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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啞女失蹤案,我靠足跡追蹤術抓了人販子!

我把李氏的狀紙往袖里一塞,沖張鐵牛甩了甩濕答答的官服下擺:“走,先去繡坊。”

城西繡坊的門簾被風掀得啪啪響,柳如煙正揪著個小丫鬟的耳朵罵:“茶都涼了!沒見宋推官衣裳濕了?”見我跨進門,她立馬松了手,眼眶紅得跟剛腌的蘿卜:“宋大人,我們這三個姑娘可都是頂好的繡娘,昨兒還在繡并蒂蓮呢……”

我掃了眼她攥著帕子的手——指節發白,帕子角卻干干凈凈,半點淚痕都沒有。

“帶本官去姑娘們住的院子。”我踢了踢門檻外的泥地。

雨剛停,泥里嵌著幾排腳印,中間有兩道特別深,像有人拖著什么重物。

柳如煙的腳突然絆在門檻上,扶著門框直喘氣:“宋大人,這雨把路沖得亂七八糟的,您看——”

“不打緊。”我蹲下來,指尖戳了戳最深的那個泥坑,“這腳印前淺后深,左腳還有個月牙狀的凹痕……張捕頭,你鞋印借我比個樣?”

張鐵牛愣了下,脫了鞋往泥里一按——泥坑立刻多出幾個圓滾滾的鞋釘印子。

“不是你的。”我拍了拍手站起來,“柳娘子,您這院子的更夫,鞋底子是不是有塊補丁?”

柳如煙的臉瞬間白了:“更夫?更夫老周上月就告假回鄉了……”

“叮——”系統音突然炸響,震得我耳膜嗡嗡的,“檢測到連環失蹤案,觸發主線任務:【查明繡坊失蹤案真相】,限時七日。完成獎勵:足跡追蹤術(可識別足跡方向、體重、步態等信息);失敗扣除練氣一層修為。”

我差點笑出聲——系統這是怕我偷懶?

回衙門的路上,我讓書吏搬來近三年的失蹤案卷宗。

油燈芯噼啪炸了三次,我才翻到關鍵處:三年前起,每年三月、六月、九月的滿月夜,城西總要少個繡娘。

今年更狠,連少三個。

“張捕頭!”我拍得桌案直晃,“把老周的籍貫、賭坊欠銀的賬本子全調來!”

張鐵牛撓著后頸跑進來:“宋推官,您咋知道更夫老周好賭?”

“他鞋底子那補丁,是賭坊門口賣餛飩的王嬸子縫的。”我晃了晃從泥里摳出來的碎布,“藍布上著蝦油味,王嬸子的餛飩攤,只給賒賬的客人補鞋抵飯錢。”

第二日再去繡坊,我揣著系統剛給的“足跡追蹤術”——眼前的腳印突然像被撒了熒光粉,深淺、步幅、甚至鞋底磨損都看得一清二楚。

柳如煙堵在院門口搓手:“宋大人,這后院堆的都是柴禾,潮得很……”

“本官懂些風水。”我扒開她的手,“繡娘屬陰,后院柴堆壓了生氣,得挪挪——”

柴堆底下的土泛著新鮮的棕紅色,明顯被人翻掘過。

我蹲下來,指尖順著地面的拖痕摸過去——那道月牙狀的凹痕又出現了,還混著幾枚細巧的繡花鞋印。

“足跡方向,城外亂葬崗。”我站起來拍了拍袍子,“柳娘子,您這柴堆底下埋的,該不會是繡娘的帕子?”

她的膝蓋“咚”地磕在青石板上,眼淚終于成串往下掉:“我早該報官的!老周說……說再鬧大,下一個就是我閨女!”

我沖張鐵牛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攥緊腰間的鐵尺。

“去備二十個火把。”我摸了摸袖中的銀針,“月黑風高夜,亂葬崗的墳頭,該熱鬧熱鬧了。”

張鐵牛帶著二十個衙役扛著火把往亂葬崗沖時,我蹲在山腳下啃冷饅頭。

他回頭喊:“宋推官不來?”我抹了抹嘴角的芝麻:“您老扛火把的架勢比年獸還威風,要我去湊數?”

