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當你姐夫怎么樣
- 重生之浪花朵朵開
- 醒后一支煙
- 2084字
- 2025-06-12 12:30:20
都2015年了,紋身早已上升到了藝術層面,再也不是區分好人壞蛋的標準。
再說了,“來了就是鵬城人”,特區的開放包容心態絕不會拒絕每一個有夢想的人。
你喝你的酒,我吃我的菜,相安無事才是主旋律。
一聲清脆悅耳的吉他劃弦突然響起,一個跟張海浪田澤安年紀相仿的年輕小伙出現在食客們的視線中。
鄰桌一大哥招手將小伙叫到了跟前。
“多少錢一首歌?”
“二十。”
那大哥從褲兜里掏出一張百元大鈔,拍在了飯桌上。
“給老子唱首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唱得好,這一百塊就是你的了。”
小伙賠了個笑,點了點頭,撥弄了兩下琴弦,找到了合適的調門。
“不怕工作汗流浹背,不怕生活嘗盡苦水,回頭只有一回,而思念只有你的笑顏……我不做大哥好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淚,我會翻臉……”
小伙吉他彈得還行,嗓音也不錯,但年紀太輕閱歷淺薄,根本唱不出小黑哥的那股子滄桑且霸氣的味道。
一曲未罷,鄰桌三位大哥已然生厭。
方才掏錢的那位大哥,擺手叫停了小伙的演唱,并收回了飯桌上的那張百元大鈔。
“唱的啥基八玩意,存心給咱們添堵是不?滾!”
賣唱小伙受了委屈卻不敢聲張,都說正義雖遲但必到,可到達之前先挨頓揍,實在是劃不來。
此情此景,卻使得張海浪憑空生出了幾分帶感。曾幾何時,他也做過當流浪歌手的夢。
“哥們,能否借你吉他一用?放心,不會白用你吉他的。”
看到浪哥有要掏錢的意思,高財生田澤安搶先一步,亮出錢夾,抽出一張五十塊鈔票,遞向了那賣唱小伙。
賣唱小伙略顯遲疑收了錢,卸下背帶,將吉他交給了張海浪。
張海浪接過吉他,簡單調試過音準,手指靈動,隨即彈出了一串悅耳的和弦音符。
他沒唱小黑哥的《大哥》,而是唱起了幾年后才問世的另一首充滿江湖意境的歌曲:
《一生啊》。
我放蕩了一生
笑看世事險人心
二字啊相挺
是非甘講會真
我執迷了一生
啊輕談塵緣情
風霜夜霧深
漂泊不歸人
一杯酒干落去
敬著浮華的年紀
一支煙點過去
沉輪歲月的滋味
一條路行落去
坎坷旅途的孤兒
一顆心看過去
尋找堅定的勇氣
一生啊蹉跎去
怎怨青春
換無一片天
……
這首歌的原創用的是閩南語,聽起來更有味道。張海浪以半吊子閩南話唱出來,雖然比原唱差了點意思,但經不住他那四分煙六分磁的憂郁嗓音,還是將這首歌的不甘、滄桑、以及落寞的江湖意境,演繹的淋漓盡致。
飯桌對面,高財生田澤安聽了個如癡如醉。
隔壁桌,那三位雕龍刺虎的北偏東社會大哥差點紅了眼眶。
跑腿上菜的伙計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正在伺候新來食客點餐的排擋老板,一時間竟然走了神。
一曲終了,張海浪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重生百日,未曾開嗓,明顯感覺有些中氣虛浮。
就要將吉他還給那賣唱小伙時,隔壁桌大哥突然沖著這邊嚷道:“兄帶,哥太稀罕你唱歌了,要不給哥再唱一遍我不做大哥好多年,唱完了哥幫你買單!”
張海浪應以淡然一笑。
擱在上一世,他倒是真有可能為了一餐飯錢而再唱上一首。但此時,哥倆連吃帶喝也就百十塊,他又怎能看上眼。
剛想以一句我不會唱搪塞過去,沒想到對面田澤安卻炸起了毛:
“你沒帶鏡子還沒得尿嗎?也不照照自己……”
張海浪心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老鐵唉,不帶你這樣學浪哥的。
浪哥懟人,用的是鍵盤,可不是拳頭。
幸虧高財生說的是潮汕話,隔壁桌大哥并未聽懂。不過,這廝的腔調以及表情卻遮掩不住,那三位大哥感受到了敵意,立馬起身,向這邊逼來。
“你剛說什么?”
張海浪趕緊橫在中間說好話。
“三位大哥別生氣,我這哥們酒量淺,半瓶啤酒就說胡話。”
真是應驗了一句老話,摁下了葫蘆浮起了瓢。張海浪這邊剛把三位大哥勸住,沒想到身后高財生竟然以字正腔圓的普通話重復了一遍。
“我說,你們三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頓飯就想讓我浪哥給你們唱歌了?”
那仨大哥哪里受得了這種屈辱,腦子一熱,再也顧不上動手打人的后果,一聲爆喝,就要圍堵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田澤安。
恰在這時,一輛黑色奔馳大G疾馳而至,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大排檔跟前。
打車上率先下來一個英姿颯爽身著練功服的女子,其后,又有三位精壯小伙跟著下了車。
“姐,救我!”
田澤安呲溜一下竄到了那女子的身后。
那女子相當干脆,根本不給三位大哥解釋的機會,抬腳便是一個三連踢。
一人挨一腳,公平又公正。
至于是左臉挨的還是右臉挨的,似乎并不重要。
“抱樸武館,田澤秋,你們三個要是不服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
那三位大哥魂都被鎮住了,哪敢說一聲不服。其中一人甩下了三百塊當飯錢,捂著臉落荒而去。
田澤秋轉過身來,一把薅住了田澤安的耳朵。
“知道我要過來,故意給我找事是不?”
田澤安不敢反抗,只管嘿嘿傻笑。
田澤秋轉身去到車上拎了一袋子書回來,丟給了田澤安。
“你老爸要我帶給你的,好好學習吧。”
一分鐘后,張海浪看著奔馳大G消失的方向,呢喃問道:“你姐比你大幾歲?”
田澤安伸出巴掌,岔開五指,在張海浪面前晃了晃。
“五歲?不太像啊,她看上去還沒我大呢。”
“是五個月啦……她是我堂姐,我三叔家的老二。”
張海浪撓了撓后腦勺,上一世咋就沒見過這位巾幗豪杰呢?
哦,是了。
上一世畢業后,田澤安回了南粵廣府,而他留在了鵬城,為了碎銀幾兩卷得天昏地暗,哥倆難得見上一面。
“哥們,你覺得我當你姐夫怎么樣?這樣的話,咱兄弟倆親上加親,豈不快哉。”
田澤安冷笑:“不怕死你就上,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