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國滅亡的那一日,書生軒橫正在山中讀書。
秋風卷著枯葉掃過石階,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他抬頭望去,見一隊殘兵敗將倉皇逃竄,鎧甲染血,旗幟破碎。為首的將領滾鞍下馬,踉蹌跪倒在他面前,嘶聲道:“桂國……亡了!”
軒橫手中的竹簡“啪”地落地。
桂國,江南小國,文風鼎盛,卻武備松弛。北境匈奴鐵騎南下,如狂風掃葉,不過三月,王城陷落,王室盡戮。
軒橫站在山巔,望著遠處燃燒的城池,黑煙滾滾,遮天蔽日。他本是書生,只知吟詩作賦,談經論道,可此刻,手中的筆卻顯得如此無力。
“筆墨救不了國。”他低聲自語,緩緩合上手中的《孫子兵法》。
那一夜,軒橫燒掉了所有詩書,只留下一柄祖傳的青銅劍。他徒步北上,尋訪隱士高人,習武練劍。三年后,他再不是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是一個劍術精湛的武者。
然而,一人之力,終究難敵千軍萬馬。
于是,他開始游說流亡的桂國遺民。
“匈奴殘暴,占我河山,屠我百姓,難道我們就此認命?”他站在荒野高石上,聲音如鐵。
起初,響應者寥寥。可漸漸地,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他的隊伍——農夫、獵戶、鐵匠、逃兵……他們手持簡陋的武器,眼中卻燃著復仇的火焰。
軒橫以竹為旗,號“竹軍”。竹,柔韌不屈,雖經風霜而不折。
他們藏于山林,襲擾匈奴駐軍,劫其糧草,斷其補給。匈奴人起初不屑一顧,可漸漸地,他們發現這支“竹軍”竟如野草般燒不盡、殺不絕。
五年后,軒橫率軍攻下桂國故都,匈奴守將倉皇北逃。那一日,他站在城樓上,望著滿目瘡痍的故土,終于長舒一口氣。
“今日起,桂國已逝,新國立于此地——名為‘竹國’。”
竹國立國后,軒橫并未稱王,而是設立議會,讓賢者共治國事。他深知,國家之強,不在君主一人,而在萬民同心。
匈奴數次南下,欲滅竹國,卻屢屢敗退。竹國雖小,卻如竹般堅韌,匈奴鐵騎再難撼動。
多年后,軒橫已白發蒼蒼。他站在城頭,望著遠方的青山,對身旁的年輕將領笑道:“當年我不過是個書生,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能提劍立國。”
將領問:“大人可曾后悔?”
軒橫搖頭,緩緩拔出那柄青銅劍,劍身映著夕陽,如血如火。
可事實呢?
在他逝去后,吉星奪權,向桂園地區發起進攻。一夜間,竹園成了那個人人唾棄的國家。
在陳泉都環首刀劈砍下,竹園成了一座枯城。
陳泉都為了紀念自己七萬人打敗匈奴十五萬,將逸辛蝴蝶骨制成的法器埋在城中。
但是,吉星的血液滴在骨頭上,蝴蝶骨發生了變化。
在陳泉都走后,一名少年從尸山爬出,他目光篤定,拿起旁邊的斷劍,用一根箭的箭鏃在箭上刻下:“武宗十三年,陳將殺我族人十五萬”。
少年拖著中箭的腿,向西去,去找紐州,讓紐州為自己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