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浣紗回來了,輕輕咳嗽,恍若偶然風寒。
她拉上鄭兆安,直接返回飛來峰。
“落榜了吧,幸好我沒去。”
鄭兆安的手,被朱浣紗拉著走。
她的手很小,很軟,很溫暖。
走在她身后,能聞到花草芳香。
一個全身都是秘密的女孩子,讓鄭兆安敬而遠之。
未知往往意味著危險,但她又像是黑洞,只要有質量,就會被吸引。
鄭兆安目光落在朱浣紗身上,上下打量,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女孩。
然而,她與小雨玩得來,兩者應該有共同點。
在鄭兆安的印象中,小雨最大的特點,便是自稱紅道士,是一個修仙者。
若是從這點出發,難道拉著自己的朱浣紗,也是一個修仙者?
“你是府元,我是經魁。”
朱浣紗又輕咳兩聲,回答道。
“咦?”
鄭兆安驚疑一聲,不等多問,就被朱浣紗拽到了韞光洞前。
考中了,而且還是第一名,鄭兆安心想,這怎么可能?
但轉念一想,一切似乎又有跡可循。
他的待遇沒有變,那么相應的關注,似乎也不會改變。
“該你帶我進韞光洞了。”
鄭兆安被朱浣紗拉到洞口,胸口起伏不定,說道。
“進洞而已,你以前沒進過?”
鄭兆安反客為主,拉著朱浣紗的手,向著韞光洞走去。
“你什么也不知道,小雨沒和你說過么?”
朱浣紗見鄭兆安大步向前走,沒有任何準備,她趕緊提醒。
“進個洞而已,還要準備什么?”
鄭兆安轉頭看向朱浣紗,疑惑道。
“算了,時間緊急,你帶我進去吧!”
朱浣紗想要解釋什么,可又一口鮮血上涌。
她顧不得那么多,推著鄭兆安,向著韞光洞走去。
跨過那道透明薄膜,鄭兆安感覺有人在窺探他。
體內運轉的先天之精有了反應,手臂上的小青也有了動作。
可不等他多想,身體跨過。
然后,發生了神奇的事情。
八歲的身體,瞬間變大,直接成了十八歲!
八歲小孩合體的衣服,也跟著變大,成了十八歲合體的衣服。
再看身后跟進來的朱浣紗,她也從一個小女孩,變成了大姑娘。
衣服也跟著變化,包裹住玲瓏軀體。
鄭兆安甚至來不及打量,長大后的朱浣紗。
她壓不住傷勢,一口黑血噴了出來。
鄭兆安趕緊扶住她,詢問她怎么了?
朱浣紗搖了搖頭,指了指前面,讓鄭兆安領著她過去。
鄭兆安改拉為扶,站在她身側。
左手握住她的纖纖細手,右手攬住她的腰,扶著她向前走。
鄭兆安感覺懷里攙扶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火爐。
遠處是亭臺樓閣,煙霧繚繞中,生機盎然。
各種大小動物漫步其中,一副仙家氣派。
近處,也是朱浣紗所指的地方。
是一彎淺淺的溪流,魚游其中。
這讓鄭兆安,想起飛來峰山下的冷泉。
進而想起了,柳宗元的《小石潭記》。
魚可百許頭,皆若空游無所依。
走到溪水前,朱浣紗掙脫鄭兆安的攙扶,噗通一聲跳進溪水中。
冰冷的溪水,讓她舒爽一些。
站在岸邊的鄭兆安,愣愣地看著朱浣紗跳進溪水中。
然后,冒起陣陣煙霧。
這溪水是溫泉?
鄭兆安蹲下來,試了試溪水,冷如冰霜,刺骨入髓。
他趕緊縮回大手,看向完全泡在水里的朱浣紗。
許久沒有動靜,順著水流緩緩向下漂。
鄭兆安想起了被淹死的草莓兵,不顧寒冷,也跳進水中,想要把朱浣紗撈起來。
只是,他剛到朱浣紗身邊,她兩腳著地,直起身子,舒爽得輕啊一聲。
鄭兆安見朱浣紗沒事,沒時間欣賞衣濕誘惑,轉身上岸。
朱浣紗見鄭兆安要走,伸出細長的胳膊,將鄭兆安拉了一下。
鄭兆安重心不穩,噗通一聲,倒入溪水中。
背部倒地,好在此刻的他身高六尺,很容易從一尺半的溪水中站立起來。
只是溪水寒冷,鄭兆安凍得直打哆嗦。
“我本就身子骨弱,而且怕冷,你這是要干什么?”
