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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詭市兇案,暗巷迷局

文心閣后的竹林密室中,寒氣凝結(jié)的霜花石壁上勾勒出詭異紋路。蘇長歌單膝跪地,龍泉劍深深插入青石地面,劍身嗡鳴不止,劍刃上倒映著他布滿血絲的雙眼。

他強運《青蓮劍歌》心法,指尖掐出的劍訣卻在半途潰散,化作點點青光消散在冰冷的空氣中。

“怎么會……”他猛地?fù)]劍斬向身側(cè)石桌,卻只在桌面留下一道淺痕。八品武夫的境界如同一座巍峨高山,橫亙在他面前。明世隱那日輕易壓制他的場景在腦海中不斷回放,上官婉兒孤身對抗強敵的身影更如重錘敲擊著他的心。

若無法突破,他又如何能拯救那個被蒙在鼓里的人?汗水順著他的額角滑落,滴在劍穗上暈開深色痕跡。蘇長歌深吸一口氣,再次閉目凝神,試圖引導(dǎo)靈力凝聚。

可丹田內(nèi)的靈力如驚弓之鳥,稍一運轉(zhuǎn)便四處奔逃。突然,他周身靈力暴漲,揮劍斬出一道青蓮虛影,卻在下一瞬如泡沫般破碎。反噬的力量沖擊著經(jīng)脈,他踉蹌后退,一口鮮血噴在劍身上,將原本泛著青光的劍身染成暗紅。

“如此急躁,如何修煉?”密室石門突然被推開,上官婉兒手持狼毫筆踏入,衣袂間還帶著未散的墨香。她看著蘇長歌狼狽的模樣,鎏金瞳孔微微收縮,“《青蓮劍歌》以心境為引,你這般急于求成,只會自毀根基。”蘇長歌慌忙擦拭嘴角血跡,掙扎著起身:“大人,屬下只是想……”

“我知道你想變強。”上官婉兒打斷他的話,將一枚玉瓶擲在石桌上,瓶中滾出一顆泛著微光的丹藥,“但有些路,急不得。”她望向密室角落堆積的劍痕,狼毫筆在掌心輕輕轉(zhuǎn)動,“心魔不除,縱有通天靈力,也是枉然。”

上官婉兒的話如重錘敲在蘇長歌心頭,他望著那泛著微光的丹藥,喉結(jié)上下滾動,卻始終沒有伸手去拿。

密室中燭火搖曳,將她的影子拉長,溫柔地籠罩在他身上,這關(guān)懷反而成了尖銳的刺。“心魔不除……”蘇長歌喃喃重復(fù),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

他又想起天門山那夜,上官婉兒護(hù)住他的背影;想起明世隱的紅線逼近時,她如神兵天降般揮毫破陣。可自己呢?每次都只能狼狽地被保護(hù),像個累贅般拖后腿。

“大人,我……”他聲音沙啞,抬起頭時眼底翻涌著不甘與痛苦。周身氣息突然劇烈波動,未愈的傷口滲出鮮血,在衣襟上盛開暗紅的花。

龍泉劍受他情緒影響,劍身劇烈震顫。

上官婉兒臉色驟變,狼毫筆疾揮,墨色符文化作鎖鏈纏住蘇長歌手腕:“冷靜!”她從未見過少年這般失控,鎏金瞳孔中閃過一絲慌亂,“越是心急,越容易被心魔趁虛而入!”蘇長歌卻似聽不見她的勸阻,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幼時忍饑受凍,如今有了想守護(hù)的人,卻依舊無能為力。

“我不能再這樣……”他低吼著,強行運轉(zhuǎn)靈力,經(jīng)脈中傳來撕裂般的劇痛,“我一定要變強!一定要……”密室中的空氣仿佛被無形力量扭曲,霜花在石壁上瘋狂生長,將兩人的身影映得支離破碎。

竹影在窗欞上搖晃,像無數(shù)只掙扎的手。上官婉兒望著蘇長歌因痛苦扭曲的面容,狼毫筆“當(dāng)啷”一聲掉在青石地面。她從未見過少年這般模樣——脖頸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藤蔓,充血的雙眼倒映著破碎的燭火,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體內(nèi)暴走的靈力撕碎。

“別硬撐了!”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狼毫筆尖,墨色符文如活物般竄出。

冰涼的指尖貼上蘇長歌滾燙的額頭時,一股帶著鐵銹味的灼熱氣息撲面而來,那是靈力反噬的征兆。

隨著符文注入,少年緊繃如弓弦的身體轟然倒塌,上官婉兒踉蹌半步,將他穩(wěn)穩(wěn)接入懷中。

推開蘇長歌臥室的木門時,一股淡淡的艾草香混著書卷氣撲面而來。

上官婉兒握著狼毫筆的手微微一頓——這間狹小的屋子不過十丈見方,卻被收拾得纖塵不染。竹制書架上整齊碼著泛黃的典籍,硯臺與狼毫筆規(guī)規(guī)矩矩擺在窗邊,連換洗的青衫都疊得棱角分明,搭在褪色的屏風(fēng)上。

