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隱秘的真相
- 王者世界:開局拜師李白
- 小肥伍羊
- 4403字
- 2025-06-16 13:49:25
月涼如水,浸透四合院的青石板路。公孫離收起紙傘,傘骨上的牡丹紋在夜色中泛著幽光。楊玉環推開垂花門時,檐下銅鈴無風自響,驚起竹影婆娑——那間亮著燈的廂房窗紙上,正映出一個盤膝而坐的人影,指尖纏繞的紅線在窗欞間織成詭譎的卦象。
“進來吧。”屋內聲音慵懶如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蘇長歌握了握腰間龍泉劍,踏過門檻的剎那,一股混雜著檀香與墨汁的氣息撲面而來。
明世隱身著玄色廣袖長袍,發間玉冠綴著九顆銅鈴,每一次晃動都發出細碎聲響。他面前的紫檀木桌上鋪滿卦簽,紅線將“乾”“坤”二卦的龜甲穿成鎖鏈,而壓在最上方的一枚骨簽上,赫然刻著半朵枯萎的牡丹。
“怎么會是你!!”蘇長歌眼里閃爍著難以言說的震驚,他知道明世隱不簡單,但沒想到他的實力已經成長到了這個地步,而就在此時,一道以往的記憶出現在他的腦海中,記憶冗雜,但總結起來就只有兩個字
堯天!
明世隱看著蘇長歌,微微一笑,說道:“蘇大人,咱們又見面了,上次一別,可是有兩個月了?”
蘇長歌沒說話,只是警惕的看著明世隱,若是明世隱對他動手,他可沒有把握離開。
“蘇大人深夜造訪,可是為了這個?”明世隱修長的手指劃過骨簽,紅線突然繃緊,將蘇長歌腰間玉佩凌空拽至掌心。玉佩背面的螭紋與骨簽上的牡丹紋一碰,竟迸發出微弱的金光。
蘇長歌瞳孔驟縮——竟是一個刻有深色牡丹的骨簽!
他剛要抽劍,卻見明世隱指尖掐訣,骨簽上的牡丹紋竟化作青煙,在空氣中聚成趙構臨死前的影像:“長樂坊……”
“趙構不過是枚棄子。”明世隱松開紅線,玉佩落回蘇長歌手中,“而上官家滅門之夜,真正握著屠刀的人……”他忽然抬眸,金瞳在燭火下流轉著妖異的光,
明世隱指尖的紅線在燭火中晃出虛影,銅鈴輕響間,他屈指彈向龜甲,上官儀身著紫袍的畫像便浮現在青煙中——彼時的宰相手持《討武曌檄》,墨發如瀑,眼底燃著不屈的光。
“麟德元年,上官儀官拜宰相,一手‘風雷策’能引動天象。”明世隱聲音低沉,紅線突然收緊,畫像上的紫袍被血色浸染,“可他忘了,在武曌眼中,站錯隊比謀逆更致命。”
蘇長歌盯著青煙中浮現的刑場畫面:暴雨如注,上官儀被鐵鏈穿透琵琶骨,卻仍在笑罵。當劊子手的鬼頭刀落下時,明世隱突然攥緊紅線,所有影像瞬間碎裂成牡丹花瓣。“至于上官婉兒……”明世隱轉動著手中的骨簽,上面的牡丹紋泛起幽光,“武曌惜她天資,留了她性命,卻用秘術封印了她關于滅門慘案的記憶。”
他抬眼看向蘇長歌,金瞳中流轉著莫測的光芒,“那些記憶碎片,如同被鎖在銅匣中的毒蛇,偶爾在她夢中蘇醒,卻又在她醒來時消散無蹤。”
明世隱輕揮衣袖,墻上突然浮現出上官婉兒伏案查閱卷宗的畫面,女子神情專注,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與迷茫。“她這些年四處奔走,翻遍了朝廷秘檔,可上官儀的案子早已被列為絕密。知情者不是閉口不言,就是離奇暴斃。”骨簽突然發出刺耳的嗡鳴,“就連當年的劊子手,都在行刑后第三日,被發現死在自家院中,七竅流血,狀若瘋魔。”
蘇長歌只覺耳畔轟鳴,龍泉劍不知何時已滑落在地。他死死盯著墻上上官婉兒查閱卷宗的虛幻影像,女子執筆的手纖細蒼白,與記憶中那個在冰雪牢籠前從容破局的身影漸漸重疊。原來她每日在文心閣挑燈夜戰,不僅是為了替武曌鞏固權勢,更是在試圖追尋親人離去的真相。
“怎么會……”他踉蹌后退,撞翻案幾上的龜甲。卦簽散落一地,每一張都泛著妖異的紅光,仿佛在嘲笑命運的荒誕。明世隱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金瞳映出少年扭曲的面容:“現在知道,為何無人敢提上官家舊事了?”
