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基地的真相：第10天時，基地廣播循環播放的“安全區守則“第三條被靜電干擾，我卻聽清了被消音的原文：“所有體溫超過38.2℃者，立即執行焚化程序。“穿白大褂的男人口袋露出半截注射器，標簽上的“Z-03“編號，和訓導員犧牲時保護的試管一致。在基地周邊重兵把守，黑色的武裝軍隊讓本就霧靄重重的城市更添了墨色

每次我瞳孔的灰霧加深時，預示著離病毒源頭更近一步，最終章灰霧完全消散，露出狼一般的琥珀色瞳仁。

基地警報響起時，我的瞳孔灰霧正褪成琥珀色。穿碎花裙的女人被拖進焚化室前，朝我扔來枚帶齒痕的金屬牌，背面刻著：“X7-01實驗體失控，銷毀所有載體。“那是我的編號。

士兵槍管里的麻醉針擦過耳尖，我撞開實驗室玻璃柜，成排的Z-03試管映出我此刻的模樣——毛發根根倒豎，犬齒長出泛著寒光的倒鉤，后頸皮膚下跳動著和喪尸同源的灰黑色血管。

訓導員最后塞進我嘴里的牛肉干，原來藏著阻斷病毒的酶。他說的“洗澡“，是要帶我去銷毀證據的焚化爐。而小女孩發間的血，從來不是喪尸的饋贈，是她用玻璃片劃破自己手臂，為我爭取逃生時間的證明

當我的牙齒刺穿士兵咽喉時，嘗到的不僅是腐血。他后頸植入的芯片刻著編號“X7-02“——這是軍方用我的基因培育的第二代戰斗犬代碼。原來在我“退役“那天，他們就用鎮靜劑抽取了我的脊髓液。

當我咬碎實驗室中央的培養艙時，里面泡著的不是病毒樣本，是和我一模一樣的幼犬尸體，后頸芯片編號“X7-03“。女孩把沾著草藥汁的老鼠干塞進焚化爐控制臺，火焰騰起的瞬間，基地廣播終于完整播出第三條守則：“所有攜帶犬類基因感染者，將成為新一代戰爭兵器。“

她抓著陳立的抗生素說明書，書頁間掉出張照片——訓導員穿著白大褂，站在滿是犬類實驗體的實驗室里，臂彎摟著剛斷奶的我。照片背面寫著：“對不起，小七，他們說這是拯救人類的唯一辦法。“

我的瞳孔徹底變成琥珀色時，廢墟上傳來此起彼伏的犬吠。不是流浪狗的嗚咽，是訓練有素的戰術警報。遠處的霧靄里，數十雙泛著冷光的眼睛逼近，后頸芯片在月光下泛著幽藍——那是用我的基因培育出的戰斗犬軍團，正循著病毒的氣味，向唯一的“母體“聚攏。

女孩把染血的玻璃片抵在我頸側，眼淚掉進我毛發：“你現在像狼多過像狗。“

我舔掉她指尖的血，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探照燈掃過我們時，我擋在她身前，露出染著病毒的犬齒——這次不是為了執行任務，而是為了守護，人類僅剩的，連他們自己都快忘記的，名為“選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