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兄弟調侃,下鄉征兵【求推薦票,求評論】
- 大唐:陛下,這個皇帝您當不明白
- 下雨啦收衣服啊
- 3775字
- 2025-06-16 02:49:13
小院的門被推開,黃忠嗣和秦琮帶著一身微涼的夜氣走了進來。
院內的篝火噼啪作響,映照著黃峒、爨弘盛和阿木三人期待又有些緊張的臉。
“大哥!二哥!怎么樣?大帥說啥了?”
黃峒第一個跳起來,湊上前問道,眼睛直往兩人懷里瞄。
秦琮臉上帶著壓抑不住的意氣風發,嘿嘿一笑,沒說話。
黃忠嗣則顯得平靜許多,他解開包裹的布結,露出里面碼放整齊的赤金塊,在火光下閃耀著誘人的光澤。
他二話不說,直接將八十鎰黃金,隨手就拋給了眼巴巴望著的黃峒。
“哎喲喂!”黃峒手忙腳亂地接住,差點沒抱住,入手那冰涼沉重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驚呼:
“我的親娘誒!這…這么多金子?!我長這么大,別說這么多金子,就是銅錢也沒一次見過這么多啊!”
他捧著金子,眼睛瞪得溜圓,一會兒摸摸這塊,一會兒掂掂那塊,咧著嘴傻笑,活像抱了個大金娃娃。
秦琮看著他那樣子,笑罵一聲:“看你那點出息!錢算什么?
咱們兄弟幾個在一起,武有我秦琮這兩柄錘子開山劈石,文有老二忠嗣這滿肚子的墨水點子,日后富貴榮華,還不是唾手可得?
這點金子,不過是開胃的小菜罷了!”
他說著,也把自己的五十鎰金拿了出來,很隨意地就遞給了旁邊的爨弘盛,“老爨,拿著。”
爨弘盛沉穩地接過,入手的分量讓他眼神也微微亮了一下,但他很快收斂,只是默默點頭,將金子小心地攏在身前。
黃峒被秦琮一說,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傻笑:“大哥說的是,說的是!跟著大哥和二哥,咱們兄弟肯定能闖出名堂來!”
他頓了頓,眼珠一轉,臉上又堆起討好的笑容,湊近秦琮和黃忠嗣,“那…大哥,二哥,你看咱們金子也有了,明天……明天是不是該去樂呵樂呵?聽說成都府的勾欄瓦舍,那叫一個……”
爨弘盛在一旁慢悠悠地接口,帶著點調侃:“怎么?小老四,想女人了?憋不住了?”
黃峒的臉“騰”地一下紅到了耳根,梗著脖子爭辯:“哪有,我就是沒去過,想去長長見識嘛!你們別瞎說!”
黃忠嗣一直看著他,此時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慢悠悠地問:“老四,你該不會……還是個雛兒吧?”
“我!我才不是!”黃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差點跳起來,聲音都拔高了,“我在嶺南的時候,那什么小娘子……多了去了!都搶著給我投懷送抱呢!”
他努力挺起胸膛,想擺出一副老江湖的樣子。
黃忠嗣“噗嗤”一聲樂了,毫不客氣地戳破:“行了行了,老四,屁話少說。你二哥我吹牛的時候,也是這么說的。”
院中瞬間爆發出哄堂大笑。
秦琮笑得捶地,爨弘盛也忍俊不禁地搖頭,連一向沉默的阿木都咧開了嘴。
黃峒的涌起一陣血氣,剛才那點強裝的豪氣蕩然無存,只剩下被戳穿后的窘迫,只能惱羞成怒地撓著后腦勺,嘴里嘟囔著“你們……你們……”
笑聲漸漸平息,黃忠嗣臉上的笑意也收斂起來,正色道:“好了,玩笑開過了,該說正事了。”
他目光轉向秦琮:“大哥,明天有兩件事要緊。頭一件,得勞煩你親自跑一趟。”
秦琮也斂起笑容:“你說。”
“你帶上五鎰金子,去找司兵參軍打點打點。”
黃忠嗣沉聲道,“咱們要自己招兵買馬,這是好事,但該走的章程、文書、名冊,一樣都不能少。
主動按規矩來,把程序走扎實了,省得日后授人以柄,被人說咱們私蓄甲兵,圖謀不軌。
咱們自己能把兵員補齊,他司兵參軍也省了四處抓丁的麻煩,想必不會為難。”
秦琮重重一點頭,蒲扇般的大手拍在胸脯上:“放心!這事包在老子身上!老子門清!