冷汗順著蘇長歌的脊背滑入衣領,他突然想起上官婉兒每次提起武曌時,眼中那抹近乎虔誠的光。若將這真相告知,無異于親手將她推入更深的地獄。記憶中她在天門山得知線索時的失態,此刻化作利刃剜著他的心——原來那些執著與不甘,早在多年前就被封印在血脈里。
“我……不能說。”他彎腰撿起龍泉劍,指節因過度用力而發白,“至少現在……”話音未落,院外突然傳來密集的腳步聲。明世隱指尖微動,紅線如靈蛇纏住蘇長歌手腕:“別急著走,這真相的代價,你還沒付完。”
明世隱指尖紅線如靈蛇飛竄,眼看蘇長歌咽喉,他卻連眼皮都未抬一下。少年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龍泉劍斜斜插在身側,映出他渙散的瞳孔——墻上上官婉兒查閱卷宗的虛影還未消散,女子眉間的疲憊卻似千斤重錘,一下下砸在他心上。
“反正我也是爛命一條,你要拿便拿去吧。”蘇長歌的聲音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他仰頭望著明世隱金瞳中流轉的妖異光芒,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原來她的伯樂,竟是滅她滿門的劊子手……這真相,還不如永遠爛在你肚子里。”
紅線在距離他咽喉三寸處驟然停住,明世隱輕抬衣袖,那些懸浮在空中的卦簽紛紛落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有趣。”
他彎腰拾起一枚刻著牡丹紋的骨簽,指尖撫過上面暗紅的紋路,“明知螻蟻撼樹,卻還想螳臂當車?就憑你,也想護住那個被抹去記憶的棋子?”
蘇長歌猛地攥緊身旁的青磚,指縫間滲出鮮血:“她不是棋子!”話出口才驚覺自己的失態,又頹然松開手,任鮮血滴落在卦簽上,“可我又能做什么?告訴她真相,讓她去質問那個一手栽培她的女帝?”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出上官婉兒揮毫潑墨時的颯爽英姿,“她信任武曌,就像信任這世間的公道……”
明世隱金瞳泛起妖異的流光,骨簽在轉,發出刺耳的嗡鳴。
他俯身逼近蘇長歌,嘴角勾起一抹莫測的笑意:“你以為我大費周章引你前來,只是為了講個陳年舊事?”蘇長歌心頭一緊,強撐著站起身,卻發現四肢傳來陣陣麻木——不知何時,地面已爬滿暗金色的符文。“你究竟想干什么?”他握緊龍泉劍,劍刃卻不受控地震顫,仿佛在畏懼某種強大的力量。
“拿回本就屬于我的東西。”明世隱雙手掐訣,玄色廣袖無風自動。蘇長歌后背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劇痛,回頭望去,一道古樸的陣法正從他皮膚下浮現,金色紋路交織成巨大的圓形,正是失傳已久的上古法陣——顛倒五行陣!“這不可能……”蘇長歌踉蹌后退,卻撞進法陣凝成的光壁。記憶如潮水翻涌,那日武則天與姜子牙在長安城上空激戰,他明明只是遠遠觀望,為何最后兩人的法力竟如決堤之水般涌入他體內?
“顛倒五行,逆轉陰陽。”明世隱指尖劃過陣法,符文頓時泛起猩紅光芒,“此陣能強行吸納天地間的靈氣,甚至……他人的法力。”他看向蘇長歌的眼神如同凝視獵物,“那日你不過是個容器,替我完成了最重要的一環。”蘇長歌感覺丹田中的力量正在瘋狂流逝,被法陣源源不斷地抽離。
他咬牙揮劍斬向明世隱,卻見劍風在觸及對方的瞬間,竟化作點點金光,融入陣法之中。“你休想!”他怒吼著,調動僅剩的靈力,可在顛倒五行陣的威壓下,這些反抗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明世隱抬手結印,陣法中心升起一道光柱:“乖乖交出法力,你還能留有一命。畢竟……”他目光掃過蘇長歌背后的陣法,“你這具軀體,也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光柱裹著蘇長歌的靈力沖天而起,他的視線被金光刺得模糊。
明世隱嘴角的笑意愈發張狂,骨簽在掌心旋出殘影,眼看那道蘊含著武則天與姜子牙法力的能量洪流就要被盡數抽離。就在此時,四合院的朱門轟然炸裂!無數墨色絲帶裹挾著凜冽劍氣傾瀉而入,將院中的守衛瞬間絞成血霧。
慘叫聲中,一道白衣身影踏著狼毫筆凌空而來,鎏金符文在她周身流轉,正是上官婉兒!“蘇長歌!你好大的膽子!”她的聲音裹挾著靈力震蕩四野,卻讓蘇長歌心頭一顫——看似怒意滔天,尾音卻微微發顫,藏著難以掩飾的擔憂。上官婉兒一眼瞥見被困在光柱中的少年,狼毫筆猛地揮出,墨色長鞭撕裂空氣,直取明世隱咽喉。
明世隱金瞳微縮,指尖掐訣改變陣法軌跡。光柱轟然爆開,蘇長歌被強大的沖擊力掀飛,卻在即將撞上墻壁時被一道墨色靈力穩穩托住。
而那些被抽離的法力也盡數回到了他的體內!
