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牛家,滿門抄斬!
- 武道通天:至高稟賦,我無限進步
- 白章紀
- 2082字
- 2025-06-13 23:57:42
“巡......巡風......?!”牛家整個人止不住地哆嗦,牙齒咯咯打顫,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死死扼住了喉嚨。
他連一聲完整的驚呼都不能發出,身軀如同破敗麻袋,直直從馬背上滾落下來。
噗通。
牛金重重摔在冰冷的砂石地上,正摔在陳平面前,狼狽不堪。
塵土瞬間沾滿華貴綢衫,本人卻無暇在意。
牛金跪伏在的陳平面前,形如一條諂媚的舔狗貼上前去,雙手奉上手里的令牌。
他抬起頭,臉上涕淚橫流,混合著塵土,糊成一團,眼神里充滿了驚駭、絕望和卑微到塵埃里的乞憐。
嗬嗬,喉嚨里漏出哀鳴,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喪家之犬莫不如是。
身后的四名原本殺氣翻涌的丙等武人,看到令牌飛出的瞬間,動作就徹底僵死。
當“巡風”二字個字從牛金口中破碎地擠出時,他們眼中僅存的兇光瞬間被無邊的恐懼取代!
“走!”為首武人一聲極度恐懼的嘶吼,如同驚弓之鳥,調轉馬頭亡命逃竄。
巡風使或許不會放過他們,但是萬一呢?
身居高位者,誰會在意幾條敗犬?
顯然他賭對了,陳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丙等武人在巡風使的眼中,屁都不是。
其余三人見其脫逃,更是毫不猶豫,猛抽馬臀,緊隨其后,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牛家?棄子而已!現在他們的眼中,更是催命的閻王帖!
若是縣臺私兵的身份暴露,明天,就會有整整一座軍營碾來,雞犬不留!
保全自身,立刻與牛家切割,才是唯一生路!
“你......你們......回......”牛金聽到馬蹄遠去,掙扎著想回頭,卻連一句完整的話都喊不出,只剩下更加絕望的嗚咽。
他最后的依仗,也棄他如敝履了。
已經晚了。
陳平冷硬如石刻的臉上,終于掠過一絲極淡的、近乎諷刺的波動。
他伸出手,輕描淡寫地將令牌,從牛金那沾滿塵土涕淚的手上取了回來,看也不看,重新系在腰間。
而后,指向癱軟在地、面無人色的牛金,聲音不大,卻清晰地蓋過一切嘈雜:
“人證,在此。”
他轉向袁羅,目光落在那冰冷的鉛盒上。
“袁鄉長,開盒,驗贓。”
袁羅深吸一口氣,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請來的文書,竟是代天巡狩之人!
壓下翻騰的心緒,雙手鉗住鉛盒,撬開了封死的卡扣。
“咔噠。”
一聲輕響,在牛金耳中,卻如同驚雷。
盒蓋掀開。
一枚通體赤紅的晶體,靜靜地躺在特制的軟墊凹槽中,其特有的混亂力場瞬間彌漫開來,攪亂著在場每一個武人的感知。
人證——身如爛泥的牛金癱在地上。
物證——幽光流轉的火髓晶正在手中。
鐵證如山。
絕望的陰霾被這赤紅的光芒徹底刺破。
此刻仿佛天意。
風,停了。
只剩下牛金粗重絕望,如同破風箱般的喘息聲,在峽口回蕩。
陳平面無表情地取出隨身玉板,指尖凝聚氣勁,開始刻錄。
“牛家,私販朝廷禁物火髓晶,人贓并獲。依承乾律......”
判決的聲音,冰冷地響起。
“滿門抄斬!”
袁羅、胡奎、王齊、趙柳及一眾衙役,目光沉凝,齊齊轉向那道青灰身影。他們無聲地作揖,動作帶著莊重和敬畏。
陳平只是極輕微地點了下頭,視線掠過眾人,不拘此節。
他轉向袁羅,聲音平穩,穿透清晨微涼的空氣:“牛家事了,其名下礦脈,朝廷直接接管。接手勘礦司吏,月內至。”
晨光勾勒著他冷硬的側臉輪廓。威嚴,不容置疑。
袁羅深吸口氣,鄭重抱拳:“下官明白,定當妥善交接,靜候司吏。”
陳平的目光最終落在姜凡身上。
少年肩頭麻布洇開的暗紅刺目,臉頰沾著塵土和干涸的血跡,唯有一雙眼睛沉靜如深潭。
陳平目光掃過少年肩臂的傷,語氣里罕見地透出一絲舊識的溫度:
“那日送來武人令,本想為你賀,再同你爹喝兩杯,敘敘舊。”
他頓了一下,聲音低沉下去:“不曾想,再見已是這般光景......”
視線再次對上姜凡的眼睛,帶著審視后的肯定,“你很好。根基之穩,進境之速,比姜司陣當年,更強。”
“但是,還不夠,要更快。王庭已經開始收攏戰備了,不久后,我們或許又要相見。”
姜凡神色也變得凝重,陳平眼下之意,當是又有戰事醞釀,下次二人恐怕要在軍中相見了。
“明白。”
陳平看著眼前少年老成的樣子,不禁莞爾,摸了摸他的頭:
“事情還未發生,不必太過焦慮,放眼身前就好。”
“血仇得報。往后呢?有何打算?”
姜凡沉默。父親重傷未醒,家中一片狼藉,前路如同眼前尚未散盡的薄霧,模糊不清。他確實未曾細想。
“暫無打算?”陳平看他神色,了然。
他略抬下頜,點了點姜凡:
“持傳武令,可開館授徒。傳些基礎拳腳,強身健體,也能立個根基,養家糊口。
牛家倒了,大批務工者也需個正經去處。”
陳平言簡意賅,卻指出一條看得見的路。
開武館?姜凡一怔。這念頭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心中激起漣漪。
他低頭,目光落在腰間染血的令牌上,武人二字在凝固的血漬下顯得格外沉重。
陳平不再多言,利落地翻身上馬。
“事務纏身,多地待行。走了。”
赤駒輕嘶,陳平勒轉馬頭。
晨光越過峽口高聳的崖壁,恰好落在他身上,將那青灰勁裝染上一層淡金。
他最后的目光掠過姜凡,微微頷首。
篤、篤、篤......
蹄聲清脆,踏碎了峽口凝滯的空氣,也踏碎了這短暫重逢。
姜凡低頭,指腹摩挲著令牌上那深刻而冰冷的武人二字,粗糙的紋路硌著皮膚。
開館......授徒......陳平的話言猶在耳。
也是,既然傳武已經開始,那便發揚下去吧。
總得有個跟腳。
他抬眼,越過低矮的土坡,望向牛家鎮的方向。
天光終于完全撕開云層,大片明亮的光線潑灑下來,照亮了少年沾滿塵土與血污的臉龐。
牛家事了,一切似乎回到了從前。
一切又似乎變得不同。
有了武道傍身,自己或許可以在這世道踏出一條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