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借謝昭臨的嘴,讓徐長明介入
- 殺道侶后,修仙界惡女成魔門老祖
- 我的元寶
- 2268字
- 2025-07-16 16:30:00
“果然瞞不過前輩。”周芷蘭笑得眉眼彎彎,指尖輕撫脖頸上猙獰的傷痕,那里已經(jīng)敷了一層薄薄的藥膏,卻故意沒有完全愈合。
謝昭臨收回雙手:“畢竟你可不像是會讓自己的弱點暴露在人前的人。”
“是啊。”周芷蘭理了理衣襟,“總得讓徐長明看看,周家內(nèi)部……到底有多亂。”
不必周芷蘭多說,謝昭臨自然也明白她的未盡之意。
她太清楚這些上位者的心思了——越是位高權(quán)重之人,越容易被這種細微的相似觸動心弦。
徐長明對獨女的死諱莫如深,但每每見到與女兒年紀相仿的少女,眼神總會不自覺地柔和三分,更別提第一次見面之時,周芷蘭還帶著那雙生蓮紋的荷包。
“七叔白日送來的雪肌膏。“周芷蘭從儲物袋中取出一玉瓶遞給謝昭臨。
謝昭臨接過藥盒,指尖沾了些許膏體,輕嗅之下便析出其功能,延緩傷口愈合,卻又不會留下疤痕。
“他倒是思慮周全。”
周芷蘭收起雪肌膏手微微一頓:“七叔比誰都清楚,什么樣的傷痕最能打動人心。”
“如果不然他也不會囑咐我……別讓傷痕好得太快。“
謝昭臨輕笑出聲。
周墨軒默許周芷蘭保留傷痕,既是要向徐長明展示周家內(nèi)亂,也是給家主一脈埋下隱患,而自己這個“客卿”的存在,恰好能將這消息名正言順地傳到對方耳中。
“看來我那日倒是成全了你。”
周芷蘭沉默半晌,開口轉(zhuǎn)移話題。
“如今七叔需要借徐長明之手打壓家主,我需要七叔扶持父親上位,而徐長明……”她輕眸光微暗,“需要一個情感寄托。”
“至于我……”謝昭臨輕抿茶湯,氤氳的熱氣模糊了她唇邊的笑意,“正好借這個由頭閉關(guān)養(yǎng)傷。”
周芷蘭輕輕點頭,再次取出一個匣子推到謝昭臨面前。
“七叔珍藏的寒髓丹,服下后脈象會呈現(xiàn)重傷未愈之狀。”
謝昭臨打開匣子,寒髓丹通體瑩白,表面浮著一層冰霜似的霧氣,她神識一掃便知這丹藥是真品——不僅能偽裝傷勢,還能助她修復(fù)受損的經(jīng)脈。
“你七叔倒是大方。”
“他不得不大方。”周芷蘭的聲音忽然冷了幾分,“畢竟周二少爺那一掌若真?zhèn)撕蠚g宗看重的人……”
這才是真正的閉環(huán)——七叔借周二少爺打壓家主,周芷蘭借傷痕獲取徐長明憐惜,而自己這個“重傷”的客卿,恰好給了徐長明介入周家內(nèi)務(wù)的借口。
不過對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對那個酷似亡女的周家小姐的關(guān)照,早已被算計得明明白白。
“明日徐長明會來。”周芷蘭忽然壓低聲音,“七叔已經(jīng)安排好了,就在聽荷軒。”
謝昭臨挑眉:“這么快?”
“不快不行。”周芷蘭的指尖在案幾上輕輕敲擊,“家主三日后出關(guān),若等他回來……”她沒說完,但謝昭臨已經(jīng)明白——周家這場權(quán)力更迭,必須在三日內(nèi)塵埃落定。
“你父親那邊?”
