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奪命書生(上)
- 劫宋
- 木火通玄
- 2426字
- 2025-07-10 05:15:21
對于街上突然發(fā)生的變故,人群頓時散向了一旁,將此地變成了一塊真空地帶。
孫大和石山為了陳策的安全將其護在身后,隨后右手也放在了腰間刀柄的位置。
那漢子看到孫大兩人的動作,斜睨著陳策一眼后吐了口口水:
“呸!鳥才酸丁也敢辱罵我們?給我打死他們!”
隨后眾人抄起一旁的木棍竹竿,氣勢洶洶的沖了過來。
孫大和石山瞬間抽出長刀,一邊揮砍一邊后退。
陳策同樣后退了兩步,一手抓住一人揮來的竹竿,順勢一拉,那人由于慣性使然,身子一時不穩(wěn),向前踉蹌了一步。
陳策剛要一腳踹向那人,卻不料對方同伴的木棍已經(jīng)揮了過來。
陳策一咬牙,硬抗了對方一擊后,一腳踹向了身前那漢子的襠部。
“啊~”
一聲慘叫響起,那人瞬間便失去了行動能力。
陳策立馬抽出了對方手中的竹竿,并立即轉(zhuǎn)身橫掃,打在了一名漢子的臉上,頓時碎牙夾雜著鮮血便從其口中噴出。
“特使,小心。”
孫大一刀劈倒一人,剛要前來陳策這邊解圍,與此同時,幾根呼嘯的棍棒卻再次將他給攔了下來。
“他娘的,敢惹我黑水幫,你們的膽子挺肥呀!繼續(xù)給我上!”
為首的惡漢惡狠狠的瞪著陳策三人,卷起袖子,拿起木棍也跟著加入了戰(zhàn)團。
陳策沒有理會對方的呵斥,他舉起手中竹竿擋住了兩人揮來的棍棒。
陳策瞬間變守為攻使勁將手中竹竿頂向其中一人的喉結(jié),只聽咔嚓一聲,那人慘嚎一聲便捂著喉結(jié)在地上打起了滾。
也正在這時,另一名漢子的棍棒已經(jīng)打在了陳策的后背,頓時一陣劇痛,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
“去死吧!”
為首漢子跑到陳策身前,一棍挑飛了陳策手中竹竿。
“特使!”
“特使!”
孫大和石山見此,驚嚇的大吼一聲,可是此時已經(jīng)來不及救援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只見陳策身子微微傾斜了一下,用左胳膊夾住對方揮來的木棍,右手持著短刃猛然往前一劃!
“噗嗤~”
鮮血頓時噴濺在了陳策臉上,那為首的漢子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死死盯著陳策。
鮮血迸濺而出的那一刻,街道瞬間陷入了一片死靜,獨留遠處煙火的爆燃聲和笙簫鼓樂的演奏聲蓋住了一切。
“殺,殺人了~!”
下一瞬,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緊接著便是轟然大亂。
人群的尖叫混雜著哭喊,擁擠著踩踏著,地上散落的花燈被踩碎,燃起了一簇簇的細小火光。
這一刻如同沸水倒入油鍋,讓恐慌如潮般向外擴散。
若只是尋常打架或許有人觀看,可一旦鬧出人命,這群如同驚弓之鳥的百姓哪里還敢觀望下去。
這一切,都只發(fā)生在一瞬間。
陳策見到四散狂奔的百姓,微微苦笑著心中嘆息了一聲,終究還是搞砸了這次上元節(jié)。
這時,面前漢子噗通一聲墜地,眼睛逐漸失去了光彩。
直到此時,場中依舊還站著三名漢子,其他人或死或傷的已經(jīng)失去了威脅。
那三名漢子艱難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握著棍棒的手臂也出現(xiàn)了不規(guī)律的輕微抖動。
“你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陳策握著正在滴血的短刃輕笑一聲:
“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身份,你們也是夠蠢的。”
那三名漢子一想到自家?guī)椭鞅澈蟮暮笈_,當即便冷哼了一聲:
“你們死定了,我黑水幫不會放剛過你們的!”
