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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奧瓦研究站

艾奧瓦兒童福利研究站有什么作用?它促使美國人對兒童成長的設想發生了結構性的改變,即把對天性的專注轉向對更優質的育兒方式的追求,從而將科研的重點從生育及對基因純度的病態關注轉移到了育兒、醫療保健和教育上。

艾奧瓦研究站將開展一連串的研究,以確保人類的經濟技能—年度經濟產能總值的三分之二都仰賴于此—能夠通過更好的管理和技術來培養,就像培育農業和其他工業產出一樣。因為技能是個人經濟安全的基礎,所以我們可以從一些新近研究中看到,大量不平等現象的存在彰顯了我們社會有意壓低對某些群體兒童發展的投資。

希利斯將育兒和農業進行類比,這在戰前的艾奧瓦州是一項非常高超的營銷策略,其中許多內容真實不虛。當然,人不是農作物或牲畜,人要復雜得多。他們不能被隨意支配,也需要更多時間去成長。研究站的作用不能一蹴而就,也不能被刻意操縱。在那之后的五十年里,研究站的重大意義才逐漸浮出水面。

研究站的第一場風波起于最初的負責人伯德·鮑德溫得知女兒帕特里夏在例行的智商測試中,拿到了一個低得出奇的分數。當時,這類測試分數特別低的孩子都不能上普通學校,只能去附近專門招收“低能兒童”的機構。鮑德溫不愿意。他讓女兒進入了研究站內新成立的試驗性幼兒園,該幼兒園是希利斯當初費盡周折才通過審批的計劃。入學一年后,帕特里夏的測試分數直線上升。鮑德溫認為,幼兒園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當時美國研究人員普遍認為,人的心智能力在出生時就已有定數,鮑德溫對此產生了懷疑。帕特里夏的經歷還影響了核心研究員貝絲·威爾曼的觀念。在鮑德溫的第一任妻子去世后,威爾曼同鮑德溫組建了新的家庭,并在鮑德溫因一場離奇的意外離世后,取得了帕特里夏的撫養權。和希利斯一樣,在與自滿的男性“守門人”的厭女觀念和譏諷態度相抗爭時,威爾曼身為研究員的個人驅動力最終還是取得了勝利。

威爾曼從1928年開始與研究站的第二任負責人喬治·斯托達德合作,希望能更系統化地探究學前教育對學生們的影響。那時,他們就察覺到手中掌握的寶藏:從1921年起,研究站的工作人員就一直在勤懇地記錄數百名兒童的測試分數。

1932年,威爾曼發布了她的分析報告,以測試分數衡量學前教育對兒童認知發展的影響。威爾曼沒有設置自然對照組與未獲得學前教育的兒童相比較,而是以相當新穎而驚人的現代化方式獲得了一些見解。她發現,孩子們的測試分數在幼兒園上學的那幾個月里往往會不斷提高,在暑假期間則陷入停滯。她發現,全日制學生比半日制學生分數提升的速度更快。她還發現,相比于尖子生,這些因素對成績落后的學生影響更大。

圖1.1

20世紀20年代,艾奧瓦兒童福利研究站幼兒園的女孩們正在“整理線軸”(上圖)和“用電池做實驗”(下圖)。資料來源:弗雷德里克·W.肯特合集,索書號:RG 30.0001.001,艾奧瓦城艾奧瓦大學圖書館。經艾奧瓦大學許可使用。可在線查看照片:http://s-lib012.lib.uiowa.edu/ictcs/icwrs.html和https://digital.lib.uiowa.edu/islandora/object/ui%3Aictcs_7585。

當時有很多人都在質疑,幼兒期的測試分數是否具有實際意義,但威爾曼的研究證明,這些分數確實體現了一些關于技能培育的重要信息。近期的諸多研究也證實了她早先各項結論的正確性。9

新揭露的事實證明了一個簡單的道理:孩子們在艾奧瓦研究站幼兒園比在校外學到的知識更多,尤其是那些在家里得不到充足學習資源的孩子。幼兒園就像一劑藥方,可以促進兒童的智力發展。只要劑量夠大,越是學習條件差的孩子,智力發展的速度就越快。

這些研究成果引發了公眾的好奇心,記者們繪聲繪色地詮釋了關于“控制智商”的故事,但大多數育兒學者仍固守著“智力是遺傳且無法改變的”這一觀念。但隨后又發生了一些不尋常的事件,讓人再也無法對艾奧瓦研究站最初的研究成果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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