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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龍爭虎斗

《時空裂隙:帝王博弈錄》第四章龍爭虎斗

歸墟的暮色染紫了廢墟邊緣的漢白玉石柱,林夏握著歸墟玉蹲在李世民陣營的屯田區,看著朱元璋蹲在田埂上掰扯紅薯藤——這位洪武大帝此刻正把《大誥》墊在屁股底下,指尖沾著泥土,跟幾個流民老漢爭論“如何在沙土地里種麥子”。

“陛下,永樂大帝求見。”徐達的聲音帶著謹慎。朱元璋抬頭,只見朱棣的金色輦駕停在田壟外,繡春刀侍衛的甲胄在夕陽下泛著冷光。父子二人對視時,空氣里凝結著比秦弩更鋒利的張力——比起其他帝王的“理念碰撞”,這對明朝父子的分歧帶著更復雜的“家與國”糾葛。

“來做甚?”朱元璋擦了擦手上的泥,隨手把紅薯藤遞給林夏,“難不成還想勸咱認同你那‘鄭和下西洋’的敗家買賣?”

朱棣翻身下馬,靴底碾過碎石:“父親可知,歸墟的祭壇核心在吸收‘變革之力’?您的‘洪武之治’靠屯田固國,可如今流民里有不少曾是沿海商戶,他們的‘海貿經驗’在這廢墟里能換糧食——”

“換糧食?”朱元璋突然冷笑,“當年張士誠靠海運起家,最后怎么敗的?商人重利輕別離,沒了土地拴著,人心就散了!”他指了指田地里忙碌的流民,“瞧瞧這些人,拿起鋤頭能種地,抄起鐮刀能護寨,這才是‘家國根本’!”

林夏捏著紅薯藤的手頓了頓,忽然想起現代經濟學里的“農商互補”理論。她抬頭,撞見李世民正站在田埂另一頭,朝她微微點頭——那眼神分明在說“試試你的‘新思’”。

“二位陛下,”她壯著膽子開口,“若把‘土地’比作‘家底’,‘海貿’就像‘賺錢的營生’——家底要穩,營生也要活。您看那邊的匠作局(指李世民陣營),鐵匠打農具換糧食,陶匠燒瓷器換戰馬,這不就是‘以工補農’?沿海商戶能把廢墟里的碎瓷片、舊鐵器運到其他陣營換糧草,反而能讓屯田區的糧食多囤三成。”

朱棣眼中閃過精光,而朱元璋的眉頭卻皺得更緊:“小丫頭,你是說咱當年禁海錯了?”

“不是錯了,是時勢變了。”林夏想起祖父筆記里的“歸墟規則”——這里的帝王理念會隨“支持者反饋”進化,“當年您怕沿海勾結外敵,可如今歸墟里各陣營都是‘外來者’,商戶反而能當‘信使’,把您的‘屯田經驗’賣給缺糧的成吉思汗陣營,換他們的戰馬——這不比空守土地更靈活?”

朱元璋摩挲著刀柄上的補丁,忽然笑了:“你這丫頭,倒跟咱當年聽朱升說‘高筑墻’時一個樣,凈想些‘歪招’。”他轉頭對朱棣道,“但她說得對,咱不攔你搞‘海貿’,但得先把‘屯田本’守住——就像你遷都北京,也沒敢廢了南京的糧倉。”

朱棣一愣,隨即拱手:“謝父親指點。”他忽然看向林夏,“你方才說的‘以工補農’,倒讓朕想起永樂官窯的瓷器——若讓匠作局把各朝花紋混著燒,說不定能賣給蕭太后的契丹人換皮毛。”

暮色中,歸墟玉在林夏掌心泛起微光——屬于“農商互補”的光紋,正悄悄在“民心”與“權謀”之間架起橋梁。而在不遠處的斷墻下,另一對“老冤家”正隔著秦弩射程對峙:項羽握著霸王槍站在楚旗旁,盯著劉邦手里新從李世民處換來的“連弩圖紙”,鎧甲上的“楚”字紋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劉邦,你當年在鴻門宴藏的心思,如今還在耍。”項羽的聲音震得碎石滾落,“借李世民的匠作局造兵器,又用朱元璋的屯田區囤糧,你當自己是‘墻頭草’?”

劉邦拋著五銖錢笑了:“項王啊,當年我能從彭城敗走到垓下,靠的就是‘能屈能伸’——你看這歸墟里,成吉思汗的鐵騎需要咱的糧草,武則天的女官需要咱的‘市井情報’,就連劉徹那小子……”他朝西漢陣營抬了抬下巴,“正跟劉秀爭‘柔道取天下’還是‘霸道安邦’呢,哪有功夫跟咱較勁?”

