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講規矩的鄭魔王(女子蘇醒)
- 劫宋
- 木火通玄
- 2343字
- 2025-06-28 00:35:25
鄭魔王心中罵了句老狐貍,于是端起了一旁難喝的茶水飲上一口,咂吧了幾下嘴道:
“圣公自是考慮過李員外的難處,所以這次圣公的登基大典也一切從簡,將省下來的錢財全都用于犒賞有功將士。
另外,明日也會封賞一些對我軍有過資助的諸多商賈,可能官職還不小,當然了李員外自然是在其中的。
圣公的意思是想讓李員外做個表率帶個頭,以李員外在杭州商界的影響力和地位來看,想來也沒有太大壓力。
本來圣公還想著將你家三郎留在太子身邊的,只是沒想到......唉~。”
李顯隆聽到這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表情微微有些犯了難,隨后只能惶恐的哀嘆了一聲:
“我李家老宅尚有些錢財,那本是留給犬子的,如今犬子已故,便暫時拿出來借與圣公吧。”
鄭魔王笑了笑,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
“李員外果然是識大體的人,不愧是杭州巨賈,本元帥在這里替圣公道聲謝了。”
李顯隆趕忙起身擺手:
“當不得,當不得。”
鄭魔王站起身子,掃視了一眼這李家宅院富麗堂皇的裝修,笑著打趣了一句:
“還真是讓人眼花繚亂呀......”
這里有太多的東西讓他叫不出名字,自然具體作何用處那就更加不知了。
以前他就只是個土里刨食的主,如今一朝上位,心中難免動起了心思。
“既然事已談妥,本元帥就不打擾李員外了,等明日大典再與李員外敘舊吧,走了。”
“鄭元帥稍等。”
李顯隆急忙塞給對方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道:
“今日屬實家中有事,怠慢了元帥,這些錢還請元帥收下,就當請諸位去酒肆飽腹一頓了。”
鄭魔王接過后,拍了拍李員外的胳膊:
“李員外還是這般客氣,也罷......以后咱們也算是同殿為臣,我就不與員外客氣了,莫要再送了。”
說完,便帶著一眾兵卒朝著外面走去。
李顯隆拱了拱手目送著對方消失在宅院,這才瞇起眼睛,坐回了凳子上。
靜候的仆人來到近前,開口問道:
“阿郎,咱們準備多少?”
李顯隆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響起嗒嗒的聲響。
片刻后,他才沾著茶水在桌上寫了個‘十’字。
......
鄭魔王帶著親衛出了李家宅子,便將荷包遞給了一旁親衛。
那人接過荷包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討好的笑意:
“大當家......呸呸呸~大元帥,那姓李的能拿出多少呀?萬一他要是拿少了,咱們可不好伸手啊?”
鄭魔王呵呵一笑:
“那老狐貍精著呢,肯定不會太多,但指定也不會太少。
畢竟他不像咱們,只要能提刀殺人圣公都會接納。
而他們這樣的商人就只能另交投名狀了,想要真正的獲得重用,就只能用錢財來搏個前程。”
那親衛皺了皺眉:
“可剛才我看那姓李的有點不太情愿呀?您說圣公為啥不直接殺了他,那樣這李家的錢財不都是咱們起義軍的了嗎?”
鄭魔王冷哼一聲:
“哼,這杭州城的富人殺的還少嗎?要是都殺了誰來經營杭州?真是蠢貨!
用左右丞相的話說,就是殺一批用一批,這叫,叫什么來著?”
一旁親衛趕忙接話:“叫打拉結合。”
“哎~不錯!就是打拉結合。
再說了,圣公已經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動不動就打打殺殺,咱們現在是軍人,不是賊匪!
以后跟著本元帥要記住這三句話。”
說到這里,他用胳膊推了推身上甲衣,轉身看著眾人道:
“規矩!規矩!還他娘的是規矩!
再者殺雞取卵的事情,圣公以后都不會再做了,咱們也要盡量避免。
至于對方情不情愿,哼~誰拿出這么多錢不得心疼一下,你老子偷的狗跑了都得懊惱半天,關鍵還不是你家的,更何況人家這是自己的真金白銀了。”
那衛兵被訓得趕忙低下了腦袋尬笑連連,這時卻又聽到自家元帥開了口:
“不過這李家確實有錢,看來以后得多來往來往了。”
那衛兵一聽這話,瞬間眼睛變得明亮:
“大.......大元帥,怎么來往?明的還是暗的?”
鄭魔王沒有說話,徑直朝前走去。
春寒料峭乍暖還寒。
自歲節之后,天空的朦朧終于在初五的申初時分徹底的消散。
當一縷暖陽灑在貓兒橋巷的時候,陳策正蹲在一口大銅鍋前忙碌著什么。
此時他的額角間已經隱隱有著汗珠出現。
火爐里的薪柴燒的正旺,鍋蓋的縫隙處透著濃濃的酒香。
突然,細竹的另一頭傳來了滴答滴答的水滴聲。
陳策起身走到竹竿下的陶碗前,用手沾了一點碗中的淡黃液體放在舌尖處。
頓時一股熟悉的辛辣味直沖天靈蓋,陳策砸吧了幾下嘴,細細感知其中的滋味,再次看向面前陶碗時眼中便多了一絲欣喜。
“終于成了。”
這已經是他燒制的第三鍋了,前兩鍋要么爐火溫度不夠,要么爐火溫度過高,反正最后蒸出來的液體,與想象中的酒精相去甚遠。
當然了現在滴出的酒液只是酒頭,其中可能有著諸多有害物質,自是要舍棄掉的。
等爐火溫度徹底穩定了之后,滴出的液體也變的極為干凈,且味道純正。
這時胖嬸搬著柴火來到屋子,見到陳策騰挪在這些造型奇異的鍋具間,不由好奇的問了一嘴:
“郎君的酒釀得如何了?”
陳策拍了拍手:
“差不多了,等好了讓你嘗嘗。”
胖嬸笑了笑沒敢接話,她可不敢相信眼前這郎君能釀出什么好酒,多半是想拿她當試藥的老鼠,這她哪里敢答應。
萬一再把自己藥死了......
想到這里她渾身一顫,放下干柴后便急忙退了出去。
陳策自是看出了對方的惶恐,搖了搖頭繼續專注于眼前的火爐。
就在陳策忙了半天,剛收好一小瓶酒精的時候,那胖嬸又匆匆的跑了過來。
只見她喘著粗氣道:
“郎君,我家娘子,我家娘子又醒了。”
陳策看到對方慌張的樣子本來還有些緊張,當聽到胖嬸此番話后卻只是點了點頭:
“嗯。”
胖嬸見陳策態度冷淡,想著應該還在為早上的誤會而生氣,便尷尬的笑了笑:
“我家娘子想請您過去一趟......”
陳策眉頭一皺,依舊淡淡的回了一句:
“嗯,知道了。”
說完他轉過頭,接著忙碌著手中活計。
銅鍋內的酒液并未蒸餾干凈,只不過此時的剩余多半都是酒尾,已經難以再繼續蒸餾出酒精了。
他擋上火爐的進柴口,在一旁冰涼的木盆中洗了洗手這才出了此間屋子。
來到小樓的二層,胖嬸輕叩了兩下房門后,便推開了黑漆木門。
“郎君請進。”
胖嬸一臉無害的對著陳策做了個請的手勢。
陳策不明所以,當即便警惕了起來。
“你不進去?”
胖嬸搖了搖頭:
“我家娘子想與郎君單獨談談。”
陳策長出了一口氣:
“我可以拒絕嗎?”
“不能。”
“那好吧。”
陳策抬腳跨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