“靈藥坊昨夜已經(jīng)清點完畢。”周芷蘭從袖中取出一本賬冊,“賬面少了三瓶凝神香、五盒玉髓膏……“她翻到標記處,“恰好都是周二少爺這半年領(lǐng)走的份額。”
謝昭臨接過賬冊,上面墨跡尚新,顯然是剛做好的證據(jù)。
周芷蘭這丫頭,竟連自己父親都算計在內(nèi)——那些“丟失”的靈藥,恐怕早被她暗中轉(zhuǎn)移,如今正好作為扳倒周二少爺?shù)蔫F證。
“前輩不必擔憂。”周芷蘭像是看穿她的想法,“父親雖不知詳情,但該配合時從不含糊。”她取出一封信箋,“這是他今早送來的,說靈藥坊需要整修,請七叔派人監(jiān)督。”
謝昭臨掃過信箋,上面列的幾個名字都是七叔心腹,周父這手以退為進,既表明立場,又給七叔安插人手的借口。
“你父親倒是謹慎。”
“謹慎才能活得久。”
謝昭臨不置可否,“明日我會在聽荷軒等徐長明。”
“多謝前輩。”周芷蘭深深一禮,“對了,這個給您。”
她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鈴鐺,通體碧綠,鈴舌上刻著細密符文。
“七叔給的傳訊鈴,若明日情況有變……”她將鈴鐺放在案幾上,“搖三下,我會立刻知曉。”
謝昭臨拿起鈴鐺,發(fā)現(xiàn)內(nèi)里暗藏一道精妙的傳訊陣法,這種法器造價不菲,七叔竟舍得給周芷蘭,可見對她的重視。
“周墨軒很看重你。”
“他看重的,是我脖頸上這道傷痕。”周芷蘭無所謂地笑了笑,“以及……它能在徐長明心中激起多少波瀾。”
夜色漸深,周芷蘭告辭離去。
謝昭臨低頭服下寒髓丹,寒氣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明日之后,她就能名正言順地閉關(guān)療傷,而周家的權(quán)力更迭也將塵埃落定,而她也要抓緊時間突破筑基。
合歡宗不會給她第二次僥幸的機會。
晨光初現(xiàn)時,謝昭臨從入定中醒來。
寒髓丹的藥效已徹底化開,經(jīng)脈中流轉(zhuǎn)的力量變得滯澀,氣息也刻意壓制到虛弱狀態(tài)。
她抬手撫過臉頰,確認人皮面具的偽裝毫無破綻后,才緩緩起身。
窗外傳來腳步聲,緊接著是周芷蘭刻意壓低的聲音:“前輩,徐長明來了。”
謝昭臨挑眉:“這么快?”
“畢竟七叔傳訊說發(fā)現(xiàn)了邪修的線索。”周芷蘭唇角微勾,“徐長明自然著急。”
謝昭臨輕笑一聲,周墨軒倒是會挑時機。
“不過……”周芷蘭頓了頓,“他先去了七叔的書房,現(xiàn)在應(yīng)該快過來了。”
話音未落,院外已傳來沉穩(wěn)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最終停在聽荷軒門前。
“明月道友可在?”徐長明的聲音隔著門扉傳來。
謝昭臨輕咳一聲,聲音虛弱:“徐執(zhí)事請進。”
門被推開,徐長明一襲墨色長袍踏入屋內(nèi),目光在謝昭臨蒼白的臉上停留片刻,眉頭微蹙:“道友這是……”
“勞徐執(zhí)事掛念。”謝昭臨輕咳兩聲,“不過是些陳年暗傷,調(diào)養(yǎng)幾日便好。”
徐長明目光一凝,神識下意識掃過謝昭臨周身,果然察覺到她體內(nèi)靈力紊亂,經(jīng)脈受損的跡象。
他眉頭皺得更緊:“怎會如此?”
“昨日與周二少爺起了些沖突。”謝昭臨輕描淡寫地說道,隨即又咳了兩聲,唇邊溢出一絲鮮血。
徐長明神色一沉:“周二少爺?”
周芷蘭適時上前,低聲道:“徐執(zhí)事,前輩昨日為護我,被二哥一掌震傷經(jīng)脈……”
她說話時微微側(cè)首,脖頸上纏繞的輕紗不經(jīng)意間滑落半寸,露出下方猙獰的青紫指痕。
那傷痕深得幾乎嵌入血肉,邊緣處還泛著未愈的血絲,在雪白肌膚上顯得格外刺目。
徐長明手中的茶盞突然咔的一聲裂開一道細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