他張口欲喊“快走”,喉嚨卻像被無形的鎖鏈勒住,只能眼睜睜看著上官婉兒與明世隱激烈交鋒。
“上官大人還是這么心急。”明世隱側身避開墨鞭,周身紅線如毒蛇般纏向上官婉兒手腕,“又來壞我好事,你們密探還真是讓人煩得很吶!”話音未落,上官婉兒突然冷笑,狼毫筆在空中劃出一個詭異的符文。
剎那間,她周身的鎏金光芒暴漲,竟將陣法壓制!蘇長歌瞳孔驟縮,他從未見過上官婉兒這般模樣——她的發絲無風自動,眼中的鎏金光芒幾乎要將瞳孔吞噬,仿佛化作了另一個人。
而明世隱的臉色,也在這一刻徹底陰沉下來。
上官婉兒周身鎏金符文流轉如星河,狼毫筆指著明世隱,墨色靈力在筆尖凝成尖銳的鋒芒。她挑眉看向神色陰沉的明世隱,紅唇輕啟:“太卜大人,我來時已經差人去告知了武皇,想必用不了多久武皇便會過來,你若是想要和我繼續纏斗,所面臨的風險恐怕你還承受不起。”
聲音冷若冰霜,字字如重錘敲擊在明世隱心頭。明世隱金瞳微縮,手中骨簽發出刺耳的嗡鳴,周身紅線瘋狂顫動。他當然清楚,以武曌的手段,若真趕到此地,自己就算有通天的本事,也難以全身而退。
“上官大人,我今日姑且相信你。”他咬著牙擠出這句話,眼中滿是不甘與忌憚。
話音剛落,明世隱腳下陣法爆發出刺目的光芒,光柱沖天而起。他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漸虛化,最后只留下一句陰惻惻的警告:“這筆賬,咱們來日再算!”隨著光柱消散,院中只余下滿地嬌艷的牡丹花瓣,在風中打著旋兒,仿佛在嘲笑這場較量的戲劇性收場。
上官婉兒緊繃的身體微微放松,狼毫筆上的符文漸漸黯淡。她轉身走向蘇長歌,見少年虛弱地倚在墻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還能站起來嗎?”她伸手將蘇長歌扶起,聲音雖恢復了往日的清冷,卻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關切。
蘇長歌望著上官婉兒,心中五味雜陳——這個聰慧果敢的女子,此刻還不知自己面對的是怎樣殘酷的真相。
上官婉兒將蘇長歌扶穩,指尖不經意觸到他冰涼的手腕,眉頭瞬間蹙起。
她松開手后退半步,狼毫筆在掌心重重一敲,鎏金符文映得她神色愈發冷峻:“你說是休假,就是這么休的?這么晚了,你來找明世隱干什么,這人不是善類。”蘇長歌垂眸避開她銳利的目光,余光瞥見地上尚未消散的牡丹殘瓣,喉結艱難地滾動了一下:“大人恕罪。”
他裝出一副委屈模樣,“屬下本來在長樂坊聽曲兒,酒過三巡后突然就被人迷暈了。再醒來時,就被帶到了這里。”他頓了頓,偷偷抬眼觀察上官婉兒的反應,“想來他們是想向我打聽關于大人你的事情。大人樹敵太多,屬下一時不察,連累大人憂心了。”
上官婉兒盯著他閃躲的眼神,墨色靈力在筆端若隱若現:“哦?”她突然逼近,狼毫筆尖挑起蘇長歌的下巴,迫使他與自己對視,“那你說說,對方可曾提到什么關鍵詞?又或是展示過什么信物?”蘇長歌只覺后背瞬間滲出冷汗,在她凌厲的目光下,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強裝鎮定地搖搖頭:“屬下當時意識模糊,只斷斷續續聽到‘勢力’‘布局’幾個詞,等想仔細聽時,就被明世隱打斷了。”
他咬咬牙,露出懊惱的表情,“都怪屬下沒用,沒能套出更多消息。”
上官婉兒盯著他看了許久,最終松開手,狼毫筆收回袖中:“罷了。”她轉身望向明世隱消失的方向,語氣中帶著幾分警惕,“此人深不可測,下次若再遇到,立刻通知我。”
她沒看到,轉身的剎那,蘇長歌如釋重負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