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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修行之路,各有所長

蜀山的清晨總是帶著幾分仙氣,薄霧繚繞間,隱約可見幾道劍光劃破天際。白小七盤坐在前山的青石臺上,雙手結印,周身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青色光暈。那是養氣訣修煉到第六層境界才有的異象。

“心若冰清,天塌不驚;萬變猶定,神怡氣靜...“白小七默念著清心決口訣,感受著體內真氣如江河般奔流不息。自從清微師伯開始指導他道藏經典后,他對養氣訣的理解又深了一層。

“小七,今日可有疑惑?“清微真人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后,白須飄飄,仙風道骨。

白小七收功起身,恭敬行禮:“師伯早。弟子昨夜研讀《南華經》,對'坐忘'一說有所感悟,今晨修煉時,感覺真氣運行比往日更加順暢。“

清微真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欣慰地捋須微笑:“善。你天資聰穎,悟性極高,短短三月便將道藏精髓領會至此,實屬難得。“他頓了頓,“不過養氣訣你已臻化境,老道確實教無可教了。今日我們改練蜀山劍法如何?身為蜀山弟子不會蜀山劍法出門豈不是讓人恥笑“

“弟子遵命。“白小七眼中閃過興奮之色。自從開始接觸蜀山劍法,他便發現養氣訣與劍法配合竟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清微真人從袖中取出一柄木劍遞給白小七:“蜀山劍法講究'劍心通明',你先演練一遍基礎十二式給我看看。“

白小七接過木劍,深吸一口氣,身形忽然一動。只見他手中木劍劃出一道優美弧線,劍尖輕顫,竟發出細微的嗡鳴聲。他的動作看似緩慢,實則每一式都精準無比,劍隨身走,身隨劍轉,竟隱隱有幾分大師風范。

“咦?“清微真人眉頭微皺,“你之前沒有學過劍法?“

白小七收劍而立,額頭已見細密汗珠:“回師伯,弟子只是覺得養氣訣運轉時,真氣自然流向劍身,便順其自然...“

300年前的青云門本身就是劍宗,它的核心內功當然是有輔佐練劍的功效,但是一般人養氣訣最多救修練到3,4層的樣子,這種玄妙只能是修煉到養氣訣六層以上才能有的。

“妙!實在是妙!“清微真人突然大笑,“老夫活了二百余歲,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將其他心法與蜀山劍法如此完美結合!你且看好了——“

清微真人伸手一招,一柄通體碧綠的長劍從遠處飛來。他握住劍柄的瞬間,整個人的氣質驟然一變,仿佛與劍融為一體。

“蜀山劍法最高境界,不在招式,而在劍意。“清微真人聲音忽然變得縹緲,“看好了,這是'青蓮劍歌'第一式——'清水出芙蓉'!“青蓮劍歌,蜀山頂級劍法之一,可以說是最強的蜀山劍法也不為過。但是整個蜀山青蓮劍歌只有清微真人練成。這套劍法對劍意的要求實在是太高,要不是看著白小七對劍法的悟性如此之高,他也不會傳他。

只見清微真人手腕輕抖,劍尖綻放出朵朵青蓮虛影,每一朵蓮花都蘊含著凌厲劍氣。白小七看得如癡如醉,體內養氣訣不由自主地加速運轉,竟將那些劍招變化一一記在心中。

與此同時,在后山練武場,白小八正與柳隨風對練蜀山劍法。與白小七的飄逸不同,白小八的劍法大開大合,每一劍都帶著雷霆之勢。

“小八,注意手腕力度!“柳隨風輕喝一聲,手中長劍如靈蛇般穿過白小八的防御,輕輕點在他手腕上,“蜀山劍法講究剛柔并濟,不是一味猛攻。“

白小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不服氣道:“師兄,我覺得劍法就該一往無前,像師父您教我的'天外飛仙',不就是以勢壓人嗎?“

