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胸中豪情在,落拳鬼神驚
- 橫推現實從太極開始
- 拉萊耶美食家
- 2435字
- 2025-06-22 13:21:36
“大哥,您是哥,您說什么是什么!”
刀疤臉被李青崖一腳踩在地上,腦袋貼著地面,他想掙扎可自己就好似被一座山壓著一樣,怎么也動不了。
感受到腦袋上傳來的力量越來越大,刀疤臉徹底慫了。
“哥,不,爺,你是我爺爺,我錯了。”
“起來。”
李青崖挪開腳,指著墻根。
“立馬的,排成一排給我站好。”
五個囚服身體一顫,DNA動了,立馬在墻根排好隊抱頭蹲下。
“你叫什么名字。”
刀疤臉抬起頭,諂媚一笑:“大哥,我叫姚遠。”
“很好。”
李青崖點頭,手指從左向后一揮。
“從現在起你們就沒有名字,從左到右依次是1234號。”
“至于你嘛。”
他看向諂笑的刀疤臉,有了主意了。
“以后就叫4068。”
刀疤臉人都麻了,他以為李青崖把他單獨提出來是有什么特殊待遇,感情就編號比其他人長啊。
可他又不敢露出不爽的表情,只得嘴角一抽一抽的,扯出一道難看的微笑。
“4068。”
“到!”
李青崖沒把這些人當人看,重刑犯嘛,那就是連狗都不如的東西。
“你知道陳建華在哪兒嗎?”
“陳建華?”
刀疤臉有些為難道:“大哥,我沒讀過幾本書,你說名字我真不知道。”
“50歲左右,三年前進來的,很能打的一個小老頭。”
“很能打?”
刀疤臉左想想右想想,幾乎把監獄里能打的回憶了個遍,但就是沒對上這號人。
“大哥,我好像記不清了,我是5年前進來的,就沒聽說過監獄里有哪個小老頭能打的。”
“沒有?”
怪事。
李青崖皺眉,斜眼瞅了刀疤臉一下,后者被嚇的不輕,連忙舉手賭咒。
“我要是說假話天打五雷轟。”
收回目光,李青崖走到門口敲了敲鐵門,五秒不到就有巡邏的獄警走過來,一番詢問得知,距離下午的放風還有十五分鐘。
李青崖回到自己床位,斜眼瞧見剛才還交頭接耳的刀疤臉五人此刻瑟瑟發抖,見他望來一口大氣也不敢喘。
他不知道。
刀疤臉五個人見到獄警對他的態度后,直接腦補出一副大人物身陷囹圄的劇情,現在只想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淪為大人物火并的炮灰。
坐著等了十五分鐘。
刺耳的哨聲響起,獄警拿著電棍一個個打開房門將犯人帶入前往露天空地的通道。
李青崖跟著人群離開監舍。
來到放風廣場,他環顧一圈,只見人頭攢動根本找不到陳建華。
“不是說咱們院區新來了一個條子?擱哪兒呢?”
嘶啞的煙嗓大吼,犯人們都興奮起來,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把他們追的像老鼠似的警察也淪落進監獄,他們迫不及待要在對方身上發泄曾經的怨氣。
“刀疤房里今天來新人了!”
有人犯人發生提醒。
人群立馬分開,走出一個五大三粗的寸頭壯漢,表情帶著些不自然的癲狂,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徑直走到刀疤臉跟前,獰笑出聲:
“刀疤,人在哪兒?”
“孟老大您別這樣,那個警察不一樣啊!”
刀疤臉麻了,他急忙上前對著壯漢點頭哈腰,正要告誡對方,眼前突然一黑,半張臉都麻了,整個人被一耳巴子掄倒在地。
“老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
壯漢的視線越過刀疤,落在了李青崖身上。
“你就是那個條子?”