塞點錢,說點好話,保管讓他們把手續辦得又快又漂亮,挑不出一點錯處來!”
“好。”黃忠嗣對他很放心,接著看向爨弘盛、黃峒和阿木:“第二件事,招兵!老三,”
他對爨弘盛道,“你拿十八鎰,跟阿木一起,去好好犒勞犒勞這次跟著咱們演戲的那些兄弟們。
按人頭分,他們餓了一天一夜,又跟著咱們折騰,雖說是演戲,但該給的錢和犒勞不能少。”
爨弘盛沉穩應道:“明白。這錢怎么分,心里有數,必不讓兄弟們寒心,也不墮了大哥和你的名聲。”
阿木也用力點頭:“二哥放心!”
黃忠嗣最后看向一臉期待的黃峒:“老四,明天你跟我走。去成都府周邊的村鎮轉轉,招兵。”
黃峒一聽明天不是去勾欄,而是去鄉下招兵,臉又垮了下來,小聲嘟囔:“二哥,招兵多沒勁啊……真不能先去樂呵一下,放松放松再去?
招兵又不差這一天半天的嘛……金子都到手了,樂呵完了再去招人,大家伙兒精神頭也好不是?”
他試圖掙扎一下,把“樂呵”和“精神頭”扯上關系。
秦琮一聽,濃眉倒豎,蒲扇般的大手帶著風就沖著黃峒的后腦勺拍去:“臭小子!眼里就剩褲襠里那點事兒了?
急個屁!金子到手了,更要穩得住!招兵是咱們安身立命的大事,是根基!
根基不穩,你兜里那點金子,轉眼就能讓人搶了去!至于樂呵?”
他虎目一瞪,故意用促狹的眼神往黃峒下身瞟了一眼,“哼,毛都沒長齊的小崽子,急什么?
省得去了讓人家小娘子嫌棄,說你還沒斷奶呢!”
“大哥!”黃峒被戳到痛處,氣得跳腳,臉漲得通紅,“什么話!我早發育完了!我……我給你們看看!”
他情急之下,竟真伸手去扯自己的褲腰帶,就要當場證明自己。
“哎喲我的老四!”黃忠嗣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那解褲帶的手,哭笑不得地趕緊把他拉開,“停!停!你是嶺南人,不是益州人!別在這兒搞這套!等以后咱們發達了,二哥給你找十個。”
“二哥,當真?”
“必須當真!不過~”黃忠嗣頓了頓,嚴肅說道:“不過,以后不允許隨便亮家伙,我希望捅我的是刀子,也不希望是棍子。”
“什么意思?”黃峒一臉迷茫,秦琮跟阿木也有些疑惑。
而爨弘盛則最先反應過來:“噗,哈哈哈哈哈。大哥,老五,老二的意思說,棍子。”
二人這才回過味來,紛紛笑出了聲。
黃峒翻了個白眼:“二哥,我對男人沒興趣。”
黃忠嗣扣了扣鼻屎:“你最好沒有,不然我會第一個打死你。”
“哈哈哈,我也是。”秦琮大笑附和。
嬉鬧聲在小院中傳出,引得街上巡查的武侯與不良人紛紛側目。
直到深夜,嬉笑聲才停止。
......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小院的門便依次打開。
秦琮龍行虎步地出門,直奔司兵參軍衙門而去。
爨弘盛則帶著阿木,去犒勞那些跟著演戲餓了一天的“群演”兄弟們。
黃忠嗣則招呼上黃峒:“老四,帶上家伙,跟我走。”
“二哥,真去招兵啊?”黃峒雖然有些不情愿,但還是麻利地扛起一塊連夜趕制的簡陋木牌。
木牌上用粗炭寫著兩個醒目的大字——“募兵”。
“廢話。”黃忠嗣背上一個褡褳,里面裝著些干糧和二十金,“走,去最近的村子,臨溪村。”
兩人出了成都城門,沿著官道走了約莫半個時辰,便到了臨溪村地界。
時值農忙,田間地頭已有不少農夫在彎腰勞作。
初升的陽光灑在汗濕的脊背上,遠處村莊升起裊裊炊煙,本該是一派寧靜的田園景象。
黃峒扛著“募兵”大牌,跟在黃忠嗣身后,大搖大擺地走在田埂上,格外顯眼。
“哎?那兩位軍爺是干啥的?”一個正在鋤地的中年漢子直起腰,抹了把汗,疑惑地看向同伴。
他旁邊一個眼尖的漢子瞇著眼,努力辨認著木牌上的字,嘟囔道:“那牌子上……好像是……募兵?對,是募兵兩個字!”