林夏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漢武帝劉徹正站在“漢武廟”殘垣前,身后跟著董仲舒,手里舉著剛從歸墟玉投影里“偷師”的“均田制改良版”;而劉秀則坐在老槐樹下,跟幾個流民說著“度田令”的好處,腰間的昆陽劍沒入泥土半截,倒像個尋常老農——誰能想到,這兩位“漢家帝王”,此刻正為“剛柔之道”爭得面紅耳赤。

“陛下,曹操求見。”突然響起的通報聲打斷了思緒。林夏轉頭,只見一位身著青色錦袍的中年男子踱步而來,腰間玉帶上刻著“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篆文——正是魏武帝曹操,此刻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李世民陣營的“安民司”木牌,“世民賢侄,你這‘職能分組’倒有趣,倒讓我想起當年在許昌屯田時,設‘典農中郎將’管耕種,‘校事府’管情報……”

“孟德公過獎。”李世民迎上去,目光掃過曹操身后的許褚,“只是侄兒覺得,‘校事府’雖能查貪腐,卻易讓人心惶惶——您看咱這‘安民司’,專門設了‘民諫箱’,老百姓的牢騷能直接遞到案頭,倒比‘密探’更得人心。”

曹操撫掌大笑:“妙啊,當年我若多聽些荀彧的‘仁政之言’,或許也不至于讓司馬家鉆了空子……”他忽然瞥見林夏,眼神驟然銳利,“小丫頭,你祖父當年在許昌古墓里,是不是見過咱家的‘歸墟玉殘片’?否則怎會知道,‘民心’比‘權謀’更難握?”

林夏還未開口,遠處的祭壇突然爆發出強光——成吉思汗的蒙古騎兵與岳飛的背嵬軍正隔著一條“流民聚居帶”對峙,馬蹄揚起的塵土里,歸墟玉的光紋正瘋狂閃爍:當背嵬軍舉起“保護流民”的木牌時,“民心光環”暴漲;而騎兵隊揮起馬刀時,光紋卻暗了幾分。

“看到了嗎?”武則天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袆衣上的日月紋映著祭壇的光,“歸墟的‘勝負手’,從來不在帝王的劍上,而在這些‘小人物’的選擇里——朱元璋靠屯田聚民,朱棣靠海貿活民,李世民靠制度安民,而你……”她指尖點了點林夏掌心的玉,“靠‘讓他們看見另一種可能’,在裂縫里種出新的‘道’。”

暮色漸濃,屯田區的流民們升起炊煙,烤紅薯的甜香混著新麥的清香飄來。朱元璋忽然把《大誥》塞給徐達,從林夏手里接過烤好的紅薯,掰下一半遞給朱棣:“嘗嘗,比你宮里的御膳如何?”

朱棣接過紅薯,指尖觸到父親掌心的繭子,忽然想起自己登基后,派人去鳳陽皇陵重修祖父陵墓時,曾在地基里發現的半塊刻著“民為根本”的殘碑——原來歸墟的召喚,不僅是讓帝王們爭斗,更是讓他們在時空的裂隙里,補上當年沒來得及細想的“治世拼圖”。

歸墟玉的光漸漸柔和,林夏看著田埂上站著的朱元璋、朱棣,看著遠處與曹操交談的李世民,看著楚旗下列隊的項羽、玩著五銖錢的劉邦,忽然明白祖父說的“合鳴”是什么意思——這不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斗,而是無數“帝王之道”在時空長河里的一次“并肩漫步”,有人補全了當年的遺憾,有人看清了未來的方向,而她,只是這場漫步中,遞出“紅薯”與“新思”的引路人。

夜風掠過廢墟,帶來遠處斥候營的低語:朱溫在收集各陣營的“權謀漏洞”,石敬瑭正帶著“燕云十六州”的虛影投靠成吉思汗,秦二世的虛影則蜷縮在秦始皇陣營角落,盯著父親的傳國玉璽發呆——這些“龍套帝王”的存在,恰如歸墟的“反面注腳”,讓那些真正的“治世之道”,在對比中愈發清晰。

祭壇的光紋又變了,這一次,“民心”“權謀”“武略”“變革”四道光紋首次呈現出交織的形態,像一張織了千年的網,網眼處漏下的光,正照亮林夏掌心的歸墟玉——那上面,不知何時浮現出一行新的小字:“當帝王放下‘輸贏’,歸墟的答案,才會真正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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