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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古籍(求追讀)

“好了不耽誤你們回家,飯菜全放保溫箱了,吃完把碗筷留著就行,我會過來洗的。”劉阿姨說完,招呼自己丈夫離開。

陳云柯回轉身來忍不住問姜新東:

“你事先打過電話給爺爺么?”

姜新東搖頭說:“爺爺不用任何電子設備。”

“那爺爺真是神了,關鍵是聽劉阿姨說,他老人家特意讓人收拾兩間屋子兩套被褥……”

說到這里的陳云柯,神情復雜中帶著敬畏。

姜新東笑道:“這應該是老人家的基本操作。”

陳云柯又問:“還有還有,姜新東你姓姜,為什么村里人管爺爺叫FU老店王?是富貴的富,還是別的FU?”

姜新東說:“因為我爺爺是入贅的。”

“好吧。”陳云柯話鋒一轉,笑瞇瞇道。“姜新東,既然你家有這個傳統,要不要你也……放心,我很大度的,生兩個,一個跟你姓,一個跟我姓,不論男孩女孩,抽簽決定。”

姜新東笑道:“你生一百個,全跟你姓又何妨。”

“神經病你,當我是豬啊。”

兩人笑鬧間,就見吃吃一溜煙跑進了宅子,陳云柯和姜新東這才跟上。

老宅內部的面積很大,不過在外面看是三開間,進了院子才發現只有兩開間,另外一間用墻隔成了另一戶人家。

另外宅院東面更接近后山的位置,還有五百多平的菜地,簡易的薄膜大棚下,各種果蔬種的滿滿當當,吃吃就在棚子里小心翼翼穿行,摘自己想吃的蔬菜。

“回來了。”

門庭前的石板地上,一個穿著藍色長衫,身形瘦削的老人,坐在夕陽余輝下的搖椅上,須、眉、發全白,五官周正,面部線條溫和,沒有老年斑,也幾乎不見皺紋,慈祥到了極點。

老頭子正悠哉悠哉的研究棋局,銳利的目光從老花鏡上方瞟了眼孫子和女孩。

姜新東和陳云柯異口同聲喊了爺爺,前者簡單介紹后者的姓名工作。

老人樂呵呵應著,扶著搖椅起來,顫顫巍巍取出一個早已經準備好厚厚紅包,塞給陳云柯說:

“見面禮,別嫌棄。”

近海本地的風俗,男女朋友第一次去對象家里,家長都會封紅包,一般就是兩千雙數。

姜新東一看就瞪圓了眼睛:

“爺爺,紅包這么厚,得有六八千吧?你不是說算命看風水的錢不能給自己和家人用,會出事嘛?”

爺爺用方言回道:“這特么是我每個月養老金攢起來的好嘛。”

姜新東:“……”

陳云柯也覺得紅包太厚了,接過來都有些壓手,雖然坊間都說紅包越厚代表越重視,可這純粹是道德綁架,習俗又不是拿來攀比的,按照普通家庭準備,情意到了就很好了。

陳云柯連忙推辭,卻聽爺爺說:“你不是也帶了禮物嘛。”

“也不知道合不合爺爺心意,還有幾包羊糞肥和油枯在車上,太重了拿不動。”陳云柯說話間,把白酒和人參放在石桌上。

“合心的,合心的。”

爺爺招呼陳云柯坐下曬太陽,老人家在院子里甚至準備了三把搖椅,全都墊著喜慶的毛毯。

陳云柯答應著,乖乖坐下。

爺爺打量了一番陳云柯的面相,看向孫子的眼神似乎在說:好好好,你小子終于會拱白菜了。

陳云柯笑著說:“爺爺,我買的禮物才五千多,您這至少八千,要不我把多的還您,老人家攢一點也不容易。”

沒想到爺爺說:“我退休金一個月一萬多,哪里不容易啦。”

陳云柯:“……”

姜新東這時岔開話題道:“爺爺,水平見漲啊,我特意搞突襲回家,都沒能瞞過您。”

爺爺嘿嘿一笑:

“今天一早起來,這堂屋的兩扇正大門就被風刮開了,我打眼一瞧院子,正好看到一朵茶花從樹冠凋零,往下落時掛在了下面的枝葉上,沒落地,于是順手起了一卦。

姜新東附和道:“觀象取卦。”

同時心里奇怪,上星期回來還沒這株茶花,且爺爺從來不種花,為什么現在種上了,開的還挺興旺。

就見爺爺看向陳云柯說:

“風為巽,可理解為消息;

花為離,可理解為火,光明,中女;

得出風火家人卦。

主家庭團聚,尤其突出女子在家庭中的重要性。

但家里就我和東東兩名男子,吃吃是住在院外平房的,并沒有其他女性,能有什么消息會和女子相關?

