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正經(jīng)人誰寫日記?
- 說好當(dāng)捕快擺爛,你卷成仙帝了?
- 摸魚的錦鯉
- 2178字
- 2025-06-28 08:00:00
【正月二十,我去舉報了他,先生居然包庇他。】
【二十一,越想越氣。】
【二十五,我去大儒面前舉報他,大儒說我心不靜,要罰我抄書。】
【二十六,抄書。】
【...】
【二月初十,抄書這么久,我越來越煩躁。】
【...】
【二月十三,一個叫段少杰的人來書院找我,要給我推薦他的堂妹?莫名其妙,女人我不喜歡,我的浩然正氣不能被女人玷污,我罵了他一頓,心里舒服多了。】
【十四,他又來了,還帶著他堂妹畫像?小人,為了自己的官位居然用他堂妹鋪路,他一個區(qū)區(qū)舉人,就想去白帝城當(dāng)官?做夢,我把他趕走了,罵人真是解氣。】
【十五,我看了那姓段的留下的畫像,他堂妹長的真不錯,都是一個爺爺,兩人長的怎么完全不一樣。】
【十六,我同意了段家的條件,我相信憑舅舅的關(guān)系,可以幫這個小忙。】
【十七,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同窗給了我一個驚喜,浩然氣,我也能有浩然氣?】
【三月初八,我感覺它在我胸口熊熊燃燒,這就是浩然氣的力量嗎?我相信我以后也能像大儒那樣言出法隨。】
【十二,我感覺我修的浩然氣有點不同,為什么看到我同桌感覺肚子很餓?】
【十五,不對,這不是浩然氣。】
日記戛然而止。
陳安看完,拿給池也。
池也不喜歡看書,轉(zhuǎn)手遞給沈冰彤。
他轉(zhuǎn)頭看著陳安,“你說說看,這上面寫了什么?”
陳安拱手,“這張靖淵是書院的學(xué)生,他的同窗給他一個修煉的法子或什么東西,他當(dāng)浩然氣修了,結(jié)果就那樣暴斃。”
池也沒聽過修浩然氣能修成妖邪的,他轉(zhuǎn)頭看向沈冰彤。
后者點點頭。
陳安說道:“池大人,這事情背后的關(guān)鍵皆指向白鹿書院,我們還繼續(xù)查嗎?”
池也凝眉,一時間沉默了。
書院的大儒與監(jiān)正不是一個路子。
他池也作為監(jiān)正公認(rèn)的不記名弟子,若是大搖大擺的去白鹿書院捉妖,怕是在給大儒上眼藥。
況且他不喜歡讀書,紙上的字一多,看過去就頭疼。
更別說那書院里面的書卷氣味,簡直就是他的刑場。
聞一口,全身直掉雞皮疙瘩,在里面打架,連戰(zhàn)力都會削弱三成。
陳安拱手,“池大人,張家雖說不是妖物的直接來源地,可他們主動藏匿妖物,還將其圈養(yǎng),應(yīng)當(dāng)有個了斷。”
池也點頭,“既然有這個冊子,那就證明這張家人主動勾結(jié)妖物,既然如此,把張家人上下都拉出去砍了吧。”
“是,池大人。”
沈冰彤卻是上來勸道:“池將軍確定要先斬后奏?他們張家不是有京官可以告御狀嗎?
“還有,朝堂上一天到晚死諫的言官,小嘴可都是淬了毒的。”
這點倒是提醒了池也,連坐或誅九族這種大罪,在朝堂一直都是禁忌話題。
加之先斬后奏。
那到時候文武百官,少不得雞蛋里挑骨頭去彈劾他。
池也想到那林老太傅,堅持不懈地催促了三年陛下婚配,他就打了個冷戰(zhàn)。
他轉(zhuǎn)頭看向陳安,“這事,你覺得殺幾個人合適?”
陳安聽到這個女神官的勸告,他也稍微清醒一點。
但這種事情,不能傳出去是他的決定。
否則一旦張家斬草不除根,后續(xù)他的麻煩不斷,他暫時還沒實力自保。
陳安拱手,“都聽池大人的。”
池也看向沈冰彤,后者也沒個主意。
他索性擺手,“出去再說。”
三人出了屋,回到前院。
此時,恰逢馬快疾馳帶著仵作到場。
陳安手上拿著搜出來的書。
剛好看到仵作。
他上前,站到仵作面前。
“仵作,你說說當(dāng)時張靖淵的驗尸結(jié)果。”
聽聞這話,仵作心里咯噔一跳。
張家人可不普通,他記憶深刻,況且這可是十兩銀子的賞錢,整整夠他兩年的俸祿。
他哆嗦著在手上攤開尸格翻找。
仵作看著自己記錄的東西,又抬頭看了看著場中站滿的人,面露難色。
陳安看著他,“實話實說,羅縣令給你做主,你還怕有人報復(fù)不成?”
仵作苦著臉,縣令不好得罪,可張家也不是好惹的。
剛剛馬快說有好戲看,平安縣要開那張家的棺。
若是說了謊話一會兒開棺對不上。
他吃不了兜著走。
仵作左右看了看,“撲通”跪在地上,對著羅縣令磕頭。
“大人,小的當(dāng)時并沒有近距離查看張靖淵的尸體,只是看到他全身浴血,顯然是活不成了。
“那張家的人,又說看到了兇手逃遁,還給小人塞了十兩銀子。
“小人便潦草在尸格上寫了他被人殺害。”
羅縣令挑了挑眉,下巴的胡須因為他的憤怒而微微顫動。
陳安問道:“誰給你說的看到兇手逃了?”
仵作抬頭看了一眼周圍,手指指向張晨熙。
張晨熙略微后退一步,“天黑看不大清,我就看到有個人影跑出去。”
陳安知曉,他結(jié)合日記上的事與仵作的話語,心中的猜測邏輯閉環(huán)。
他看向那個癱坐在地上的趙張氏。
搖了搖手上的書籍,“這是你兒張靖淵書寫的日記。”
趙張氏聽聞,眼睛猛地睜大。
她一步跑過來,就想要搶。
兩個捕快,攔住他。
陳安呵斥:“怎么,你是想要銷毀證據(jù)?”
一直沉默的趙張氏突然哭了,“我太想我的兒了,你讓我看看他寫的日記。”
陳安又不是三歲小孩,哪能輕易相信她的話,不給。
他在場中走了兩步,看向張晨熙,“滿身浴血?若是我猜的不錯,平安酒樓那個被你們?nèi)︷B(yǎng)在里面的妖物,便是張靖淵變的吧?”
張晨熙臉色一變,“胡說,我什么都不知道。”
陳安搖了搖手上的書籍。
看向趙張氏,“這書放在你兒房間最隱秘的地方,記錄了他最近三年來每天見聞和想法,寫的很有意思,也很私密,想來他不想讓人看見。”
他攤開書,給趙張氏看了兩頁,“你能認(rèn)出自己孩子的字跡吧?”
趙張氏見罷,更加激動。
陳安緩緩說道:“半年前,你的兒莫名死亡,張家怕引起官府察覺,找我做替死鬼。”
他攤開書,淡淡說道:“根據(jù)書上寫的,你兒勾結(jié)妖族這事已經(jīng)坐實,按律你這個當(dāng)媽的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死。
“你告訴我不知道的事情,比如他平時與哪些同窗走的近,他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在你死前,把書給你完完整整的看看,你覺得這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