是大半夜,嫂子侄子,都已睡下了。
我看,不如趁著月色正濃,去那天池峰頂上,逛一逛!”
說罷,他直接向王道玄翻了一下白眼。
王道玄嚇了一跳,直以為他們發(fā)現(xiàn)了廟祝的蹤跡。
等得到水北流的暗示,才知道,這必然是縣令的主意。
說不定,早計劃好了!
想到那廟祝就藏在水潭邊上,不免揪心。
可此時卻不能露怯,他只好強顏歡笑道。
“兩位大人,既然想逛逛,再好不過。在下在前引路。”
說完,打開后門,作勢欲走。
李義卻也借坡下驢,順勢走過來,呵呵笑道。
“就勞煩,王莊主在前帶路了。這天池峰,我則赴任時,還爬過一回。
如今,被你圈養(yǎng)起來,我這個閑人,卻來不了了!”
“大人想來!在下必然掃榻相迎。”
王道玄回了一句,命王文滿看家,自己帶著女兒,硬著頭皮,在前引路。
王文欣倒底年紀小些,沉不住氣,尋個借口,想要去給師父報信,道。
“爹!我腳步快,去湖中釣條魚上來,串在樹枝上,給兩位大人烤來吃!”
王道玄既知主使是縣令,怎能讓女兒涉險,扯住她衣袖,呵斥道。
“縣令大人,貪慕風光,想夜間登山,賞玩夜景,卻怎會想吃魚?”
他說罷,將女兒扯在身后,不讓她亂跑。
誰料。
那縣令李義嘿嘿一笑,喚過來水北流道。
“聽你這么一說,我也有些餓了!北流,你腳程快,先走一步,在那寒潭中,抓幾尾魚來。
等我們上去,一同烤來吃。”
水北流會意,當即答應下來,瞥了王道玄一眼,略一點頭,直接縱身飛奔,躍過眾人,先上寒潭奔去。
王道玄知道,這是李義先派縣尉,在寒潭查探一番,不免憂心。
忽然感到袖子一緊,低頭一看,卻是女兒的手,也伸了過來。
他手一翻,攥住女兒的手,卻覺得像握冰塊一樣,涼極了。
王道玄也比女兒,好不了多少。
若不是縣令來得太急,他早將廟祝兩個人,送走了。
如今,卻不得不面對未知的結果。
他心驚膽顫,順著山路,來到山頂,便見不遠處,有一團火光,火上架著五條小魚。
水北流正坐在火邊,不時翻動樹枝,見到眾人上來,高聲喊道。
“王莊主,老李。你們也忒慢了,現(xiàn)在才來。我魚都抓了五條了!
快來吃!快來吃!”
王道玄見狀,情知那水北流,不知什么原因,沒尋到老廟祝,不由長舒口氣,笑道。
“你以為誰的腿腳,都像大人你這樣利索?
你可是凝脈武者,我們誰比得了!”
眾人無不稱是。
只有縣令李義,以目示意,詢問結果如何。
見水北流緩緩的左右搖頭。
李義便垂下眼簾,夸贊了一番景致。
勉強吃條魚,略坐一坐,便下山離去。
王道玄忙起身相送,到了王家的院子,已是午夜。
只見明鏡高懸,山風呼嘯。
王道玄極力挽留幾人住上一晚。
縣令卻哪肯停留,直推說有事,告辭離去。
將要走時,
王文滿閃出人群,高聲喊道。
“縣令大人慢走,莫忘了答應我的事呀!”
經(jīng)他提醒,李義才想起,曾答應過他,舉薦他進入府軍,招手道。
“放心,等消息吧!”
直將眾人,送到山腳,看他們乘馬走了。
王道玄一家,才返回家中,關上大門。
王道玄陰沉著臉,望見不遠處,有個掃帚,走過去,抽出一根竹條,瞪著王文欣道。
“欣兒,你可知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