再看雙門大開喻意接納成雙,茶花色紅,特指年輕女子。

家庭團聚、消息成雙,年輕女子三者交加,并且‘門開’‘花掛’均為即時之象,所以我斷定東東今天會帶女朋友回家。”

陳云柯暗暗贊嘆,寥寥幾句聽著簡單,實則蘊含無窮知識,當下忍不住道:

“爺爺好厲害,請問中女是指中年女性嗎?”

爺爺道:“古代以25-35歲為中女。”

陳云柯若有所思地點頭,又問爺爺為什么收拾兩間房,兩套被褥。

爺爺耐心道:

“花落復掛未落到實處,代表你倆關系雖有進展,但沒有進到實處,我當然得準備兩間屋子了,免得你一個女孩子尷尬。”

陳云柯聽完,就有一種嘆為觀止的感覺,她以前不太信這些,但現在的想法不得不變了。

有那么一會兒,陳云柯甚至想請爺爺幫她和姜新東排一下八字姻緣。

然而這話終究沒有說出口,畢竟事在人為,最后能不能和姜新東在一起,得靠彼此的努力以及無窮變數。

“開飯吧,天冷,菜放保溫箱也容易涼。”

姜新東把陳云柯領進老屋的會客廳,招呼吃吃過來拿飯,然后自己繞到第二進的書房。

小時候,姜新東其實有點怕老宅書房,不僅是陰暗,還是因為堆積如山的線裝古書一直頂到了天花板,搖搖欲墜的感覺仿佛隨時會壓垮書架,倒下來把人砸死。

姜新東推門而入,正好看到橘紅的夕陽透過雕花窗欞照入,一縷縷的浮塵在空氣中劃出一道道分割線,不管是前世也好,今生也罷,時光總是走的飛快,讓人別有一番滋味上心頭。

定了定神,姜新東找到一個綠檀木書架,從下往上數第三層,抱出百十本線裝書,然后根據記憶中的印象,尋找那本記載著‘蛇螎變’的古籍。

偶爾有泛銀光的蠹魚從卷冊間鉆出,又迅速隱入某本發黃發脆的書頁中,姜新東抽出來一抖,蠹魚掉在地上被一腳踩扁。

這種蟲子雖然對人無害,但對書有害,搞不好就在某個關鍵字上蛀出幾個洞,讓人再也看不到幾百年前的內容。

就在姜新東把手中書籍放回去的時候,他舉到眼前一看書名:《三更志異略》

正是自己要找的那本。

姜新東連忙拿著書關門,一面往會客廳走,一面看起了自己想要的內容:

【蛇螎生者,命之苦也。

左道暴客拐幼子行采生折割之事,施以「化骨秘術」,剜脊去骨,抻軀如蛇,長丈余,蠕蠕而動,不復人形,此謂蛇螎之變。

每夜半,暴客驅令蛇螎生潛院入戶,緣柱攀梁,初竊金銀,盜書畫玉寶,久為人味所誘,沿頸噬血,竟覺甘美,后吮骨吸髓,更強己身,遂暗害人命。

苦主多酣眠未覺,及曉髓枯而斃,狀若槁木。

積歲十載,左道暴客得億萬寶貨,富貴無極。

蛇螎生亦害千余人命,其形狀愈詭,面青眸赤,腹生蠪蛭,嚙骨無聲,侵染一方百姓,中者腹漲如十月懷胎,破之毒蟲無數,妖異日盛。

后有道者過其境,覺邪氣盤結,陰風慘淡,是以明察暗訪,終得禍主,為蒼生念,遂伺機剿殺。

及夜,蛇螎生復出,道者持劍阻之,叱曰:「爾本人身,是為萬物之靈,奈何甘為妖貨逞異?」

蛇螎生泣訴:「非吾所愿,然骨銷形異,積重難返矣!」

言畢,蛇螎生為求自保,腹中蠪蛭激射為陣,如黑砂蔽月,殺人于丈許之外。

道者焚符引雷,火起四野,蠪蛭盡皆焦枯,蛇螎生亦頹然委地,傷重難愈,后縮如敗革,嗚呼斃命。

道者焚其尸,惡臭彌野,燼去無骨,唯余血膏數斗,涂之可辟蛇蟲。

道者臨行嘆曰:

「蛇螎生剝形近妖,終戕己身,性雖孽,吾觀其本,亦世間苦命人耳。

然溯其根源,卻是左道妖人之故,先毀其形,再蝕其心。

形毀則性遷,心蝕則孽成;

性遷則天良泯,孽成則獸性彰。

是以左道不平,正道不寧,旁門不誅,蒼生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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