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巧了不是?我剛好就是欽差
- 說好當捕快擺爛,你卷成仙帝了?
- 摸魚的錦鯉
- 2348字
- 2025-06-28 21:00:00
張晨熙喝道:“卑鄙小人。”
“我愿意,你快給我,”趙張氏伸著手。
張家家主張晨光捏著拳頭,一拳打在趙張氏臉上。
后者吐血飛出,趴在地上看著家主。
她唇邊全是鮮血,“你張家規(guī)矩森嚴,我丈夫死了就處處欺負我孤兒寡母,如今更是親自動手打殺,真當我趙家好欺負?”
張晨光自持收著力的,不然一拳就能轟碎她的腦袋。
“賤婦,我若是把你那點破事抖落出去,趙家都要羞愧死。”
趙張氏趕緊看了眼張晨熙。
張晨熙急忙躲閃過哥哥與弟媳,同時看過來的視線。
家主張晨光說著,突然伸出右手,一步就跨到陳安面前,想搶他手上的日記。
這才是他假借打人,實則靠近想搶書的真正目的。
他不知道里面到底寫了多少張家的秘密,能全部銷毀,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張家百年基業(yè)不能毀在他手上。
陳安隨時防著這事發(fā)生。
兩腳一動,運用出領(lǐng)悟到的身法,極速退到池也身旁。
張晨光瞇眼,沒想到此人身法如此滑溜,明明差一點點就搶到了。
一擊不中,他倒是沒再敢攻過去。
他害怕表露攻擊意圖,直接觸怒那三個厲害的人,當場擊殺他。
他站在原地不再動作。
陳安狐假虎威,“怎么?見到鐵證如山,心虛了要搶?”
張晨光拱手,“下意識聽到淵兒的手記現(xiàn)世,睹物思人,想拿來看看罷了,老夫并無惡意。”
死到臨頭,陳安沒去理他,看向趙張氏,“你說吧。”
癱坐在地的趙張氏說道:“淵兒有個好友,叫候嚴毅,他們好像走得近。”
陳安在心中記下這個名字。
“張靖淵身上那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趙張氏回憶,“那個東西破開了他的胸膛,鉆了出來。”
在場所有人聽聞,無不震驚。
南十二趕緊埋頭低語,問池也這是什么情況,沒聽過曾經(jīng)的妖族有這東西啊。
池也搖頭,表示他沒看過多少書,他也不知道。
陳安聽罷也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剛才的猜測,以為張靖淵變成了妖物,否則張家不會花那么多銀子養(yǎng)著妖物,但沒想到他只是被妖物寄生了。
陳安問道:“既然那東西殺死了你的孩子,為何張家還要養(yǎng)著它。”
張晨光急忙打斷,出聲說道:“我張家從沒養(yǎng)過妖物,天地為鑒,我以武道發(fā)誓,我根本不知情,請羅大人明鑒。”
他拱手偏向羅云翔。
池也聽他敢用自己武道發(fā)誓,倒是相信他確實不知情。
趙張氏沒有反駁,她緩緩說道:“因為它很親近我,它剛剛出來的時候,頂著一張淵兒小時候的臉,就往我懷里蹭。”
陳安瞇眼,這點很不尋常。
按理說沒有母親是這樣的。
他反問道:“你難道就沒有一點害怕?”
“我自己的兒子,又怎么會害怕呢?”
陳安聽聞頭皮發(fā)麻,這是什么變態(tài)的母愛,他不明白。
她說的這么輕松嗎?
可惜了自己的八卦真眼,不能看破人心。
他不相信。
再強的母愛,畢竟是活生生的兒子,還是從自己孩子胸口破出來一個小怪物。
就算一換一,不也白花了這么多年養(yǎng)大,幾十年的感情說丟就丟?
他心里覺得這個女的很會裝,這就是大家閨秀的面具嗎?
“你對你的孩子好嗎?”
