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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 量子紅線
  • 過期夏
  • 2940字
  • 2025-07-03 21:30:18

通風(fēng)管道內(nèi)彌漫著陳腐的灰塵和機油味,空間極其狹窄,僅容一人匍匐前進。齊岳將程微意護在身后,自己在前方探路,動作敏捷如貍貓。程微意緊緊跟隨,手槍握得指節(jié)發(fā)白,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刀片。藥物的作用如同跗骨之蛆,在狹窄黑暗的空間里,前方男人不斷晃動的、充滿力量感的身體輪廓,對她脆弱的神經(jīng)是巨大的折磨。她只能死死咬住嘴唇,用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管道下方隱約傳來腳步聲和呼喊。追兵!

齊岳突然停下,示意噤聲。他側(cè)耳傾聽片刻,眼神銳利如鷹。他打出一連串極其復(fù)雜精準的手語:「下方三人,扇形搜索。前方十米,右岔路通往備用發(fā)電機房,相對安全。我引開,你右轉(zhuǎn),藏好,等我信號。」他的手指指向右前方一個不起眼的岔口。

程微意心臟狂跳,看懂了他的計劃,卻更感到了刻骨的恐懼——他要獨自去引開敵人!她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臂,黑暗中拼命搖頭,眼神里充滿了哀求。

齊岳反手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腕,力道傳遞著不容置疑的決心。他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復(fù)雜到程微意無法完全讀懂,有命令,有安撫,還有一絲...訣別的意味?「相信我。」他用手語打出最后三個字,隨即猛地用刀柄狠狠敲擊了一下身下的金屬管道!

“咚!”巨大的回音在管道內(nèi)驟然響起!

“在那邊!通風(fēng)管道!”下方的敵人立刻被吸引,腳步聲和槍械上膛聲迅速逼近!

“走!”齊岳低吼一聲,猛地將程微意推向右側(cè)岔路,自己則像離弦之箭般向左前方更開闊的主管道沖去!

“他在管道里!開火!”下方傳來怒吼。

“噠噠噠!”密集的子彈瞬間穿透薄薄的金屬管道壁,在齊岳剛剛停留的位置留下密集的彈孔!灼熱的彈片擦著他的后背飛過!

程微意被巨大的推力送進右側(cè)狹窄的岔道,蜷縮在冰冷的黑暗中,聽著近在咫尺的槍聲和追兵的咆哮,心臟幾乎跳出胸腔。她死死捂住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聲音,淚水混合著汗水無聲滑落。她手中緊握著他給的槍,冰冷的金屬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她能聽到齊岳在遠處管道中制造出更大的聲響,不斷吸引著火力。每一次槍響都像打在她的心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仿佛一個世紀那么漫長。下方的腳步聲似乎被齊岳成功引開了。就在程微意稍稍松了口氣時,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猛烈、更原始的灼熱渴望毫無征兆地在她體內(nèi)轟然爆發(fā)!

“唔!”她痛苦地蜷縮起來,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手槍差點脫手。眼前陣陣發(fā)黑,齊岳的身影、他堅實后背的觸感、他低沉的聲音...不受控制地瘋狂涌入腦海,夾雜著藥物作用下扭曲放大的感官記憶。空虛感如同黑洞般吞噬著她,迫切需要被填滿、被安撫。她知道那“解藥”是什么...羞恥和絕望瞬間淹沒了她。

“不...不能...”她痛苦地低吟,指甲在冰冷的管道壁上抓出血痕,試圖用更強烈的疼痛來對抗。但這一次,藥物的浪潮太過兇猛,理智的堤壩搖搖欲墜。身體深處那令人崩潰的空虛感幾乎讓她發(fā)狂!

就在她的意志即將徹底崩潰的瞬間——

“嗒...嗒嗒...”熟悉的、輕微的敲擊聲再次從管道壁傳來,就在她藏身位置的不遠處!

【C-L-E-A-R】(安全)

【C-O-M-E】(過來)

是他!他回來了!

程微意幾乎是用爬的,循著聲音的方向挪動。轉(zhuǎn)過一個彎,管道稍微寬敞了些。微弱的光線從一個被撬開的檢修口透入,照亮了半跪在那里的身影。

是齊岳。

他背對著她,正警惕地觀察著檢修口下方的情況。防彈背心上有幾處明顯的破損和深色污漬,不知是血還是塵土。他的一條手臂不自然地垂著,肩膀處有暗紅的血滲出,染紅了撕裂的作戰(zhàn)服。

程微意看著他的背影,看著那在微弱光線下依然顯得無比可靠的身影,體內(nèi)那股被藥物點燃的、摧毀一切的渴望瞬間沖垮了最后一絲理智的堤壩!

“齊岳...”她發(fā)出一聲如同哭泣般的呻吟,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地撲了過去,從背后緊緊抱住了他!