說完他一口唾沫吐到刀疤臉頭上,后者趴地上就開始裝死,壯漢走上前,勉強能和李青崖平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進監獄吧。”
“你有口臭。”李青崖捏著鼻子,手驅趕蚊子似的扇了扇:“離我遠點兒,回去把口罩戴上。”
剎那間。
圍觀的人群面面相覷,紛紛從彼此眼中看見了震驚,這個警察都進監獄里還這么勇的嗎?
他們立馬捂著嘴生怕自己發出一點兒聲音。
熱血上涌,壯漢的臉從脖子紅到了額頭,本就被毒品摧殘的神經頃刻暴怒。
“你以為自己還是條子?沒了那身狗皮你算什么!”
“啊——”
一聲怒吼,剛出口就被一拳打回了肚子里。
李青崖屈膝擰胯,右臂握拳直上,狠狠搗在壯漢下巴上,把他滿口惡氣的大嘴打得合攏,半顆牙齒飛了出來。
噗通一聲。
牙齒隨壯漢一并倒地,現場落針可聞。
“還有誰要找事的。”李青崖就站在原地,雙手叉腰活動著脖頸:“要上就一起上。”
沒人敢動。
200多斤的獄霸被一拳干翻,他們又不是死刑犯,還想活著。
李青崖環視一圈,無人敢和他對視,趴地上裝死的刀疤臉三兩下起身,幸災樂禍地看向昏迷的壯漢。
該!
讓你不聽老子說話。
“既然都不敢跳出來,那以后就給我乖乖的,誰扎刺我辦了誰。”李青崖收回目光,扭頭看向高臺站著的獄警。
“OK,我事辦完了,你們隨意。”
話音落下,幾個獄警推開門,將壯漢拖死狗一樣拉出廣場,沒理會這些噤若寒蟬的囚犯,李青崖直接點名。
“4068。”
“到!”刀疤臉挺胸抬頭。
“去把陳建華老爺子幫我請過來。”
“不用了。”
人群中傳來蒼老的嗓音,一個穿著藍色條紋囚衣,白發被剪成寸頭的小老頭走出人群。
明明資料上只有50歲。
可眼前這人看上去都快70了,完全沒有習武者氣血充溢的體感,頗有點兒風燭殘年的意味。
李青崖一個眼神,刀疤臉立馬會意,帶著四個小弟驅散人群,空地中央很快只剩下他們二人。
“是王志國讓你來找我的吧。”
陳建華上下打量了李青崖一下:“我就說怎么昨天一下子就傳出有警察進監獄了,敢情是那家伙通知我呢。”
“局長說陳老你太極形意雙絕,讓我向你請教。”
“嗯。”
陳建華點點頭,帶著李青崖朝空地一側走去。
“你進監獄是為了躲人吧。”
“我需要一點兒安全時間,監獄這個環境很適合。”李青崖也不瞞著,直截了當說了前因后果,末了他補充一句。
“進來之前我把周隱給殺了,他是那個姓彭殺手的弟子,于公于私,這家伙應該已經在來找我的路上了。”
才聽到一半陳建華就沉默了。
等到李青崖把事情因果和盤托出,他終于忍不住問道:“所以當初在停車場上,你為什么不同意那個周隱的條件?”
李青崖不解:“我為什么要同意?”
“如果你同意了后續還都需要進監獄躲藏?”
李青崖的回答簡潔明了:“他死了,我殺的,只用了一個月,我殺他如屠狗。”
陳建華深吸一口氣。
“那周隱的師父,那個姓彭的殺手你又怎么應對?”
“等我出去就把他殺了,還有侯亮頭上的那群人,大家都是肉做的,我倒要看看他們能扛我幾拳。”
說完,李青崖側目。
“還有問題嗎?”
陳建華半晌憋不出一句話,恍然間,他從李青崖身上看見了自己年少學拳,對著群山發出的豪邁誓言的風采。
只不過。
自己的熱血泯滅在俗世中,而眼前的少年卻敢于向棋手揮拳。
“我沒什么問題要問了。”陳建華搖搖頭,他望著李青崖的眼神顫動:“胸中豪情在,落拳鬼神驚,我的拳法交到你手上不算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