說完,他們看了一眼地上幾人,轉(zhuǎn)身便跑進了暗巷。
陳策確定對方離開之后,這才收起緊繃的身體。
還好這幾日身體調(diào)養(yǎng)的好,不然就今晚這幾棍子,還真得打出點毛病出來。
“特使。”
“特使沒事吧?”
孫大和石山趕忙問向陳策。陳策搖了搖頭,看著二人身上多少也掛上了彩,不由打趣道:
“咱們也算是以多勝少了。”
孫大笑了笑,這時一旁的石山指著地上的那幾人問道:
“特使,這些人怎么處理?”
陳策看著地上那幾個一臉恐懼的面龐不由皺了皺眉:
“尸體處理掉,至于他們......”
“郎君饒命,郎君饒命啊......”
地上那幾名還活著的漢子當即嚇的磕頭如搗蒜。
陳策想了想,收起了手中短刃:
“把他們帶回營地,好好審問一番。”
“是。”
陳策看了地上一眼已經(jīng)死掉的女子,剛欲離開。
就在這時,一根箭矢自遠處深巷而來,瞬間釘在了一旁的貨架上!
“特使小心!”
陳策擺了擺手,看著箭矢上夾帶的紙條不由皺了皺眉!
他看著巷中有一道人影翻過了院墻遁入了黑暗,這才收回目光打開了紙條。
只見他看了紙條一眼,瞳孔便是猛地一縮,隨后將手中紙條捻成了碎屑。
“回去。”
......
城中李家大宅。
“什么神醫(yī)?什么神醫(yī)!這藥一點效果都沒有,都是騙子,全都是騙子!還有你,你是不是心中特別高興!
我告訴你,你就是我李家養(yǎng)的一條狗!給我滾!滾啊!”
女子的咆哮聲,伴隨著瓷器破碎聲以及清脆的巴掌聲響徹在了此間屋子。
程軒推開屋門走了出來,隨后他又將屋門關(guān)上,揉了揉自己的左臉,眼中滿是狠厲。
那五指分明的印痕,打的不是他的臉,而是他生而為人的尊嚴。
他斜睨著望了望眼前屋子,對于屋中的那個瘋婆娘再也沒有了半點的相敬如賓。
他穿過連廊快步朝著一處院子走去。
這里已經(jīng)屬于是李家宅子的最深處了,程軒剛來到拱門前,頓時一道聲音便傳了過來。
“陳大郎,是不是很痛苦?是不是很想解脫?只要你說出你家兄弟的下落,我就放了你,怎么樣?”
程軒聽到這個聲音,不由露出一絲厭惡。
但還是抬腳踏進了此間院子。
隨著一道推門聲響起,屋中的場景便一覽無余。
只見屋中的左側(cè)架著一根木柱,上面綁著的陳略已經(jīng)有些氣息萎靡。
一旁的方桌前,李顯隆陰森著一張臉,看向了走進來的程軒道:
“何事?”
程軒趕忙低聲道:
“小婿想著,泰山白日操勞圣公的糧草調(diào)度之事已經(jīng)過于疲乏,這才過來想要替換泰山審訊。”
李顯隆冷哼了一聲,盯著程軒的左臉看了半晌后這才說道:
“還算你有些孝心,我還不累,相比較白日間的瑣事,我更在乎殺害我兒的兇手,所以我得親自審訊!”
說著他揮了揮手,一旁的家奴便朝著陳略的頭部猛潑了一瓢冰水。
瞬間的冰涼刺激著陳略的身子一顫,接著他便睜開了雙眼。
“沒想到你那窩囊的爹娘能生出你們兩個這樣的小畜生,真是一個比一個心狠,難怪他們?nèi)绱硕堂嗌僖彩悄銈兛说陌桑俊?
李顯隆一臉玩味兒的嘲諷了一句后,拿起一旁的鞭子盯向了陳略。
陳略透過濕漉漉的發(fā)絲輕蔑的瞥了其一眼后,仰起了頭:
“李員外還是如此的口上無德,難怪會斷子絕孫。”
“都是你們,都是你們!!”
李顯隆被戳到痛處,情緒瞬間崩潰,他猙獰著一張臉,舉起手中鞭子剛要落下!
這時,老管家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阿郎,阿郎,圣公那邊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