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圣血守望
- 穿越后我在圍殺中開啟靈氣復蘇
- 嬌縱姑娘
- 3467字
- 2025-06-11 12:35:34
黑暗中有聲音在呼喚我的名字。
那聲音忽遠忽近,時而像耳語般輕柔,時而如雷鳴般震耳。我掙扎著想睜開眼睛,卻感覺眼皮重若千鈞。胸口的印記持續散發著熱量,像是有人在我心臟位置放了一塊燒紅的炭。
“天母的體溫開始下降了。”
“圣血穩定了嗎?”
“比昨天好多了,您看這脈象...”
破碎的對話片段飄進耳朵。我辨認出秦婆蒼老的聲音和阿狗特有的嘶啞語調。還有另一個聲音——清脆稚嫩卻透著超乎年齡的沉穩,是王小錘。
我努力集中意志,終于撬開了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視線中,圣殿的木質穹頂緩緩聚焦。我正躺在鋪著獸皮的矮榻上,身上蓋著好幾層粗布被子。空氣中彌漫著艾草和醋的味道,混合著一絲血腥氣。
“天母醒了!”
幾張關切的臉立刻湊了過來。秦婆布滿皺紋的臉上寫滿疲憊,眼睛紅得像熬了好幾夜;阿狗右眼上多了一道猙獰的傷疤,剛剛結痂;王小錘站在最后面,手里拿著一個奇怪的木質模型,看起來像是某種機械裝置。
“我...昏迷了多久?”我的聲音嘶啞得幾乎認不出來。
“三天三夜。”秦婆端來一碗溫水,小心地喂我喝下,“您失血過多,加上圣力透支...”
三天。我試著坐起來,立刻被全身的酸痛按回榻上。這感覺像是被一群野馬踩過,每塊肌肉都在抗議。
“傷亡情況?”
阿狗和秦婆交換了一個眼神。“死了二十七個,傷了四十多。”阿狗低聲說,“阿蠻丟了條胳膊,但活下來了。歌者...”他的聲音哽住了。
“歌者怎么了?”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他...融化了。”王小錘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可怕,“就像蠟燭一樣。最后只剩下一堆發光的晶體。”他舉起手中的木質模型,“我用這些晶體做了個新裝置,可以儲存圣血能量。”
我這才注意到,那模型中央嵌著幾塊淡紅色的透明晶體,正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更令人驚訝的是,當我靠近那些晶體時,胸口的印記會產生微弱的共鳴,像是久別重逢的老友在打招呼。
“其他人呢?錦衣衛還會再來嗎?”
“暫時不會。”阿狗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我們后面抓了幾個活口。據他們說,太醫局那幫人回去后全得了怪病,皮膚潰爛,高燒不退。活該!”
秦婆憂心忡忡地補充:“但朝廷已經發布'誅異令',懸賞百兩銀子取天母首級。恐怕……”
這意味著無垢凈土將面臨無窮無盡的騷擾。我強撐著坐起來,這次成功了。“帶我去看看營地。”
盡管他們百般勸阻,我還是堅持要巡視營地。秦婆給我找來一根拐杖,阿狗和王小錘一左一右攙扶著我。
圣殿外的景象讓我心頭一緊。原本整齊的木屋群現在到處都是焦黑的痕跡,東側的菜畦被踐踏得不成樣子,西邊的牲畜欄只剩幾根孤零零的木樁。但更觸目驚心的是人群——幾乎每個人都帶著傷,有的裹著滲血的布條,有的拄著樹枝做的拐杖。
然而,當我出現時,這些傷痕累累的信徒們眼中立刻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他們紛紛跪下行禮,口中念著“天母保佑“。幾個傷勢較輕的甚至掙扎著站起來,想要觸碰我的衣角。
“圣陵建好了嗎?”我低聲問秦婆。
“按您的吩咐,在后山清凈處。二十七位烈士都安息了,每人墳前種了一棵山茶樹。”
我點點頭,繼續向前走。阿蠻正在訓練場指導一群年輕人,她的左袖空空蕩蕩地飄著,但精神看起來不錯。看到我,她咧嘴一笑。
“天母!看我把他們訓得怎么樣!”她單手舉起一把新打造的鐵斧,威風凜凜。
訓練場上的年輕人大多十五六歲,有男有女,正練習著最簡單的格斗動作。令人驚訝的是,他們每個人鎖骨下方都有一個淡淡的紅痕,形狀像微型的流星。
“這些是...”
“新覺醒的。”阿蠻驕傲地說,“那天您昏迷后,又有十幾個人出現了圣痕。雖然能力還不穩定,但都是好苗子!”
我仔細觀察那些年輕人。他們有的能舉起遠超自身體重的石塊,有的奔跑速度快得驚人,還有一個女孩手掌能冒出微弱的火焰。這明顯超出了我血液所能賦予的能力范圍,更像是...某種群體進化。
營地東側,一群婦女正在修補破損的木墻。令我驚訝的是,她們沒有用傳統的榫卯結構,而是采用了一種奇特的金屬連接件,看起來像是微型版的王小錘的機關裝置。
“那是小錘設計的。”阿狗順著我的目光解釋道,“小鬼頭這幾天可沒閑著,教了大家好多稀奇古怪的機關術。”
王小錘聞言低下頭,耳朵尖微微發紅。“只是...從圣晶里看到的一些東西。”他小聲說,“還有很多弄不明白...”