鄭兆安生氣了。
但標準的氣泡音,又將怒氣值抹平了不少。
“你元陰過剩,我因晉級失敗,導致元陽過多,我們可以相互交換。”
朱浣紗歸攏濕發,面帶微笑,走向鄭兆安,說道。
直到這個時候,鄭兆安才注意到,朱浣紗比他矮了一尺。
“所以呢?”
鄭兆安注意力全在朱浣紗身上。
其雙唇紅潤,面若桃花,有容乃大,身材窈窕。
“所以,小雨也同意,我可以取你兩次元陰。”
朱浣紗已經距離鄭兆安咫尺,兩人幾乎是身體貼著身體。
朱浣紗元陽上竄,身如火爐。
靠近她,鄭兆安因溪水浸泡的冰冷,逐步退去。
僅剩后背,還有部分涼颼颼的感覺。
鄭兆安手臂上的小青,主動離開。
潛入溪水中,暢快地游來游去。
“怎么取元陽?”
鄭兆安身體穩住,反問道。
朱浣紗示意鄭兆安低下頭,然后紅唇就迎了上來。
朱浣紗性格冰冷,但進攻性很強。
所謂元陰,體寒之液也,可修復晉升失敗導致的元陽紊亂。
一味索取,孤陰不長,孤陽不生。
朱浣紗立馬停下來,開始教授鄭兆安,如何接吻。
鄭兆安腦袋聰明,學習快,上手更快。
以前,他全心全意學習、工作,為了走出去,沒有奢望愛情。
那時,他聽說過一句話,當時覺得很有道理。
如果沒有能力給她幸福,那就放手讓她尋找幸福。
鄭兆安也曾愛慕過某個女孩,但她已經模糊成了一道純白的背影。
再次接吻,鄭兆安感覺朱浣紗的舌頭像炭火,只想越來越深地靠近。
朱浣紗則像快要中暑的人,看到了一塊冰棍,嗦來嗦去,不愿松嘴。
你來我往,有了交流,兩人收獲巨大。
朱浣紗體內的元陽,吸走加中和,剩余部分掀不起風浪了。
再靜息調養一段時間,她就可以恢復往日狀態。
鄭兆安則覺得身體暖洋洋的,不似以前冰冷如尸。
但他又擔心,這只是暫時的,從被動變主動。
而男人一旦主動起來,他總想手里捏點什么。
于是大手不斷上浮,直到朱浣紗驚呼一聲,連退數步。
“你干什么?”
朱浣紗雙臂抱胸,做防御態。
她的胸口,抓握痕跡明顯。
若是提取指紋,只能是鄭兆安的。
“額,我是一個男的,在陌生環境下親你,難免會緊張。”
鄭兆安大腦速轉,想到了梁朝偉的臺詞。
“緊張了,難免想找個東西來抓,剛好手又在你的胸口。”
鄭兆安擦了擦嘴,略帶痞笑地說道。
“還要不要?”
鄭兆安最后問道。
“再來一會兒吧,你元陰深厚,但能不能不要用力。”
朱浣紗衡量糾結一番,羞赧道。
于是兩人走近,再次擁吻。
這個吻很長,長到兩人都不想,那么快結束。
小青玩累了,它游回鄭兆安身邊,纏在他的小腿上。
“走吧,我要承受不住了。”
先提出離開的,是朱浣紗。
“什么承受不住?”
鄭兆安不理解,肯定不是接吻太久的緣故。
“你感受不到這里的威壓么?”
朱浣紗剛問出口,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鄭兆安能進來,是因為他的先天之精,已經開始運轉,騙過了陣法。
可他并沒有修為,故而感受不到。
作為練氣二層修士,朱浣紗能堅持的時間,只有兩三個時辰。
走出韞光洞,哪有成年男女,只有手牽手的小男孩和小姑娘。
至于他們的衣服,也是干干爽爽,并未濕透。
若是小青的位置沒有挪到腿上,這就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