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海底火山的預兆
- 詭瞳:唯物警官通靈記
- Yan.云小豆
- 2108字
- 2025-06-18 09:28:18
掛了沈毅關于檔案袋情況的電話后,我本打算盡快去他那里,但想到老周還昏迷著,情況危急,便決定先帶老周去法醫中心,再做打算。于是,我開著車帶著老周朝著法醫中心駛去。
夜風從車窗縫里鉆進來,帶著一股濕漉漉的霉味。我死死攥著方向盤,指節都發白了。副駕駛上的老周還暈著,額頭那點朱砂印已經快看不見了。
清冷的月光灑在路面上,法醫中心就在前面,可我胸口像是壓了塊石頭,沉得喘不過氣來。
我有些走神,思緒開始游離。
玉佩還在兜里,溫溫熱熱的,不像平常那樣冷冰冰的。它跟師父、顧言還有我之間,有什么牽扯?沈毅之前聯系我,問起那個檔案袋的事,他說里面有奇怪的內容。我不確定他是否察覺到了背后隱藏的秘密。看來,一切才剛剛開始,而此刻我正帶著老周駛向法醫中心,這未知的一切到底會如何發展?
清冷的月光讓周圍的陰影顯得更加深邃,仿佛隱藏著無數秘密。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們在看著你”這句話如同魔咒一般在腦海中回蕩。
我咬了下嘴唇,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壓下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救老周,別的事等他醒了再說。
剛把車停穩,我就推門下車,繞到副駕那邊扶起老周。他的身子輕得嚇人,好像骨頭都被抽空了一樣。
“撐住。”我低聲說了句,背起他就往里走。
法醫中心門口鐵門沒關緊,里面黑乎乎的,只有月光從破窗照進來,在地上劃出一道道影子。
我把老周放在角落的一張舊桌子上,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燈光掃過他的臉,慘白慘白的。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還有口氣。
“蘇晴,你到了嗎?”我撥通電話。
“我在了。”她回,“你帶他過來吧。”
“我已經到了。”我說,“但情況不太對。”
她頓了幾秒:“別動他,我馬上到。”
掛了電話,我靠在墻邊,盯著老周的臉。他眼皮在抖,像夢里在掙扎。我想起他在警局地下室的樣子,瞳孔拉長,聲音怪異……這些變化會不會和我身上的玉佩有關?為什么偏偏是在接觸過那間屋子之后,他才變成這樣?
我摸出兜里的玉佩,仔細看上面的紋路。蛇形圖案纏在一起,像是某種儀式用的東西。忽然我發現——這圖案,和顧言腳鏈上鈴鐺的刻紋一模一樣。
我心頭一震,立刻低頭看著手中的玉佩,又抬頭看向四周。這刻紋怎么會和顧言腳鏈鈴鐺上的一樣?顧言到底知道些什么?
正想著,身后傳來腳步聲。
我猛地轉身,右手已經按在槍柄上了。
門口站著一個人。
顧言。
他穿著高領毛衣,左手捏著一把檀木梳,右手插在兜里,整個人像是從黑暗里走出來的一樣。他的劉海遮住了左眼,但我清楚,那只眼睛能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顧言的出現讓我心中一驚,難道他也是“他們”中的一員?“他們在看著你”,難道“他們”一直都在暗處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這些人究竟是誰?沈毅提到檔案袋里有可疑的名字,也許“他們”就藏在那些名字之中。
“你怎么來了?”我問。
他沒說話,慢慢走近,目光落在老周身上。
“他快醒了。”他說。
我皺眉:“你怎么知道?”
“我能聞到血味。”他語氣平靜,聽得人心里發涼。
我看了一眼老周,他嘴唇確實泛起一絲暗紅,不是新鮮的血,是干了又滲出來的那種。
顧言蹲下來,手指在他額頭輕輕抹了一下,沾了些朱砂。然后他站起身,轉頭看我。
“你們在警局地下發現了什么?”
“地圖。”我說,“一張海底火山的地圖,上面有紅點。”
他眼神變了。
“在哪?”
“我藏起來了。”我頓了頓,“你呢?你知道什么?”
他沒馬上回答,而是從兜里摸出一枚銅錢,在掌心翻了個面。
“昨晚,我做了個夢。”他說,“或者……是幻覺。”
我盯著他。
“我看到了師父。”他說,“他在一個地方刻下了我的生辰八字。”
我心里一震。
“哪里?”
“火山口。”他說,“下面是巖漿,他在那兒刻了我的名字。”
我咽了口唾沫。
“你怎么確定是真的?”
“因為九尾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低聲道,“她說,我是獻祭的容器。”
空氣仿佛凝住了。
“你說啥?”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是來提醒我的。”他抬起頭,“但我不知道,她是在幫我,還是在引我入局。”
我看著他,心里一陣煩。這話聽起來太離譜了,可偏偏我又不能不信。我雖覺得離譜,但想到目前的詭異事件、老周的情況、玉佩謎團和檔案袋線索,或許只有去那個地方才能解開謎團。歸魂是命格綁定儀式中的關鍵物品,這個儀式據說會將兩個人的命運緊緊糾纏在一起,只有一個人能夠繼續存活。我心中十分糾結,一方面覺得顧言的話太過離譜,另一方面老周的異常、玉佩的謎團以及檔案袋里的線索都讓我意識到,或許只有去那個地方才能找到真相。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我最終決定和他一起去。
“你不信我。”他說。
“我沒說不信。”我說,“我只是不想再被人牽著鼻子走。”
他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走吧。”他說,“時間不多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老周,他已經不抽了,呼吸也平穩了些。蘇晴應該快到了。
我抓起外套,跟上去。
外面風大得很,樹葉沙沙響。我抬頭看了看天,月亮被云遮住了,一點光都沒有。
“你確定那張地圖是真的?”我問他。
“我不知道。”他說,“但它是我們唯一的線索。”
“要是這是個陷阱呢?”
他停下腳步,轉頭看我。
“那就跳進去。”他說,“至少,我們能看清是誰設的。”
我沒再說話。
他知道我在懷疑他,但他也知道,我不會退。
風吹著塵土從我們中間穿過,像有什么東西在偷看。
我心里一遍遍重復著那句話:
他們在看著你。
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們想干什么。
但我知道,我已經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