圣晶?應該是指歌者留下的那些發光晶體。我正想追問,營地北側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天母!后山有情況!”一個年輕斥候氣喘吁吁地跑來,“我們發現了一個...一個東西!”
后山圣陵旁,十幾個信徒圍成一個圈,正對著地面指指點點。看到我們到來,他們立刻讓開一條路。地面上赫然出現了一個直徑約兩米的圓形洞口,邊緣整齊得像是用機器切割的。一段石階蜿蜒向下,消失在黑暗中。
“什么時候發現的?”我蹲下來檢查洞口邊緣。石階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灰塵,但沒有任何腳印。
“就在剛才。”一個年輕女子回答,“我們正在給圣陵澆水,突然聽到地下傳來轟隆聲,接著地面就裂開了...”
我伸手摸了摸石階。材質像是玉,表面光滑得不自然。更奇怪的是,當我觸碰它時,胸口的印記突然劇烈跳動起來,仿佛在歡呼雀躍。
“要下去看看嗎?”阿狗躍躍欲試,“我帶幾個夜視好的兄弟...”
“不,太危險了。”我搖搖頭,“先封鎖洞口,等——”
話音未落,王小錘突然像夢游般走向洞口。他的眼睛完全變成了紅色,與那日戰斗時一模一樣。“九鼎...”他喃喃自語,“下面有九鼎...它們在呼喚...”
我一把拉住他,卻被他身上傳來的熱量燙得一縮。男孩的體溫高得嚇人,鎖骨下的圣痕明亮如血。
“帶他回圣殿!”我對阿狗喊道,同時感到自己的印記也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熱,“立刻!”
就在我們手忙腳亂地控制住王小錘時,洞口深處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嗡鳴。那聲音像是千萬只蜜蜂同時振翅,又像是某種巨型機械啟動的聲響。緊接著,一道藍光從洞底射出,直沖云霄,在黃昏的天空中形成一道清晰的光柱。
所有信徒都跪下了,有的在祈禱,有的在哭泣。我死死盯著那道藍光,突然意識到它與我和王小錘身上的圣痕產生了共鳴。更可怕的是,我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在蘇醒——不是生物,而是某種古老而復雜的...裝置。
“天母!快看天上!”秦婆驚恐地指向夜空。
熒惑星再次變得異常明亮,而且位置發生了明顯變化。它不再是一顆孤立的紅星,而是被七顆較小的光點環繞,形成一個標準的圓形。這絕對不符合任何已知的天文現象。
“七星拱月...”秦婆顫抖著說,“古書上說,這是大劫將至的征兆...”
我搖搖頭。迷信這是迷信。
王小錘在我懷里突然安靜下來。他抬起頭,眼睛恢復了正常,但眼神卻變得異常深邃。“天母,”他輕聲說,聲音里帶著不屬于孩童的智慧,“它們在等你。九鼎已經等了三千年。”
“什么九鼎?誰在等?”我緊緊抓住他的肩膀。
男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指向我胸口的印記。
阿狗和秦婆困惑地看著我們,但我突然明白了什么。那個印記,那些閃回的畫面,還有歌者臨死前的預言...這一切都不是巧合。
“準備火把和繩索。”我下定決心,“我要下去看看。”
“太危險了!”秦婆驚呼,“萬一有陷阱...”
“不會的。”我搖搖頭,感覺胸口的印記跳動得更劇烈了,“那里面的東西...認識我。”
或者說,認識這個印記。也許,還認識我穿越者的身份。
當其他人忙著準備探險裝備時,我獨自站在洞口邊緣,凝視著那道藍光。三千年前...到底發生了什么。
阿狗帶著裝備回來了:火把、繩索、水囊,還有幾把臨時打造的短矛。阿蠻不顧傷勢也跟了過來,堅持要一起下去。
“不行。”我堅決地搖頭,“你的傷還沒好,而且...”我看了眼她的斷臂。
“呸!少條胳膊怎么了?”她啐了一口,“老娘照樣能打十個!”
最終妥協的結果是:我、阿狗和王小錘先下去探查,阿蠻帶人在洞口接應。如果一小時內沒有消息,他們就封死洞口。
踏上第一級石階時,胸口的印記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痛。藍光變得更加強烈,幾乎要灼傷眼睛。我咬緊牙關,繼續向下走去。
石階似乎沒有盡頭,螺旋著深入山腹。墻壁上逐漸出現了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文字又像是畫。王小錘不時伸手觸碰那些符號,每次接觸都會讓它們短暫地亮起藍光。
“你認識這些?”我驚訝地問。
“有些...熟悉。”他皺著眉,“像是在哪里看到過。”
大約下降了五十米后,石階終于到了盡頭。我們站在一個巨大的圓形石室中,墻壁上鑲嵌著無數發光的晶體,排列成復雜的圖案。石室中央,九個鼎圍成一圈。
“九鼎...”王小錘敬畏地低語。
阿狗緊張地舉著火把。“天母,這...這是什么東西?”
我沒有立即回答,因為胸口的印記此刻已經燙得難以忍受。那些鼎似乎感應到了我的存在,表面的符文開始加速流動,最終匯聚成我熟悉的文字——簡體中文。
「身份確認:異世救世主白星」
「器靈休眠時間:3021年4個月12天」
「是否喚醒九鼎?」
我震驚地看著這些文字。白星——這是我的本名,穿越前在醫院工作時用的名字。這個埋藏在地下三千年的鼎,怎么會知道?
更可怕的是,我根本沒來過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