“募兵?”旁邊一個剛直起腰的老農臉色瞬間白了,聲音都帶著顫,“狗日的,不是剛征過一批去南邊嗎?這才多久?我家侄兒還沒音信呢!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怎么又來了?”
“你啥時候識字的?”最先開口的漢子驚訝地看著眼尖的同伴。
那眼尖漢子沒好氣地回懟:“你個笨蛋!上次那群征兵的,不也扛著這模樣的牌子?就那兩個字!化成灰老子都認得!”
他這話如同在平靜的池塘里扔了塊大石頭。
“娘咧!又來抓丁了!”不知是誰驚恐地喊了一聲。
剎那間,田埂上、田地里,所有聽到對話的農夫都像是被燙了屁股的兔子!
剛才還指著牌子的眼尖漢子反應最快,鋤頭往地上一扔,撒丫子就往村后那片茂密的樹林子狂奔,那速度,蘇炳添來了都得甘拜下風!
“跑啊!”
“快回家!”
“躲起來!躲起來!”
呼啦啦——!
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間蔓延開來。
剛才還在辛勤勞作的農夫們,此刻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丟下鋤頭、犁耙,驚慌失措地四散奔逃。
有的沖向村莊,有的跳進田埂邊的水渠,更多的則像受驚的鳥雀,直接撲進了附近的樹林或莊稼地里藏匿起來。
剛才還人聲鼎沸的田埂,眨眼間就只剩下幾把歪倒的鋤頭和翻了一半的土地,以及兩個目瞪口呆的軍爺。
黃峒扛著“募兵”牌子,張大了嘴,看著眼前雞飛狗跳、瞬間清場的景象,半晌才憋出一句:“二……二哥?這……這啥情況?咱們是瘟神嗎?”
黃忠嗣也是始料未及。
他知道南征慘敗后民間厭戰、畏兵情緒必然高漲,但沒想到會激烈到這種地步。
一個“募兵”牌子,竟能引發如此大規模的恐慌性逃竄。
他眉頭緊鎖,看著瞬間空曠的田野和遠處隱約傳來的關門閉戶聲,臉色有些難看。
“不是瘟神,是閻王爺派來索命的勾魂使者。”
黃忠嗣自嘲地苦笑一聲,踢了踢腳邊一把被遺棄的鋤頭,“看來南征敗得太慘,把老百姓的膽子都嚇破了。
他們對‘募兵’這兩個字,已經形成了本能地恐懼和逃避。哪怕我們演了場大戲也沒能讓大家提起勇氣。”
“那……那咱們怎么辦?”
黃峒把募兵牌往地上一杵,有些泄氣,“人都跑光了,還招個屁啊!總不能進村挨家挨戶去抓吧?那不成土匪了?”
他倒不是多有道德感,主要是覺得那樣招來的人,肯定不是真心跟著他們干的。
黃忠嗣沒有立刻回答,他環顧四周,目光掃過那些簡陋的農舍、破敗的籬笆,以及遠處那片剛剛藏匿了十幾個農夫的茂密莊稼地。
低頭沉思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老四。”黃忠嗣指向剛才人消失最多的那片莊稼地,“去,對著那片地喊話。”
“喊啥?”黃峒一臉茫然。
黃忠嗣湊到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
黃峒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些猶豫:“二哥,這……這能行嗎?他們能信?”
“試試看。總比干站著強。”黃忠嗣拍了拍他的肩膀,“嗓門大點,拿出你罵娘的勁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