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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危情對峙

只聽得“撲通”一聲,那太醫(yī)如遭雷擊般雙膝跪地,藥箱也因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而傾倒,里面的銀針如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

“王爺明鑒啊!”

他的聲音帶著些許驚恐和顫抖,“這傷口的肌理翻卷、瘀血走向,皆與新鮮創(chuàng)傷毫無二致啊!若微臣有半句虛言,甘愿承受那千刀萬剮之刑!”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周乾楓便如疾風(fēng)般沖上前去,一把抓住了太醫(yī)的手腕。

那太醫(yī)本就瘦弱,在周乾楓如鐵鉗般的力道下,更是顯得不堪一擊,他那枯瘦的胳膊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新鮮創(chuàng)傷……”

周乾楓瞇起雙眼,死死地盯著太醫(yī),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nèi)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他的拇指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碾過太醫(yī)虎口處的老繭,那老繭在他的重壓下發(fā)出“嘎吱”一聲,讓人聽了都覺得疼痛難忍。

“可她這手腕的舊傷,為何愈合得如此蹊蹺?”

周乾楓的聲音冰冷而低沉,帶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

在燭光的映照下,李煥彩那腕間的一道淡粉色疤痕若隱若現(xiàn),宛如一條蟄伏的蛇,靜靜地盤踞在她白皙的肌膚上。

太醫(yī)的額頭上青筋暴起,一顆顆豆大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浸濕了他的后背。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艱難地回答道:“回王爺,此乃……乃用了西域生肌膏的緣故啊!王妃娘娘體虛,舊傷恢復(fù)緩慢,反倒更顯真實啊!”

雕花窗外突然傳來一聲夜梟啼叫,周乾楓猛地甩開太醫(yī)的手。

老人腳步踉蹌,身體失去平衡,猛地撞向藥箱。

只聽“嘩啦”一聲,藥箱被撞翻在地,里面的瓷瓶也紛紛碎裂開來,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床上的人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驚醒,原本緊閉的雙眼猛地睜開,長長的睫毛劇烈顫動著,仿佛在努力適應(yīng)周圍的光線。

李煥彩的眼皮緩緩掀開,露出一雙原本應(yīng)該明亮的眼睛,此刻卻顯得有些空洞無神。

她的瞳孔有些渙散,仿佛還沒有從昏迷中完全清醒過來。

然而,當(dāng)她的視線逐漸聚焦,看到站在床邊的周乾楓時,那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有了一絲生氣。

周乾楓站得筆直,他的下頜線緊繃著,透露出一種無法言說的緊張和壓力。

他腰間的匕首閃爍著寒光,仿佛隨時都可能出鞘。

“醒了?”

周乾楓的聲音冷冰冰的,就像淬了毒的刀刃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李煥彩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解釋解釋,你和周乾煜在破廟里說了什么?”

周乾楓的聲音越發(fā)低沉,帶著明顯的質(zhì)問意味。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抓李煥彩的肩膀,想要將她從床上拉起來。

然而,當(dāng)他的手觸及到她鎖骨處那一片青紫時,動作突然變得有些遲疑。

李煥彩像是感受到了他的停頓,突然笑出聲來。

那笑聲很輕,氣若游絲,但卻帶著一種刺骨的嘲諷。

“王爺想聽什么呢?”

她的聲音同樣很輕,卻像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周乾楓的心臟,“是不是要我給您編一個‘私通密謀反’的戲碼,這樣您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休了我?”

“放肆!”

周乾楓怒不可遏,他的手掌如同雷霆一般重重地拍在床頭,那堅硬的檀木床板竟然發(fā)出了不堪重負的呻吟聲,仿佛在抗議著這突如其來的暴力。

“本王再問一遍——”

周乾楓的聲音冷酷而威嚴,他的雙眼死死地盯著李煥彩,似乎要透過她的眼睛看穿她內(nèi)心的每一個角落。

然而,就在周乾楓準(zhǔn)備繼續(xù)發(fā)問的時候,李煥彩卻突然撐起了身子。

她那原本寬松的雪白寢衣因為這個動作而滑落肩頭,露出了一大片觸目驚心的傷痕。

這些傷痕縱橫交錯,有的還泛著血絲,顯然是新傷疊著舊傷,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

“您不是認定我是眼線嗎?”

李煥彩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但更多的是決絕,“留著我這顆定時炸彈,您就不怕哪天半夜被割斷喉嚨嗎?”

她的臉色蒼白如紙,卻在那一瞬間泛起了病態(tài)的潮紅,仿佛是被壓抑已久的情緒在這一刻噴涌而出。

她的眼底燃燒著絕望的火苗,那是一種對生活、對周乾楓徹底失望的表現(xiàn)。

“周乾楓,你我本就形同陌路,何苦還要這樣互相折磨呢?”

李煥彩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周乾楓的心臟。

然而,周乾楓并沒有被她的話所打動。他的眉頭緊緊皺起,眼中的怒火反而更加熾烈。

只見他猛地伸出手,掐住了李煥彩的下巴,力度之大,讓李煥彩不禁痛呼出聲。

周乾楓的指腹擦過李煥彩嘴角的傷口,那原本已經(jīng)止血的傷口又開始滲出血絲,與她蒼白的臉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想走?”

周乾楓的聲音低沉而壓抑,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嚴,“等你把太后的陰謀一五一十地吐干凈了再說。”

說罷,他俯身逼近李煥彩,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近到周乾楓的呼吸都能噴在李煥彩的耳畔。

“別忘了,你這條命,是本王的。”

周乾楓的最后一句話,如同惡魔的低語,在李煥彩的耳邊縈繞不去。

李煥彩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的血滴在他玄色衣袍上,綻開紅梅般的印記。

周乾楓僵在原地,看著她咳出的血沫染紅了被褥,突然想起太醫(yī)說的“氣血兩虧”。他猛地松開手,抓起床頭的錦被裹住她瑟瑟發(fā)抖的身子,卻聽見她氣若游絲的低語:“......早知道,我就不該看什么玉玨,也就不會來這里受罪......”

“玉玨?”

周乾楓扣住她肩膀的力道驟然收緊,燭火突然劇烈搖曳,在他緊繃的下頜投下猙獰陰影。

搖曳的光影中,李煥彩蒼白如紙的臉忽明忽暗,那雙曾經(jīng)倔強的鳳眼此刻蒙著層水霧,像破碎的琉璃倒映著跳動的燭火。

他死死盯著她染血的唇,喉結(jié)上下滾動。

記憶深處突然閃過那日太后壽宴,她捧著茶盞的指尖微微發(fā)顫,袖口滑落時,露出半截若隱若現(xiàn)的銀鏈——鏈子末端,分明墜著枚玉玨。

寢殿的燭火突然劇烈搖曳,周乾楓的瞳孔隨著明滅的光影收縮。

當(dāng)鳳白在門外請示是否要傳太醫(yī)時,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把藥熬好,本王親自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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