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承乾直遣,代天巡狩!
- 武道通天:至高稟賦,我無限進步
- 白章紀
- 2018字
- 2025-06-13 15:25:43
“撤!”
胡奎的咆哮如同滾雷,壓過峽谷里的廝殺余音。
他手握短棍,以千鈞之力橫掃,震退糾纏的對手,毫不戀戰,抽身便退。
“胡頭!牛金!”王齊急吼,刀鋒指向牛金車駕方向,滿臉不甘。
趙柳也嘶聲道:“沒抓到人,這盒子......”
“抓個屁!”胡奎怒罵,豹眼圓睜,血絲密布。
“五個!這他娘的是五個丙等!能活著把盒子帶出去就是祖宗保佑!想死老子不奉陪!”
他劈手奪過王齊的刀,硬生生打斷他的爭辯,狠狠一推,“跑!別回頭!”
冰冷的現實像盆冰水澆在王齊趙柳頭上。
四個已是死局,五個?留下來就是送命!
兩人一凜,最后看了眼牛金那驚惶失措的臉,咬牙轉身,緊隨胡奎,向著峽口亡命狂奔。
一時間,黑風峽內好不熱鬧,塵土飛揚,蹄聲、腳步聲、粗重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姜凡他們身后,牛家護衛的怒吼與兵刃破空聲緊追不舍。
弩箭的尖嘯再次撕裂空氣,從側翼矮崖石縫中激射,精準地釘在追兵腳下、馬前,逼得他們身形停滯,馬匹驚嘶。
在弓弩手掩護之下,胡奎四人如同掙脫羅網的困獸,爆發出最后的氣力,身影幾個起伏,沖出峽口狹窄的咽喉。
峽口外,袁羅帶著十余名衙役早已嚴陣以待,人人面色緊繃,手中鋼刀出鞘半寸,空氣凝滯得令人窒息。
袁羅身旁,姜凡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那日為他送上武人令的,陳平!
此時的他不再著驛使裝束,而是一身制式青灰色勁裝,腰間懸著一枚玉邊令牌,正是袁羅請來的武德司文書公證。
“東西!”袁羅一步搶上,聲音顫抖著,目光死死釘在姜凡懷中那冰冷的鉛盒上。
姜凡喘息著,不顧肩頭傷口滲出的血染紅了半邊衣襟,將沉重的鉛盒遞出。
陳平上前一步,接過鉛盒,入手微沉,指尖傳來火髓晶特有的混亂能量場干擾,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
他仔細檢查鉛盒封口,確認無開啟痕跡,又看向袁羅:“物證在此,火髓晶無疑。人證何在?”
袁羅看向胡奎,眼神中露出疑問。
胡奎喉頭滾動,艱難開口:“袁大人......計劃失敗了。牛家五名武人俱在,總管牛金......未能擒獲。”
陳平冷硬的目光掃過狼狽的四人。
他沉默著,短暫的時間如同千斤巨石壓在眾人心頭。
“依律,私販火髓晶,人贓并獲,方為鐵證。”
陳平的神色流露出惋惜,聲音卻毫無波瀾,字字如冰錐:
“僅憑此物,牛家大可推諉,稱遭賊人劫掠,甚至反咬一口。武德司......不會認。”
最后三個字,輕飄飄,卻徹底抽空了峽口外所有的生氣。
絕望。
冰冷的絕望無聲蔓延。
衙役們握刀的手松了勁,眼神黯淡。
王齊一拳砸在身旁樹干上,悶響無力。趙柳頹然垂首。胡奎腮幫咬得咯咯作響,豹眼里翻涌著不甘,卻最終化為一片灰敗。
反觀姜凡卻好似早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只是咬了咬嘴唇,沒有再說什么。
他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甚至準備面對死亡。
如此兇險的行動過后,還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大幸。
至于牛家......只要留得青山在!
他握緊了拳頭,心中那抹仇恨燒得更盛。
袁羅嘆了口氣,看著陳平,終究沒再說什么。
牛家攀附縣臺,已經是人盡皆知的秘密。
陳平作為新人上任,能夠不顧鄉鎮武德司阻攔,前來公證,恐怕已是極限。再要求他做什么,就是自己越界了。
沒有牛金這個人證,一切努力,付之東流。
風卷著沙礫,穿過人群,嗚咽著。灰暗的天幕沉沉壓下。
陳平微微頷首,將鉛盒交還袁羅,轉身欲走。流程已盡,此地已無意義。
“站住!把東西還來!!”
一聲嘶啞癲狂的咆哮驟然撕裂凝滯的空氣,馬蹄聲急如驟雨!
只見牛金雙目赤紅,狀若瘋狗,竟親自策馬,帶著那四名氣息兇悍的丙等武人沖出峽口!
他死死盯著袁羅手中的鉛盒,那是他牛家唯一的救命稻草。
“那是牛家的!
你們這群流氓!土匪!無恥敗類!把東西給老子放下!!”
牛金揮舞著馬鞭,面目猙獰,已然瘋魔。
他全然不顧嚴陣以待的衙役,更沒看清袁羅身邊那個冷硬身影。
牛金的眼中只有鉛盒。失去它,牛家滿門便是棄子,死路一條!
四名武人緊隨其后,刀已出鞘,殺氣騰騰,顯然得了死命令,務必將鉛盒奪回。
當牛金沖至近前,看清袁羅身旁標志著武德司身份的青灰勁裝時,非但不懼,反而得意地叫囂起來。
“袁羅!你這狗官!竟敢勾結匪類,劫掠我牛家財物!!”
牛金馬鞭一指,唾沫橫飛,聲音中的恐懼消散,妄自尊大起來。
“還有你!”他目光掃向陳平,帶著頤指氣使的傲慢,拋出去滿滿登登一個錢袋。
無法扎緊的袋口,閃爍著金光,里面全部都是金元。
“新來的文書是吧?正好!本總管命令你!即刻拿下這群亂匪,奪回牛家失物!膽敢私藏朝廷禁物,罪該萬死!快動手!”
蠻橫的語氣仿佛在驅使家奴,不容置疑。那份爛進骨髓的傲慢,此刻暴露無遺。
眾人盡皆怒目,卻不能發作。
若是陳平當真按照牛金的說辭處理,在場的所有人都要遭殃。
然而,陳平任由那袋金元落地,神色中卻看不出情緒,沒有對金錢的貪婪,也沒有被羞辱的慍怒。
他只是淡定地取下腰牌,拋給牛金。
牛金下意識接住,隨眼一撇就要扔回去......
但就是這一撇,讓他如遭雷擊。
手中握著的,并非鄉鎮武德司文書令牌。
其樣式古樸、邊緣以玉石包裹,中間二字篆刻在上,并非文書,而是——
巡風!
牛金臉上傲慢囂張的命令姿態,瞬間凝固碎裂,繼而化為一片死灰,表現出難以置信的驚駭與恐懼。
巡風使!承乾王庭武德司直遣,代天巡狩,風聞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