結果不到半柱香,山上傳來他破鑼似的嗓子:“找著了!在這兒!”

我拍掉褲腿草屑往上跑,就見張鐵牛正扒拉荒墳前的野藤——藤后面是個土洞,小翠蜷在干草堆里,頭發黏成縷,手腕上還系著繡坊的藍布帕子。

她迷迷糊糊醒過來,抓著我官服直哭:“阿香姐…阿香姐給我喝了甜水,我…我就啥都不知道了…”

我后頸一涼。

阿香是繡坊最安靜的“啞女”,平時只打手勢,連柳如煙都說她“比貓還乖”。

可小翠這話像根針,扎得我想起幾個細節——上月初一,我去繡坊查賬,見阿香端茶,茶碗碰著桌沿“當啷”響,她手一抖,我下意識扶了把,她卻猛地捂住嘴退開,眼睛瞪得跟受驚的兔子;還有前日清晨,我見她蹲在井邊吃飯,用荷葉裹著饅頭,嚼兩口就抬頭看四周,活像怕人聽見她咀嚼聲。

“啞巴吃飯還要捂嘴?”我捏著小翠的帕子冷笑,“張捕頭,回衙門!”

當夜我讓書吏小吳扮成新繡女。

這小子生得細皮嫩肉,往繡坊一蹲,抹了兩滴淚說“老家發大水”,阿香果然湊過來,用手勢比“跟我去后屋拿針線”。

我帶著張鐵牛蹲在柴堆后面。

月光漏過瓦縫,照見阿香拉著小吳往偏房走,走到門檻突然回頭——我趕緊縮脖子,聽見她壓低聲音:“別怕,我這兒有桂花糖。”

聲音清脆得像銀鈴。

“抓!”我踹開偏房門,張鐵牛的鐵尺已經頂上阿香后頸。

她尖叫一聲要跑,卻被我提前撒在地上的捕獸網纏住腳腕,摔了個狗啃泥。

小吳捂著胸口直拍腿:“宋推官您這網子比我娘納的鞋底還結實!”

阿香被按在地上時還在狡辯,我扯住她發辮往起提:“裝啞巴裝得挺像?剛才那句‘別怕’比戲班子花旦還清亮。”她咬著牙不說話,張鐵牛搜她腰帶,摸出張皺巴巴的紙——上面寫著“戊時三刻,鬼市西巷,三女,銀三百兩”,底下蓋著個血色印章,像朵扭曲的曼陀羅。

“鬼市?”我捏著紙角,后槽牙咬得發酸。

京城地下的黑市我早有耳聞,專做見不得光的買賣,可沒想到連人口販子都能攀上這條線。

阿香突然笑起來,聲音刺耳:“宋推官,您以為抓了我就完了?這城里…呵,比我狠的多了去——”

“掌嘴。”我甩袖轉身,“押大牢,明兒再審。”

回衙門的路上,張鐵牛舉著火把照我臉色:“宋推官在想啥?”我望著天上忽明忽暗的月亮,把交易單往懷里塞了塞:“想明兒該換身啥行頭。”

他撓頭:“換行頭?審案穿官服不挺威風?”

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得刮干凈點,再買頂舊氈帽,最好沾點油漬。

鬼市的規矩我懂,穿得太體面,人家當你是官差;穿得太破,人家當你是要飯的。

得穿得…像那么回事兒。

“張捕頭,”我拍他肩膀,“明兒借你半吊子酒氣。”

他瞪眼:“我可沒醉過!”

“那就現在開始喝。”我指了指街角酒鋪,“記衙門賬上。”

夜風吹得燈籠晃,交易單在袖里硌得慌。

我望著遠處影影綽綽的城墻,突然聽見系統“叮”的一聲——

【檢測到鬼市相關線索,觸發隱藏任務:【潛入鬼市】,限時十日。

完成獎勵:易容術(可偽裝身份特征);失敗…】

我沒聽完。

月光被烏云遮住大半,遠處傳來更夫敲梆子的聲音:“天干物燥——小心火燭——”

該準備的,得趕緊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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