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陰謀剝離,鎮兵失控
- 天道掛機:我成了玄幻天花板
- 歸零哲
- 1825字
- 2025-06-17 16:33:17
午時三刻的陽光穿過周府議事廳的雕花窗欞,在青磚地上投下菱形光斑。
周德昌盯著案頭那盞青銅燈臺,燈油燒到了底,燈芯噼啪炸響,火星子濺在他玄色官服上,燙得他指尖一顫。
“各位將軍。”他清了清嗓子,目光掃過堂下十二位鎮兵將領。
這些人里有跟著他從郡城調來的舊部,也有在青溪鎮扎根三代的本地軍官,此刻皆挺直腰板坐在長條凳上,刀柄在腰間碰出細碎的響。
張統領坐在最末位,右手拇指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玉佩——那是陸沉昨夜塞給他的,說是“壓驚”。
玉佩觸手生溫,像團小火焰燒著他掌心,讓他想起昨夜陸沉遞雷火符時,掌心幽藍的電弧。
周德昌將茶盞重重一放:“今日請各位來,是要議定大事。”他喉結滾動,聲音突然發緊,“陸家那小崽子勾結境外修士,意圖顛覆青溪鎮——”
話音未落,他胸口驟然刺痛,仿佛有根燒紅的銀針正往心臟里鉆。
周德昌踉蹌著扶住桌案,指節泛白,冷汗瞬間浸透后背。
更可怕的是,他能清晰感覺到體內有團黑霧在崩解,那是郡城暗閣給他種下的“陰謀印記”,本是用來鎖定陸家因果的,此刻竟如被利刃攪碎的蛛網,碎片順著血脈往四肢竄。
“鎮長?”左側的趙參將皺眉起身,剛伸出手要扶,忽覺一陣天旋地轉。
他腰間佩刀“當啷”落地,刀鞘砸在另一位偏將腳背上,議事廳霎時亂作一團。
張統領的瞳孔驟然收縮。
他看見周德昌脖頸處浮出淡黑色紋路,像條毒蛇正往耳后鉆;看見趙參將扶著額頭呻吟,嘴里喊著“有鬼”;看見最前排的馬都尉突然抽出腰刀,刀刃直指右側的錢百戶——那兩人昨日還在酒肆稱兄道弟。
“鎮兵聽令!”他猛地拔出身側橫刀,刀鞘拍在木凳上發出脆響,“周德昌勾結郡城暗閣,意圖謀反!誰愿隨我揭發!”
話音未落,早被陸沉滲透的三隊士兵“唰”地站起,鋼刀出鞘的清鳴蓋過了混亂的喧嘩。
錢百戶反應最快,反手扣住趙參將手腕往身后一帶:“張統領說的是!前日我親眼見周府的人往林府送密信!”
“放屁!”馬都尉紅著眼揮刀劈來,刀鋒擦著錢百戶耳畔削斷半根房梁。
木屑紛飛中,忠于周德昌的將領們紛紛拔刀,十二張長條凳被撞得東倒西歪,有人被刀刃劃開手臂,鮮血濺在雕花窗紙上,暈染出猙獰的紅。
議事廳外突然傳來震耳欲聾的轟鳴。
張統領眼角余光瞥見鎮兵糧倉方向騰起沖天火光,火舌卷著黑煙直竄云霄——那是老鐵匠埋的雷火符炸了。
他心里一松,知道陸沉的后手成了,嗓門陡然拔高:“糧倉被燒!定是周賊同黨毀證!”
這一嗓子像往油鍋里撒了把鹽。
本就混亂的鎮兵們更慌了神,有新兵被火星子濺到衣擺,抱著腦袋往門外沖;有老兵紅著眼揮刀亂砍,刀背砸在門框上迸出火星。
周德昌縮在案后,官帽早不知去向,發辮散在肩頭,看著平日最忠順的部下互相砍殺,嘴角直抽。
“跑!”他踉蹌著往側門挪,可剛摸到門閂,突然像被無形的手掐住脖子,整個人懸在半空。
周德昌雙腿亂蹬,指甲在門板上抓出五道血痕:“你、你做了什么?!”
陸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青衫一塵不染,袖中系統投影閃爍著幽藍光芒。
“我不過幫你剝離了些不該存在的東西。”他漫步走進廳內,靴底碾過半片帶血的刀鞘,“你是陸家舊部,當年我爹救你出賭坊時,可曾想過今日要滅我滿門?”
周德昌瞳孔驟縮。
他終于看清眼前人的面容——那分明是陸家那個被退婚的廢柴,可此刻眼底的冷意,比郡城暗閣的殺手更甚。
“我……我也是被逼的……”他聲音發顫,“暗閣說……說不滅陸家,就要屠我滿門……”
“所以你就拿陸家三百口的命換自己的命?”陸沉抬手,掌心騰起赤紅火苗。
火焰舔過周德昌的衣角,他瞬間被燒得蜷縮成團,慘叫聲刺破了滿廳的喧囂。
等火焰熄滅,地上只剩一堆焦黑的灰燼。
陸沉蹲下身,用劍尖挑起半枚令牌——青銅質地,背面刻著條盤繞的玄蛇,蛇眼處嵌著顆幽藍水晶。
這標志他從未見過,卻莫名讓后頸泛起涼意,像有雙眼睛正透過水晶盯著他。
“公子!”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陸沉將令牌收入袖中,抬頭看見張統領渾身是血跑進來,腰間佩刀還滴著血:“鎮兵已分裂,忠于您的約有八百人,剩下的要么逃了,要么被制住。糧倉火勢控制住了,百姓……百姓都往鎮外跑,說是怕被牽連。”
陸沉望著窗外仍在冒煙的糧倉,又看了眼滿地狼藉的議事廳。
系統提示音在耳邊響起:【周德昌因果鏈已清除,當前青溪鎮掌控度+43%】。
他摸了摸袖中那枚令牌,嘴角勾起淡笑:“先安頓百姓。至于鎮兵……”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廳內橫七豎八的尸體,最后落在張統領染血的官服上:“明日清晨,來觀星塔見我。”
張統領重重點頭,轉身時靴底踩碎半塊茶盞。
清脆的碎裂聲里,陸沉望著窗外漸暗的天色,袖中令牌突然發燙,燙得他指尖微蜷——那玄蛇的眼睛,似乎比剛才更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