齊岳的身體猛地一僵,如同被高壓電流擊中!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背后滾燙的、不斷顫抖的柔軟軀體,感受到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頸側(cè),感受到她雙臂如同藤蔓般緊緊纏繞的絕望力量,更感受到她身體深處傳遞出的、無法掩飾的、被藥物催化的原始渴求。

“程微意!清醒點!”他低吼,聲音沙啞緊繃,試圖掰開她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他的手觸碰到她裸露的手臂皮膚,那驚人的熱度讓他心驚。

“救我...好難受...求你...”程微意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藥物的作用讓她完全沉浸在生理需求的痛苦深淵。她滾燙的臉頰無意識地磨蹭著他冰涼汗?jié)竦暮箢i,雙手本能地在他緊實的腰腹間摸索,尋找著能緩解她體內(nèi)灼燒的慰藉。她甚至開始笨拙而急切地撕扯他破損的作戰(zhàn)服,混亂的吻落在他受傷的肩膀上。

“呃!”傷口被觸碰的劇痛讓齊岳悶哼出聲,但這疼痛遠不及他此刻內(nèi)心的煎熬。他抓住她作亂的手,猛地轉(zhuǎn)身將她按在冰冷的管道壁上,試圖用力量和壓迫感讓她清醒。

四目相對!

昏暗的光線下,程微意琥珀色的眼眸此刻水光瀲滟,卻失去了焦距,只剩下被痛苦和欲望充斥的空洞與祈求。她的臉頰酡紅,嘴唇被自己咬破,血珠混著唾液,呈現(xiàn)出一種驚心動魄又脆弱至極的誘惑。汗水浸透了她額前的發(fā)絲,凌亂地貼在臉上。

齊岳的呼吸瞬間停滯,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他見過她在實驗室的專注,見過她在危機中的冷靜,見過她在失敗后的脆弱,甚至見過她憤怒時的鋒利...卻從未見過她如此...徹底崩潰、毫無防備、只余下最原始本能的樣子。強烈的保護欲、被背叛的憤怒(對下藥者)、以及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被眼前景象挑起的、屬于男性的本能沖動,如同巖漿般在他體內(nèi)激烈沖撞!

“看著我!程微意!”他低吼,雙手用力按住她的肩膀,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發(fā)白,試圖將她從藥物的迷亂中喚醒。“我是齊岳!你的保鏢!不是解藥!”

“齊岳...齊岳...”程微意只是無意識地重復(fù)著他的名字,眼神迷蒙,身體如同水蛇般扭動,試圖擺脫他的鉗制,再次貼向他。“好熱...好空...求你...幫幫我...”她仰起頭,滾燙的唇笨拙地尋找著他的。

那帶著血腥味和絕望氣息的吻,如同最后的引信!

齊岳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在多重沖擊下,終于——

“錚!”的一聲,徹底繃斷了!

他眼底最后一絲掙扎被洶涌的暗潮吞沒,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近乎絕望的兇狠和決絕。他猛地低下頭,狠狠地、幾乎是帶著懲罰意味地,攫住了她送上來的、滾燙而顫抖的唇瓣!

這不是溫柔的愛撫,而是絕望深淵中兩個靈魂的碰撞與撕咬。血腥味在兩人唇齒間彌漫開來。程微意發(fā)出一聲如同解脫般的嗚咽,雙臂更緊地纏上他的脖頸,本能地回應(yīng)著這粗暴的掠奪。

狹窄的通風(fēng)管道內(nèi),空氣瞬間變得灼熱而粘稠。冰冷的金屬壁,染血的作戰(zhàn)服,粗重的喘息,壓抑的嗚咽,還有那被藥物和絕境催生出的、不容于世的親密,構(gòu)成了一幅殘酷而悲愴的畫面。

不知過了多久,風(fēng)暴漸漸平息。

程微意體內(nèi)的藥效如同退潮般暫時消退,極致的疲憊和巨大的羞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將她淹沒。她蜷縮在齊岳同樣布滿汗水和血污的懷里,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輕微顫抖,眼神空洞地望著管道頂部的黑暗,無聲的淚水洶涌而出。

齊岳緊緊抱著她,下巴抵在她汗?jié)竦念^頂,劇烈起伏的胸膛漸漸平復(fù)。他的一條手臂無力地垂著,另一只手卻依舊牢牢地環(huán)抱著她,仿佛那是失而復(fù)得的珍寶,又像是無法掙脫的枷鎖。黑暗中,他緊閉著雙眼,下頜線條繃緊如刀削,喉結(jié)艱難地滾動了一下。一絲溫?zé)岬囊后w,悄然從他緊閉的眼角滑落,混入她濡濕的發(fā)間,消失不見。

通風(fēng)管道內(nèi),只剩下兩人沉重而壓抑的呼吸聲,以及那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硝煙味,和一絲若有若無的、屬于情欲的靡靡氣息。冰冷的金屬管道壁上,凝結(jié)的水珠滴落。

嗒...

一聲輕響,如同絕望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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