最引人注目的是墻上掛著的那幅《青蓮圖》,墨跡未干,顯然是少年親筆,歪歪扭扭的筆觸里卻透著股執(zhí)拗的生氣。

蘇長歌痛苦的悶哼打斷了她的思緒。少年蜷縮在簡陋的木榻上,脖頸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藤蔓,充血的雙眼倒映著破碎的燭火,仿佛下一秒就要被體內(nèi)暴走的靈力撕碎。

上官婉兒將蘇長歌安置在床榻上,動作不自覺地放輕。

燭光搖曳間,她的鎏金瞳孔泛起漣漪。記憶如潮水涌來:初次見面,蘇長歌在文心閣手足無措,戰(zhàn)戰(zhàn)兢兢;追查趙構(gòu)時,他明明被一大群殺手嚇得臉色蒼白,卻仍固執(zhí)地?fù)踉谒砗螅贿€有剛剛,他失控前那句“我一定要變強”,像是從胸腔里剜出來的誓言。

“傻瓜。”她輕嘆一聲,指尖撫過蘇長歌冷汗浸透的眉骨。

目光掃過床頭放著的半塊桂花糕,油紙包上還留著牙印,顯然是他舍不得吃完的。想起武曌告誡她的那句“此人命格特殊,多加留意”,當(dāng)時她只當(dāng)是帝王多疑。可此刻看著少年熟睡的面容,這間雖小卻滿是生活氣息的屋子,那些毫無章法的莽撞,那些笨拙卻熾熱的守護(hù),早已在無數(shù)個并肩作戰(zhàn)的夜晚,悄然贏得了她的信任。

窗外突然傳來夜梟的啼叫,上官婉兒下意識將錦被又?jǐn)n緊了些。狼毫筆在她指間無意識轉(zhuǎn)動,墨汁滴落在床沿,宛如未寫完的詩。

三日后,晨光透過窗欞灑在蘇長歌臉上,他緩緩睜開眼,只覺頭痛欲裂。掙扎著坐起身,腦海中不斷閃過竹林密室里靈力暴走的畫面。“我明明在練劍……”他喃喃自語,扶著墻走到門前,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門外,上官婉兒正端著一碗藥,青瓷碗中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她清冷的眉眼。

蘇長歌一愣,慌忙整了整衣衫,拱手行禮:“大人,什么風(fēng)把你給吹來了,屬下這小地方還真是蓬蓽生輝!”他笑容燦爛,卻難掩眼底的局促,側(cè)身將狹窄的門道讓開,“快請進(jìn),快請進(jìn)!”上官婉兒目光掃過他略顯蒼白的臉色,又瞥見屋內(nèi)整齊擺放的龍泉劍和床頭那半塊桂花糕,鎏金瞳孔微微動了動。

她將藥碗遞過去,聲音依舊清冷:“既已醒了,便把藥喝了。《青蓮劍歌》的修煉切莫再急于求成。”蘇長歌雙手接過藥碗,碗壁的溫?zé)嵬高^掌心傳來。

他剛想追問昏迷時的事,卻見上官婉兒已經(jīng)轉(zhuǎn)身,廣袖掃過門框:“好好休養(yǎng)。”話落,她踏著晨光遠(yuǎn)去,只留下蘇長歌握著藥碗呆立原地,碗中藥香混著晨露,縈繞在這間狹小卻溫馨的屋子里。

又是三日,蘇長歌推開文心閣雕花木門時,檀香混著墨香撲面而來,上官婉兒正伏案批注卷宗,狼毫筆尖懸在半空,鎏金瞳孔映著案頭搖曳的燭火,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屬下參見大人。”

蘇長歌抱拳行禮,目光掃過鋪滿桌案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畫著人體經(jīng)絡(luò)圖,卻被朱筆粗暴地劃上血紅叉痕。

上官婉兒擱下狼毫,玉指輕點其中一張圖:“詭市近日出了些麻煩。”她聲音冷得像淬了冰,“七日內(nèi)連死五人,皆是隔著胸膛,心肝脾肺腎被完整取走。”說著將案邊的密函推過去,封火漆印著半枚殘破的銅錢,正是詭市特有的標(biāo)記。蘇長歌瞳孔驟縮,展開密函的手微微發(fā)顫。紙上的描述比想象中更駭人:死者胸口皮膚完好無損,內(nèi)里臟器不翼而飛,現(xiàn)場不見分毫血跡,仿佛被某種無形力量生生掏空。

“仵作驗尸時發(fā)現(xiàn),傷口邊緣殘留著類似符咒灼燒的焦痕。”上官婉兒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遠(yuǎn)處霧氣彌漫的長安城,“這種手法,與二十年前的血案如出一轍。”她突然轉(zhuǎn)身,狼毫筆在掌心轉(zhuǎn)了個圈,“武皇特別關(guān)注此事,所以命我親自前去,同時還有大理寺也會跟進(jìn)調(diào)查。蘇長歌,你隨我走一趟詭市。”

當(dāng)“武皇”二字從上官婉兒口中吐出,蘇長歌握著密函的指尖驟然收緊,羊皮紙發(fā)出細(xì)微的“沙沙”聲。腦海中瞬間閃過明世隱講述的滅門真相,心臟猛地抽痛起來,他瞬間壓下情緒,神色如常地拱手道:“是!屬下定當(dāng)全力協(xié)助大人!”