柳隨風搖頭失笑:“你啊,和你哥真是兩個極端。小七是過于穩重,你是太急躁。“他忽然正色道,“不過今日你的進步確實不小,看來'紫霞功'你已經入門了。“

白小八聞言喜形于色:“真的?我感覺體內真氣比昨日渾厚了許多!“

“不錯,紫霞功是我蜀山正宗心法,配合劍法威力倍增。“柳隨風滿意地點頭,“再過半月就是蜀山年度大比,你若能在一個月內將紫霞功練至第二層,未來未必不能與你哥一較高下。“

白小八眼中燃起斗志:“我一定會超越哥哥的!“后面的話他沒說,然后要好好的保護哥哥。

夜幕降臨,蜀山籠罩在一片靜謐之中。白小七獨自來到后山懸崖邊,盤坐在一塊突出的巖石上。月光如水,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銀輝。

他閉目凝神,養氣訣在體內緩緩運轉。忽然,他心有所感,拔出腰間木劍,開始演練白日所見的“青蓮劍歌“。奇怪的是,他每一劍揮出,劍尖都會帶起一絲青色光暈,在月光下格外明顯。

“原來如此...“白小七喃喃自語,“養氣訣第六層的'紫氣東來',竟能與劍意共鳴...“

他越練越快,木劍竟發出金屬般的清鳴。忽然,一道青色劍氣從木劍尖端激射而出,將三丈外的一塊巖石劈成兩半!

白小七愣住了,看著手中的木劍:“這...這怎么可能?“他手里的明明是普通的桃木劍,怎么可能傳導劍氣

“劍氣外放,小氣,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才練劍幾天就能做到劍氣外放。“清微真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小七,你可知蜀山立派千年,能三年內在木劍上激發劍氣的弟子不超過十人?“清微真人其實很震驚,因為劍氣外放不是普通的外放內力,而是要對劍意有深刻的了解,而且劍氣外放能從木劍激發,而且不損木劍,這需要絕頂的真氣控制力,可以說是一般宗師都做不到。

白小七轉身,驚訝地發現不僅清微師伯在場,玄天真人和其他幾位長老也都站在不遠處,臉上寫滿了震驚。

玄天真人走上前來,仔細打量著白小七:“清微掌門,這就是史師弟留下的那個弟子?“

“正是。“清微真人恭敬回答,“小七天賦異稟,尤其將養氣訣與蜀山劍法融合后,進境一日千里。“

玄天真人目光深邃:“小七,方才你練劍時,可有什么特殊感覺?“

白小七老實回答:“回掌門,弟子只是覺得體內真氣與劍意相通,仿佛劍成了身體的一部分...“

“人劍合一!“一位長老驚呼,“這可是劍道至高境界的雛形啊!“這怎么可能呢?眾多長老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他們有些都沒有達到人劍合一境界。

清微真人沉思片刻,忽然說道:“半月后的年度大比,你也參加吧。讓我們看看你的真正實力。“

這個消息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傳遍了整個蜀山。所有人都知道,斷魂刀的傳人白小七將在年度大比上挑戰群雄。

白小八聽到消息后,更加刻苦修煉。每日天不亮就起床練劍,直到深夜才休息。柳隨風看在眼里,既欣慰又擔憂。

“小八,修煉講究循序漸進,你這樣拼命,小心走火入魔。“柳隨風勸道。

白小八倔強地搖頭:“師兄,我一定要在大比上證明自己!哥哥能做到的,我也一定能!“

柳隨風嘆了口氣:“你們兄弟啊...其實各有所長。你哥勝在沉穩持重,而你勝在資質和毅力。劍道一途,最終還是要看誰走得更遠。“

時間飛逝,轉眼距離輪劍大會還有幾天了。蜀山前山廣場上搭建了十座比武臺,數百名內門弟子齊聚一堂,氣氛熱烈非常。外門弟子是不能參加大比的,因為參加大比最低要求得是一流高手,外門弟子一般都是三流或二流高手,容易被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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