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訓練衛兵(下)求追讀
- 劫宋
- 木火通玄
- 2457字
- 2025-07-05 04:59:56
“我跟特使走!”
“我也是!”
“還有我......”
“俺娘身體不好,俺,俺就不去了......”
陳策看著場中唯一顯得壯實的少年退出,微微點了點頭。
過了片刻,在六七人選擇退出之后,陳策便將剩下的人七十九人全都帶回了貓兒橋巷。
雖然有些不合規矩,但是有著方凝這張護身符在,陳策自然也不在乎。
貓兒橋巷分東西兩巷,中間被一座石拱橋所隔斷。
陳策所住的院子在貓兒橋的西巷,這邊距離州衙不遠,且空曠地方很多。
午時初刻。
一座巨大的宅院里,身穿五花八門的兵卒正在清理著這邊的廢墟。
這里是之前朝廷的一位大官所居住的宅子。
雖然當時遭到了大規模的破壞和焚燒,但好在院子很大,只要清理干凈這些廢墟,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訓練場地。
“怎么這么多人?”
方凝看著滿宅子的兵卒,不由皺起了眉頭。
這突然多了這么多張嘴,那得需要多少糧食才能養活這么多人?
一時間不由頭大。
現在的陳策可不管這些,畢竟他可知道童貫的十五萬大軍馬上就要渡過黃河了。
在這關鍵時刻,自己的身邊必須要有一支可用之兵才行,不然萬一方臘戰敗,自己怕是又要陷入被動之中。
陳策嘆息了一聲:
“女軍雖然解散了,但一支可用的親衛還是要有的,不然,就算你一人的武功再高,在這亂世之中,也是難以做事的。
另外,糧食的問題,我已有解決之法。”
方凝鎖緊眉頭,沒有再說什么便轉身離去。
陳策見此,暗松了一口氣。
......
就在陳策等人還在為口糧發愁之時,李家大宅內卻正在推杯換盞,酒食肉林。
“多虧了鄭元帥啊,要不是鄭元帥引薦,愚家哪里能和方元帥說上話。
來,愚家再敬鄭元帥一杯。”
鄭魔王對此很是受用,他呵呵的笑著,兩條眼睛瞇成了一條細縫。
“哎~李員外客氣了不是,咱兄弟倆那是什么關系,簡直就如同親兄弟一般,不用來如此虛的。
再者不是我鄭魔王吹噓,如今整個起義軍里,哪個元帥不得賣我鄭魔王幾分薄面,下次還想再見哪個元帥,李員外直接知會我一聲就行。”
說到這里他舉起酒杯又補充了一句:
“還是這個價!哈哈~”
一旁賠笑的李顯隆心里頓時便是一盆冷水澆下,寒透了那顆火熱的心,但明面上還是連連稱是。
候在一旁的青年男子看到這一幕,心中鄙夷更甚。
這時只聽那鄭魔王突然問道:
“說起那個什么神醫,其實就是個年輕書生,大抵是看了幾本醫書,又剛好瞎貓碰到了死耗子,這才有了如今名氣。
要我說,那神醫我也見過,醫術確實是有,救治圣公也確有其事,但也遠沒到你們口中說的那般邪乎。”
李顯隆笑著也不反對,這是自己女兒的最后救命稻草,他是無論如何都要試上一試的,萬一呢......
想到這里,他就更加惱怒那個陳家二郎,這些天里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把他給揪出來一刀一刀凌遲處死。
這時,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鄭魔王拍了拍自己肚子,假裝不勝酒力,便要告辭。
李顯隆同樣假意挽留,卻還是被鄭魔王給拒絕了。
開玩笑,他要不是為了銀錢他才不會和這個李員外一起喝酒呢,看著都惡心,哪里有看著那些銀燦燦的小可愛舒服。
因此,酒席到了此間便已經開始散場,等到李顯隆送走了鄭魔王等人之后,這才一臉陰沉的坐回了主座。
“說說吧,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那青年男子趕忙上前剛要坐下,卻又被李顯隆呵斥了一聲:
“站著說話。”
那青年剛剛彎下的膝蓋又陡然站直,這才拱手道:
“回泰山,下人們確實見到了陳家大郎出現在官巷口的一處河灣,而且身上還帶著傷,想來又是和潑皮互斗后故意躲起來的。
經過這幾日的踩點盯梢,位置基本已經可以確定。”
李顯隆激動的手指微顫:
“消息可靠嗎?”
“泰山放心,這消息絕對可靠!”
青年人一臉鄭重的保證道。
李顯隆突然站起身子:
“好!那陳家二郎可有什么消息了?”
青年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李顯隆皺著眉頭怨恨道:
“哼!無論如何都要把那個小畜生給我找出來!”
“小婿定會上心的!”
李顯隆點了點頭,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略顯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隨后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道:
“程軒啊,大姐兒成了如今這個樣子,我知道你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你們畢竟是夫妻一場,床頭打架床尾和。
她打你罵你也是她在乎你,等過些時日神醫治好了大姐兒,咱們一家人就都搬到開封去,這些時日就先委屈你了。”
名叫程軒的男子趕忙惶恐的拱手道:
“泰山與娘子皆待我不薄,我程軒豈能是那忘恩負義之人,自是理解泰山與娘子的一片苦心的。”
李顯隆點了點頭:
“好孩子啊,去吧,將那陳家大郎給我抓來,我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程軒趕忙答應。
“放心吧,泰山,小婿定然辦好此事!”
......
“現在想要退出的還來得及,后面若是因為受不了再想著退出,可就是軍法處置了!”
申初一刻,
貓兒橋巷的一處大宅內,陳策對著站立在新收拾出的空地上的眾兵卒冷聲喝道。
七十九人被分出了八隊,每一隊皆是從矮到高排列成行。
隨著陳策一聲大喝,隊伍中先是生出了一絲騷亂,不過僅是片刻,便又恢復了平靜。
畢竟中午的那頓飽飯還猶在腹中,若是此時退出豈不是要被別人戳脊梁骨,甚至被同伴所看不起。
再說了于此時的他們而言,能填飽肚子就已經比之前在兵營里的日子好太多了,自然無人退出。
這時,一位名叫孫大的青年大聲喊道:
“俺吃了特使的糧,俺就不做逃兵。”
“對,特使給俺飯吃,俺們不當逃兵,特使你說吧,讓俺們怎么練。”
“沒錯,特使讓俺們怎么練?”
陳策搖了搖頭:
“你們今天吃的不是我的糧,是公主的,你們要給我記牢!”
“是!”
“還有,從今往后,你們的糧食我可以管夠,但是你們訓練一定不能偷懶!不然......”
還不等陳策說完,這些剛吃了一頓飽飯的青年頓時齊聲高喊:
“俺們絕不偷懶!”
“對!絕不偷懶......”
陳策點了點頭,抬手壓下嘈雜的人群。
“你們或許覺得我只是一個和你們同齡的書生,把你們集結起來也只是為了滿足自己一時興起的惡趣味罷了。”
眾兵卒微微尷尬,但也并未反駁。
確實如此,他們當中大多數人都是這般認為的。
雖然陳策身份貴為特使,但說到底還是文弱書生一個。
且這些兵卒又正是血氣方剛少年熱血之時,論詩詞歌賦他們肯定不敢有此想法,但若是真論起殺人或者訓練來,多少還是沒幾個真心服氣的。
無非是照顧陳策的面子,配合表演一番罷了。
看到眾人的反應,陳策也不生氣,他笑著突然拔高了聲音:
“但是,現在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們,你們錯了,大錯特錯!
從今日起,我也會和你們一起訓練。
你們所經歷的,我......也在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