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來報仇的？”

提坦挑眉拔出黎明之劍。

“只是生意。”

席巴的聲音比夜風更冷，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原地。

“噹！”

席巴的手刀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刺向提坦咽喉，被黎明之劍的劍刃擋住。

劍刃與手刀碰撞的接觸點迸出刺眼的火花，沖擊波將周圍的瓦片震得粉碎，鐘塔在兩人腳下微微顫動。

席巴的瞳孔微縮。

他的手刀足以劈開三厘米厚的合金鋼板。

提坦借著反作用力后跳半步，剛才那一下的力道比想象中更沉，震得他整條手臂都有些發麻。

“有點意思。”

提坦咧嘴一笑，露出尖銳的犬齒。

他能感覺到席巴的殺意如潮水般涌來，卻不再像剛才那樣隱蔽。

第六感正不斷預警。左膝會先頂向肋骨，緊接著手肘會砸向太陽穴。

席巴果然動了，動作快如閃電，左膝會先頂向提坦的肋骨，緊接著手肘砸向太陽穴。

角度刁鉆到極致。

提坦的反應也不慢。

在席巴的膝撞即將觸及肋骨的瞬間，他猛地側身擰腰，黎明之劍邊緣泛著金色的念力光暈，比任何金屬都要鋒利。

“砰！”

席巴的手掌被劃開一道傷口，沒有流血因為被燒焦了；

提坦則被巨大的反作用力掀得后退數步。

兩人在鐘樓對峙。

晚風風吹起席巴額前的碎發——這是他出道以來，為數不多的受傷時刻。

提坦甩了甩發麻的手臂。

只是簡單的兩次交手，提坦已經清晰感受到席巴的恐怖。

對方的力量像壓縮的炸藥，每次碰撞都讓他的手腕不堪重負的呻吟；

速度更是快得離譜，剛才若不是第六感預警，肋骨恐怕已經被頂斷。

孜婆年死的不冤。

提坦的招式藏著一種近乎野蠻的精準，每一招都奔著要害去，沒有絲毫多余的動作。

席巴的目光落在黎明之劍上，眸子里閃過一絲凝重。

“念具。”

席巴陳述事實，聲音里聽不出情緒，只有傷口愈合時肌肉收縮的細微聲響。

揍敵客家的情報庫里記載過，每一件都有超凡的力量。

“誰知道呢。”

提坦輕笑一聲。

他看得很清楚，席巴雖然在快速愈合傷口，但剛才確實受傷了——這就是突破口。

席巴的體魄確實強到變態，子彈連他的皮膚都擦不破，就算是炮彈也傷不了他分毫也只能讓他后退半步。

但黎明之劍不同，剛才那一下已經證明了殺傷力。

“咻！”

提坦突然發動攻擊，黎明之劍他手中化作數十道殘影，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劍網。

每一道殘影都帶著真實的殺意，有的直刺咽喉，有的橫掃腰腹，有的虛晃一招后突然變向，瞄準席巴的下體。

席巴的身影突然變得飄忽起來。

他腳下踩著揍敵客家秘傳的“肢曲”，身體像沒有骨頭般扭曲、滑行，在劍影中穿梭自如。

劍刃擦著他的臉頰飛過，斬斷幾根銀灰色的發絲，他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右手突然彈出三道指刃，精準地劈向提坦的手腕。

“嗤！”

帶出一串血珠。

提坦借著這股力道旋身避開，反手橫掃，逼得席巴不得不后跳閃避。

兩人再次拉開距離時，席巴的左肩多了一道淺痕，而提坦的手腕上，三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在快速愈合。

席巴摸了摸臉頰的發絲斷口，那里還殘留著余溫，皮膚傳來輕微的刺痛。

他第一次認真審視眼前的對手，戰斗風格多變。

最重要的是，對危險的直覺敏銳得可怕。

“就算用‘堅’抵擋也會受傷。”

席巴黑眸里的戰意越來越濃。

五指張開，念力在指尖凝聚——他曾用這一招挖出目標的心臟。

提坦的第六感瘋狂預警，‘堅’瞬間覆蓋全身，像一只蓄勢待發的刺猬。

他知道，真正的戰斗現在才開始。

席巴的身影在化作一道黑色閃電，提坦的第六感像被敲響的警鐘，每一根神經都在尖叫。

他勉強捕捉到對方的動作軌跡——先是左腳碾地的微不可察的響動，接著是腰部扭轉的發力點，最后是右手指刃刺來的方向。

“鐺！”

黎明之劍堪堪擋住指刃，劍刃刃卻被震得向后彎曲，幾乎貼到提坦的臉頰。

席巴的力量帶著螺旋狀的暗勁，順著劍刃蔓延上來，震得他右臂骨骼發出咔咔的脆響，喉頭一陣腥甜。

戰斗節奏徹底被席巴掌控。

他像跳一支死亡探戈，每次移動都精準地踩在提坦防御的間隙里。

指刃時而化作點刺的毒蛇，時而變作劈砍的戰斧，甚至會突然用腳尖踢向提坦的膝蓋關節。

提坦只能被動防御，黎明之劍在身前織成密不透風的屏障。

但席巴的速度太快了。

指刃已經擦著脖頸掠過，留下一道火辣辣的血痕。

他能做的只有憑借超強的自愈能力硬扛，左邊肋骨被踢斷三根，轉眼就被新生的骨骼頂回原位；

肩頭被指刃撕開的傷口還在滲血，肌肉已經開始蠕動著愈合。

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讓席巴越發忌憚。

他的指刃第三次刺中提坦的小腹時，對方非但沒有后退，反而猛地前傾，帶著同歸于盡的狠勁劈向他的咽喉。

席巴不得不回手格擋，結果被提坦用膝蓋狠狠撞在肋骨上——雖然用“堅”擋下了，還是讓席巴的攻勢放緩。

棘手。

席巴后跳拉開距離，黑眸里第一次染上明顯的凝重。

他認可提坦的實力，這個男人像塊浸過血的頑石，堅硬、頑固，還帶著能割傷人的棱角。

如果全力以赴，他有信心在十招之內擰斷對方的脖子，但代價呢？

提坦表情淡然，就算受傷視線也沒有離開過席巴，小腹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他清楚席巴的想法——對方在權衡利弊，在評估殺死自己需要付出的代價。

兩人之間彌漫著一種詭異的默契。

席巴知道提坦清楚自己的劣勢，提坦也知道席巴在忌憚什么。

席巴像百獸之王老虎——他的爪牙鋒利，體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