這突然的一問,問的趙張氏一愣。
“好啊,當然好。”
陳安揮了揮手上的日記。
“好嗎?你不要騙我了,你兒子日記里都寫了,不信你自己看。”
趙張氏臉色一變,“不可能,我所有的心血,所有的隱忍,都是為了他上書院。”
陳安嘆了口氣,“我實在想不到,有誰用蛋來換我手上的大公雞,我還會非常開心,除非...”
陳安頓了頓。
池也聽入迷了,突然出聲,“除非什么?”
陳安擲地有聲,“除非,張靖淵本身就知道他命不久矣,得想法子保命。”
趙張氏一下雙眼瞪大,她心底升起了被人看穿心思的恐懼,眼里忽的充滿血絲。
陳安拿著書,“你與我在這里說這美化的詞,無非知道要死,想死前留個身后名,怕給兩個家族抹黑。
“但實際上,這只是你們母子倆被逼無奈的選擇,從張靖淵拼命的想去修習(xí)那浩然正氣。
“甚至不惜一直保持處子之身,處男二字,這對于大家族的快二十三的男丁來說,本來就不合理。”
趙張氏,張嘴大叫,“我兒是無辜的,都是我的主意,你不能污蔑他。”
事到如今,陳安也不打算幫她遮羞。
他笑笑說道:“無辜?既然你這么喜歡那個妖物,生出來就當孩子養(yǎng)。
“可剛剛聽到妖物被朝廷除掉時,神情只是驚訝和恐懼,完全沒有母親死掉兒子時,該有的悲痛?
“你甚至對一本兒子手寫的日記,都比那個妖物兒子還要關(guān)心,結(jié)果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吧?”
趙張氏凄慘的哈哈大笑。
陳安跟著她一同大笑,“哈哈哈,是被人騙了吧?到后來發(fā)現(xiàn)死了兒子不說,妖物還尾大不掉,最后不養(yǎng)也得養(yǎng),就那般耗著,直到如今大廈崩塌。”
趙張氏聽聞,破防,哇哇哭了起來。
陳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必要再裝。
他語氣很冷,“我根本不同情你,你死了兒子又如何?我可是眼睜睜的看到三個人,在我眼前活生生的離開。
“最后堆成那妖怪鐵房子里的許多頭顱中的三個,我甚至都不知道那些骷髏腦袋的名字,你說說,那到底誰更該死呢?”
他拱手對著池也一拜。
“大人,張靖淵為了保命,練那邪功以身飼妖,屬于主犯,而其母趙張氏為了一己私欲,改造平安酒樓以活人飼養(yǎng)妖物。
“張晨熙剛剛口述知曉妖物,卻知情不報,還有黃宇,李賬房一干人等作為具體層面的執(zhí)行者,張靖淵負主要責(zé)任,其中連帶人員包括張靖淵的父母、祖父母、子女在內(nèi),還請大人定奪。”
池也大手一揮,“都拉去砍了。”
張晨熙大叫,“我什么時候說我知曉妖物?大人冤枉啊。”
陳安駁斥道:“你口口聲聲不知曉妖物存在?那你收買仵作,不讓他去看尸體是什么意思?
“半夜別人都沒見著,就你看到一黑影,你在哪兒看到的?
“我陳安還想給你留一絲體面,不想說出那逆序占巢的事。”
沈冰彤類似的禁書看得多,占巢一詞,瞬間秒懂,然后臉紅了。
張晨熙抖手,他何嘗聽不懂,半張著口,“這。”
張家家主張晨光,心中怒火中燒,這可是涉及到張家臉面,大喝道:“夠了。”
他往前一步,對著紫衣池也拱手,“大人,此事不清不楚,我張家不服,我要求京都衙門裁決。”
池也緩緩走過去。
他偏頭看向陳安,“小捕快,你剛剛少說了一個人。”
池也一步步靠近張晨光。
邊走邊說道:“你要請求京都裁決嗎?
“巧了,剛好我就是欽差,可以代表京都朝廷。
“現(xiàn)在正式對爾等進行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