話落,他狀似好奇地抬眸,目光掃過案頭那半枚殘破銅錢的火漆印:“不過屬下對這詭市實在陌生,還望大人解惑,究竟何為詭市?”上官婉兒將狼毫筆插入筆架,鎏金瞳孔泛起冷光,緩步走到懸掛著長安輿圖的墻邊,玉指重重按在城南某處:“詭市,是藏在長安陰影里的黑市。”

她指尖劃過輿圖上錯綜復(fù)雜的街巷,“它沒有固定的位置,每晚子時如鬼魅般在暗巷、廢墟間流轉(zhuǎn),容納著長安最見不得光的人和事——走私違禁的奇珍、販賣性命的殺手、甚至交易禁忌的秘術(shù)。”

她突然轉(zhuǎn)身,身后輿圖上的陰影將她的面容切割得陰晴不定:“那里沒有律法,唯有‘規(guī)矩’。

半枚銅錢既是通行證,也是催命符。而如今,有人在詭市犯下如此兇案,還完美脫身……”她意味深長地看向蘇長歌,“這潭水,比表面看起來更深。”

蘇長歌盯著輿圖上被陰影籠罩的城南區(qū)域,思索片刻后拱手道:“大人,不如我們先去停尸房查看死者情況,或許能從傷口處尋得蛛絲馬跡。”他想起密函中描述的詭異傷口,總覺得那些符咒灼燒的焦痕,與明世隱的秘術(shù)隱隱有著某種關(guān)聯(lián)。

上官婉兒微微頷首,鎏金瞳孔閃過一絲贊許:“正有此意。”她取過案頭的狼毫筆收入袖中,廣袖輕揚間,已率先踏出文心閣。

兩人沿著長安青石街道疾行,不多時便到了停尸房。推開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混著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

屋內(nèi)燭火搖曳,七具蓋著白布的尸體并排擺放,而在尸體旁,李元芳正蹲下身仔細(xì)查看,云纓則握著長槍,警惕地掃視四周。

“蘇長歌!”云纓眼尖,一眼便認(rèn)出了來人,立刻大步上前,紅纓槍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響,“真是巧啊!”她咧嘴笑著,露出兩顆虎牙,絲毫不在意身處停尸房的陰森氛圍。

上官婉兒微微挑眉,目光在蘇長歌和云纓之間來回打量:“你們認(rèn)識?”她的聲音清冷,帶著幾分探究。

蘇長歌無奈地笑了笑,抱拳行禮道:“回大人,上次外出閑逛,機緣巧合與云纓姑娘有過一面之緣。”他頓了頓,補充道,“當(dāng)時多虧云纓姑娘仗義相助,才化解了一場危機。”

云纓撓了撓頭,爽朗地大笑起來:“嗨!小事一樁!不過這次的案子可邪乎了,你們看這尸體……”她伸手掀開一具尸體上的白布,卻見尸體竟然完好無損,但尸體內(nèi)部卻是被掏了個干凈!“簡直聞所未聞!”李元芳這時站起身,雙目中紫光閃爍:“我記得長安城之前曾出現(xiàn)過類似的案子,不過那已經(jīng)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他轉(zhuǎn)頭看向上官婉兒,“不知上官大人有何高見?”

上官婉兒凝視著尸體,狼毫筆在掌心無意識地轉(zhuǎn)動:“舊案重演,看來有人想要通過這樣的作案手法引起我們的注意。”

她的聲音低沉,燭火在停尸房內(nèi)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拉扯得扭曲變形。

云纓撓著腦袋,長槍槍尖無意識地戳著地面:“可這傷口連皮肉都沒破,總不能是兇手會隔空取物吧?”她話音未落,李元芳便搖了搖頭,腰間飛輪微微震顫:“二十年前的案子,結(jié)案卷宗上寫著‘非人力可為’。如今舊案重現(xiàn),恐怕和那些地下勢力脫不了干系。”

上官婉兒的狼毫筆重重敲在案幾上,墨香混著血腥氣在空氣中彌漫:“詭市魚龍混雜,違禁秘術(shù)、失傳符咒皆有交易。”她鎏金瞳孔掃過眾人,“或許能在詭市尋到線索。”

蘇長歌上前一步,沉聲道:“大人所言極是。況且密函中的半枚銅錢,本就是詭市的信物。”“行!那就去會會這神出鬼沒的詭市!”云纓猛地將長槍抗在肩上,紅纓隨著動作飛揚,“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長安眼皮子底下犯事!”

李元芳指尖劃過尸體心口的空洞,紫光在瞳孔中流轉(zhuǎn):“子時將至,詭市即將現(xiàn)世。我們需得小心,那里的規(guī)矩……比律法更可怕。”

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窗外突然傳來烏鴉的嘶鳴,燭火“噗”地熄滅,黑暗中,眾人的身影被未知的陰影悄然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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